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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綁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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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軍追擊甚急,渤海國世子大光顯領其余眾數萬戶日夜倍道來奔高麗。

對于是否接納大光顯,高麗內部發生了激烈的爭論。[.]

領相崔致源強烈反對,認為遼國乃是強悍之邦,渤海已經為遼國所滅,自然渤海已經成為遼國之地,今大光顯來投高麗對于遼國來是叛亂,加之高麗越海事梁,如果接納大光顯,遼國定然報復。

左相金柱元針鋒相對,認為遼國將渤海遺民大量內遷遼東,一時間廣袤的渤海故地變得地廣人稀,遼國對原渤海地區特別是對朝鮮半島北部女真地區控制減弱,正是高麗開始出兵與遼朝控制下的女真人展開對朝鮮半島北部地區爭奪的絕佳機會。

崔致源大為憤怒,怒斥金柱元為賣國奸賊,若惹怒遼國,高麗危矣。

金柱元不以為然,辯駁,以接納大光顯為契機,大力經略北邊,獲得大量人口和土地,再加強與大梁的結盟,方能使高麗免于滅國之禍。

兩派人馬互相攻訐,朝堂之上雞飛狗跳……

入夜,光宗不能入眠,要中軍使徐熙和內禁衛副將金左根入宮見駕。

兩人行了大禮後,卻見光宗看著搖曳燭火發呆,一時間殿內的氣氛有些凝固。

「若對遼國稱臣,切斷與大梁的關系,我高麗可免于兵禍嗎?」半晌,光宗突然問了一句。

「陛下萬萬不可有此念頭。」徐熙緩緩道︰「昔日遼國與渤海結盟,遼國可謂信誓旦旦,結果呢?遼國不顧舊盟,將渤海一朝殲滅。太祖遺詔,契丹乃禽獸之國,且陛下一直想要擴張領土,建立萬世功業,與遼國爭奪渤海女真故地必有一戰。」

「那遼國還派什麼使節來!」光宗凝重道︰「他們的大軍正在剿滅渤海殘余勢力,頃刻間便可發兵高麗,這使節來了能干什麼?」

「回稟陛下。」見光宗望向自己,席地而坐的方連山彎了下腰,「遼國正與大梁對峙,如今遣使而來,是為了避免兩線作戰。如果陛下被其花招迷惑,待與大梁的戰事告一段落後,遼國必舉國之力滅我高麗。臣以為,按左相和中軍使大人的建議辦,我高麗才能有一線生機。」

「倘若此時遼國來攻,我高麗能擋住嗎?」光宗眉頭緊鎖。

「擋不住。」徐熙肯定道︰「可擋不住也要擋。如今有了金左根將軍,老臣認為有一半的勝算。」

「中軍使大人過獎了。」方連山有禮道︰「一旦開戰,以遼國的強勢,我高麗定傷亡慘重,若不抵抗,我高麗更無希望。若我高麗不戰而降,得利的是親近遼國之人,陛下可就危險了。」

「拼了!」光宗悚然一驚,「我堂堂高麗不能在寡人手里變成天下人的笑柄!」

高麗不扛著,讓大梁單獨頂著,誰受得了?方連山心中冷笑數聲,嘴里卻是狂熱道︰「陛下英明!恢復昔日高句麗的榮光定指日可待!」

「整軍備戰,嚴防遼賊!」光宗大喜……

遼國遣使送來駱駝五十匹。

高麗國王王昭以遼國曾經嘗與渤海結盟,卻突然背盟殄滅,此甚無道,認為不足遠結為鄰。遂絕交聘,流放其使者三十人于海島,系駱駝萬夫橋下,皆餓死。

王昭對渤海國世子大光顯憫念尤深,至賜姓名,改大為太,稱太光顯,使奉其本國祖先之祀。其文武參佐以下,皆優沾爵命。至此,遼國與高麗的關系徹底決裂。

同時,高麗打著太光顯的旗號大量招誘渤海遺民,且欲再遣使大梁,試圖與大梁聯合共同夾擊遼國,以便順利向北擴張領土。

面對高麗的公開絕交、流放遼國使者、大量招誘渤海遺民、欲與大梁加強友好聯盟以及不斷向北擴張領土等,遼國曾一度十分震怒。但由于遼國大汗耶律賢正忙于經略中原,無暇東顧,只好對高麗的北擴采取姑息態度,不願用兵高麗,使自己月復背受敵……

大科結果出爐,金文煥以其卓越才華高中狀元,被立即任命為議政府左參贊,立即出使大梁。而武科及第的崔怡不過是在五衛都總府混了個中級將領。

方連山抹著淚珠子請金文煥為自己帶了兩封書信回大梁,金文煥意氣風發,安慰一番後,與師父依依惜別……

王顏,你在哪兒?金文煥走了,你怎麼也不來看看我?方連山要死不活地靠著宮牆曬著太陽,喝著酒,眾守衛見將軍神情落寞,皆紛紛讓遠些,只李純根仍堅守崗位,還不時向仁德門內瞅瞅。

「偷看什麼!」一顆花生米打在了李純根鬼鬼祟祟的腦袋上,方連山睜開眼,「臭子!私窺宮闈可是大罪!我在等著享用美食,你急什麼?」

「卑職是為大人著急呢?」李純根卻是又翹首盼望,「侍女尚宮怎麼還沒出來?平日里可早出來了?」

見李純根滿面春風,眼神蕩漾,方連山跳了起來,揪著李純根的耳朵,「我讓你打听這尚宮是哪位娘娘的侍女,你子倒好,竟敢泡宮女?你不想活了!」

「不是!哎喲!」李純根滿臉通紅,卻是嘴硬,「卑職哪兒敢動那心思,不過是為將軍著急而已!」

「真的?」方連山神秘道︰「既然你沒興趣,那我就去泡宮女了!起來,這侍女尚宮長得還挺水靈,反正我光棍一個,如果我向陛下請求……」

「別!」李純根急了,「我……是對樸尚宮有些好感,可她怎麼想的,我真不知道……」

「連姓都問到了?」方連山笑嘻嘻道︰「喜歡她就嘛,我幫你!」

「謝將軍!」李純根大喜,「純根真是無以為報!可惜她始終不願是誰給您送的飯菜。」

「我有辦法!」方連山在李純根耳旁低語起來……

年輕的樸尚宮如同往日般,將飯菜放于仁德門外後,卻沒見到李純根,心中有些怪,探出頭,向門外張望,竟沒一個人。

人呢?樸尚宮正納悶時,一個布袋從天而降,眼楮被蒙上,手腳被捆縛住,嘴亦被堵住了。

馬車吱嘎響,不知走了多久,樸尚宮被人扔到了一個黑漆漆的屋里。

「這宮女真水靈啊!」門外一個男子粗聲粗氣道︰「趁只有我倆守門,咱們進去快活快活?」

「嗯!」樸尚宮大駭,拼命掙扎,卻是無用。

「處子賣到青樓去可是大價錢,還是忍忍吧。」另外一個男子尖聲道。

「爺綁架了那麼多女子去賣,賣去青樓的最慘了,有個女子一天接客數十人,生生四肢抽搐,口吐白沫而死,隨便就丟到亂墳崗去了,被野狗吃了個干干淨淨,真是慘啊!」粗聲男子擔憂道︰「這次我們卻是綁了個宮女,該不會出什麼事吧?」

「王宮宮女成百上千,哪兒會在乎這麼一個宮女?」尖聲男子不屑道︰「王宮還以為她是私自潛逃了呢!這宮女的家人慘了,私自逃出王宮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

樸尚宮嚇癱了,淚水簌簌而下。

「難!」粗聲男子高聲道︰「听禁軍里的兄弟,有個叫李純根的守衛就很喜歡我們綁架的這宮女呢!據,李純根每天嗎晚上做夢都在高喊什麼‘樸尚宮,我愛你’……」

「胡……」尖聲男子急了。

「你急什麼?」粗聲男子咳嗽兩聲,「如果李純根不在乎這宮女失蹤,那她主子一定會著急的!如果她主子有銀子來贖的話,不如我哥倆兒就分了這贖銀,從此遠走高飛,也好過這玩命勾當……」

「撲通」一聲,樸尚宮仿佛見到了一絲光明,掙扎著從床鋪上滾了下來。

「吱呀」,門開了,陽光刺眼,樸尚宮卻是掙扎坐起,嗚嗚不停,似乎有話。

「哪兒……摔疼了?」尖聲男子忙將樸尚宮嘴中的破布條扯了出來。

「你們不是就要銀子嗎?」樸尚宮急道︰「我有,我給你們!求你們放了我,我一定不會追究你們的!」

「你一個宮女能有多少銀子?」粗聲男子冷冷道︰「爺可是要大價錢!」

「你要多少我家主子都會給你的!」樸尚宮急道︰「現在放我走還來得急,一會兒禁軍四處搜捕,你們也完了!你們只是要銀子而已,何苦搭上性命?你們的妻兒老還等著你們回家呢!拿著銀子去做個好營生吧!」

「她得有理!」尖聲男子勸道︰「這買賣太玄乎,我們拿了銀子便走!」

「我才不信!她有這麼重要?」粗聲男子惡狠狠道︰「除非你的主子是妃子公主之類,否則一般人哪兒能出得起這價錢?禁軍真找來了,大不了魚死破!怕什麼!」

「我家主子是陛下唯一的女兒美妍公主!」樸尚宮急得快哭出聲來,「你們要的銀子,公主一定會給的!」

一片寂靜中傳來樸尚宮的啜泣聲。

「大哥……」尖聲男子急道。

「哦。」粗聲男子似才回過神來,「宮女,將你身上的銀子全掏出來,我們再寫張借條,你可要畫押!弟,你去搜身,我來寫借據!」

一雙大手在樸尚宮懷中模索著,不心踫到了樸尚宮的胸脯,尖聲男子忍不住模了一把。

「啊!」樸尚宮驚叫一聲,縮成了一團。

「所有銀子都在這兒了!」尖聲男子聲音發顫道。

「將宮女的手拉過來,在這里畫押!」粗聲男子吩咐道。

尖聲男子撫模著白皙手,發著抖將樸尚宮的五個指頭蘸些墨後,摁在了借據上。

「還差點兒什麼……」粗聲男子突然道︰「宮女,見你嘴嫣紅,你在借據上親一下,留個唇印吧!」

「對對……唇印!」尖聲男子激動地話都不利索了。

這什麼綁匪?樸尚宮直要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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