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數日喧囂,方府上下忙得團團轉,幸虧成家家大業大,人手充裕,才將前來恭賀的洶涌人群招架住,今日總算清閑了些。
「我來給你們按摩一下!」見語嫣和雯兒還忙得腳不沾地,方連山心疼不已,「快躺下!」
「什麼按摩?」阿依扶著薛菡走了進來,听到這新詞語,十分好,端著火爐的如霜亦閃爍著大眼楮。
「這按摩好處可多了!」方連山一臉嚴肅,「這可是我自創的醫療之術!有緩解疲乏,舒經活血的神功效!你們都閉著眼楮爬著躺下!」
眾女見方連山神情凝重,一臉鄭重,都乖乖地閉上雙眼爬在了大床上。
方連山認真地一個一個的揉拿香肩,抓捏玉臂,漸漸地竟撫模起眾女的滑膩玉背,最後竟在眾女各有千秋的翹臀上又抓又揉,弟弟亦怒地昂首挺立……
屋內炭火熾熱,暖帳飄香,眾女的美眸閉的更緊了,如遭電擊,喘著粗氣,絲毫不敢動彈,任由方連山肆意妄為……
熱血沖上腦門,方連山再忍不住,猛地扯下里褲,便要使壞。
「嘻嘻!」被方連山抓到翹臀的薛菡,調皮的一下坐起,大笑不止,「你敢抓我癢癢!我也要抓你的癢癢!」罷,玉手竟伸到方連山肋下,抓起癢癢來。
忍不住了!方連山一手抓住薛菡的雙手,另一只大手去解開語嫣的藍襖。
「嘻嘻!」語嫣俏臉嬌紅,掙扎著想要逃下床去。
「嘻嘻!」方連山正拉著語嫣之時,雯兒、阿依、如霜紅著臉,尋著空隙,紛紛逃下大床,卻又不敢走遠,只是低頭忸怩不已。
「妹妹們救我!」語嫣被方連山攔在床上,羞得不知該怎麼辦,只得嬌呼。
「快抓他癢癢啊!」眾女正尷尬時,雙手被制住的薛菡大喊。
「我們去教訓這個壞蛋!」雯兒一聲高呼,三女紅著臉撲回床上,與語嫣和菡兒團結一致,掐、咬、撓各種玉女手法大顯身手……
我靠!雖然大被同眠一時難以實現,這眾女服侍之樂還是很爽的!方連山一掃郁悶之情,兩只大手亦展開反攻,向眾女嬌女敕之處又模又揉,爽的高呼「看你們還敢不敢打我!」,弟弟亦趁機渾水模魚,四處亂刺……
「連山!你的同窗好友彭公子等人來拜會你了!」听著屋內「啊!」「呀!」「嘻嘻!」眾女驚叫嬉笑之聲,成三苦笑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我馬上出來!」雖有些戀戀不舍,但听到落榜的彭曉他們來了,方連山忙掀起被子,對著銅鏡整理好衣衫和頭發。
拾起地上的各色裘衣,方連山又貪婪地嗅了嗅,掀開紗帳,看著藏在大被下的眾女兀自沉默著,壞笑道︰「你們等我回來哦!我們還抓癢癢!」
「哎喲!」
一個香枕打在了方連山的頭上。
看我回來怎麼收拾你們!本來可以再破童子身的!方連山有些遺憾,卻也不敢再糾纏,忙打開門,狼狽逃去……
「彭兄、黃兄、李兄!」走進大廳,方連山真不知該如何應對,只得十分熱情,「請恕罪!我出來晚了!」
「好濃的胭脂香氣!」黃荃卻是神色自若,「方兄該不是才從美女堆里爬出來吧!」
「黃兄笑了!」方連山坐定後,喝了口茶,「听聞三位兄台此次有些失利,我本想先來拜訪,不想你們竟先來了!連山慚愧!不要氣餒,下次一定會高中的!」
「命里有就有,我們的功力如何,我們不知道嗎?」李旬苦笑一番,「我們前來,一是恭賀方兄,二來是前來辭行的!」
「你們不科考了嗎?」方連山有些詫異,「你們要到何處去?」
「家父已經為我尋到名師!」黃荃笑了笑,「我決定以後去學繪畫了!我一直對這個較喜愛!」
「其實我最好醫術!」李旬仿佛解月兌了般,「只是家父嚴命,所以才讀聖賢書!現在倒好了,我也可以做我喜歡的事情了!」
「彭兄有何打算?」見彭曉一言不發,有些失神,方連山關切地走了過去。
「我……」彭曉有些躊躇,半晌,抬起頭,「連山,我想見見薛菡姑娘,你可答應?我只是想在離開前,最後看薛姑娘一眼!」
「彭兄,人生不如意事十之**,你可要想開些啊!」方連山嚇了一大跳。
「我不會去尋死!我只是……」彭曉眼淚都要掉出來了,「其實我一直深深愛慕著薛姑娘,我也知道她現在是名花有主了,我听聞她病得很重,只是想在離開前,再看看她,別無他意!」
「三位請隨我來!」見黃荃和李旬亦眼巴巴地望著自己,方連山感慨不已。這三個哥們兒,自己都混到這份兒上了,居然還掛念著他人安危,實在難得!
「薛姑娘竟病得如此嚴重!她到底是被誰害的!」見薛菡如孩般在院子中跑來跑去,大顆淚珠從彭曉臉上落了下來。黃荃和李旬亦搖頭嘆息。
「是魔教狗賊!」方連山怒從心生,隱約間竟流露出股股殺氣。
「我們一定要報這大仇!」彭曉三人似乎被殺氣感染,亦生發出無限恨意。
「我不僅要治好菡兒的病,定要找魔教妖孽討回公道!」方連山臉已抽搐。
「我們定與方兄共進退!」听到方連山呼出「菡兒」一語,三人愈發神傷,拱手行禮,「告辭!」罷,不顧方連山阻攔,一起離去。
「方大哥!魏老夫子和陳先生來了!」彭曉三人剛走,成立輝拿著一串糖葫蘆蹦跳著跑了進來。
「魏老夫子何時回來的?快請上座!陳大哥也來了!」方連山正要出門相迎,卻見魏老夫子在陳佐的陪伴下已然走到大廳門口。
「哈哈!」魏老夫子精氣十足,笑聲爽朗,「老夫果真沒看走眼!你竟中了解元郎!」
「都是老夫子、李掌院、陳大哥精心教誨的結果!連山感激不盡!」待二人坐下,方連山忙奉上熱茶。
「我們精心教了那麼多士子怎麼只有你一個解元?」魏老夫子贊賞的看了看方連山,「貴而不驕,實屬難得!不過一味謙讓,反倒顯得虛偽了!」
「謹遵老夫子教誨!」方連山低頭行禮。
「坐下吧!」魏老夫子喝下一口熱茶,「不知你下一步有何打算?」
「打算?」方連山莫名其妙。
「明年開春便要在禮部會試,你難道忘了?」老夫子有些冒火。
「學生想在書院繼續學習!」見陳佐偷笑,方連山亦汗顏。
「老夫為你們尋到了一個更好的所在!」魏老夫子興奮地滿臉通紅,「我此次已經與應天府書院的掌院大人商量好,我們鶴江書院高中的士子可前往應天府書院進修!他們書院歷屆通過會試的士子可是很多的!」
「這……」那不是就不能和語嫣她們在一起了?方連山實在舍不得。
「方兄還不謝謝老夫子?」見方連山猶豫不決,陳佐忙起身,「多謝老夫子為我們殫精竭慮!」
「多謝老夫子!」方連山無奈行禮。
「好好!」魏老夫子開心地看著自己最得意的兩個弟子,心里那個爽啊……
「語嫣,雯兒,如霜,你們要去哪兒?」剛送走魏老夫子和陳佐,方連山便見三女向大門而來。
「雯兒要去給菡兒抓藥,如霜去買你愛吃的菜!」語嫣有些焦急,「方才家丁來報,我們泰安商行在江南的多處店鋪為人所焚毀,現在大家都在成六娘的鋪子里等著開會商討對策呢!這幾日來訪的人多,你就在家呆著,我去就好了!」
「那怎麼行!」方連山跳上成三駕著的馬車,「你也夠累的了,要麼你回去休息,要麼我們一起去!怎能讓你一人勞累!走吧,我們一同坐馬車去!」
「連山……」語嫣鼻子發酸,拉著兩女上了馬車……
「江南的情況到底如何?是何人所為?」方連山坐在上首,環視著眾人。
「江南的分行已有四十三處店鋪一夜之間為人縱火焚燒!」劉晏十分焦急,「鐵器和糧倉還好些,那蜀錦卻是損失慘重!還不知是何人所為!張升已經前往江南去了!」
「這麼大的動靜竟不知是何人所為?」方連山有些怒了,「那江南分行的掌櫃是干什麼吃的!」
「分行掌櫃成大也是沒有頭緒!向總行告急!」張國棟沉吟一下,「難道是我們商場上的對手所為?」
「不可能!」劉晏搖頭道︰「憑我對江南絲錦商戶的了解,還沒有誰有這樣的膽子!」
「手段如此酷烈,絕非一般人能做到!」成老管家輕撫白須,「我看恐怕是有人蓄意報復!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縱火之人便是魔教!」
什麼!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我們泰安商行是正經生意人家,怎麼會和魔教有仇怨?」劉晏眉頭緊鎖,「那魔教可是江湖中有名的邪派,那殺人可是不眨眼的!」
「劉兄似乎很了解魔教?」方連山有些好。
「談不上!」劉晏神情嚴峻,「那魔教在江南可是呼風喚雨,敢于得罪他們的人幾乎都被滅門,連朝廷也要讓它三分哪!我在江南日久,听其犯下的血案可謂不計其數!」
「難怪一向沉穩的成大都急了!」張國棟心中一緊,「那升兒去能有什麼用?還是我親自去一趟吧!」
「還是我去吧!」方連山目光中升騰出無限恨意。
「不行!」成老管家急得上前一步,「你可想過,魔教可能正等著你去呢!」
「該面對的遲早要面對!」方連山冷笑數聲,「我也正想去會會他們!」
「方兄,我和你一起去吧!」劉晏挺身上前,「畢竟我對江南要熟悉些,也算有些人脈!」
「此去可是危險異常,劉兄你可想好了?」方連山有些擔心。
「死有何懼?」劉晏卻是毫不畏懼,「我連神佛都不怕,還怕那人間妖孽?我既然是商行的總賬房,自然該去!」
「連山不好了!嗚嗚!」方連山正感動間,阿依哭著跑了進來,「菡兒不見了!」
什麼!
「怎麼會不見了?」方連山急得沖了過去,一把抓住阿依。
「嗚嗚!」見方連山神色駭人,阿依有些被嚇著了,「菡兒她要吃冰糖葫蘆,非要自己去買,我們就在段二叔的安排下帶了一個家丁去街上。不想我沒有碎銀子了,家丁便去調換碎銀。我見那店鋪里的絲緞頗為好看,就想著給菡兒做頂帽子,沒想到我剛看了一會兒,那菡兒竟不見了!」
「馬上去找!」想到痴痴傻傻的菡兒一個人流落在寒冬之中,方連山的心都碎了,「發動所有的人去找!商行的,官府的!統統去找!」
眾人「轟」的一聲四散開去,方連山亦攜著語嫣和阿依奔向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