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盛大的祭祀活動在天台舉行。顧名思義,所謂的天台,是約二十丈的見方高台,百里之外都能看見,位于上衍東面,是歷朝舉行祭祀的場所。
據說這是最接近上天的地方,申立國能夠听到虔誠的祈願。對于這些,羽鳶一向一笑置之,當然,作為母儀天下的皇後,自然不能表現出來,否則光是對神靈大不敬這一點,就能招來罵名,還有以司天監為首的朝臣的廢後折子,定然會向雪片一樣從各地飛來。
在這樣一個篤信神靈的時代,卻不信鬼神,自己大概是異類吧,很早之前,羽鳶就這麼想過了。
冗長的儀式讓人情不自禁的感到困乏,若不是拼命的忍著,羽鳶連天的哈欠一定會讓那位一絲不苟的司天監大人吹胡子瞪眼楮了,不過羽鳶一直在心里罵他是「神棍」。
從卯時一直熬到快午時,羽鳶腰酸背疼的,終于結束了。接著就是例行的表演,年輕的男女穿著特殊的服飾,在奇異的鼓樂聲中跳先祖流傳下來的、向天神表達敬意的舞蹈。
看著看著,羽鳶只覺得自己要睡著了,卻不得不僵直著,假裝饒有興味的樣子。
這是進宮以來第一次參加這樣的祭祀,看著那像布條纏成的衣服在地上拖曳著,掃來掃去,還有毫無美感、甚至可以說是丑陋的面具在自己眼前飛快的晃悠,羽鳶越發的不耐煩。
「怎麼了?」覺察出了羽鳶的坐立不安,元君耀湊過來,柔聲問道。
「沒什麼。」
就在元君耀側首的同時,越離越近的赤足男子忽然摘下面具向著帝後的桌席擲來。
為了表示對神靈的敬意和尊重,所以帝後與跳酬神舞蹈的人在同一高度,也近在咫尺。「小心!」羽鳶月兌口而出。
話音剛落,元君耀已經抓起手邊的金樽擲了過去,楠木與純金相撞,發出特別的聲響,最後掉落在地上。
用面具吸引兩人注意的同時,那個男子已經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到了更近的地方。參與祭祀的每一個人都經過了嚴格的排查,是無法佩戴兵刃接近元君耀與羽鳶的。那男子來到案前,奪過案上的小刀,向元君耀刺來。
一切發生得太快,到現在,才有人反應過來,大聲疾呼︰「護駕!」四角的侍衛拔劍圍攏,在這之前,冷凝楓的長劍已經出了出鞘,一記格擋,逼得刺客後退幾步,無法近元君耀的身。
用小刀的刺客自然無法與冷凝楓抗衡,很快就被制服了。事實上,這種眾目睽睽之下的刺殺,第一擊無法得手,便再沒有機會了。
被一眾侍衛壓制的刺客還沒回過神,就看到冷凝楓掠到自己面前。他出手很快,大力的捏住刺客的下巴,不讓那那人有機會咬舌抑或是服毒自盡。下一刻,一拳揮過去,是骨頭碎裂的聲音。
刺客口中溢出濃稠鮮血和唾液,還有月兌落的牙齒,紛紛落在「神聖」的衣裝上。下顎的骨頭碎掉,他便連咬合的力氣都沒了,只能發出含糊不清的音節。
神聖的祭祀上出現這樣的事,元君耀震怒無比,年邁的司天監也嚇得不輕,顫巍巍的請罪。
……
這樣的不愉快一直延續到了晚上,據說那刺客骨頭很硬,半天了,刑部的高手也沒審出個所以然來。
听了稟報的元君耀放下手中的筆,微微眯起眼︰「哦?還有這種事?朕倒是要看看,是誰有這麼大能耐!擺駕,去刑部!」
「是!」
他眼中的陰沉之氣在聚集,越發的濃重。從北疆回來的時候,一路上的刺客事件就這麼不了了之,到現在又重新浮出水面,雖說不知道是不是一個幕後主使所為,但他絕不會輕易放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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