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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許久,依舊是無所獲,羽鳶極力克制才保持的冷靜已經無法維持了,心亂如麻,究竟是怎麼回事?

「娘娘……」

「夠了,我什麼都不需要!」羽鳶喝道。

「可是……」如萱的話還沒說完,外面就響起了高喝︰「陛、下、駕、到!」

羽鳶依舊是不為所動,繼續在案前冥思苦想。忽然門啪的響了一聲,顯然是被粗暴的踢開的。壓下心里強烈的火氣,羽鳶起身走到外間,看著一襲黑衣的元君耀,道︰「死者為大,請你……啊!」

他直接一巴掌已經打了過來,羽鳶根本沒料到,也就沒有想過要閃躲,只覺得左頰一陣痛,接著便是耳鳴,整個人也跟著摔倒在地。就連門外的如萱也嚇了一大跳,她很想沖上去護住羽鳶,無奈人微言輕,去了只是幫倒忙,她唯一能做的,便是關上門,盡量不要讓更多的人知道,尤其是夫人。

「元君耀,你瘋啦!」羽鳶一躍而起,捂著左邊的臉頰,一口血沫向元君耀吐去。

他並沒有避開,任由污穢的血沾到尊貴無比的龍袍之上。「夏侯羽鳶,你膽子越來越大了啊,快趕上夏侯遠了,你敢拒絕朕的命令?」

他向前走了幾步,本想要扼住她的脖子,不過羽鳶已經一掌打掉了元君耀的手。苦尋了幾個時辰無果,現在又從元君耀口中听到了父親的名字,最初的想法又一次浮上來,「你說什麼!父親是怎麼死的?是不是你?!」她死死地瞪著元君耀,一雙眼楮似要噴出火來一樣。

「放肆!」元君耀一肚子的火氣正愁沒地方撒,羽鳶接二連三的不敬立刻激得他怒氣上涌,抬手又是一巴掌。羽鳶此時的情緒波動很大,不能鎮定的思考問題,心里的火氣壓不下去,兩人立刻便是劍拔弩張。

不過所幸還不至于動刀,只是拳腳相互罷了。

元君耀無所顧忌的出招,而羽鳶則是小心的避讓著,又要阻止他打壞父父親房間里的陳設,處處受制。果不其然,不一會兒,就被元君耀擊在腰上,還沒站穩就被他反剪了雙手,動憚不得。費力的象牙掙月兌,卻感覺雙臂要被擰斷一般,她忍不住申吟出聲。

「你不是很厲害的麼?怎麼今日不到五十招就束手就擒了?」

「我父親是不是你殺的?!」羽鳶不理會他的陰陽怪氣,只是冷冷的追問。

「夏侯遠是畏罪自殺。」

「父親何罪之有?!」

「何罪?這一路上你不是都看在眼里的嗎?」

一路上,自己還看在眼里,是刺殺?「不可能!」

「有何不可能?呵呵!」元君耀冷笑。

「父親他不會的!分明是你!」羽鳶扭過頭,仇恨的瞪著元君耀。

「夏侯遠狼子野心,沒有凌遲處死已經是便宜他了。」

「你住口!」父親尸骨未寒,就在幾步之外,元君耀竟然在這里說出這些話來!他與世無爭,為何落得如此下場?死後連清白的名譽也沒有,還有受到這般屈辱?明明下定決心再也不要在他面前落淚的,可是羽鳶的淚水卻簌簌的落下,止不住。「我說了,父親他不會!」她哭喊著,撕心裂肺。

刺耳的聲音讓元君耀露出了不悅的神色,加重的手上的力道,羽鳶的臉色更加的蒼白了,死死的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出聲。

這件事,元君耀本就沒有打算聲張,一來是因為家丑不可外揚,他不想再有第二次。倘若國舅是妄圖篡權奪位的陰謀家,雖然自己英明神武,識破了jian計,但面子上總歸是掛不住的。二來是因為蘭瑛已經有了五個月的身孕,正是危險的時候,他實在是想不出後宮里還有誰能夠像夏侯羽鳶這樣甘願被利用。片刻的思量之後,他道︰「這是誅九族的重罪,你說,朕要不要請相府上下的人道地下去伺候左相呢?免得他新魂孤寂!」

「元君耀,你卑鄙無恥!」

「朕已經很仁慈了!半年前夏侯家就氣數已盡!不要忘了當初的約定,否則朕隨時反悔,讓你全家來陪葬!

說著他松開羽鳶的手,還想要抬手指著他破口大罵,可是兩條手臂又痛又麻,根本不听使喚。「你昏聵無能,听信讒言!」

「夠了,朕不想再听你廢話!你是想現在就血流成河麼?」

見羽鳶不答話,與君要冷笑,拂袖朝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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