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橋邊上,一行人正在等著皇後的身體「恢復」,卻不知悄然來臨的危險已經被巧妙的避開了。
站在河邊,沒有人注意到淺淺的河水已經有所上升,也湍急了些,只是覺得上游有風吹來。風漸大,還帶著一股河泥的氣味,淡淡的**之氣。
接著是隆隆的聲音,當大家發覺情況有些不大對勁,仔細看向上游的時候,才發現應該是空空如也的河道中有灰蒙蒙的一片。到了近處,終于看清,原來是一道水牆!
「危險!保護陛下,保護皇後!」听到車外有人高呼,沒來得及應變之時,馬車已經開始震動了。四平八穩的停在平地上的車馬開始晃動,受到不明的沖擊。
本來穩坐在一側的羽鳶忽然覺得背後的車壁向著前面傾斜,整個人也跟著猝不及防的向前沖去。想要抓住什麼可以借力的東西,卻是徒勞,直接一頭栽在了元君耀身上。想要爬起來,不料剛剛起身卻又是一陣沖擊,羽鳶再度倒進了元君耀懷里。
該死!她在心中狠狠的咒罵著。她討厭這種熟悉的香味。
「怎麼,皇後今日倒討好起朕來了?」元君耀戲謔道,不過笑意很快就收斂了。雖然現在是安然無恙,但剛才那股強大的力量,的確是不容小覷。千斤的馬車都差點被掀翻,究竟是怎麼回事?
「臣妾失儀了。」待到平息之後,羽鳶立刻彈了起來。
一股大水從上游傾瀉而下,因著上游的河道很深很窄,所以形成了厚實的水牆,到了橋附近,河道寬闊起來,那道水牆立刻散了開來,力道之大,直直的沖上了兩岸,也就是馬車為何會搖晃的緣由。
「陛下,娘娘!」士兵們在車外焦急的叫著。
「沒事。」元君耀鎮定異常。
只見外面一片狼藉,士兵們艱難的安撫著不斷嘶叫的受驚了的馬。不少人都才從地上爬起來,渾身濕漉漉的,顯然是被水波沖倒了。
剛才還水流緩緩的河道,如今已經是十分充盈了,水流湍急,不時的起幾個漩渦。
若是剛才沒有遲疑,直接渡河,那麼大概走到正中偏一點的時候,就會遭到水牆的沖擊吧。那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進退兩難,只有等著被沖走的份。
在岸邊尚且感受得到如此猛烈的力量,若是身在其中……不敢去設想。
元君耀面無表情的臉上已經是風起雲涌了,無論是誰,已經徹底的激怒他了,若是被查出,結果可想而知,恐怕就不是曝尸三日這麼簡單了,而是滿門凌遲,挫骨揚灰罷!
答答的馬蹄聲響起,士兵們立刻警覺的張弓拔劍向著樹林,見來人是冷凝楓,才收起了兵器,恭敬的向他行禮。
「陛下。」
「怎麼樣?」
「陛下有危險,臣估計查不出什麼結果。」這些人來勢洶洶,並且對死亡毫不畏懼。究竟是何人有這般手段,能夠驅使這麼多厲害的死士。
「那現在……」
「重整隊伍,繞到前面的橋梁過河,無論如何都要在黃昏之前回到上衍!」
「是。」
等到派去上游追查的人馬回來之後,隊伍繼續前行。果然如元君耀所料的,沒有結果。又是一群身手了得的黑衣人,見寡不敵眾就紛紛自盡。
……
暗無天日的密室深深的埋藏在地下,只有一條甬道和一個只有主人才知道的與秘密通道與外面相連。不過密室里擺滿了碩大渾圓的夜明珠,所以亮如白晝。
「怎麼樣?」神秘的蒼老聲音幽幽的響起。
「啟稟主人,派出去的人沒有一個返回,估計是……」
「什麼!」那人又驚又怒。
「主人,現在怎麼辦?若是不加阻攔,黃昏的時候,就會……」
「去下游的橋設伏,不要去到對岸,守在……」
「是。」黑衣的影子領命之後便退下了。
小小一個元君耀,難道還能有通天的本領不成?為何自己萬無一失的計劃已經失敗了三次!
這一次,絕不能失手!事情一定要在帝都之外盡數解決,若是讓元君耀回到了上衍,那麼計劃就只能擱置了,畢竟人多眼雜,而且又是元君耀的地盤,憑借著一支「影子」不隊,是很難完勝的。
為了這件事,他已經等待了太久太久,上一次是因為元君耀的覺醒而打亂了全盤計劃。不過不要緊,他制定了無數的後背計劃,無論如何都是應付的方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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