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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日落的時候,離赤城還有一段距離,于是大軍就地扎營。只是暫且停留,所以沒有立起瞭望塔,也沒有修築圍欄,只是搭起帳篷來。

今晚元君耀召集了所有的重要將領,不是商議作戰計劃,而是公布,足見元君耀的霸道。羽鳶也有自知之明,不想去斜插一腳,于是對外說皇後鳳體抱恙,就一直窩在營帳里不出來,膳食都是如萱在料理。

「娘娘,您明明沒事,怎麼我在這里不出去啊?」

「哎呀傻瓜,元君耀都親自來了,我才不去他的風頭,不然他又要恨我了。」

「可是軍中你的呼聲明顯比陛下高……嗚!」如萱慘呼,因為羽鳶已經撲過去捂住了她的嘴。

「死丫頭你不要命了!他的親衛也在這里,當心被听了去。」

如萱吃力的扳開羽鳶的手,小聲道︰「您的才華都可以再寫一本兵書了,為什麼陛下來了反倒要回避?小姐文武雙全,呸呸呸,」如萱吐了吐舌頭,繼續說道︰「是才貌雙全,舉世無雙,難道還會被比下去不成?」

「哎……」羽鳶嘆氣,點了點如萱的額頭。「無雙又怎樣?終究不過是女子,世俗的眼光是不會認可的。」女子只需站在男子身後,唯唯諾諾就可以了。自己此番不僅調動千軍萬馬、運籌帷幄,還毫不避諱的在戰場上拋頭露面,實屬無奈之舉。

「切,您又不是不知道,軍中的將領都是夏侯家的舊部,娘娘又是天縱奇才,大家究竟服誰。」

「噓!」

「怕什麼?大不了在這里了解了他,您自己登基做女皇。」如萱說著還做了個「 嚓」的動作。

「住嘴!」羽鳶死死的捂住如萱的嘴,因為用力過猛,直接把如萱撲倒在了榻邊,嚇得如萱瞪大了眼楮。「瘋丫頭,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你萬萬不可再說!到時候我不僅保不了你,可能自己也要跟著一命嗚呼!搞不好整個夏侯家都得搭進去!」元君耀冷血無情,說得到做得到。

如萱只覺得被捂得難受,拼命的點頭,羽鳶這才松開手。

「我知道了。」听了羽鳶的話,她也明白了其中的利害關系,不敢再多言,只是乖乖的坐在旁邊,幫羽鳶捶腿。

元君耀整夜都沒有回來,剛剛接掌了軍中事務,還有很多文書等著他料理。羽鳶因此也睡得十分安穩,直到天亮。

因為昨晚睡得太早,睡得太熟,所以號角還沒有響起,羽鳶就醒了。梳洗打扮之後,渾厚的號角之聲才響起來。昨天裝了一整天的病,現在既然作戰計劃已經制定好了,羽鳶也沒必要再躲,大大方方的走向元君耀的帳篷,希望他能準許自己觀戰。

……

元君耀帳內。

「陛下。」女子的聲音響起,還有陣陣涼風,元君耀有些恍惚,睜開眼來,才發現自己竟然趴在案上睡著了。在宮婢面前失了威儀,元君耀心里有些不爽,不過抬起頭來,才發現門口站著的是阿夏朵。

單于死後,雅扎對外公布說閼氏傷心欲絕,已經在王的靈前自盡了,其實是阿夏朵求元君耀帶她離開。念在阿夏朵潛伏數年,此次又立了大功的份上,元君耀破例大營了。此行來得匆忙,只帶了親衛,正好也有人伺候了。

「有事嗎?」熬了一整晚,元君耀臉上露出疲憊的神色,揉了揉眼眶。

「陛下,時辰差不多了。」她低著頭跪在地上,元君耀沒有發話,她便不打算起來。

「起來吧。」

「皇後娘娘萬安。」帳外的士兵見到羽鳶,立刻恭敬的行禮。

「免禮。陛下起了嗎?」

「回娘娘的話,已經有人進去服侍了。」

「恩。」說著羽鳶便掀起帷幔走進了帳篷。恰巧看見元君耀站在正中,跟前跪著一個看不見臉的女子。穿的又是異域的服飾,羽鳶不由得感到奇怪,暗嘆自己進來的不是時候。

「奴婢見過皇後娘娘,皇後娘娘萬安。」

「免禮。」羽鳶淡淡的瞥了一眼,這一眼卻驚為天人。

這是一名胡姬,羽鳶甚至不知道用什麼言語來形容。精致的面容十分嬌媚,異域的神秘氣息讓人心馳神往。有著這樣顛倒眾生的容顏,應該是神采飛揚,甚至是驕傲的,可她臉上卻盡是恭順的神色。羽鳶不由得想起一個人,瑛昭儀,不過她差遠了,連眼前之人的一半也沒有。

似乎這樣恭順的女子很對元君耀胃口,羽鳶心里大概有了數,才不想觸霉頭,道︰「不必多禮。」又轉頭對元君耀道︰「臣妾今日想去觀戰,望陛下應允。」

「準了。」

點將之後,即刻出發。元君耀帶兵,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雖然厭惡他本人,不過這一點,羽鳶還是極為贊許的。

一個時辰後,大軍就到達了赤城。似乎是算準了元君耀會攻過來,赤城的大門緊閉著,厚實的城門前堆滿了攔路的木制柵欄,削得尖利的木頭直直的對著敵人,被固定成一排。

元君耀並不急,按照事先計劃好的,下令大軍兵分兩路,各十萬人,將赤城的兩道門都堵住,整個赤城,便成了一座圍成,水泄不通,戰幕即將拉開。

給讀者的話:

剛才寫不下了,汗……還有哈~《君心難忘美人恩》、《陌上行》~~啦啦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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