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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凝楓睡下後,羽鳶也歇下了。剛才耗掉了太多的體力,意外的累,也顧不得跳蚤了,很快就沉沉的睡過去了,讓如萱照顧他。不料到了半夜,他忽然發起高燒。「水……」

趴在床邊睡得昏昏沉沉的如萱被一只手驚醒,原來是冷凝楓抬手在空中亂抓。

「水來了、水來了。」如萱跑到桌邊倒了一碗涼水,急忙跑到床邊來。一只手扶起冷凝楓的頭,一只手端著碗,喂水給他。喝了水,他總算是安靜一些了。到了天亮的時候,他的燒也退下去了。

……

清早起來,羽鳶換了一身干淨的衣服,昨晚染血的袍子讓如萱燒了,沾上死人血的東西,羽鳶一直很忌諱。水藍的袍子,和淺色雲錦罩衣相得益彰。因著先來無事,如萱吵著要幫羽鳶梳頭,說這幾日想出幾個新發式,一定要試試看。架不住如萱一個勁兒的「苦口婆心」,羽鳶在方凳上坐下來,任由如萱擺弄她的頭發。

「羽鳶姐姐,我采了花給你!」小殷一邊跑過來一邊叫著,「姐姐今天好漂亮!為什麼你頭上的花是亮晶晶的呢?」低頭看著自己手里的鮮花,還帶著晨露,然而羽鳶頭上的寶石花簪卻更加明艷動人。

羽鳶取下頭上的一支簪子遞給過去,拿過她手里的山花,在鼻子下面嗅了嗅︰「我喜歡小殷的花,不如我們換吧。」說著就把一簇花插在了發髻上。

「羽鳶姐姐我麼一起去玩吧!」

「這個哥哥受傷了,姐姐要幫他換藥,你跟如萱姐姐去吧。」說完沖如萱笑了笑,讓她帶著小殷出去了。

如萱剛出門,羽鳶立刻用手撐住桌子,一手捂住心口,神色有些痛苦。大概是很久沒有出手了,昨晚驟然爆發,有些吃不消。不過尚無大礙,休息幾日應該就好了。

剛好這時婦人提了一壺茶走進來,見到只有羽鳶一人在,有些詫異的問道︰「怎麼只有姑娘一個人在?」

「哦,小殷和如萱出去了,另一個家臣去鎮上買藥了,他傷得不輕,」羽鳶一邊說一邊回頭看了看冷凝楓,他還麼醒︰「昨晚的山賊很厲害啊。」

「哦,那你喝點茶吧。」她將茶壺放在桌上,就要出去。

「大娘,這幾天要麻煩您了,放心,我一定會補償你的。」

「沒事兒,沒事兒!」羽鳶的客氣讓她一時間有些局促,憨厚的笑了。

羽鳶正覺得口干舌燥的桌上的茶壺又不見了,所以一直忍著,現在有了才沏的茶,也顧不得燙,吹了幾下就喝進嘴里。接著就坐在床榻的邊沿運氣調息了。

可是沒過多久,就覺得胸口像火灼一樣,難不成是自己走火入魔了?羽鳶猛的睜開眼,想要站起來,卻覺得喉嚨里一股腥甜涌出,急忙用手捂住嘴。再攤開手心,沾上了有些泛黑的血,是毒!

又驚又懼,她盤腿坐定了,準備運氣吧毒逼出來,外間忽然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別費力氣了,上好的西域靈毒,你自己運氣,只會讓毒擴散得更快,瞬間走遍全身。」這聲音很是綿軟,傳入耳里,羽鳶一陣戰栗,只覺得雞皮疙瘩也起來了。

抬眼就看見一個紫衣的女子走進來,黑發沒有束起來,絲絲縷縷的搭在衣袍上,狹長的狐眼添了幾分懶散妖媚。「你是他們的頭目?昨晚射箭的就是你吧?」

「我才說了一句話,你就問了我兩個問題呢,你猜得很準。」

副將在山下替冷凝楓打點一些事務,如萱剛好又出去了,羽鳶只好盡力的拖時間,希望有人能來。

「姑娘,我真的不是有意要害你的啊!」婦人忽然出現在門邊,跌跌撞撞的走進來,「他們抓了我的丈夫,說只要我在你的茶水里加一點東西就會放過他,我、我……」原來是這樣!

「你有什麼目的?」羽鳶冷冷的問道。

「皇後娘娘這麼聰明,難道猜不出麼?」听了這話,那婦人驚得說不出話來了,起初她只是覺得羽鳶氣度不凡,卻沒想到就是當朝皇後!紫衣的女子三日前就來到她家,抓走了她的丈夫,說會有一個容色絕美、舉止優雅的女人來訪,她只需在適當的時候將藥粉加進茶水里,丈夫就會平安無事。

「你有什麼事都可以沖我來,但不要牽連無辜。」

「我喜歡爽快的人。」說完從袖中抽出短刀來,一步步逼過去︰「娘娘說了,只要提你的頭回去,就讓我一輩子榮華富貴。」

「我本以為江湖兒女是不屑于權貴的收買的,嘖嘖。」羽鳶嘲諷道。

「呵呵,你說這些是沒用的。」

「她給你多少,我給十倍。」羽鳶奮力起身,只覺得氣血上涌,又是一大口黑血噴薄而出,到了極點的痛楚讓羽鳶根本動不了。

「你身邊沒帶那麼多,還有,皇後娘娘還是安心上路吧,省的痛苦!。」

接連兩招都不起作用,寒光閃閃的匕首離自己越來越近了,羽鳶的心狂跳。「就算死也要讓我死得明白吧,是誰派你來的?!」

「閻王會告訴你的!」紫衣女子揚起手,羽鳶眼睜睜的看著那尖銳的短刀像自己刺來,想要躲閃卻覺得五髒六腑都痛得移位了,根本使不上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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