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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9章︰故人,升平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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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三郎低低的和康氏說著話,他對著康氏的時候,完全是一副謙謙君子的樣貌,恭謙有禮,禮儀周全的一點挑不出錯來。

此時眾人口中的曲先生給傷患診治完畢,走了過來。此人三十上下歲,雖然和這些人一樣的黑衣箭袖的打扮,卻是個帶著濃郁的書卷氣的人,因這人和其他人迥異的氣質,蘇霏漠很容易就把他和周圍這些人區分開來。

蘇霏漠見康氏沒有表態,便出聲阻攔道︰「借宿之事先不忙,等處置了這個人再走不遲。」說罷蘇霏漠向馬臉大漢的方向略略一偏頭。原來馬臉大漢趁著眾人忙碌之際,悄悄的爬到了大殿門口。

「但憑元娘吩咐。」鮮三郎波瀾不驚的道。

「我在蘇府行六,他們都叫我六娘。」

鮮三郎听蘇霏漠這樣說,只略偏了一下頭,便似想通了其中的關節。只是他並未如蘇霏漠說的那般,順勢按六娘稱呼蘇霏漠。

鮮三郎語意略一停頓,便自然的改口道︰「不知蘇小娘子打算如何處置。」

他的話音剛落,剛剛艱難的爬出廟門的馬臉大漢,便被帶了回來。

這邊鮮三郎一臉謙遜的等著蘇霏漠,請她對刑訊人犯的事拿主意。

蘇霏漠沒動用過私刑,但想必這人不給他點厲害,他也不會說真話,只是動私刑這樣的事,要不要假他人之手呢?她低垂了眸子,故作溫婉的躊躇道︰「奴不懂這些,此事還需仰仗三郎君。」

「好說。」他發出兩聲輕笑。低的也就他和她能听見,像是窺破了她的小伎倆。

「蘇小娘子可要近前來?」鮮三郎慵懶的道。

蘇霏漠雖然不太放心讓鮮三郎的手下單獨拷問馬臉大漢,只是現在康氏身體不適,她不能離開。更何況她自問自己沒有勇氣,眼見著對一個生命施以酷刑。

便搖頭道︰「多謝郎君好意,我還要照顧母親,下面的事就有勞郎君了。」

這邊蘇霏漠等人圍在康氏身前照料,那邊武平單手提了馬臉大漢,到大殿東頭,用兩件大氅圍成一個私密空間,阻隔了眾人的視線。

「你受何人指使,前來謀害榮國夫人?」盡管蘇霏漠擔心康氏的病情,仍留心大殿東頭的動靜。這會兒,武平低沉的聲音仍從大殿東邊傳過來。

「什麼榮國夫人?某不曾听說,某只是奉命來拿逃奴的。」

武平的聲音非常平靜的道︰「我只問你一遍,機會也只給你一次,你想好了再回答。」

馬臉大漢見武平並沒有用強。仍然強硬的道︰「天底下,沒听說過追拿逃奴犯法的。」

女圭女圭臉有些不耐煩,低低的道︰「咱們利索些,莫驚動了那邊的夫人和娘子。」

女圭女圭臉走過去,出手利落的往馬臉大漢喉間一點,又隨手卸了他的下巴。用分筋錯骨的手法, 嚓一聲折了他的一條臂膀。馬臉大漢臉色扭曲,滿頭大汗,大張著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女圭女圭臉並沒有因此停手,俯下~身在馬臉大漢身上輕描淡寫的指點一番,不過片刻方才還在地上翻滾的馬臉大漢。就匍匐在地,渾身顫抖的一動不動了,一股腥臊之氣從馬臉大漢身下傳出。原來被蘇霏漠刺傷的創口也掙裂了,血順著傷口蜿蜒流出。

蘇霏漠在外面豎著耳朵,全神貫注的留意這邊的動靜。雖未親眼得見。但通過聲音可以想象,這二人干淨利落的刑訊手法。毫不容情的手段和剛才武平的雷霆一擊一樣,只一招便可制敵,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呢?封疆大吏之子輕車簡從的來京城做什麼?

女圭女圭臉沉聲道︰「你若是想好了要怎麼回話,便動一動手指。」

听到這話,半晌,馬臉大漢沒被折斷的那只手動了一動。

稍待片刻,大殿東邊便傳來馬臉大漢嘶啞的喘息聲︰「某確實不曾听說過什麼榮國夫人,只是有人給了當家人一筆錢,讓我等來抓兩個人,死活不論。」

「我只是見過那位夫人和小娘子的畫像,別的真的什麼也不知道了。」

隨後聲音斷斷續續的,有的語音不清,想必馬臉大漢傷的不輕,卻礙于女圭女圭臉的yin威不敢不振作精神作答。

最後女圭女圭臉問他什麼,他便答什麼,只可惜,這馬臉大漢知之甚少,說了半天,沒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女圭女圭臉過來將問詢的結果一一回稟,最後道︰「除了這些再問不出什麼了。他交代了交易的地點,不過那處是個魚龍混雜之地,短時想要徹查清楚不是易事。」

蘇霏漠剛才已听了個大概,雖然隔著大氅,不知道他們用了什麼手段,但人家專業人士辦案,輪不到她這個不專業的質疑,她自是很信服女圭女圭臉帶來的結果。

「蘇小娘子可還有什麼要問的?」女圭女圭臉見蘇霏漠听完,陷入沉思,方出聲提醒。

蘇霏漠微蹙著眉,並沒有反應過來女圭女圭臉說這話的真正含義。只想著,這下毒手的人心機倒也深沉,這樣拐彎抹角的租了這些亡命之徒,來謀害她母女二人。這些人又不知道內情,就算抓住人,也沒法輕易知道那躲在幕後的人是誰,更別說嚴懲真凶了。

她有些無奈的嘆道︰「多謝郎君,我沒有什麼要問的了。」

直等到武平單手提著馬臉大漢的衣襟往廟門外拖時,蘇霏漠方才反應過來,「啊」的叫了一聲。但她嘴雖動了動,終究沒有說什麼,目送著武平等人出了廟門。

蘇霏漠方才之所以驚叫出聲,是她終于醒悟,女圭女圭臉話中真正的意思。她要是沒有什麼要問的,這馬臉大漢就沒有再留下的必要了。

今天看鮮三郎等人這樣的打扮,蘇霏漠自然知道這伙人的出行。是不能讓不相干的人知道的。招供後又沒有任何價值的馬臉大漢,逃不過一個死字。她有心出聲阻攔,又想到她的生死目前為止都還沒有定論,她自是沒有能力再去顧及一個要殺死她的人的生死了。

盡管想透了。蘇霏漠的心還是止不住有點戚戚然,那終究是一條性命,無論無辜還是罪有應得。她自嘲的笑了一下,她自己都身處在朝不保夕的狀態下,還有閑心同情要害自己的人,看來她的心還得再磨練呀。

常言道︰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果然如此,人命在旦夕之間,由生到死走過一個輪回。

是不是有對決就要有生死,死亡是不是真的從她選擇。不屈從于前世的命運的那一日開始就無可避免,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鮮三郎饒有興趣的看著,蘇霏漠的臉上變幻不定的表情,出人意料的什麼也沒說。

雜事處理完畢,蘇霏漠一行人由鮮三郎等人護送著上車。向李莊駛去。

上車之後,蘇霏漠方才想起康氏听說李莊時的表情,這中間應該有什麼內情。便問道︰「母親知道那個李莊嗎?」

康氏淡淡的點點頭道︰「是我一個故人的莊子,只是不知道如今她是不是也在這莊上。」

蘇霏漠非常震驚這個故人的稱謂?就在幾天前,康氏不是說自己沒有什麼故舊了嗎?如今這突然冒出來的故人又是哪個?

康氏三言兩語的介紹說,這李莊是升平公主的莊子,對外知道的人並不多。以前她陪公主曾經在此處修養過,故而得知。

「公主有一女,比你大個三、四歲,這些年沒見,也不知那孩兒現在如何了?」康氏說完這些,就沉默下來。不知是陷入了回憶,還是力有不逮實在不能再說什麼了。

大周朝自從女主當政算起已經兩百多年,想當初,李家王朝何以歸正,卻全賴前朝升平公主臨機決斷。是她助了玄宗李戩。方始皇位重歸正統,但撥亂反正後她卻功成身退。

這一段史實,即便是明面上足不出戶的蘇霏漠也曾听說過的。事後,玄宗李戩感其功績,下旨升平公主的稱號世襲罔替,後世女皆享國姓。

玄宗李戩雖英明神武有先祖之風,卻沒沒躲過被美色所禍的命運,危難當頭又是升平公主出面,避免了禍國之亂。

前有李戩寵幸韋氏女,雖然差點釀成大禍,但世家貴女的行情卻借此攀升了一個高度。從那以後,大周朝王侯公卿之家以女為貴,簪纓之族都揣了個小心思,希望自家女兒能得聖人一顧,家族也能借力再攀升一個高度。可不知道是不是天公不作美,還是眾人求女心切,公卿之家的貴女反不如眾人盼望的那般繁盛。

即使百年已過,如今又是一個百年。這中間世事變遷,但升平公主還是比一般的皇子王孫,在朝中地位高的多。

如今康氏居然說自己和升平公主有舊,康氏的性格蘇霏漠是了解的,康氏口中這個有舊,絕不是什麼點頭之交。加上今日听聞康氏國夫人的封號,再聯系這些年她們曾經歷的困頓,蘇霏漠對眼下的處境更有些猜疑不定。

康氏的臉色很不好,蘇霏漠自然不敢繼續勞累她,康氏三言兩語敘述了她和升平公主的過往,蘇霏漠便止住康氏的話頭,讓其閉目養神了。

為了今晚逃生,蘇霏漠打光了手里所有的牌,但這些並沒有使命運發生改變,反而是這些不知底細的人,打破了今晚的敗局。

沒預計的好,比預計的荒唐,一場可能的殺戮,輕易的結束在這些一開始束手旁觀的人手里,蘇霏漠卻沒有為此而放下防備。三日後的預言還在那里等著她呢,死亡的陰影並沒有退去,這些人是不是就是要應驗那個預言的人?

【感謝泠沐lc、謝又清、神的白菜、白小歸、大觀山人、空靈物語、水瀾晶的平安符;感謝危危小狼的三張平安符;感謝瞬槍的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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