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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兩兩相望

自從和東方問深談過後,楚雲便放手把關于未來規劃的事務統統交給東方問,上位者最重要的一個品質便是知人善用,沒有你的指手畫腳,也許他人會做的更加的完美。

從沈家得到的魔晶還有很多,但是由于楚雲進階太快,是以這些天來,楚雲夜晚吸收魔晶時,便把惡魔果樹反哺的能量統統用于滋養自己的身體。

待到清晨天際破曉之時,楚雲又會站在船頭迎著朝陽練習上古戰技,約莫練習一個時辰,鐵塔,秦風,東方家人也全部起身後,便混入人群中與人拆招練習。

海上的日子是平淡的,但是楚雲卻很喜歡這種平淡的時光,每天重復著同樣的事情並不會讓楚雲感覺絲毫厭煩,苦笑一聲;「我這是老了嗎?」

「想什麼呢?」

斷刃一聲輕喝,身子瞬間一閃,出現在楚雲的身後,抬腿便是一腳;

「砰~!」

斷刃凶猛的一腳,狠狠的踢在楚雲的**上,仿佛是承受不住對方的攻擊一般,楚雲的臀部處被踹出了一個大洞;

「嘩!」的一聲,灑下一地的沙土。

斷刃哭笑不得的看著楚雲;「你這種能力實在讓人頭疼。」

楚雲腳邊的沙土緩緩流動,慢慢填補進楚雲的臀部,僅片刻便恢復如初,楚雲皺著眉頭聳了聳肩;「今天就到這吧,不想打了。」

從清晨開始,楚雲就發現自己的眼皮一直在跳,似乎在預兆著什麼,抬腳剛剛準備回自己的船艙,林楓突然急急忙忙的跑到楚雲面前;「雲哥兒,小婉醒了」

楚雲一听這話,不待細問,腳步輕點瞬間消失無蹤,這時,林楓的後半句才慢慢傳來;「可是她居然不認識我了」

匆忙沖進雲小婉的船艙,小小的船艙內此時卻擠了好幾個人,雲小婉小小的身子縮做一團,坐在一張單人床上,後背緊緊的貼著船艙內壁,一雙大大的眼楮帶著深深的戒備和恐懼,小心翼翼的打量著這個陌生的屋子,和陌生的人群。

「小婉!」

楚雲呼喊一聲,隨即猛的向雲小婉沖去,可僅僅只靠近了三步距離,楚雲突然發現雲小婉的瞳孔瞬間一縮,雙臂抱膝不斷的後退,即使她已經緊貼船艙牆壁了,那副驚恐的模樣好像是遇到了什麼非常可怕的事情一般。

東方問上前一步攔在楚雲面前;「動作不要那麼大,會嚇到她的~!」

「怎麼回事?」楚雲一怔,轉頭狠狠的盯著東方問道;

模了模鼻子,東方問無奈的嘆道;「追魂箭,中者追魂,雖然你用還魂丹救回了她的性命,但是追魂箭還是傷到了她的心神,所以你看到了,她現在失憶了。」

「什麼?」楚雲大喊一聲,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是因為覺察到雲小婉恐懼的目光,楚雲深深的出了一口氣;「全都跟我出去。」

復又轉頭看了看雲小婉,放緩語氣溫柔的說道;「小婉,不要怕,好好休息,楚雲哥哥一會再來看你。」

隨後便領著眾人走出了雲小婉的船艙,依偎在牆角的雲小婉低著頭,輕聲低喃一句;「才不怕哩」

隨即又皺了皺眉頭,自己為什麼月兌口而出這麼一句話?

船艙外東方問仔細的跟楚雲解釋了一番,楚雲一揮手直接問道;「你只要告訴我,小婉的失憶是暫時的,還是永久性的?」

「這個」東方問沉吟著,卻是沒有說下去;

楚雲瞪大眼楮望著對方;「你不會不知道吧?」

「呵呵,我確實不知道,東方家動用到追魂箭一般都是為了應付死敵,又怎麼會告訴對方還魂丹可以救命?所以以前並沒有發生過類似的情況。」

楚雲伸出左手食指點了點東方問,卻是半天說不出話來,憋了半天,氣的大吼了一句;「給我滾去刷甲板,一百遍,一百遍~!」

不再理會哭笑不得的東方問,楚雲又來到雲小婉的船艙外,深深的呼了一口氣,露出一個自認為柔和的微笑,慢慢推開艙門。

見到有人進來,原本惦著腳尖不知在張望什麼的雲小婉,仿佛是受到驚嚇的小貓一般,瞬間躥上單人床,緊緊的用被子裹著自己的身體。

楚雲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說道;「小婉,別怕,我是你的楚雲哥哥」

雲小婉歪著腦袋,仔細的把楚雲上上下下打量個遍,小心翼翼的伸出一個手指點了點楚雲,遲疑的開口說道;「楚雲?」

楚雲用力的點了點頭,腳步剛往前跨了兩步,雲小婉卻突然把腦袋縮到被子里面,楚雲只得站在原地輕聲寬慰道;「別擔心,我不過去了,我就站這里,咱們說說話好嗎?」

小心的挑開被子一條細縫,見楚雲果真沒有靠近自己,雲小婉從被子里露出半個腦袋;「說吧。」

看著一臉戒備,小心翼翼張望自己的雲小婉,楚雲突然感覺心中壓抑的難受,她原本是一個明朗.優雅的妙齡女子,為何會頻遭如此劫難。

緩緩坐來,楚雲就這麼盤腿坐在船艙內的地板上,抬頭望著端坐在床上的雲小婉,微笑著,訴說著,從兩人的相識開始說起。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偏偏不讓我靠近。

皎潔的月光緩緩升空,楚雲就這麼在雲小婉的船艙內坐了整整一天,一個輕聲訴說,一個屏息凝听,從一開始雲小婉躲閃楚雲的眼神,到最後兩兩相望。

見天色已晚,楚雲站起身來,微笑著對雲小婉說道;「我明天再來陪你。」

見楚雲轉身要離開,雲小婉突然開口說了一句;「那個」

「怎麼了?」

雲小婉緩緩的低下了小腦袋,語氣透露著一絲小心,探尋的問道;「可以麻煩你,幫我把燈點上嗎?」

楚雲一拍額頭,暗怪自己糊涂,隨手幫雲小婉點了根燭火,似是擔心雲小婉夜晚又會出現什麼不便,楚雲輕聲提醒了一句;

「我就在隔壁,你有任何事,都可以開口喊我,知道了嗎?」

「恩」雲小婉輕聲答應一聲,怔怔的看著轉身離開船艙的楚雲,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楚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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