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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三章 破敵如反掌

漫天飛舞的生石灰,終于給對方造成了極大的困擾。

早先葉銘吃了被人襲擊的虧,心里面就開始琢磨這事兒了。

作為藥材商人,行走江湖是避免不了的,而行走江湖,最怕的就是這些來無影去無蹤的劫匪們,正面對抗的話,自己的人肯定是對付不了這些習慣了打家劫舍的慣匪,所以就只有想點兒其他的法子來彌補這個差距。

對付馬賊盜匪們,生石灰是個不錯的選擇,既可以傷馬,也可以傷人,誰踫上誰倒霉。

而且還有一個很大的優點,那就是這東西可以就地取材,制作簡單方便,成本低廉。

當然了,為了制造凌空爆炸的效果,葉銘還是動了一番腦筋的,他在生石灰中加了黑火藥,制成了子母雷那種效果,一個大包裹的生石灰混合物經過提前上好弦的彈射器發射出去之後,可以飛行數十丈的距離,凌空爆炸,覆蓋面居然達到了十丈方圓。

這一輪六個生石灰子母雷的爆炸,頓時將大部分盜匪和馬匹都籠罩在內,一下子就讓對方的武力值下降了百分之八十以上。

那盜匪頭子也中了招兒,雙眼被生石灰所迷,痛得大聲叫好。

尤其是那些馬匹的眼楮受了刺激,頓時變得失控起來,有的奮蹄人立而起,有的在原地打轉,有的甚至互相撞到了一起,將馬背上的騎士給跌落塵埃。

「此時不奮力殺賊,更待何時?!」葉銘看準了機會,暴喝一聲,手中的長刀卻當做暗器甩手飛了出去,直取那盜匪頭子。

在眾目睽睽之下,葉銘的那柄長刀打著旋子直奔那盜匪頭子而去,對方正苦于雙眼受創,五感大為削弱,自然沒有發覺葉銘的襲擊。

「統領小心!」旁邊兒有一騎黑衣人發現了首領遇險,奮不顧身地跳了起來,擋在盜匪頭子的身前,雙手持刀,一刀向前劈去,企圖將葉銘的長刀劈落。

那黑衣人的長刀精準地劈到了葉銘投擲過來的長刀之上,可是預計當中的應聲而落卻沒有出現,那只長刀居然磕飛了黑衣人手中的長刀,去勢不減,正中他的胸口。

只听得撲哧一聲,葉銘的長刀透胸而過,直至沒柄,帶著他的身子撞到了盜匪頭子的身上,將兩個人穿成了糖葫蘆一般。

「啊——」那盜匪頭子一聲痛呼,就沒有了氣息,很顯然已經氣絕身亡。

眾人都呆住了,誰也沒有想到葉銘的實力居然強悍如斯。

葉銘自己也被嚇了一跳,他原本是想著飛刀過去,嚇唬對方一下,卻沒有想到居然能夠一刀兩命,不但順利斬殺了敵人之中的頭領,還捎帶了一個。

「統領——蔣護衛——」尚存戰力的黑衣人們頓時騷動了起來。

葉銘一听到他們這麼喊,頓時就心中有數了。

這哪里是什麼盜匪啊,分明就是官軍假扮的,否則的話,盜匪里面還有什麼統領和護衛的稱呼?最多是喊大當家二當家而已,搞不好還有扛把子和老刀把子之類的。

越是這樣,他就覺得這件事情有問題,如果不將這些人盡數留在這里,怕是要留下很大的隱患。

「兄弟們,破陣殺敵,正在此時!」葉銘此時振臂一呼,大聲鼓動道,「殺賊一名,賞銀十兩!」

眾人轟然應諾,紛紛拿著鋼叉之類的武器,從車隊中沖了出來,不拘人馬,上去就是一叉子,頓時這里一片慘呼聲不絕于耳。

後面的弓箭手此時又換了新的箭只,見人射人,見馬射馬,在敵方陣仗中的黑衣人們受創嚴重,很多人還沒有來得及發出慘叫聲,更來不及躲閃,就連人帶馬被射成了刺蝟,鮮血噴涌,栽倒在地。

將近百名黑衣騎士,方才還是生龍活虎,此時已經死傷殆盡,少數的十幾個人調轉馬頭向外逃竄而去,卻被這邊兒的弓箭手們逮住機會集體攢射,頓時又有七八個人落馬而亡。

最後有不到十名黑衣騎士逃了出去,卻是隱入山中不見了。

盜匪們死傷過半,躺在地上的很多人都是因為眼楮被生石灰所迷,喪失了戰斗力,本身受創卻未必那麼嚴重。

只是這生石灰入眼之後,散發出大量的熱量來,眼楮疼痛難忍,若是要醫治救助的話,惟有用菜油清洗,只是這荒郊野外的,他們到哪里去找菜油?

葉家車隊當中自然是有菜油的,卻也不會給他們用。

「公子,這些人如何處置?」當下車隊中的管事們就圍了過來,向葉銘請示。

葉銘看了看那些黑衣騎士們,心里面也有些為難,以他們這些黑衣人劫道兒的所作所為來看,就算是直接殺了也不為過,可是如今他們都被俘虜了,再一一斬殺的話,未必就做得那麼心安理得。

「把他們的右手砍下來,馬匹都殺了,任其自生自滅吧——」最後葉銘終于做出了決定。

「啊?這——」葉家車隊的人听了,都覺得有些難做。

剛才雙方廝殺,是因為對方要劫自己的財貨,還有可能取自己的性命,但是如今對手已經失去了戰斗力,卻要砍下他們的右手,這種事情,一下子還真的難以接受。

「怎麼了?不肯嗎?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葉銘冷冷地說道,「現在你們假仁假義,那就等著他們恢復了力氣,將來找你們報仇吧!」

眾人听了,仔細琢磨一下,也是這個道理。

既然是出來打劫,就要有被反打劫的覺悟,如果不是銘少爺智計百出,倒霉的肯定是葉家車隊的人,既然如此,還有什麼下不去手的理由?

不多時,就傳來了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葉銘對此似乎沒有任何的反應,他的心里面很清楚,若是這些人真的是官軍的人假扮的,那麼放任他們跑回去的話,後果是非常嚴重的,沒準兒他們換了衣服就過來找茬兒來了。

對付這些人,自然就要一棒子打死,這麼做才最穩妥。

廢了他們的右手,也就相當于廢了他們的戰斗力,再加上他們的馬匹都已經被殺死,短時間之內他們就喪失了行動能力,等到對方的人找到他們,要接應這些人馬,也需要付出很大的時間和精力,自然就沒有什麼時間來找自己的麻煩了。

黑衣人中有人大聲咆哮道,「直娘賊!你敢砍我的手,管教你全家雞犬不留!」

葉銘看了那人一眼,然後對伙計們說道,「人家都威脅你了,你手里的刀子是擺設?」

青壯們听葉銘這麼一說,頓時很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一刀子捅了過去,就將那黑衣人給扎了一個透心涼,身體掙扎了兩下,終于垂下了頭去,再也沒有了半點兒聲響。

這一下子,盜匪們倒是老實多了。

陳述之走過來,對葉銘說道,「銘少爺,就這麼放走他們嗎?」

他現在對于這個紈褲少爺也是佩服得很,只是覺得輕易將這些盜匪放走,就無法查出他們的底細了,難免會給自己帶啦一些後遺癥。

「這個也不要緊——」葉銘搖頭道,「幾十個失去了右手的盜匪,還能到哪里去?」

陳述之听了,良久才反應過來,立刻就笑著恭維道,「原來如此,銘少爺果然高明!」

斷了手的人,自然是要去找外科大夫處理的,至少也得去藥店購買傷藥什麼的,還要找人來進行包扎,這些都是瞞不住人的,只要隨便留意一下,便能夠知道什麼地方出現了大量的沒有了右手的青壯漢子。

有了這一條線索,還需要擔心差不清楚對方的底細嗎?

葉銘如今並不想要留下這些人,無非就是擔心直接惹上麻煩,畢竟根據他的推斷,這些人大抵就是官軍喬裝改扮而成,一旦抓了這些人去官府刨根問底,未必就是最為明智的做法,沒準兒會提早引來殺身之禍。

但是對方喬裝改扮,未必就沒有忌憚的東西,正所謂麻桿打狼,兩頭都怕。

經歷了這一場廝殺之後,葉家車隊這邊兒也死了幾個人,傷者大概有十幾個,倒是算不得什麼太嚴重,其實他們本不會落得這麼悲慘的,只是剛剛有些人得意忘形,被那些暴起反擊的黑衣人們的反噬所傷,只能說是怨自己了。

整理貨物,歸攏車隊,安撫死傷者,救治傷病,這些都花了一點兒時間。

當葉家車隊順利到達西京的時候,已經是八月十四了。

葉家和林家在西京這邊兒也有落腳點,是合力置辦的一處藥材行,在西京里面也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規模,此時這邊兒的管事人手們都在翹首以待,見到他們順利到來,都很興奮地過來幫著卸貨。

「銘少爺,這一路上可還順利?」管事的向葉銘笑著詢問道。

葉銘不僅僅是葉家的長孫,這一輩兒中唯一的男丁,同時還是林家的未婚女婿,他這一次過來,西京的藥材行這邊兒肯定是要盡力巴結的。

「還算是順利,遇到一批劫道兒的,被我們給打發了。」葉銘淡然回答道。

他這邊兒正在跟管事的說話,那邊兒卻又有人打起了招呼。

「玉卿賢佷,是你嗎?」

葉銘聞其聲,卻不見其人,正在回頭打量的時候,便見一位身著淺緋色官服的中年人在揮臂向自己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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