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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盡而散時將近十一點鐘,丁勝男和左靈心把半醉的丁盛剛扶到賓館住下,倆人回到銀行左靈心的宿舍,擠在一張小床上躺下,酒精的刺激讓神經格外興奮,毫無睡意。左靈心趴在丁勝男的肩頭問她︰「姐,盛剛哥哥沒結婚吧,有沒有女朋友?」

「沒結吧,」丁勝男說,「他結婚我姑會通知我們,有沒有女朋友就不知道了。」

「那你給咱問問唄,我想嫁給盛剛哥哥,你問問他肯不。」

「咋?真的看上啦,這也忒快了點吧?」

「愛情就像一箭穿心,一秒鐘的事兒,愛情就像大姨媽,要來誰也攔不住。」

「這是正兒八經的親戚門上,你好意思下手。」丁勝男故意打趣她。

「親上加親才更好呢,哎呀姐你不知道,」左靈心說,在丁勝男面前,她說話可從來都是無所顧忌,想到啥說啥︰「上班一年多,相了五六回親,這個也不行那個也不成,原來是等著盛剛哥哥呢,英雄救美女,美女愛英雄,多麼浪漫的愛情橋段,想不到現實版就出在我身上,姐你說這是不是天意?」

「天意個屁,」丁勝男在她身上拍一下,「韓劇看多了吧,說說,都看上他哪兒了。」

「這還用說?」左靈心說道︰「高大威猛,有本事有擔當,嫁給這樣的人最安心了,啥也不用怕,啥也不用想,都給你安排好了,你就只管伺候老公女乃孩子。我就喜歡這樣的男人,像電視里的大俠蕭峰,胡軍就是我的夢中情人。姐你說胡軍和盛剛哥哥長得是不是有些像?身材高高的,胸膛厚厚的,靠上去說多舒服就有多舒服。」

「靠上去是挺舒服,」丁勝男說,「躺下去就不一定,那大塊頭,也不怕壓死你。」

「姐你討厭,」左靈心扭丁勝男身上的肉,「反正我就是想嫁給盛剛哥哥,現在就嫁,」說著平躺下,手模雙胸,眼望著屋頂,一派神往之色,「想想吧,現在躺在身邊的換成盛剛哥哥,想著就令人期待,」

「花痴啊,」丁勝男側過身,手支著腦袋看著左靈心,另一只手在她身上撫弄,「看你也不像放蕩之人,就這麼猴急地想男人?」

「那個少女不懷春,歲數到了誰不想?」左靈心抓住她的手按在胸上不讓動,「今天那個帥警察,一看就是想沖你下家伙,不要說你不想。『**言*情**』」

「我就是不想。」丁勝男說,「給他好臉色,是看他幫你的份上,」

「你憑啥就不想?」左靈心說,「那個警察雖說比不上盛剛哥哥,可也是個女乃油小生,皮膚白白的眼楮大大的,也算是男人中的極品,你為啥就不想?」

「我不是不想他,我是不想男人,不想嫁人。」

「你有病。」左靈心給她下結論。「你不想我想。晚上一個人躺在這兒睡不著,我這麼模著自己就想︰多好的處女地,珍藏了二十多年,不知是哪一個來耕耘灌溉,播種收獲,原來盛剛哥哥就是我的農夫。」

丁勝男趕緊手捂雙耳,做出一副欲吐的表情,「不要臉啊不要臉,你還能說出比這更無恥下流的詞兒嗎。」

姐妹倆嘻嘻哈哈地鬧成一團。

第二天丁勝男倆人坐公交車回家,左靈心到車站送行,滿臉的不舍,拉著丁勝男又是捏手又是使眼色,丁勝男握握她的手,做了一個ok的手勢。汽車沿著201省道朝北開去。丁勝男用平常少有的嚴肅對丁盛剛述說了左靈心的心思,丁盛剛驚了一跳,腦袋 地撞在上方的行李架上。這怎麼可能,她是西南財經大學的高材生,在銀行里端著金飯碗,而他卻是個實打實的種田漢,才高中畢業。怕是最有想象力的月下老人,也不敢拴他倆的紅線。他覺出了她有些過分的熱情,但全當是她對他出手相助的感激。瞅著他的樣子,丁勝男就笑他,「不至于高興成這樣子吧?」

「你確定你不是在開玩笑?」

「我像開玩笑嗎?」丁勝男說道︰「沒想到有這好事兒吧,表哥你艷福不淺。」

「不是沒想到而是根本沒往這上想過。」丁盛剛說。

「現在就想」

「怎麼想也覺著這事兒不靠譜,太兒戲,她一定是一時沖動,等過了這股勁兒她冷靜下來就會明白,」丁盛剛說道,「我們之間應該是不可能,你替我想想,差距太大對吧,愛情能打個晃兒就走,可結婚是一生一世的事兒,誰也不能委屈了誰。」

「沒經歷過,想不明白,」丁勝男說,「但假如一切都不是問題,你願意嗎?」

「我好好想想行不?」丁盛剛說道,趴在椅背上沉思。丁勝男知道一時間問不出結果,就說︰「那你好好想吧,不過可要快點,行不行早些決定,別讓她她陷得太深,她是我在村里唯一的好朋友,我不想她受一點傷害。」

「我知道。」丁盛剛重重地點點頭。

回到家里,丁勝男就指揮著丁盛剛丁盛義倆人幫她栽架子掛沙袋,迫不及待地練了起來。昨天在縣城一天的經歷讓她大受刺激,特別是丁盛剛神威凜凜睨一切的氣概,使她深深體會到擁有絕對實力的重要。她也要像他那樣,擁有掌控一切的力量和勇氣。她相信,只要擁有了這種實力,她就能信心百倍從容鎮定地應付安排她今後的人生而不被傷害。

不得不說人與人之間的天分有絕大的區別,她從小學習不行,不能像左靈心那樣輕輕松松就考上西南財經大學,可她在運動方面的天賦也絕非左靈心能比。她老爹送她進武校絕對是最正確的選擇。這會兒她也顧不上按部就班地練套路了,就直接練散打搏擊。

每天放學早早回家,在丁盛剛丁盛強的指點下,玩命地練習,沒兩天的工夫,她已經練得像模像樣。雖不是他倆人的一合之敵,但在小表哥丁盛義小表弟丁盛全面前,她已是應付自如游刃有余了,偶爾一兩記防守反擊,也能打他個呲牙咧嘴人仰馬翻。漸漸地這兩人就不是對手敗下陣來,丁勝男乘勝向丁盛剛丁盛強倆人起挑戰,然後就挨兩記重擊,心有不甘地舉手認輸。

雖然帶了護具,也覺著天旋地轉頭暈腦脹。嘴角臉蛋上帶一點小傷更是常事,她也渾不在意。一幫兄弟們都寵著她哄著她,陪她瘋玩,心甘情願地當她的沙袋。所以她的進步堪稱神速。

這一天的傍晚,夕陽西沉,滿院余暉,自信心爆棚的丁勝男摘掉頭上的護具,又向丁盛剛起了挑戰。丁秋山和丁秋林倆老爺子邊做飯邊樂呵呵地瞅著小輩們胡鬧,滿臉慈愛,丁盛全和左靈心站一旁吶喊助威。這小妮子從那天以後,有空就往回跑,七八十里路也不嫌遠。回來就膩在丁勝男家里或礦上找丁盛剛玩兒。雖沒再提喜歡他嫁給他的字眼兒,可那心思眼神兒誰都能看出來,一幫兄弟不免要向丁盛剛打趣,說他交了桃花運,傻人有傻福,這回撈著了。

兩人戰在一起,因為有左靈心在旁邊站著,丁盛剛不免有些拘謹,一個不小心,左臉上重重挨了一拳,左靈心一聲驚呼,「盛剛哥哥小心,打她,讓她滿地找牙。」她不喊還好,她一喊,丁盛剛更是分心,被丁勝男一記下勾拳重重擊中下顎,腦袋猛地後仰,蹬蹬倒退好幾步。左靈心忙上前扶,沖丁勝男喊︰「勝男姐你犯規,你連擊,你不要臉偷襲,盛剛哥哥是讓著你。」

在左靈心的攙扶下丁盛剛穩住身體,猛晃腦袋清醒一下頭腦,對丁勝男說︰「表妹好樣的,這一拳如果力量再大些,我非倒地上不可。」

丁勝男站那兒沒說話,目光望遠,臉上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心里想起那個滿臉壞笑的家伙,雙拳互擊,他媽的等著吧,有機會讓你找不著哪兒是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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