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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手打文字版VIP]

「什麼條件?」

穆流蘇听見自己清冷沒有感情的聲音幽幽的在雍和殿里回蕩著,那麼虛無縹緲,好像不是從她的嘴里發出來的一樣。

北堂修盯著眼前女人明艷無雙的臉龐,那白皙如同凝脂般的肌膚,內心的熱情翻滾著,一股熱流從小月復上竄起,心旌搖蕩,好想對著那如櫻花瓣絕美的粉女敕唇瓣吻下去,一親芳澤。

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他必須忍。

那雙鋒芒畢露的眸子微微染上了一絲笑意,和顏悅色的聲音響了起來,卻依舊掩飾不住久居上位者高高在上的凜冽睥睨天下的霸氣,「那就請流蘇為朕更衣一次吧。」

北堂修的唇角翹起了一個大大的弧度,火熱的視線直直的落在穆流蘇的身上,欣賞似的,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

真是美啊,他甚至感覺到了喉嚨里燥熱的**,就快要將他的身體炸裂了,欲火焚身的感覺真是難受。

明明眼前就是一個絕色尤物,那胸前高聳的弧度宛若魔力一樣散發開來,讓他差點控制不住內心的欲火,想要伸出手去感受那溫軟的觸感,真是要命的抓狂。

穆流蘇忍住內心幾乎要作嘔的厭惡,清麗無雙的面容上依舊是一片沉靜,璀璨的眸光里卻浮起了幾分認真,「如果臣媳伺候皇上更衣一次,皇上就能夠讓流蘇去探望皇女乃女乃嗎?」

「自然,只要你替朕更衣一次,不單是今天,以後什麼時候你都隨時可以去探望母後,朕決不食言。」

北堂修心情激蕩,靠坐在軟榻上凝視著穆流蘇,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穆流蘇站著沒有動,脊梁依舊挺得筆直,精致絕美的臉上卻忽然泛起了淺淺的笑意,「那臣媳要怎麼相信皇上所說的話是真的呢?這里就只有我們兩個人,哪怕就算流蘇幫你更衣了,出了雍和殿的正殿,如果皇上翻臉不認人怎麼辦?」

「朕一言九鼎,決不食言。」

北堂修威嚴的臉上浮起了絲絲的不悅,冷聲說道。

「流蘇知道皇上一言九鼎,可是流蘇從來不相信口頭虛無的承諾,若是沒有實實在在的保證,流蘇依舊覺得沒有安全感。我願意為皇上更衣一次,也請皇上能夠給流蘇一個安心的理由。」

穆流蘇輕輕的笑了起來,笑容溫柔婉約,璀璨的眸子深處卻又流露出幾分狡黠和頑皮,顧盼神飛的模樣癢癢的撓著北堂修的心。

真是要命的小妖精,刺激得他的**快要繃不住了,他今日一定要將她壓在身下好好的憐愛一番,好讓自己這半個月來的失魂落魄得到充實。

北堂修將金色的腰牌扔出去,叮的一聲落在地上,那金色的光芒牽動著穆流蘇的神經。

「只要你替朕更衣,這個腰牌就是你的了,有了這個腰牌,你想要到哪里都沒有人敢阻攔你,這個誠意夠了吧。」

穆流蘇低頭望著腳邊的腰牌,波光瀲灩的眸子深處忽然浮起了一絲魅惑的笑容,有溫暖的情緒流出來,她听見自己的聲音說,「可以。」

北堂修張狂的笑了起來,欣賞的凝視著風華絕代的女人款款朝著他走了過來,那不盈一握的縴腰,那峰巒起伏的酥胸,光是想象那柔滑的觸感他都已經熱血沸騰了。

穆流蘇深深的吸了口氣,將心底的那絲恐懼和不安飛快的壓下去,鼓起全身的勇氣走上前來,站在北堂修的身後,縴長柔軟的手指小心翼翼的將北堂修身上的衣裳一層層的退下來。

北堂修聞著近在咫尺的清新芬芳,眼楮里閃過一絲志在必得的光芒,這個女人他要定了。

管她是北堂德潤的王妃還是誰,他現在只知道他的身體極度渴望這個女人,他的火熱極度想要她,想要嵌入她的身體內舒緩自己的**。

最後一件衣服退下,露出了中年男人略微松弛的皮膚,穆流蘇面無表情,就好像在她面前的不是一個男人,而是一頭豬。

她走到邊上的架子上拿著一件明黃色的便服過來,正要給北堂修套上。

北堂修忽然轉過頭來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褲子還沒月兌呢。」

一股熱氣涌上來,白皙的臉變得通紅,她氣得在心里暗罵北堂修的無恥,臉上卻依舊維持著鎮定,不慌不亂的說道,「這不合適吧?」

她可沒有那種變態的嗜好,想要看一個老男人的身體。

「你剛才可是答應了幫朕更衣一次的,難道你所說的話已經不算話了嗎?沒關系,那之前的提議朕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北堂修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楮里浮現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反正現在主動權掌握在他手中,他有什麼好著急的呢。

穆流蘇的五髒六腑氣得快要爆炸了,真想惡狠狠的扇這個卑鄙無恥的男人兩個耳光,卻也不得不硬生生的忍住了。

「請皇上坐在榻上。」

她听見自己的聲音那麼麻木,透著一股冰涼,面無表情的說道。

北堂修心情良好的笑了一聲,听話的坐在榻上,微微抬起腿,灼灼的望著女人微微彎下腰去,顫抖的手揪住了他的褲子。

那白皙修長的脖頸,露出優美的弧線,像優雅的白天鵝,散發出無上的誘惑力。

他欣賞似的凝視著穆流蘇完美的側臉,心情忍不住一陣陣激蕩,真是美啊,美得讓人想要忍不住狠狠的蹂躪。

穆流蘇閉著眼楮,咬著牙狠狠心飛快的將他的褲子褪了下來。

北堂修的手指想要撫上她瑩潤光滑如同凝脂一般的肌膚,在那保養得宜的手觸及肌膚的一霎那,穆流蘇已經飛快的站起來,退開了幾步遠的距離。

她轉過身從旁邊的架子上拿了一條褲子,站在北堂修的面前,忍住滿心的恥辱,平靜的說道,「流蘇伺候皇上更衣。」

北堂修站起來,一絲不掛的站在她的面前,玩味欣賞似的看著穆流蘇即使極力隱忍,那雙明亮的眸子深處卻依然透露出的幾絲尷尬,得意洋洋的說道,「流蘇覺得朕的身材如何。」

穆流蘇的聲音沒有一絲起伏,「臣媳不敢妄言皇上的身材。」

她飛快的給北堂修套上褲子,眼一閉,心一狠,用力的往上拉,靈活的手指翻飛著在前面打了一個蝴蝶結,緊繃的神經終于稍微松懈下來。

這個變態的老男人,惡心死她了,可是現在她卻不得不妥協于他那麼無恥的要求。

她心里真的好恨啊,內心的深處也透著一股深深的無力,在這個皇權至高無上的朝代,她顯得那麼的蒼白無力。

一股酸澀的感覺從她的心底涌上來,讓她有想哭的沖動,可是她絕對不能哭,眼淚出了代表懦弱,什麼幫助也沒有。

她要看到皇女乃女乃,就不得不低下頭妥協,在她的力量還沒有足夠之前,她只能暫時的臣服。

北堂修的手忽然伸了過來,捏住了她的下顎,溫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挑逗著說道,「可是朕真的很想看看流蘇的身體呢。」

穆流蘇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用力將頭偏過一旁,只當是沒有听到北堂修下流挑逗的話,彎下腰拿著衣服淡淡的說道,「臣媳伺候皇上更衣。」

她機械的將里衣,中衣,外袍一一給北堂修穿上,又將他腰間的玉帶熟好,飛快的退回去,撿起地上的腰牌,平靜的說道,「皇上,臣媳答應皇上的條件已經做到了,皇上答應臣媳的條件應該也不會食言吧。」

「自然,朕說話一言九鼎,絕對不會食言。」

北堂修心情很好,威嚴的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慢悠悠的說道。

「那臣媳告辭了。」

穆流蘇捏緊了手中的腰牌,朝著北堂修微微屈膝行禮,轉過身就要退出去。

她不想待在這里,北堂修色迷迷的目光,簡直是要凌遲她的心,要是有可能,她寧願永遠都不再見到北堂修了。不要臉的,卑鄙無恥的老男人。小心縱欲過度,精盡人亡。

她飛快的走著,手指已經觸及到了殿門的門栓,北堂修威嚴帶著壓迫的聲音在身後響了起來,「等等!」

穆流蘇脊背僵硬,握緊了手中的腰牌,心里砰砰的跳著,難道北堂修這一次又要反悔?

她深邃的眸子里閃過冰冷的光芒,脊梁挺得筆直,緩緩的轉過頭去,臉上帶上了幾分寒冷的笑意,「皇上是要反悔了嗎?」

「自然不是,恰好朕這兩日也擔心母後的身體了,趁著現在正好有空,索性就陪著流蘇一起去見見太後吧。流蘇不會介意朕的陪同吧?」

北堂修三步並作兩步走近穆流蘇的身邊,自然而然的說道,銳利的眸子里染上了幾分笑意,看著穆流蘇輕聲的說道。

那強大的存在感讓穆流蘇覺得渾身不舒服,眼皮突突的跳了幾下,不著痕跡的往旁邊退了幾步,輕輕的打開門。

「怎麼會呢,流蘇深感榮幸。」

她听見自己虛偽的聲音響起來,身子忍不住抖了一下。

「王妃。」

看到她安然無恙的出來,若蘭和幽蘭忍不住叫出了聲音,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

短短的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她們卻覺得好像已經過了一千年一樣漫長,幸好王妃安然無恙的出來了,她們懸在半空中的心終于放下來了。

穆流蘇笑容溫暖,沖著兩個丫鬟輕輕的點了點頭,脊梁挺得筆直,緩緩的從台階上走下來。

她的身後,北堂修緊隨著出來了,睥睨天下的傲氣在轉瞬之間揮灑開來,讓人忍不住低頭。

若蘭和幽蘭飛快的跪在地上,頭垂得低低的,隨著門口的侍衛一起向皇上請安。

「平身吧。」

北堂修簡直是春風得意,心情好得不得了,看著穆流蘇的眼楮里面顯然有絲絲的情意流淌著,轉瞬之間卻又消失不見了,換成了長輩對晚輩的慈愛。

「流蘇,你不是要去看皇女乃女乃嗎?還愣著做什麼,快點走啊。」

和顏悅色的聲音,帶著幾分笑意,像是長輩對晚輩的寵溺,那麼溫和,那麼慈愛。

如果不是知道那虛偽的表象下面隱藏著怎樣的禍心,穆流蘇指不定會被這樣慈愛的眼神所蒙蔽的。她在心里冷冷的笑了起來,北堂修這樣做是給誰看呢,還自我標榜是聖君,聖君會對自己的佷媳婦抱有那樣齷齪的想法嗎?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難道就不會臉紅嗎,虛偽得讓人想吐。

穆流蘇恭敬的跟了上去,忍不住壓低聲音詢問若蘭。「王爺還沒進宮嗎?」

都已經過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了,北堂德潤到底去哪里了,怎麼還不來,沁雨如今昏迷不醒,皇女乃女乃也沒有動靜,她真的心亂如麻,像是失去了主心骨一般,很慌亂。

「還沒呢,若語那邊沒有傳來消息。」

若蘭低低的說道,她也好擔心小姐一個人撐著,會不會很難受。

穆流蘇咬著唇,用力的甩了甩頭,將腦子里那些胡思亂想甩去,全神貫注的朝著寧壽宮走去。

管不了這麼多了,她要先見到皇女乃女乃再說。

她心里一直有疑慮存在,皇女乃女乃的身子骨一直都很硬朗,怎麼忽然就昏迷不醒呢?這究竟是生病呢,還是中毒了?

中毒這兩個字在她的心底飄過的時候,她的心忍不住咯 一跳,手指下意識的模著腰間的口袋,也不知道她出來那麼匆忙,有沒有帶上九轉還魂丹,還有師叔給她的各種毒藥的解藥。

她一時想得入神了,沒有感受到北堂修探尋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看了許久。

若蘭輕輕的扯著她的袖子,小聲的提醒了一句,「小姐,皇上在看你呢。」

她一個激靈,才清醒過來,加快腳步全神貫注的朝前走著。

「流蘇在想什麼呢,那麼出神?」

北堂修慈愛的聲音響了起來,眸子里閃爍著奇異的光芒,直直的看著她,染上了幾分笑意。

「沒想什麼。」

穆流蘇搖了搖頭,輕聲的敷衍道。

這個老男人她真想能躲多遠就躲多遠,怎麼可能將心底的想法告訴他呢,她又不是腦殘了。

寧壽宮就在眼前了,穆流蘇心底的焦慮和擔憂更加的濃烈,也不知道皇女乃女乃到底怎麼樣了,希望她沒事,一定要沒事。

「流蘇,慢點走,不要摔倒了。」

北堂修看到她的腳步越來越急切,急忙出聲說道。

穆流蘇心里焦急,哪里管那麼多,腳下的步伐愈加的虎虎生風,她是真的擔心那個一直疼愛她如骨髓的老人,怎麼可能慢下來。

北堂修也只好加快腳步追了上去,平靜的對寧壽宮門口密密麻麻的守衛說了些什麼,踏著腳步飛快的走進了寧壽宮中,暢通無阻。

不遠處茂密的花樹後面,北堂熙沉緩緩的走了出來,盯著寧壽宮密密麻麻的宮門,若有所思。

「王爺。」

貼身侍衛流光輕輕的喚了一聲,不明白自家主子怎麼了。

「沒事。」

北堂熙沉收回自己的目光,完美的掩飾住眸子里透出來的心緒,平靜的說道,不發一言,飛快的朝著蘇貴妃的宮殿里走去。

有些事情似乎變得很不一樣了,他應該將這件事情告訴母妃,讓母妃早做好打算。

寧壽宮內,皇後愜意的坐著往日只有太後能坐的金燦燦的椅子,得意洋洋的喝著茶,滿意的嘆息一聲,真是舒服啊,這樣的日子她很喜歡呢。

沒有了老太婆的冷言冷語,整個後宮就是她最大了,她愛做什麼就做什麼,沒有人敢跳出來指責她。只是皇上不知道想要讓老太婆昏迷幾天,要是永遠昏迷下去該多好啊。

她實在搞不清楚皇上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平日里對太後恭恭敬敬的,這一次竟然讓人給太後下毒,又不能下很厲害的毒,只是讓太後整日昏迷不醒,沒有意識,卻又不是真正的取老太婆的性命。

這段時間里也沒有什麼大事發生,他讓她對太後下毒究竟有什麼用意呢?

皇後想了很久,差點要將腦袋想破了,還是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她只好乖乖的按照皇上的吩咐去做,不敢問為什麼。

她也曾經想過給太後換上毒性更強的毒,直接將她毒死了得了,也省得這個老太婆處處看她不順眼。那一次她也試圖買通御醫換上讓人一命嗚呼的劇毒,沒想到被發現了,盛怒之下,她差點被打入冷宮。

若不是玄奕和哥哥苦苦哀求,她現在可能已經在冷宮里待著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從那次之後,她再也不敢耍小心眼了,整個寧壽宮里都是皇上的眼線,她不能那麼大意,不然究竟是怎麼死的估計她都不知道。

門口忽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她沒有在意,依舊慵懶的靠在椅子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打哈欠,滿足的發出一聲嘆息。

「皇後好雅興啊。」

威嚴森寒又熟悉無比的聲音讓昏昏欲睡的皇後的瞌睡蟲跑得無影無蹤了,她砰的一聲將茶杯放在桌子上,飛快的站起來,甕聲甕氣的說道,「臣妾參見皇上。」

北堂修看了一眼戰戰兢兢的皇後,妝容精致,雍容華貴,舉手投足之間盡是母儀天下的貴氣,可是怎麼看,他就怎麼都喜歡不起來,那濃妝下面,眼角的地方,已經悄然爬上了一股皺紋,看得他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平身。」

皇後這才起身,也不敢再坐在太後的位置上,眼楮偷偷的看了一眼站在北堂修身後的穆流蘇,一股強烈徹骨的恨意在胸腔內醞釀著,熊熊的燃燒了起來,嫉妒在每個毛孔內叫囂著,差點要將她逼瘋了。

又是這個小賤人,她怎麼就那麼不知廉恥呢,都已經嫁給北堂德潤那個廢物了,竟然還那麼不要臉的勾引皇上,仗著一張狐媚的臉,水性楊花,到處勾引男人。

她真想撕爛了穆流蘇那張臉,讓她沒有了那張臉,還怎麼去勾搭別人。

也是直到現在,她明白了北堂修為什麼要讓人給太後下毒,讓守衛密密麻麻的守住寧壽宮,由自己每日在寧壽宮坐鎮,不讓任何人來探望老太婆,原來打的竟然是這個主意。

一股強烈的心酸涌上她的心頭,她的雙手不由得收緊,尖利的指甲劃破嬌女敕的掌心,敏銳的疼痛刺激著她的神經,才沒有讓她當場將所有的情緒爆發出來。

「敬王妃也來了啊。」

皇後壓下驚濤駭浪般的嫉妒和仇恨,臉上維持著雍容華貴的笑容,平靜的寒暄著。

「回皇後,臣媳听說皇女乃女乃病了,心里很著急,所以想要來看望皇女乃女乃。」

穆流蘇嘴角噙著淺淡的笑容,輕聲的說道。

「是啊,太後也不知道怎麼了,忽然感染了風寒,一下子就病倒了,御醫們開了很多藥,也不管用,本宮憂心如焚,難受極了,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皇後的臉上帶上了幾分心痛,憂心忡忡的說道。

「好了,皇後,你這幾天衣不懈帶的照顧母後好幾天了,應該也累壞了吧,暫時回宮休息去吧,一會讓媚妃來照顧母後。」

北堂修忍住心底的不耐,淡淡的說道。

他費了那麼大的周折,就是想要將穆流蘇騙倒寧壽宮來的,可不能讓皇後壞了他的好事。

眼前曲線玲瓏,身體芳香的女人近在眼前,只要幾步,他就可以將她摟在懷里,品嘗屬于她的甜美,他又怎麼會錯過這樣的機會呢?

皇後的心像被凌厲的刀劃了幾千道幾萬道一樣,鮮血淋灕,疼得沒有辦法呼吸,那臉上竭力維持的優雅笑容也有一絲的龜裂,對上北堂修凌厲不容置疑的眼神時,也只得將那些疼痛咽進肚子里,獨自品嘗。

「那好,臣妾先告退了,一會就讓媚妃來照顧母後。」

皇後的心在滴血,忍著奪眶而出的淚意,哽咽著說道。

皇上他怎麼可以這樣,都已經有了那麼多的女人了,竟然還不滿足,將主意打到了佷子女人的身上。為什麼就看不到她的存在呢,她那麼愛他,深愛了那麼多年,得到的從來都只是不屑一顧。

她好心痛,也快要被無情的帝王給逼瘋了。

皇後轉過身的時候,淚水滾滾落下,腳步踉蹌著飛快的跑了出去,她害怕如果再留在寧壽宮,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一定會將她逼瘋了。

「踏雪。」

穆流蘇飛快的叫了一聲,踏雪從里間走了出來,臉上充滿了沉痛,「奴婢參見皇上,敬王妃。」

「皇女乃女乃怎麼樣了?」

穆流蘇一邊往寢殿里走去,一邊焦急的問道。

「太後感染了風寒,一直昏迷不醒好幾天了,奴婢真的好擔心太後的病情啊。」

踏雪的眼楮紅紅的,哽咽著說道。

穆流蘇的心情更加沉重了,飛快的走到床邊,坐在床沿邊上,眼楮直直的盯著床上仿佛陷入沉睡中的慈祥的老人,眼楮酸酸的,有種想要大哭的沖動。

原本身體硬朗的皇女乃女乃,此時臉色蠟黃一片,瘦得只剩下皮包骨頭了,眼眶深深的凹陷著,發出微弱的氣息。

穆流蘇顫抖的伸出自手去握住太後只剩下皮包骨的手,哽咽的叫了一聲,「皇女乃女乃,我是流蘇啊,你快睜開眼楮看看我。」

說著她的眼淚滾滾的落了下來,傷心極了。

北堂修的視線落在她梨花帶雨的臉上,沒有看到她的手指微微移開了一些,不經意的搭上了太後的脈搏。

穆流蘇一邊哭著,表達著她的難受,一邊神不知鬼不覺的為皇太後把脈,心里越來越涼,強烈的怒氣在心底深處叫囂著,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原來如此。

她就說,皇女乃女乃的身子骨那麼硬朗,怎麼說病倒就病倒了呢,那麼多的太醫給她開藥,病情卻還是一直都沒有好轉,原來是中毒了。

只是普通的毒,讓人昏迷不醒,御醫怎麼會治不好呢?

那麼只有一個理由,那就是有人默許不將皇女乃女乃治好,背後的人究竟是皇後,還是皇上?

穆流蘇松開自己的手,低下頭去,遮住了眼楮里的仇恨和嗜血凜冽,再抬起頭來的時候已經只剩下強烈的憂傷。

「踏雪,我有點渴了,你去倒茶給我喝。」

穆流蘇眼楮通紅,對著踏雪說道,又轉過頭看著北堂修,輕笑了一下,試探性的問道,「皇上你要不要喝茶?」

「听流蘇這麼說,朕也渴了呢。」

北堂修展顏一笑,和藹可親的說道。

「流蘇別著急,朕這就讓人去請御醫來為太後診治,一定能夠將太後的病治好的,你先坐下喝茶吧,跑了那麼遠的路,應該也累壞了吧。」

穆流蘇縮了縮鼻子,忍住心底的憂傷,輕聲的說道,「也只能這樣了。」

她跟在北堂修的身後往旁邊的桌子走去,飛快的解下腰間的口袋,扔到若蘭的手里,以最快的速度在若蘭的手背上寫下幾個字。

在北堂修轉過身來的時候,恰好將手收回去,笑著說道,「皇上,還是到正殿里去喝茶吧,臣媳怕打擾皇女乃女乃休息了。」

她的聲音是那麼的溫柔動听,像涓涓的溪流流過北堂修的心里,听得他每個毛孔都舒展開來,像被和煦的春風吹拂著,舒坦得想呻yin幾聲。

「若蘭,幽蘭,你們在這里照顧皇女乃女乃,等到踏雪回來。」

穆流蘇輕聲的吩咐道,深深的看了若蘭一眼。

「是,王妃。」

若蘭和幽蘭恭敬的應道,留在了寢殿里。

穆流蘇則和北堂修走出了寢殿,來到了正殿里,踏雪泡好了茶,分別倒了兩杯,恭敬的說道,「皇上請用茶,王妃請用茶。」

「踏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皇女乃女乃怎麼會感染上風寒了呢?現在已經入夏了,天氣也不寒冷了,應該不會受涼了才是啊。」

穆流蘇捧著茶杯,明澈的眼楮看向踏雪的眸子深處,擔憂的問道。

「奴婢也不知道,太後這些天也只是在寧壽宮的花園里走動而已,並沒有去哪里,也沒有吹到寒風,興許是晚上睡覺的時候被子沒有蓋嚴實吧。」

踏雪支支吾吾的說道,眼神有些閃。

「是嗎?那以後要注意點,不要再那麼馬虎了。」

穆流蘇凝視著踏雪的眼楮,敏銳的捕捉到了一絲慌亂,心越來越沉,慢慢的沉下去,踏雪,這件事情你千萬不要參與進來。

「奴婢謹記王妃的叮囑。」

踏雪的手心里有些冒汗,恭順的應道,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懈怠。

「再給我倒一杯茶吧。」

穆流蘇估算著時間,差不多這個時候若蘭已經喂皇女乃女乃吃下解藥了,隨即輕輕的笑著,將空了一半的茶杯遞到踏雪面前,柔聲說道。

踏雪老老實實的給穆流蘇添上茶水,硬著頭皮說道,「王妃,踏雪進去照顧太後了。」

穆流蘇點點頭,剛想揮揮手,北堂修也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含笑的說道,「你別進去了,到御藥房去給母後煎藥吧。」

「流蘇,你那兩個丫鬟在里面照顧太後應該沒什麼問題了。」

北堂修眉眼之間含著淺淺的笑意,柔聲說道。

「也好,那踏雪你去煎藥吧,我也希望皇女乃女乃快點好起來。」

穆流蘇沉思了一下,澄澈的眸子深處染上了幾分擔憂,輕聲的說道。縴長瑩潤的手輕輕的撥弄著茶杯,又喝了幾口茶,緩緩的站起來,對著北堂修恭敬的說道,「皇上,臣媳到寢殿里去看望皇女乃女乃,您請便。」

北堂修幽深詭譎的眸子深處閃過炙熱貪婪的光芒,瞳孔緊縮,喉嚨發緊。

她想要遠離他,怎麼可能,費了那麼多的心思終于將她騙到寧壽宮來,現在又是戒備森嚴,今天如果再不能紓解他的**,不能得到這個女人,他一定會欲火焚身而亡。

穆流蘇才往里面走了幾步,北堂修陰魂不散的跟了進來,「朕也挺擔心太後的,就隨你一道吧。」

他心底強烈的**叫囂著,撲倒她,得到她,讓她成為他北堂修的女人。

穆流蘇的眉幾不可察的皺了起來,卻也不敢說出拒絕的話來,這里是皇宮,北堂修是這里的主人,她根本連說不得權利都沒有。

好在若蘭和幽蘭都在寢殿里,應該也不會出什麼大的亂子來。

可是心底到底很不舒服,她加快了腳步在床沿邊坐下,緊緊的盯著太後瘦削的臉頰,疼痛在心底深處蔓延開來,「皇女乃女乃,你快點醒過來啊,睜開眼楮看看流蘇。」

她支離破碎的聲音充滿了心痛,緊緊的握著太後冰涼長滿皺紋的手。

若蘭站在她的身邊不遠處,看著自家小姐眼楮通紅,滿臉憂傷的模樣,忍不住陣陣心疼,輕聲的說道,「小姐,太後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

她眼楮里充滿了自信的神采,直直的看著穆流蘇,堅定的說道。

小姐給的解藥太後已經服下去了,應該很快就會醒過來了吧。

「你們退到右邊的角落里去,別再惹你家王妃傷心了。」

北堂修忽然沉悶的出聲道,深邃的眸子里有不明的光芒在涌動著。

那不容置疑的語氣,讓若蘭和幽蘭頭皮有些發麻,求救的目光看向穆流蘇,擔憂之情涌上心頭。

穆流蘇的目光轉過來,看著北堂修所指的方向,輕輕的點了點頭。

只要兩個丫鬟還在寢殿內,她擔心的事情應該就不會發生吧。她在心里默默的想著。

可是有些時候,往往心里覺得最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反而會更迅速的發生在眼前。

「流蘇你先起來退後兩步,朕給太後擦擦臉。」

北堂修看著若蘭和幽蘭退到他所指的角落里,嘴角翹起一絲得意的弧度,眼楮里的欲火燃燒得更加旺盛,卻被他很好的掩飾住了。

他想要得到的女人就在眼前,很快就會被剝光了衣服躺在他的身下婉轉呻yin了,他的熱血都要沸騰了起來。

穆流蘇往後退了幾步,神經高度緊繃著,注視著北堂修的舉動。她不知道這個毒蛇一樣陰險的男人究竟想要做什麼,可是她絕對不能讓皇女乃女乃在她的眼皮底下遇害。

這個時候的她全部的心思都在太後的身上,沒想到北堂修竟然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那雙明亮的眼楮警戒的盯著北堂修拿著潔白的絲帕擦拭著太後額頭上的汗水,看著那雙修長的手不經意的搭在床頭雕刻的龍紋身上。

忽然,身後的若蘭和幽蘭發出低低的痛苦的悶哼聲,咚的一聲倒在地上。

穆流蘇太陽穴突突的跳著,猛的回過頭去看,只見她帶來的兩個丫鬟已經昏睡在地上,失去了意識。

「若——」

蘭字都還沒喊出來,腳下的步伐也沒邁開去,北堂修的手不知道按在了床頭的什麼地方,只听見轟的一聲,穆流蘇腳下所站的地板忽然凹陷下去,她根本就來不及反應,已經失去重力的往下墜落。

驚恐的表情在看到北堂修貪婪得像毒蛇一樣的冰冷的眼神時,血液在瞬間凝固。

頭頂的地板再次合上了,密道里面黑漆漆的一片,她跌坐在地上,腦袋有些眩暈,心里涌過不詳的感覺。

這個時候她再怎麼愚蠢,也知道自己中計了,怪不得在雍和殿的時候北堂修沒有動作,原來他最終的目標是這里。

穆流蘇心跳得飛快,將靴子里的匕首掏出來,緊緊的握在手里。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不能慌,一定要冷靜,只有冷靜才能逃出去,她絕對不能讓北堂修佔她的便宜。

腳步尖銳的疼痛感襲來,穆流蘇忍不住拿著手去模疼痛的地方,溫軟的手指觸模上去,黏黏的一片,放在鼻尖輕嗅著,一股腥氣蔓延開來。

她知道自己受傷了,可是她不要待在這個地方,她要出去。

忍著腿部劇烈的疼痛,穆流蘇艱難的向前走去,她要離開這里。

密室里面一片漆黑,她的腦子也昏沉沉的,分不清楚東南西北,她只能憑著感覺慢慢的模索著往前走去。

身後響起了轟的一聲,她轉過頭去,感受到一股陰冷的氣息慢慢的逼近她,籠罩在她的周圍,讓她脊背陣陣發涼。

「你想怎麼樣?」

即使已經恐懼到了極點,她也不能讓自己慌亂,沒有人能夠救得了她,只有她自己。

哪怕就是殺了這個男人,她也不能讓這個男人玷污了她。

黑暗中男人的呼吸是那麼的粗重,透著濃烈的**,北堂修冰冷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幽幽的傳了過來,「不要想著能逃出去,這個密室除了朕,沒有任何人知道它的存在,你逃不掉了,流蘇。」

知道這間密室存在的人都已經長眠于地下了,就好比他的父皇,就好比那個短命的前太子,還有誰能救得了她呢。

這個他心心念念了那麼久的女人,就像是一塊可口的肥肉,讓他惦記了那麼久,今天一定要吃得到。

北堂修從袖子里拿出一個小木盒,輕輕的打開,夜明珠瑩潤的光芒將黑暗的密室照得昏黃,不再是伸手不見五指。

威嚴的帝王眼楮里的**再也掩飾不住,急切的朝著她走了過來,「流蘇,朕想你想得食不知味,你就從了朕吧,朕能給你想要的一切。榮華富貴,萬千寵愛,至高無上的地位,只要你開口,朕都願意給你,只要你乖乖的將朕伺候好了。」

穆流蘇忍著腿上錐心的疼痛,握著匕首的手背在身後,緩緩的往後退去,眼楮里浮起了一絲倔強,斬釘截鐵的說道,「不可能的,我是北堂德潤的妻子,是皇上的佷媳婦,皇上還請自重。」

強烈陰寒的氣勢把她籠罩著,她頭皮有些發麻,卻依舊不松口。

禽獸不如的老男人,竟然連佷子的女人都不肯放過,真是卑鄙無恥,陰險下流。

「佷媳婦又如何,朕只知道朕喜歡你,想要得到你,至于你是誰的人又有什麼重要呢?流蘇,來吧,愛朕,朕會讓你享受到北堂德潤沒有給你的快感。」

北堂修撕扯著身上的衣服,眼楮里涌動著火熱的**,下月復一片脹熱,再也忍不住,猛的朝著她撲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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