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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兩日,如今這幾日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日為落花垂淚的沈常在了,她成功的成為同皇上偶遇,然後得承雨露的代表性標桿人物,引來眾妃的嫉妒與羨慕。這也引得愈來愈多的嬪妃們想著和皇上來一次偶遇。于是御花園,雲水澗,哪哪只要有何皇上巧遇的能,無不都是各妃嬪曼妙的身姿。

慕灼華給杯子里添了些茶水,這才雙手將之端到面前一身威嚴的男人面前,微微歪著頭,帶了一絲的調皮,嘴角有著藏不住的笑意,「皇上,請用茶。」

涼涼的瞥了在他面前這巧笑嫣然的表妹,顧明淵卻並不出聲,倒是接過了她遞來的茶水,放在嘴邊微抿了一口,味道卻是不錯,愜意的眯了眯眼楮,整個人好似都放松了些。不過這般放松,卻也只是一會兒,旋即又睜開眼,看著巴巴的望著他的慕灼華,心中好笑,卻並未表現出來,只等著慕灼華自己忍不住說出來。

不過這也並未讓他久等,就見著慕灼華巴巴的蹭到了他的身邊,期待的看著他,「皇上,嬪妾這煮茶的手藝如何?還能入得了陛下的眼?」

顧明淵聞言,倒是不由得看了眼他手邊的茶杯,竟是沒想到這茶水是她親自煮的,只是看著她那樣一副巴巴的等著夸獎的樣子,就好像那幼貓努力搖晃著尾巴一般,不過他卻是並未如她所願,只大致的說道︰「尚入口。」

什麼叫尚入口?明明應該是相如蘭桂,味如甘霖。慕灼華有些氣惱,嘟著嘴瞪著在一邊兀自端著茶杯品茗的男人,倏爾又變了臉色,眼神中暗含著一絲調皮,「陛下這幾日是忙得狠了些?想想也是,畢竟今兒個有人為落花垂淚,明兒個有人為花吟詩……」

顧明淵好笑的看著旁邊的小女人一點點的將這兩日他「偶遇」的妃嬪一個個掰了手指數了個遍。慕灼華也一直都在小心的探尋著他對于她的底線,至少她知道,現在她的皇帝表哥是不會和她生氣的。心中有底,也就更放得開了些。

想著前幾日翠兒還高興的每日去打听這些事情回來給她取,不到兩日,竟是憂心忡忡的勸著她也出去走走,若是和也能和皇上踫見了,不是最好不過。她當然知道翠兒那個丫頭看著皇上多日不曾臨幸後宮,再看著其他人是各種手段都往外使,這才想著勸著她好好的籠絡皇上。只是她雖是不會像其他人那樣想著偶遇,既如今,皇上既是進了她的長殿,那她哪有把人往外推的道理,自是要好好籠絡了。

「所以呢?」聲音平靜听不出喜怒。房間里也只留下了慕灼華貼身的丫鬟夏青侍候著,這會兒听了皇上的話,心中暗暗擔心︰主子莫惹惱了皇上才好。又覺得主子這般和皇上沒大沒小,也不是第一次了。又覺得自己能是白白的擔心,這才又斂住呼吸,默默的侍候在一邊。

「咳咳——」慕灼華故作無事般清了清嗓音,用無辜的眼神看向顧明淵說道︰「嬪妾只是好奇罷了,如今誰不知道這沈常在是水做的人啊,竟是見了落花就能這般感傷,真不知道她平日走路是不是都要慢慢的仔細的盯著腳底走。」

「哦,蜜桃怎有如此猜想?」听著慕灼華那離譜的話,顧明淵就知道他的蜜桃心思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慕灼華卻是振振有詞的說著她的理由,「皇上,您想啊,她對這落花都這般憐惜,那平日里走路若是踩死兩只螞蟻肯定也會很傷心的。為了不讓自己踩死螞蟻,她不得仔細盯著自己的腳下嘛。」

似乎是感受到來自顧明淵興味的視線,慕灼華有些漲紅著臉,怔怔的看著面前龍威日盛的男人,好似丟了魂一般的無意識開口,「表哥,你……你這麼看著我作甚?」

「你似乎對那沈常在有諸多意見?」

慕灼華掩飾般的轉了視線,不再盯著他看,卻是看著自己手邊的茶杯。很快又覺得自己這般表現太過于心虛,忙又收回視線,正視著顧明淵,「嬪妾只是不喜她罷了,那般惺惺作態著實煩人得緊。」

顧明淵听了她的話,深邃的眼楮里有幽光閃過,好奇的看了她一眼,卻也不生氣,「為什麼?」慕灼華只嘟嘟嘴,話里滿是不意,「嬪妾沒和皇上說過嘛?」

一直候在一旁充當著木頭人的夏青,听了她主子這番話,就知道這會兒該有人倒霉了。只是那又怎樣,誰讓她惹到自己主子了呢。

「這沈常在是長殿的常客啊,」說道這里,慕灼華不由的嗔怪的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畢竟那陳常在除了想搭上自己這條線之外,就是想著能夠和皇上多來幾次巧遇,在他面前混個臉熟。「听沈常在說她算是嬪妾的妹妹呢?」

這話說得,若是沒了顧明淵之前說過的她的姐妹從來都不是這後宮諸人的話,那他一定會以為那沈常在所說的妹妹只是後宮通常的姐妹之說,有了之前他說過的話,再加上慕灼華在某些方面最是听他的話,所以這姐妹之說想來還是有其他解釋的。

慕灼華斜著眼,看了一眼面色無波的某人,才又繼續開口說道︰「按那沈常在的說法,她是我外祖家還未出五服的旁支,說什麼一直听說嬪妾的大名,只是竟是未見到過真人,這才一次次的上門,還說什麼按照輩分,她應該叫我姐姐。本嬪就是不耐見她那樣一副上趕著攀親的樣子,只會讓人愈加的不喜。」

顧明淵走過去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倒是惹得慕灼華驚呼一聲,雙手下意識的繞上了他的脖子,緊緊的摟著,唯恐一個不慎就將她摔了下來。

「怕嗎?」

她的手緊緊的纏繞在他的脖子後面,箍得他稍稍有些難受,聞言搖了搖頭,「你抱著我就不怕。」

「既然不喜她上門來打擾你,以後就別委屈自己見她了。」

慕灼華後知後覺的才現原來顧明淵說得是剛剛沈常在的事情,努力的抿著嘴唇,不讓自己的喜意流露出去,對她熟悉萬分的顧明淵怎麼能不知道他的這一番話,讓他家的蜜桃又開心了。

「哼——表哥,我不是能讓人欺負的主!沈常在想踩著我來巴上你,想的美。」慕灼華踢了踢腳,晃悠了下自己懸空的腿腳,嘴角掩不住的笑意就好像偷了腥的狐狸一樣。

顧明淵懷里抱著她一步步的走到美人榻那里,靠在榻上,直接將她攬到了自己懷中,腦子里卻回想到了昨日那沈常在在他面前給他家的蜜桃上眼藥的事情。

真不知道她哪里來的自信,莫不是他那兩日瞧著她有意思的緊,才對她寵上了兩分,就想著給他的蜜桃下絆子。只是她這般這面攀著蜜桃,那面卻又在自己的面前詆毀她,如此兩面三刀之人,看來是以冷冷了。

輕柔的觸感在他的額心之間泛開,慕灼華的小手輕輕的在他額心之間揉捏,她不喜歡看他皺眉的樣子,額間會形成一個深深的「川」字,瞧著就讓人難受得緊。

顧明淵感受到慕灼華的關切,眼楮里泛起一絲笑意,卻是將她的小手收入手中,嘴里道︰「蜜桃如今是越的知道體貼人了。」

因著她是被攬在他的懷里,如今顧明淵微微低頭,那呼出的熱氣幾乎全部都噴灑在她的耳後,偏她的耳後卻是最敏感的地方,這會兒倒是惹得她面紅耳赤,渾身猛地一個激靈,耳尖上的紅緋倒是越來越盛了。

似乎是感受到身後之人越來越欺近的距離,耳朵伴著呼出的熱氣也越來越灼熱,慕灼華嘻嘻笑著,動作卻是絲毫不慢的從他的懷里退了出來。顧明淵對著空空的懷抱,卻是有些不喜,只是面上卻並沒有表示,只是舒服的靠在了榻上,眼楮卻是一眨不眨的盯著慕灼華,似乎是想知道她究竟是想做什麼。

明明顧明淵的眼中並沒有情緒,倒是興味盎然的看著她,慕灼華卻是知道他的心里並不怎麼歡喜。慕灼華起身下榻,走到自己的梳妝台那里,桌案上放著一個帶鎖的盒子,她打開後,將要用的東西拿在手里,背對著顧明淵,這才慢慢的近前。

「喏——」

顧明淵看著靜靜的躺在慕灼華手心的香囊,針腳細密,暗紫色的花紋更加凸顯一種安靜的貴氣,他並沒有立即接過來,眼角微翹,眼楮里光華流轉,「這是給朕的?」

「那是自然,」慕灼華手拿著香囊,自己卻又是自動自的臥進了顧明淵的懷里,微微側著身子,自己就將這香囊掛在了他的腰間,盯著已經被她系好的香囊,她卻是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咯咯的笑道︰「表哥,比之昔日,你看如何?」

在她第一次侍寢之後,就特意讓安德子將她幼時為他所作的香囊送來,她不認為皇上是不願意再要她制的香囊,畢竟當日的香囊都有些泛舊了,這只能意味著香囊是被人時時把玩著的,想也知道,除了皇上本人,其他人沒有這膽子去踫觸皇上的私物。

只是皇上著人將香囊送回,想來是還記著她幼時的放出的大話,「表哥,這香囊你且收著,等我長大了,我定是會再為你做一個比這個還千好萬好的香囊。」

思量間,眼前就好似浮現了當日的情景,穿著粉女敕衣服,扎著兩個小髻的女孩雙手巴著身邊大男孩的衣袖,她仰著臉,信誓旦旦的說著自己的雄心壯志。

噗嗤一聲慕灼華卻是掩面笑了起來。「表哥,今日這千好萬好的香囊,灼華是為你親手系在腰間了,你莫要丟了才是。」

顧明淵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把玩著她做的香囊,卻還是不滿意的說道︰「怎麼就這一個香囊?那一個呢?」

慕灼華有些奇怪,不解的說道︰「哪來的那一個?」

「朕說得是那一個舊的香囊。怎麼,莫不是愛妃送出去的禮物還有收回的道理?」

「皇上不是已經將那香囊賜還于嬪妾了嗎?」慕灼華轉過臉瞪著他,這人真會強詞奪理,明明是他先讓安公公將那香囊賜還于她的,這會兒竟還想著要回去,真是不知羞。

听著慕灼華的話,顧明淵是知道她心中是有些氣憤了。畢竟他二人獨處期間,她從未如此正式的稱呼他為皇上。如今的慕灼華就好像一只炸了毛的小貓,眼楮里晶亮晶亮的,是懾人得緊。

「愛妃是忘了,當日安德子將那香囊交于你時,是說了什麼?」

考驗她的記憶力嗎?

不過這個她真的還記得。得意非常的看了顧明淵一眼,「當然記得了。當日安公公說了只要嬪妾見到它就知道什麼意思了。」

「那有一句說是將那香囊重新賜予你的?」

這倒還真沒有,慕灼華仔細想了下,香囊只是安德子暗地里交給她的,也並未過了明面上賞賜的單子。就是安德子的嘴里也沒有出現過一句賞賜的話。

瞅著慕灼華有些頹靡的模樣,顧明淵自是知道了看來他這個姝容華是拿不出像樣的證據來了。手一攤,「愛妃如今是該將朕的東西交回了?」

「嗯,不要。」慕灼華努力的搖了搖頭,否定了顧明淵的決定。「那個香囊有些丑了,顯示不出嬪妾刺繡的手藝,今兒這個香囊就很好。」顧明淵臉上的表情還是無所變化,雙眼仍舊盯著她。似乎是等著她乖乖的將那枚香囊親手奉上。

「表哥,求你了。」慕灼華軟著身子伏在顧明淵的身上,就好像那無骨的蛇一般,只是看著無一絲其他反應的顧明淵,只能咬咬牙,想著和他談一些條件。「若不然的話,以後表哥要用的香囊我都包了行?」

「只有香囊?」顧明淵垂著眼看了她一下,只輕飄飄的說了這一句話。

慕灼華咬著下唇,直到唇瓣上開始泛白,才說道︰「嬪妾如今最擅長的也就是針線活了,若不然的話,嬪妾再用一件褻衣來換那個舊的香囊?」

顧明淵並未逼得太緊,得了這麼多的好處,卻是開始松口說道︰「那也朕便應了你,只一樣,你不得將那隨意丟棄。」

慕灼華連連點頭,唯恐顧明淵反悔一般,「那是自然……自然。」

「既然這般,那愛妃是不是該有所行動了?」顧明淵說著話,慢慢解開了自己的衣服,倒是惹得慕灼華驚得瞪大了眼楮。「皇上,您這是作甚……」夏青都還候在外間呢。

顧明淵一見慕灼華那般的表情,就知道她又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看著她的臉上紅霞似火,才終于大慈悲的開口解救說道︰「愛妃想什麼呢,還不快來為朕寬衣,你若是做褻衣的話,不得量量尺寸嗎?」

呵呵——天知道她根本就沒打算親自去量,她是想著直接找制衣坊或者是直接拿皇上的褻衣比對下就行了。只是如今看著皇上已經這般的奉獻出自己了,她卻只能是硬著頭皮去上了。

「皇上您且等下,嬪妾去著人將量尺找來。」說著話,慕灼華就要往後退,卻是被顧明淵的話止住,「愛妃何必這麼麻煩,依朕看,丈量此等小事,愛妃的一雙玉臂就能做到。」

于是接下來的情景就是某人將慕灼華緊緊的箍在懷中,使得慕灼華的雙手不得不緊緊的擁著他,兩人身子緊貼,倒是惹得慕灼華越的臉紅,只能暗暗的將臉埋在他的懷里,時不時的拿眼覷他,手上的動作倒是被顧明淵帶著並未停下。

作者有話要說︰我錯誤估算了我坐車的時間,一早坐車回家,正常四個小時的路程就能到家了,結果在高速路上堵了好幾個小時,下了高速又堵了好幾個小時,偏偏我的暈車鼻吸忘了帶了,難受死我了,回到家倒頭就睡了。

大家如果國慶出去玩的話,注意安全,昨天堵車就因為踫到車禍了,我膽小沒敢上前看,听車上去看的男生回來說一地的血。這幾天好多的車禍,玩的開心,但要注意安全啊。另外國慶快,我回家是做苦力的,這個國慶我要忙死,更新我有時間碼就更,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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