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廂房內換好衣衫走出來的夜無眠,神清氣爽,好像剛才在白布內跳舞的那個舞姬不是他本人。
「老友,我有時候總覺得你是不死雌雄同體。」
離陌話音剛落下,只听見「哎呦」一聲傳來。
夜無眠的巴掌不偏不倚的拍在了他的嘴巴上,表情嚴峻。
「你這張嘴沒把關,明兒我叫冷鷙找個鎖匠,為了配一把鎖。」他吐槽離陌的賤嘴。
裴妙妙雙手抱臂,閑閑的站在一邊看好戲。
一听要找鎖匠,離陌很配合的用手掌遮住嘴唇,露出驚慌失措的神色望著夜無眠。
「你這報復心未免也太強了,不就是說你一句雌雄同體嘛!」下流貨不滿的抗議。
這萬幸是他,要是換做別人,說不定早已成為了夜無眠的劍下亡魂。
「不讓你說,還拼命的說,是不是嫌命太長。」他瞪了好友一眼。
神情里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裴妙妙朝著離陌上下抖動著眉毛,一臉落井下石的表情。
「活該。」她笑著開口。
看了吃貨一眼,夜無眠笑眯眯的走上前。
「不生氣了吧?」他俯,俊臉逼近她面前。
這突如其來的靠近,嚇得裴妙妙腳步不由後退,身後是台階。
腳步落空,眼看就要摔下去,夜無眠長臂一圈,她被抱在了懷中,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站在一旁的離陌做了個踢東西的動作,非常不滿他們的卿卿我我。
「走了,眼不見為淨。」
他們兩人的歡樂時光,他留下來只會礙眼。
走出院落,離陌的心情變得有些好轉。留在王府,總能被裴妙妙稀奇古怪的思想所感染,有些時候還能找到笑點。
等到離陌離開後,吃貨掙扎著想要推開夜無眠,他圈上她柳腰的長臂用了幾分力。
「想逃嗎?」
抱著懷中的溫香軟玉,夜無眠的話音也變得輕聲細語。
深夜微涼,被他這麼抱著,裴妙妙覺得好像還不賴。
「傻瓜,為何要割下那塊肉。」他很是心疼,捧著吃貨的臉頰,凝望著。
她抿了抿唇角,沒有馬上開口。
其實,比起夜無眠為自己做的那些事,這一塊肉根本算不得什麼。
「你為救我能豁出去性命,我割區區一塊肉,比起你做的簡直不堪一提。況且,吃的肉那麼多,這從身上切一塊下來還是首次。」靠在他胸前,她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夜色微涼,星光點點,有著說不出來的詩情畫意。
「關于梅金瓶的事。」
不等他說完,吃貨伸手捂住了薄唇。
「哈哈哈……喝醋,我懂。」她放下小手,笑著用手指戳了戳夜無眠的下巴。
有時候有人緊張自己也是一件不錯的美事,只是要在人前多少留點面子,下不了台階事小,被人無視事大。
「以後,要喝醋你和我說,其他買不起,醋還能買一些回來的。」
小手貼著夜無眠的臉頰,用力一按,他那張俊美的五官頓時變了樣。眼楮變小,薄唇嘟起,這是毀人的節奏。
「只要離梅金瓶遠遠地,本王保證不會有下次。」
舉起白皙的手掌就要發誓,吃貨伸出小手握了上前,然後沖著和他咧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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