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漠不答,似有似無的一笑。
郁安知道他這是默許了,于是轉向葉初夏,「小夏,可以帶小杜子去處理傷口了哦。」
杜子藤還想說,卻被郁安搶先了,帶著幾分壞心的感覺︰
「不快點去處理傷口,小心留疤變成丑八怪,那可就沒女生喜歡嘍。」
看郁安那麼輕松,應該是沒問題的,再說剛剛進來時,郁安只說了一句要見南天漠,南天漠的手下就馬上帶進來了,想來郁安和南天漠還是有點關系的,所以最後杜子藤還是帶葉初夏先走了。
冽也隨後出去了,只剩下南天漠和郁安。
郁安上前,拿起桌上倒好的紅酒,聞了一下,然後淺嘗了一口,享受般的閉了閉眼。
「是我最喜歡的味道。」
南天漠看著,什麼也沒說。
郁安跳上沙發,半坐半蹲著︰「我說,你是不是太閑了,沒事跑那去鬧什麼呀。」
南天漠挑眉,「不這樣,你會乖乖出現?」
郁安一頓,而後笑了起來,「你想找我還不簡單,一個電話就好了,又不是沒我的號碼。」
南天漠盯著他。
被盯著,還是那樣冰冷的眼神,郁安覺得全身都寒了,乖乖陪笑︰
「我承認,最近比較忙,可能你打過來我沒听到。」
「忙著結婚的事?」南天漠問。
郁安沒說話。
「你覺得你結得成嗎?」南天漠冰冷的接了下去。
「不要這麼嚴肅嘛,而且,我跟你說得很清楚了呀。」郁安笑著說。
「那是你自已認為。」南天漠沉聲說。
「你想怎麼樣?」郁安問。
「你知道。」南天漠說。
「不可能,我明天就結婚了。」郁安立刻就說。
「是不可能。」南天漠一笑,冷酷嗜血的味道,「不過……是你。」
傷口也不算深,杜子藤懶得去醫院,到附近的藥店買了藥讓葉初夏幫忙處理了傷口。
回去的路上,兩人都沉默著。
正當葉初夏想開口時,杜子藤卻先出聲了︰
「夏夏……」
她沒說話,等他說下去。
「對不起。」杜子藤說。
她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說對不起?他有什麼對不起她的?
「我說過要保護你的,結果還是讓你被他們抓走了。」
「我又沒事。」葉初夏說,其實,她剛剛是想叫他以後別管她的事,結果他卻因為保護不了她而說對不起……
根本就不需要,他不欠她,是她欠了他。
「夏夏,我向你保證。」杜子藤握住她的手,一臉的認真,「我以後會努力讓自已變強,那樣就可以保護你了。」
忘了手腕上的痛,只感覺著他手指的溫度還有那輕輕的力度,比什麼都要溫暖。
「我知道了。」她輕輕的說,嘴角上揚,淺淺的,卻是發自內心的。
太淺了,又背著光線,杜子藤沒有注意到。
「那我們回家吧。」
「恩。」
……
一大早,就被門鈴吵醒,杜子藤游魂似的去開門。
「子藤,夏夏是不是在你這?」
不止是聲音熟悉,連人他都熟悉,面前的人不是別人,是夏夏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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