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波羅覺得蘭迪這一次真的沒有騙他,衛子芊的格斗術真的很強。不使用咒力,他反而覺得打的更加暢快了。
千昀之前說听說衛子芊現在戰斗力非常好,只是從來沒有放在心上。他以前可是非常了解她的,懶散的要死,而且崇尚絕對不是被她稱之為暴力的武力手段。雖然曾經被藍斯硬拽著強硬的學習了防身術,格斗術,但也只是將招式學會,壓根沒有一點攻擊力。
以前,每次看到她在訓練場上煞有介事的擺著那花拳繡腿,他就覺得奇怪,藍斯竟然就這麼的縱容她!
還有風咒,她也只是剛好防身而已,哪有現在這樣的破壞力?
嘴角狠狠抽了抽,千昀覺得,如果再不阻止這兩貨的話,他們的軍情9處,恐怕真的得塌了。
然而,他剛剛有這個意圖,腳下只是移動了半分,卡蓮就攔住了他。
「喂,你哪來的?沒看見他們打起來了?」千昀本來就不是一個好脾氣的家伙,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給攔住,而且還是同一個人,可想而知他心里面有多憋屈的慌。
卡蓮冷淡斜睨了他一眼,妖異的視線讓人心驚。
沒有了衛子芊在身邊,卡蓮的身上找不到絲毫的溫和友善,有的只有漠不關心的冷漠。
不說話!
卡蓮一句話也沒有說!
不說話就算了,他還就是擋在千昀的身前,無論千昀說什麼,都始終是沉默不發一言。
千昀的脾氣本身就不好,兩句話一說,差不多就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就在他要動手之余,衛子芊卻已經抽身回來。
而原本擋在他面前的卡蓮,眨眼的功夫已經到了衛子芊的身邊,遞上一條干淨的白毛巾,一身冷氣瞬間消失的干干淨淨,剩下的就是一個賞心悅目,且極為討女孩子喜歡的溫柔少言的美男子。
啊呸!
千昀差點沒扇自己一巴掌,他從哪來的這種坑爹的想法的?
現在最關鍵的是,這男人和衛子芊到底是什麼關系?
「我還沒有說停!」被晾在一邊的阿波羅,瞧見被無視的徹底後,琥珀色的眼瞳中劃過不滿。他都還沒有盡興,她怎麼說停就停了?
「不好意思,我沒有那麼多的閑工夫和你在這里破壞公務。」衛子芊擦了擦頭上的汗水,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的說道,「如果你不忙的話,就麻煩你將這里收拾干淨!畢竟,挑起這場不該有的戰斗的人,是你!我想,既然你能進入這里的話,那麼處理後續的麻煩,你應該也挺有實力的。」
听了衛子芊推卸責任的話,阿波羅頓時就不滿的皺起眉。他一轉頭,知道今天是沒有機會再打下去了。他都還沒有盡興,才不會留在這里當免費的勞動力。
衛子芊說完話就不再看阿波羅,而是走向千昀,失笑的望著千昀怒意翻騰的黑眸。習慣性的伸出手,一把捏住他的臉頰,道︰「誰又惹到你了?來了也不和我打聲招呼,膽子變大了是不是?」
「疼,疼,疼疼疼……輕點,嘶,你放手,放手……。」剛剛還是一肚子的火氣的千昀,被衛子芊的手一捏,一下子就吸氣的叫嚷起來。他心里面卻覺得非常的不滿,虧得他昨天擔心了她一晚上,她倒是好,見到他沒交代一句,竟然就動起手來了,過分,實在是太過分了。
「疼嗎?真的很疼嗎?那,讓我看看,我也不是故意的。」以為真的捏疼了他,她的臉上滿是內疚,心疼的踮起腳,湊近他剛剛被她捏著的臉頰,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千昀的臉頰上,瞬間就讓他的一張俊臉染上了火燒一般的顏色,甚至隱約的要往下蔓延的趨勢。
現在如果真的月兌掉千昀的軍靴的話,指不定連腳趾都紅彤彤的一片呢!
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將她推到一旁,磕磕巴巴的解釋道︰「不,不疼,一點也不疼……」
千昀看起來肆無忌憚的野慣了,可實際上,千昀非常容易害羞,越是在意,就越是會覺得不好意思。
尤其是在面對衛子芊的時候,那是一巴掌的打的千昀直生氣,肚子里的火氣一直的往上翻涌。可是下一瞬間,只要是衛子芊稍微的對他好一點,甚至要去哄他的時候,他根本就忘了之前還在生氣,心中暗暗下定決心,以後再也不上她當。
可惜往往到最後,最先妥協的那個人一直都是他,最沒志氣的那個人,也還是他!
因為知道他的脾性,所以衛子芊特別的喜歡逗這個弟弟。每次看到他臉爆紅的時候,她就覺得特別的有意思,經常樂此不疲的逗著他。
「真的不疼?你剛剛叫疼的厲害,現在是真的不疼了嗎?」覺得還沒有玩好,衛子芊擔心的想要靠近,只是非常可惜的是,千昀的手勁還挺大的,壓根就不給她機會靠近。
「真,真的,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連忙肯定的點頭,他是真的害怕她靠近他,太近了,連話都說不好。
覺得逗的差不多了,衛子芊懂得適可而止。
她指了指身邊的卡蓮,介紹道︰「我的騎士,卡蓮!卡蓮,這是我的弟弟千昀!」
卡蓮是認識千昀的,只要是和衛子芊有關系的人,他雖然被封印,卻不代表他沒感覺。
封印期間,她所接觸的人,他都知道。
明明知道千昀和衛子芊的關系,卡蓮是沒有一點愛屋及烏的作為,就像是對待一個陌生人一般,冷冷淡淡的,毫無熱情可言。
「原來是騎士啊,我還以為是哪位上將駕臨呢!」千昀冷哼一聲,剛剛俊臉上因為衛子芊的故意逗弄而升起來的紅潮,現在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冷哼一聲,睨著卡蓮,「一個白痴蠢貨,帶著一個木頭樁子,哼,天生一對!走了,我送你回去,見到你,每次都沒有好事!」
明明是擔心一晚上,可從千昀的口中听到的永遠都是相反的話。
「那你是不想見到我了?真傷心,弟弟這麼說,姐姐真的非常傷心。」衛子芊彎著眼楮,皺了皺眉漂亮的眉頭,幽聲說道。
「我警告你,別老是老這一套,我才不會管你!」
見她又使用老手段,千昀炸毛跳腳的吼道。該死的,她總是喜歡戲弄她,明明做錯的那個人是她,每次都被她糊弄過去了!
衛子芊無辜的聳肩︰「弟弟一點也不可愛!」
吵吵鬧鬧的,衛子芊和千昀姐弟兩個,早就將混亂的接待區忘的一干二淨,以獨特的相處模式,一路上不知多少人為之側目。
卡蓮始終是眼觀鼻鼻觀心,走在身後半臂之遙的位置上,不時的抬起頭看她一眼,然後又移開視線。
那一身外人不能靠近的疏離冷漠氣質,以及那漂亮精致到不可思議的容顏,一路上引起了不少的轟動。
可惜,他卻仿佛沒有感覺一般,冷冷淡淡的跟在衛子芊的身後!
「卡蓮很受歡迎呢!」大約是周圍的議論聲很大,衛子芊察覺後,笑著回過頭說道。
千昀聞言不屑的撇撇嘴,長得好看有什麼用?一點禮貌都不懂。
斜睨了面無表情的掛著一張木頭臉的卡蓮,千昀覺得,那張木頭臉要是有別的表情,那就稀奇了。
然而,下一刻,在千昀的心中就是一塊木頭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溫柔,連那一雙妖異的紅眸也是一暖。
但是,在對上千昀的視線後,就像是變臉一般,瞬間溫柔消失的一干二淨。
嘴角一抽,變臉的速度比千銘還要快,他什麼時候這麼不討人待見了?
不過嘛!
千昀模著下巴,若有所思的想著,都說騎士和主人之間的羈絆最深,以卡蓮現在的態度來看,實在是讓人懷疑,難道他對衛子芊……
側頭看了眼正在查看今天課程的衛子芊,千昀嘴角又是一抽,他覺得他應該考慮多了,以衛子芊的高智商低情商來說,他是真的考慮太多太早了。
雖然明知道考慮多了,但千昀非常喜歡看到藍斯吃醋憤怒的表情,一想到藍斯看到衛子芊身邊聚集的人,千昀覺得他可恥的興奮起來了。
他可不會那麼輕易的原諒藍斯,那該死的作死的男人,竟然膽敢軟禁他和千銘,活該他追不到衛子芊。
「你這一會兒興奮一會兒抑郁的表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想什麼呢?」將今天的課程查看了一遍之後,關掉系統的衛子芊,一抬頭正好對上千昀糾結不已的表情,頓時就樂了。
這弟弟真逗!
千昀咳了一聲,他總不能告訴她,他是在想吃癟的藍斯吧?所以轉移話題的說道︰「你是現在立刻返回學校,還是等千銘回來再回去?」
「哥哥出去了嗎?」她昨晚听千銘說了,由于晚上突發的狀況,他早上要和林楚準將前往總局內部去報告。看了看時間,也就才五點半而已,去的這麼早?
「他和林楚準將四點半就出發了,現在應該剛剛到。」千昀解釋道,「不過他們每次去總局內部的話,大概沒有三個小時是回不來的!」想到總局那些就只有一張嘴吃飯,壓根不了解下面情況的高級軍官們,千昀忍不住的皺起眉,他非常不喜歡去見到那些人的嘴臉,快的千銘和林楚準將每次都能完美的應付下來,換做是他的話,早就掀了總局的桌子了。
三個小時啊!
衛子芊搖搖頭︰「那還是算了,時間太長了,我必須得趕回學校。」
……
「阿波羅大人呢?」蘭迪一出門就沒看到阿波羅,皺著眉問道。
「誰知道?那就典型的放養慣了的野孩子,誰知道他哪去了?」貝里爾靠著牆,打著哈欠說道。
「將他找回來,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昨天晚上阿波羅的話就讓他心生警惕,阿波羅的戰斗力驚人,而且非常好戰。蘭迪覺得,這貨如果不看著的話,指不定又會去闖出什麼禍事來。
「蘭迪大人,你這是有往保姆身上發展的潛力啊!」貝里爾的一張嘴永遠都不知道消停,他和那個戰斗狂人可沒啥話好說的。每次去找阿波羅,最後被虐的總是他,他一點也不想自討苦吃。
蘭迪掃了他一眼,「哪來那麼多的廢話?」
貝里爾抬起手打了個手勢︰「明白明白!」他剛轉身,就看到作為這件事情的主角的阿波羅,渾身清爽的從遠處走來。「回來了,不用找了!」最高興的就要數貝里爾,興奮的。
蘭迪上下打量了阿波羅一眼,眼底滑過審視︰「阿波羅大人,你剛剛去哪了?」他記得,衛子芊昨天晚上並沒有回去,難道這貨又去干了什麼作死的事情了?
「鍛煉!」
「哦,鍛煉啊,還是阿波羅勤奮!」貝里爾打著哈欠不怕死的調侃道,他們昨晚一夜沒睡,一大早更是早早的就來工作了。他倒好,果然是愜意的近衛官。
「對了,我記得,昨天晚上看到衛子芊的時候,她變成男人了!」佐文突然說道,「你說她做男人,在學校的時候,和誰一個宿舍?」
軍校生都是需要住校的,這是一直以來的規定,只是到底誰和這位假男人在一個寢室,挺讓人好奇的。
「那和她一個寢室的人一定非常走運,該吃的豆腐,該佔得便宜,不是都佔到了?我當初在學校住校的時候,怎麼就沒有這麼走運的事情?」貝里爾眼楮亮起來,模著頭特興奮的湊上來嘀咕道。
「唉,阿波羅,你知道是誰不?」轉過頭,看向靠在一邊想心思的阿波羅,貝里爾難得主動搭話。
阿波羅掃了他一眼,悶半天,才不咸不淡的吐了一個字︰「我!」
「哦,你啊……」
說完,瞬間一片安靜,就連蘭迪也忍不住的微微瞪大眼楮,似乎是難以置信。
當然,確實是非常的難以置信。
這個走運的,佔盡便宜的人,竟然是靳•阿波羅。
蘭迪忍不住撫額,他現在似乎有些理解昨天晚上阿波羅說那話的意思了。
敢情衛子芊跑來跑去還是跑到了藍斯的身邊了?
沉穩而緩慢的腳步聲由遠至近傳來,一轉頭,赫然是藍斯那碩長的身影。
他走的很慢,面無表情一言不發,一直到和他們擦身而過,他淡淡的聲音才傳來︰「阿波羅,我來陪你練練!」
瞬間,阿波羅整個人都精神起來,琥珀色的眼瞳中是掩飾不住的躍躍欲試。
蘭迪忍不住的掩面,他覺得他是不是應該稍微的提醒一下阿波羅,別再作死了?
阿波羅的實力在他們這些近衛官中,確實是最高的,但是到了藍斯的手中,那不是被完虐嗎?
龍翼甩了甩手,抬了抬眼,道︰「看看!」
看看?
龍翼難得出口的話,讓幾名近衛官都非常的贊同,可惜最後卻被蘭迪阻止,說是剛剛從奧蘭多卡返回,肯定有很多的事情需要處理,讓他們去將公事處理了。
貝里爾表示非常的遺憾,沒能看到阿波羅被完虐的美妙場景……
衛子芊站在學校門口,現在已經到了晨練時間,她問卡蓮道︰「卡蓮,你打算去哪?」
「主人先進去吧,我會一直都在主人的身邊的。」沒有了外人在場,卡蓮又露出了讓人醉心的笑容來。饒是身邊的人都樣貌出眾,但是每次只要卡蓮稍稍露出淺淡的笑容,溫柔的說話的時候,她就忍不住的略略失神。
真的是很完美的男人啊!
「那好,你隨便逛逛吧,如果累了就回來!」擺擺手,衛子芊快速的跑進學校內。
望著逐漸遠去消失的身影,卡蓮低垂下眼簾,遮擋住了妖異絕美的紅眸,黑色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
一天的課程下來,衛子芊並沒有看到阿波羅,她一直以為他應該先回來的,沒想到一天都沒有看到人。
等到晚上的訓練結束,返回宿舍之後,卻發現本該是兩個人的宿舍,卻變成了她一個人的。靳•阿波羅的名字已經從上面剔除!
皺了皺眉,她打開門,在看到客廳中坐著的人的時候,大概也就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藍斯,又是你,阿波羅呢?你將他弄到哪去了?」站在門口,衛子芊臉色不是很好看的問道。
客廳挺寬敞的,可是從見到藍斯的那一瞬間,衛子芊就覺得這客廳該死的小,小的她都不知道往什麼地方站了。
昨天晚上,她本來以為以藍斯的性子,應該是會在第一時間的找她的,她也想好了要好好的和他談一談。但是,出乎預料的,藍斯竟然一晚上都沒有出現!
她猜想,大概是所處之地不一樣,所以他不敢放肆。
原本稍稍放下來的一點心,在今天竟然在回到宿舍之後見到人後,頓時就消失的無影無蹤,警惕防備充斥整顆心,大大的黑眸中滿是冷淡。
藍斯看出她的防備與冷淡,加上她竟然在見到他後第一個問的是別的男人,藍眸瞬時陰沉下來,薄唇微微抿起,好一會兒,突然勾起嘲諷譏誚的弧度,低沉而冷漠的聲音充斥整個客廳,明明不是很大,卻仿佛是在她的耳邊說的一般,字字敲擊在她的心上︰「凌,我說過了吧,你是逃不掉的!為什麼總是想要逃走呢?凌,當著我的面,詢問別的男人,你就不怕我殺了他?」
「藍斯,你當我是什麼?你的所有物?逃?我可不是逃。」知道避不開,衛子芊走到他對面,平復心情,嗤笑的說道,「從一開始,就是你利用非法手段,禁錮我。我是自由公民,你的所作所為,本身就是不合法的。」
藍斯冷笑一聲,對她的話並未做出反駁,可從那冷笑的態度中,也能明白,他壓根就沒有將她的話放在心上,甚至也根本不承認。
「我想要和你心平氣和的談一談,但似乎總是非常困難。藍斯,我在之前就說過的,你和我理念不和,政見不合,勉強的相處一起,只是相互折磨。」深吸了口氣,衛子芊在心中告訴自己,她的實際年齡比面前的男人還要長兩歲,不能和他計較。「我現在知道你很優秀,所以,也請你稍稍的考慮一下別人的感受,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你的為所欲為。」
「為所欲為嗎?」突然,本來坐在沙發上靜靜听著衛子芊說話的藍斯,突然如出現在她的身邊,猛地將不及反應的她壓躺在沙發上。他緩緩的垂下那張令人忘神的俊臉,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低聲卻充滿張狂的說道︰「可惜的是,從小到大,我所接受的教育中,告訴我權利的好處!沒有權利,什麼事情都做不成。」
衛子芊被他突然的動作弄的好一會兒都沒有反應過來,雙手被他的手給緊緊的攥住壓在頭頂之上,而他置身在她雙腿間,更是將她的雙腿鉗制的動彈不得。
本身衛子芊就屬于縴瘦型的,身高也不過才一米六八而已,和將近一米九的藍斯一對比,頓時就顯得小鳥依人起來。
最重要的是,藍斯雖然看起來精瘦,但實際壓著人的感覺真的非常不舒服。
反應過來的衛子芊,劇烈的想要掙扎,卻發現壓根就是徒勞。
「藍斯……」
一抬頭,對上那一雙似乎聚集了巨大風暴的墨藍色眼瞳後,衛子芊竟然不知道接下去的話該怎麼去說了。
「元帥?一個小小的奧蘭多卡的元帥,你以為我在意?」他湊近她,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頰唇角,讓她不適應的想要轉開頭,但他根本不允許。
他的一只手撫上她的臉頰,手指在她的唇邊滑過,眼底的暗沉似乎愈發的深沉起來。
「既然看不上,不在意,竟然還能你屈尊降貴的在我的身邊做一個小小的副官,真的是委屈你了。」衛子芊是倔 的,無論是當初的千凌,還是現在換了一個身份變成衛子芊。她骨子里,刻在靈魂上的倔 不服輸,卻一如既往。
哪怕她現在確實是站在劣勢,她也絕對不會輕易低頭!
「凌,無論處在什麼位置,你永遠都是那般的倔 !」他的手慢慢的下移,薄唇湊到她的唇邊,就差一點要踫到了,卻就是沒有踫到,「我之前听說頸環被封印了,所以我要看看,到底是誰這麼有本事,竟然將我的頸環給封印起來了!」
他的手慢慢的下滑,從被束胸束住的胸口停頓了一下,指尖在平坦的胸部滑過,已經變成墨色的眼瞳滑過深深的不滿。
「藍斯,你給我住手!」察覺到他手的位置,衛子芊覺得非常羞恥,劇烈的掙扎起來。
可惜,這樣的掙扎,對現在的藍斯來說,根本就沒有多大的作用。掙扎的劇烈,卻根本沒有移動半分,反而是禁錮的力道愈發的用力起來。
「凌,你最好乖乖的,等我檢查完了,自然就會放開你!否則……」
藍斯墨色的眼瞳對上衛子芊驚愕稍顯慌張的黑眸時,露出警告的笑容來。
他的手在她越來越紅的臉頰,以及憤怒的瞪視下,終于從她的胸口位置移開,一顆一顆的解開她軍服外套的扣子,最後落在她的腰帶上。
驚慌過後,知道掙扎無果後,衛子芊反而冷靜下來。
活了二十六個年頭,她還是第一次被一個男人這麼壓著,甚至還在被月兌衣服。衛子芊深深的覺得,如果她現在能起身的話,一定會殺了藍斯的!
這是侮辱,**luo的侮辱!
「藍斯,你如果是想要以這種方式侮辱的自尊,那麼,我告訴你,你做到了!」她冷冷的看著她,也不再掙扎,冷冷靜靜的模樣,就像是以往她面對敵人時候那般,雖是尋找機會讓對手措手不及之下,進行反撲!
面對敵人時候的態度,現在卻來對待他!
藍斯的手指只是略微停頓了一下,下一瞬,伴隨著皮帶的抽拉聲,緊扣著腰肢的腰帶就被扔到一旁,衛子芊的整個外套都敞開了,露出了里面修身的白襯衫。
「凌,別拿你對付敵人的那一套來對付我。」他移開視線,看著她起伏的胸口,然後低下頭,低聲的笑起來,「我說過的,這個世上,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你。我了解你,可是凌,你卻一點也不了解我。我說的話,你一次都沒有放在心上,我討厭的事情,你卻始終不曾放棄,一直在做!」
他的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落在她的領帶上,隨著他輕緩帶著冷意的話語,慢慢的松開。
「藍斯,你瘋了,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這里是學校,不是讓你為所欲為的地方,你趕緊給我起來!」
眼瞧著已經到里面的襯衫了,衛子芊是真的慌起來,要知道,除了襯衫之外,她里面就穿了一件束胸。
瘋子!
瘋子!
藍斯這個瘋子!
衛子芊正打算讓卡蓮過來,卻被早一步知道她意圖的藍斯打斷。
「你大可以讓你的那位騎士回來,我倒是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能回來!」說話間,她的領帶已經被解開。
實際上,藍斯既然敢這麼做,他自然是做好了一切的部署。
尤其是衛子芊身邊的騎士,現在恐怕在他的近衛官們的好好招待下!
一個不是對手,六個呢?強大能強大到什麼地方?一個被封印了大部分能力的騎士,還能有多大作為?
「你對他做了什麼?」衛子芊一驚,眼神如刀一般,充滿了冰冷的戾氣。
藍斯見她如此,手一頓,他注視著她,陰冷沉沉的問道︰「千凌,在你的眼中,是不是所有人都比我要重要?一個一個,為什麼都要出來和我爭?千凌,是不是?」
「對,所有人都比你重要!」氣怒難平的衛子芊,冷笑的揚起下顎,順著他的話嗆他,「你說的沒錯,每個都比你重要!他們是我的家人,朋友,騎士,手一心為我的人。而你,是我的對手,敵人,讓我難堪,給我羞辱的人。你不是告訴過我,對待敵人,最應該的就是狠辣嗎?那麼,藍斯•皇•艾爾弗雷德元帥,你能告訴我,對待像你這種敵人,我該怎麼做?」
衛子芊話語中毫不掩飾的厭惡嫌棄,就如一把尖刀一般,狠狠的扎在藍斯的心上。
他的心都給了她,她卻說他是她的敵人。
敵人嗎?
他不是早就知道,明知道她厭惡他,恨他,怎麼現在听到她親口說出來,心還這麼疼?
他垂下眼簾,額前細碎烏黑的發絲順著他的臉頰滑落下來。
他的手就這麼的不動的放在她的領口,也不再說話,低著頭被頭發遮擋住的俊臉,讓人猜不透他現在的心思。
「藍斯,我早就說過的,我兩還是少接觸的比較好!可是,你卻就這我不放,甚至不惜給我帶上這個只有奴隸禁臠才會帶上的頸環。」她一肚子的火氣,現在是一點也不掩飾的全部都發泄出來了,也不管藍斯听了她的話後會怎麼樣,「逃跑?說出來我都覺得可笑。藍斯,我是奴隸嗎?是被你拍賣得到的奴隸,只屬于你一個人的嗎?我不明白你是從什麼地方得出來如此荒謬的想法,但是藍斯,這個世界不是都圍著你去轉的,少自以為是一點,于你于別人,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我知道你有權有勢,你是貴族大少,從小含著金勺子長大,習慣了別人對你的千依百順,以為所有人都是如此。可是這星球不是圍繞著你一個人去旋轉的。」她看不清他的神情,也不想看他。大概是話說了出來,心情稍微平息了一點,她的語氣稍微放緩,接著說道︰「我是平民,從小都是自由自在慣了,學不會對貴族之間相處的那套子的禮儀。可能是我在哪一方面,做的不太好,所以讓你覺得你的貴族大少的身份被冒犯了。如果是這樣的話,沒關系,平民嘛,總是需要對貴族不斷的低頭,你說出來,我這就道歉!然後,我們各走各的路,各過各的橋。一如我之前從奧蘭多卡離開時候說的話一樣,以往的事情就一筆勾銷。」
說到這里,衛子芊摒住呼吸,她不確定到底什麼地方得罪了藍斯,所以話語中也帶著一絲試探,更留有幾分余地,就怕說的太滿,最後鬧的更僵。
一筆勾銷?
藍斯扯出一絲笑來,緩緩的抬起頭,眸子中瘋狂與怒火交織著,連帶著臉上的那抹笑容也顯得極為的可怕。
想要一筆勾銷?怎麼可能?
絕對不可能!
「千凌,你說的沒錯,我是貴族出生,從小就沒有人敢忤逆我。而你,我對你果然是太縱容,所以你已經擰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他想說愛她的,可是說不出來。反倒是說出來的話更加的惹人生氣,更加的讓人覺得難堪,「你覺得,你一個低賤平民,有什麼資格和我談條件?」
受傷了,所以說出來的話就更加的混賬,兩人之間的關系也再一次的惡化!
仿佛還覺得不夠一樣,藍斯不再如之前一般慢條斯理的解她的扣子,而是直接拽著她領口,嘶拉一聲,將她的襯衫從領口到胸口,撕裂開來,扣子崩開,剛剛還完好的襯衫,現在已經不能看了。
隨著襯衫被撕開,胸口那雪白的束胸也露了出來。
自然,縴細的脖子沒了遮擋,那精致的頸環也就跟著露了出來!
他低下頭看著她脖子上他親手為她帶上去的誓約頸環,手中金色的光芒閃過,原本因為故障與依依的封印,而一度失去作用的頸環,再次的啟動起來,光澤也比之之前亮了很多,仿佛活過來了一樣。
【系統認證完全,破損修復完成,誓約頸環啟動開始!】
腦海中傳來已經很久沒有听到的機械性的頸環的提示聲音。
衛子芊的眼瞳瞬間冰冷下來!
「你說的沒錯,這是貴族對于奴隸,禁臠的控制手段。你確實不是我買來的,也並非是奴隸、禁臠。但是,從一開始,你就是屬于我的。」他湊到她脖頸動脈的位置,落下輕輕的卻冰冷的一吻,溫柔卻殘忍的說道︰「如果,這個頸環也套不住你的話……凌,我的凌,你應該清楚那些真正的奴隸禁臠為什麼跑不掉,那身上的烙印,無論他跑到什麼地方,最後的結果也只是被更殘忍粗暴的給送回來!凌,如果你真的學不會乖乖的話,我一點也不介意,親自的為你烙上屬于我的烙印。」
「瘋子!」
衛子芊瞪大眼楮,咬牙切齒的吐出了兩個字。
也不只是因為真的生氣了,所以力氣變大了,還是藍斯最後放松了警惕,手上的禁錮力道跟著放松了,竟然是讓她掙月兌開了雙手。
雙手得到自由,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她就一巴掌甩了過去。
明明可以避開的,藍斯卻不閃也不避,硬生生的接下衛子芊這毫不留情,充滿憤怒的一巴掌。
——啪!
清脆的聲響在靜謐的空間中顯得非常的響亮。
這一巴掌,衛子芊是真的用盡了力氣,充滿了憤怒與失望。
在她的心中,雖然防備著藍斯,無法真心與他相交,卻覺得他一直與那些**的貴族是不一樣的。
可是今天,她听到了什麼?
烙印!
一個人,無論是平民還是貴族,一旦被烙上了奴隸的烙印,那麼這輩子,就永遠無法翻身,帶著奴隸的屈辱,被人所不恥,看不起,甚至是隨意的踐踏!
不!
被強制烙上烙印的人,本身就已經被人踩在腳底下了。
衛子芊沒想到,藍斯竟然有這種想法。
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
「藍斯,別太過分了。」她的那一雙明亮的眼瞳中,首次染上毫不掩飾的恨意與殺意。
她是第一次,真正的想要殺一個人!
「我說過的,只要你乖乖的,就什麼事情都沒有!」藍斯微微抬起頭,眸子中盡是瘋狂之色。
「乖乖的?呵,你覺得像個寵物一般的被你養著,你是乖乖的?藍斯,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我不是你圈養的寵物,也不是奴隸禁臠,最好收起你的那份心思,否則……」
「我知道,你不可能乖乖听我的話。但是,凌,別給我這個機會,你知道的,我向來說到做到!」藍斯在她再次的想要掙扎的逃開的時候,突然俯壓制住她,並且再次的控制住她亂動的雙手,捏著她下巴,炙熱而瘋狂的吻突然的落下。
「唔——」瞪大眼楮,衛子芊眼底掩飾不住的驚愕與慌張,努力的搖頭想要避開,可惜根本就比不上藍斯的手勁。
不同于上一次一觸即放的輕吻,這次一要更顯瘋狂很多。
衛子芊沒有接過吻,緊咬著雙唇,身體不斷的掙扎扭動,想要避開這個讓她喘不過氣來的炙吻。
藍斯見她如此,藍眸伸出滑過一縷精芒,突然張口咬住她的下唇。
突如其來的痛楚,衛子芊下意識的痛呼一聲,張開嘴。
尋到空隙,藍斯撬開她唇齒,屬于他的氣息,瞬間佔住了衛子芊的一切感官!
------題外話------
晚上還有二更,乃們等著吧!
【作死小劇場】
阿千︰後媽,你滾出來解釋一下!
親媽︰多麼有愛的一幕,月兌衣強吻,艾瑪,親媽身心蕩漾了!
阿千︰你是想死呢還是想死呢?卡蓮,送後媽一程。
卡蓮︰是,主人!
親媽︰親媽如此善良,乃真舍得?我兒子也不可能會答應的啊!對不,藍斯!
藍斯︰欺負凌,我想我得親自動手!
親媽︰……。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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