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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十日就是大年初一,可偏偏在這新年前夕,卻傳來了趙景候兵臨城下的消息。

這樣的消息,讓整個京都都人心惶惶起來。

最害怕戰爭的,向來都是這些平民百姓。

如今,竟有一萬兵馬駐扎在了京都城門外!

這讓整個京都的百姓,逃無可逃,除了惶恐,紛亂,他們沒有不知道還能有什麼樣的情緒。

就算皇帝已經派契王前去平亂,百姓心中,依然是不安心!

這一夜,大部分百姓已經收拾好行李,拖家帶口的都躲到了附近的山上,沒有多少人敢在城里逗留。

整個京都,處于一片混亂之中。

景園內,依然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屋外,風雪呼嘯,男人一身的戎裝,面露喜色,輕輕的敲了敲木清寒的房門。

「寒兒,你可睡了?」

東方澤細聲問著,在這起事的前夕,他的興奮,他的雄心萬丈,需要一個人和他分享!

屋內只點著一盞油燈,木清寒躺在假寐,不打算理會東方澤。

下一刻,東方澤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

「寒兒,本王明日一早,便要領兵去平亂了。」東方澤說著,走向床邊的位置。

木清寒皺著眉,猛然起身坐起。

這個男人,若是要這樣強闖進來,何必問她睡了沒睡?

屋頂上突然傳來的細微聲響,讓木清寒耳朵一動。

「王爺怎的這個時候來了?也不知會一聲。」回過神來,木清寒極盡全力的朝東方澤擠著笑容。

「父皇突然覲見,這會剛回來,待會就要先去閱兵了。」東方澤說著,點起了屋內的幾盞燈。

昏暗的屋子才終于明亮起來。

「那王爺更該早點先去準備才是,明日……可是王爺的大日子!」木清寒說著,看著東方澤淺淺笑了起來,眼底帶著鼓勵。

東方澤心思一動,在木清寒的床邊坐了下來,伸手就握住了木清寒的手,「寒兒,本王答應你,日後的皇後之位,定只屬于你!」

「嗯!」木清寒眼神堅定,重重點了點頭。

心里卻是冷哼一聲,皇後?那位子,木清寒不稀罕!

「日後,你為後,我為皇,本王定不負你!」東方澤握著木清寒的手,含情脈脈的看著她,頗有些動情的模樣。

「好。」木清寒將手從東方澤的手中抽出來,心中嫌惡,但臉上依然要保持住那淺笑的模樣,「王爺明日,該用最好的精神去迎戰才是。」

東方澤看著木清寒,一抹懷疑浮上眼底。

這木清寒,為什麼總是拒絕他?

「王爺,明日如此重要的日子,我不過是不想你擾了心思。」木清寒很適時的一句話,打破了東方澤的疑慮。

「好,那明日你安心待在府中,等本王的好消息!」東方澤柔情一笑,眼底對木清寒的愛意濃濃。

木清寒這樣的女子,恐怕只有男人不敢愛,沒有男人不愛!

她太優秀,若是與你為敵,絕對是一個最強大的威脅,但若與你為友,那麼絕對是一個強大的隊友。

如今木清寒如此幫著東方澤,東方澤感動之余,為了要好好留住木清寒的這顆心,自然要待她百般好,百般寵著。

這樣的女子,不能為他人所有!

「好。」木清寒點點頭,唇角依然掛著淡淡的笑意。

這一抹笑意,讓東方澤振奮不已!

木清寒對他,極少有這樣的好態度,所以東方澤自然是滿足的。

他多望了木清寒一眼,這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東方澤踏出房門後不久,木清寒便抬頭望了一眼屋頂。

好像有某個男人,又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了。

他莫非有這種半夜出現的癖好?

木清寒拿過掛在床邊的披風披在自己身上,踏出房門之前,又回屋再取了一件披風,才躍上了屋頂。

白雪皚皚的屋頂上,一身黑衣的男人真背對著她負手而立。

他大概是和東方澤同一時間來的,在他出現的時候,木清寒就已經察覺到了。

這樣冷的下雪天,他只著了單薄的外衣,這麼一會,他的身上已經落了不少雪花,雪花落在他的衣上,他也沒有反應。

木清寒出現在他身後的時候,他只是悶悶的哼了一聲,就沒有其他動作。

木清寒翻了個白眼,將手中的披風隨手就扔了過去。

那白色的披風直接蓋住了東方顥的頭。

這毫不溫柔的粗魯動作,卻是讓東方顥心情好了不少。

這女人,多少還守心他的,這一點,夠他擁有很久很久的好心情。

他扯下蓋住頭頂的披風,珍寶似的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雖然,他真的不冷。

「你也听到了,明日一早東方澤就要行動了,所有的部署,按我們之前說好的那樣來做就好。」木清寒說著,就要隨地在屋頂上坐下。

「等等。」東方顥突然一把拉住木清寒的手臂,阻止她坐下。

「嗯?」木清寒皺眉,不解東方顥何意。

東方顥蹲子,將木清寒要坐下的一塊地方的雪都掃了個干淨,才示意她可以坐下了。

「……」木清寒繼續翻白眼,對這個男人的意圖越發的懷疑了起來。

「明日,木府的仇就可報了。」東方顥無視木清寒對著他翻的大大白眼,就徑直在她身旁坐下。

「嗯,木老將軍一家人的冤屈,也得以洗清。」木清寒想著,稍稍松了一口氣。

她佔了這個木清寒的身子,待她幫她報了這個仇,也就沒有任何負擔了。

聞言,東方顥皺了皺眉,覺得木清寒說的這話甚是奇怪。

她不是木老將軍的獨女麼?為何會說木老將軍一家人這樣的話?好似,她與木家全然沒有關系一般。

木清寒瞧見了東方顥眼底的疑惑,也不打算解釋,她本和木老將軍一家子,就是八輩子也打不著的干系。

一個異世,一個二十一世紀,若不是荒唐至極的穿越,是絕不可能有關系的。

想著在來到這異世之前,她還在公司開會,木清寒笑了笑。

這世界真是變化太快,沒有人能預料到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事情。

穿越這樣荒唐離譜的事情都能給她遇上這麼一次,那麼會不會有第二次?然後她就可以回到二十一世紀了?

罷,這樣不可預知的事情多想無益,還是既來之則安之!

東方顥也沒有深究木清寒話里的奇怪,見她悠悠的望著遠方,他的視犀卻是落在了她放在腿上的雙手。

這該死的東方澤,剛剛那般緊緊的握著!

想到這里,東方顥就有一種把東方澤的手給剁了的沖動。

「你在看什麼?」木清寒突然轉頭看向他,莫名的問著他。

東方顥來不及收回的眼神里有幾分尷尬,咳咳兩聲,一個沖動之下,他猛然就拉過木清寒的手握住。

「你的手,好像有點冷!」東方顥瞪著眼楮,很不要臉的扯了個謊話。

「你的手,在抖。」木清寒沒有掙月兌,只是看著東方顥的手很明顯的一直抖啊抖啊,這畫面十分有喜感。

「沒有,是錯覺。」東方顥很是堅定的否認,壓下心中那抹悸動,大掌緊緊的將木清寒的手包裹在其中。

他不過是想著,這樣也許能將木清寒手上東方澤握過的痕跡消除掉。

「不是錯覺。」木清寒盯著東方顥的手,很確定的再說了一遍。

東方顥的手確實一直都抖著,沒有停止過。

木清寒的話,讓東方顥的手抖得更加厲害了幾分。

他如今滿腦子里想著的,都是木清寒的手,那溫軟的手感,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撩撥他的心弦般,讓他心癢難耐之際,又有些莫名的沖動。

眼前的女人,是他朝思暮想的木清寒。

他手中握著的,是他朝思暮想的女人的手。

這肌膚相親的親密感……

東方顥算不得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但此刻卻有了正常男人的——沖動!

看著眼前的木清寒,他的視犀落在她嫣紅的唇上。

他突然就有了那麼一種,吻下去的沖動!

這想法,讓東方顥的手抖得更加厲害,對自己會有這樣逾規越矩想法而覺得十分不該。

東方顥的薄唇動了動,抖了抖,神色飄忽,耳邊的風呼嘯而過,他隨口就扯了句,「風,風很大。」

所以?

這話跟他手抖,有什麼關系?

「所以,秦王該回了吧?」木清寒挑眉,試圖將手從東方顥的大掌中抽回。

「我已不是秦王。」他的王位被削,如今只是一個普通的皇子。

「那三皇子該回了吧?」木清寒很耐心的,重復了一遍。

「是該回了。」東方顥點點頭,可卻沒有要放開木清寒的意思。

「你……」木清寒很是懷疑,這個男人大概腦子真的有些壞了。

而,這還不止!

四周的城牆之上,突然有一番騷動。

眾人紛紛望去,只見幾百名弓箭手佇立在城牆之上,那一只只泛著寒意的箭頭對準的,是東方澤一眾人!

那站在城牆之上的領頭之人,分明就是早已被削了王爺的東方顥!

這絕對是絲逆襲,噢不,是情勢大逆轉。

方才還趾高氣揚的東方澤,如今看著這一幕幕,才知道自己一子下錯,滿盤皆輸!

他,被木清寒耍了!

他,被東方顥算計了!

「好,好極了!」皇帝如今喜笑顏開,看著木清寒,再看看東方顥,再看看刀林,他瞬間,無壓力了。

東方澤的臉一寸寸的白了,那一身鮮紅的戎裝,此時那般諷刺,他看著木清寒,狠狠的笑著,笑著笑著,突然面露狠戾,拔起腰間的劍,就沖向皇帝!

「事到如今,只有拼了!」

東方澤一聲冷喝中,那劍已經勢如破竹般,刺向皇帝!

「啊——」皇帝大叫一聲,後退幾步。

東方澤的速度太過迅猛,速度之快,讓刀林也來不及反應!

而此時離皇帝最近的,只有木清寒一人。

木清寒等的,就是東方澤的刺殺。

木清寒紅唇勾起,拔劍迎戰!

她劍鋒一挑,就將東方澤的挑開,冷兵器之間的踫撞,撞擊出刺眼的火花來。

站在城牆上的東方顥,握緊了放在身側的雙手,此刻沒有人比他更加提心吊膽!

木清寒,你絕對,不能受傷!

趁著木清寒和東方澤打斗之間,皇帝的一眾親兵已經下了城牆,將皇帝護送回了城牆之上觀戰。

木清寒的一招一式,都沒有半分留情,她的嘴角,卻始終蓄著笑意。

「木清寒,你為何要這般待本王!」東方澤逼視著木清寒,咄咄逼人的問著。

回應他的,是木清寒的冷笑,「你殺我全家,我還能如何待你?」

「你,都知道了!」東方澤睜大雙眼。

「你扔我下湖,意圖殺我,縱火殺了鐘老將軍全家……你怎般待我,我自——百倍奉還!」木清寒說著,語氣越發的森寒。

「你竟全都知道了!」東方澤動作一愣,此時方才知道自己有多愚蠢!

他這分神之際,木清寒的劍,已經刺進了他的胸膛。

「放心,避開了你的心髒,你不會死,你還會好好活著,承受和木清寒一樣的痛!」木清寒此刻的笑容在東方澤眼中看來,猶如修羅鬼神!

東方澤雙眼瞪大,看著眼前這如蛇蠍一般的女人,往日里,她的柔情,她的蜜意,皆在腦海中閃過。

這樣一個柔情似水,溫柔可人的女人,是因為他才變成了如今這個淡漠疏離,手段狠毒的女人?

東方澤笑了,笑得淒厲。

他握住了木清寒插在他胸膛上的劍,就要讓那劍再刺深幾分。

「想死?沒那麼容易!」木清寒冷冷一笑,點了東方澤的道,讓他動彈不得。

東方澤被擒,趙景侯自然也是無畏再做抵抗,他頹敗的從馬上滑下來,身子發軟的倒在地上。

他所帶來的五百親兵,也紛紛棄了兵刃,垂頭喪氣的站著。

看著安然無恙的木清寒,東方顥也松下了一口氣。

至始至終,那木府舊兵都沒有出現。

這一只隊伍,自然不能在皇帝面前曝光,自古道功高蓋主,若是讓皇帝知道木清寒手中握有這麼一支精兵,那麼無疑是給木清寒添了危險!

一個潛在的危險,皇帝會留?

答案自然是不會——

所以,木府舊兵自開始就沒有打算在這場宮闈之亂現身,不過,自然也是派上了用場。

若沒有這只隊伍,東方澤斷然不敢謀反!

而本守在城外的余下幾千兵馬突然消失,自然也是木府舊兵干得好事。

在漫天的大雪中,一場宮闈之亂,算是落下了帷幕。

——

天牢。

木清寒悠閑萬分倚在牢房的門上,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的捏著手中的酒杯,挑眉,斜眼看著被鐵鏈鎖住的東方澤。

「這一日,真是漫長。」

她唇角帶笑,眼神懶懶,端的是風華絕代。

東方顥負手而立,背對著她站在牢房外,嘴角也勾起了淡淡的笑意。

她開心,他就歡喜。

「方才皇上已下旨,契王東方澤意圖謀朝篡位,處以極刑,三日後執行,而契王府滿門三百八十九個人,包括王爺你的妻妾兒女,全部……誅殺,即日,執行!」

木清寒語氣輕柔,眼底卻帶著森寒至極的冷意,她一字字一句句的話語,都含著快意。

莫道她狠毒!

當初,木府滿門被抄斬時,亦是連襁褓中的嬰兒也沒有放過!

而鐘老將軍府中被燒死的,更有上至八十的老宅下至三歲的孩童,大月復便便的婦人!

這樣的狠毒,她是跟東方澤學的。

「王爺,妾身承蒙你一年多來的照顧,特來送您全家一程,慢賺不送!」

木清寒紅唇漣漣,眉眼前一刻還是柔意,下一瞬立刻是滿目的狠戾,一仰頭,就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東方澤目光陰戾,怒極反笑,「寒兒難道忘了,你與本王乃結發夫妻!」

「哦?我忘記和你說了。」木清寒袖口翻飛,一封燙金的書信,迎風飛出︰「剛剛……你已被休了。」

木清寒眉輕挑,想著那個曾經跟皇帝要來的要求,終究還是派上了用場。

再宅她御前救駕,一番多麼大義凜然的殺親夫,皇帝心中自然也不會將她一道殺了。

「木清寒,你好狠毒的心!」東方澤哈哈大笑起來,笑得五髒六腑皆痛了起來。

他東方澤一輩子的部署,皆毀在這個女人手中!

他怨毒陰戾的眼神,掃過木清寒,再掃過東方顥,如今,他可以確定,這兩人之間絕對有奸情。

「你們,必不得好死!」

東方澤說完,陰測測的笑了起來,那話語,好似一種詛咒,陰森恐怖。

可這話,明顯對東方顥和木清寒,不起作用。

木清寒嘲諷的勾唇一笑,不屑的輕哼一聲,不再與東方澤多言,轉身出了牢房。

守在一旁的獄卒立刻上前,將牢房重新鎖上。

「走了。」木清寒朝著守在一旁的東方顥挑了挑眉。

「好。」東方顥微微一笑,眼底是滿滿的寵溺。

兩人就這樣並肩離開,牢房里的東方澤,氣煞了一張臉!

「恭送秦王,恭送安平郡主!」

身後的獄卒,齊齊下跪,恭送著兩人離開牢房。

走出牢房外,木清寒重重的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她笑著看向東方顥,「三皇子,如今該可以叫你秦王了吧?」

「我也該叫你安平郡主了?」東方顥看著木清寒,眉眼皆是笑意,這件事情上,他最大的收獲,不是恢復王位,不是執掌更多的職務職權,而是木清寒,恢復單身!

皇帝論功行賞,木府滿門冤屈洗清,木清寒也不再是罪臣之女,她如今是忠臣之後,木府獨女,在東方澤造反的事情上更是立了大功。

所以,她如今不是什麼契王妃,而是皇帝親封的安平郡主!

享封地,佣五千兵馬!

在大雍,木清寒是唯一一個以女兒之身可享封地,可佣兵馬之人,除此之外,她更是舉世神醫,更是腰纏萬貫!

作為一個女子,她絕對是前無古人後無來鍘

「安平郡主?我若說,不屑呢?」木清寒紅唇一勾,目光灼灼的看著東方顥。

確實,一個郡主,她木清寒,還看不上眼。

「你若願意,我便可許你更高的權力地位!」東方顥回以更加的目光,他說的,乃是平分天下!

木清寒和東方顥相視一笑,然後很有默契的,暢快大笑起來。

雪漫漫,夜。

------題外話------

第一卷到此結束,我保住了我晚年的貞啊!

第二卷開始,基情不會結束,火花不會停止!

哦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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