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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沉沉的天陰了大半個月,深秋的天氣,越發的冷了,踏入十二月的時候,已經隱隱有初冬的感覺了。

契王府,景園。

東方澤和小九再一次很不要臉皮的,蹭到了木清寒的景園中,美其名曰︰喝茶。

「姐姐,秋闈狩獵,你去麼你去麼?」小九湊到木清寒面前,他已經將姐姐兩個字,喊得無比順口。

「秋闈狩獵?」彼時的木清寒,還不知道有這個玩意的存在。

「是啊,每年年底,個個各個附屬諸侯國都要進京都獻禮,然後呢父皇要覲見所有人,所以在每年的十二月初五,都會安排一次秋闈狩獵。」小九很認真的向木清寒解釋著。

「那豈不是很熱鬧?」木清寒興趣缺缺,隨口問了句。

「那自然,所有附屬國的人都會來,京都自然是會十分熱鬧的。」小九得意的揚起下巴,雖然不知道,他有什麼好得意的。

「那與我何干?」木清寒挑眉,意思很明顯,秋闈狩獵就秋闈狩獵,跟她有個毛線關系?

「誒,姐姐,秋闈狩獵很熱鬧很熱鬧的。」小九拽著木清寒的手臂,嘴巴嘟了起來。

「少給我賣萌!」木清寒一個白眼翻了過去,直接將小九的手掰開。

「去吧,你是木老將軍嫡女,武將世家自然很喜歡這種場合的。」沉默不語的東方澤開口了,望著木清寒的一雙眼楮里布滿柔情。

自從上次慕雨柔那麼一鬧,他知道木清寒一直是處子之後,對她的喜愛更多了幾分,這個女人,原來和任何人都沒有過苟且!

這個認知,讓東方澤十分欣喜,連帶著,也對木清寒更加的好了。

「不會騎馬。」木清寒對那秋闈狩獵沒多大興趣,再者她根本就不會騎馬。

「本王教你便是。」東方澤面色一喜,明顯一抹終于逮著機會可以和木清寒相處的喜意,但很快,這個難得逮到的機會瞬間就焉了。

「不必。」木清寒冷冷睨他一眼,對東方澤著實沒辦法有任何的好感,「初五那日,我去就是。」

騎馬這玩意,不會,學!

「真噠!對了,那日得穿男裝,秋闈狩獵女子不得參加,但這也只是明面上的意思,只要你不大搖大擺的穿女裝去,沒人會管你。」小九見木清寒終于答應了,十分高興。

不知怎的,小九就是喜歡木清寒,沒有理由的,各種喜歡!

「好。」木清寒淡淡應了句,沒多大的表情。

對這連日來每天準時來景園報道的這兩人,木清寒看得有點膩。

東方澤這廝每天都想來,但卻知道若是他一個人,鐵定是百分之百會吃閉門羹,于是才會每日都拉著小九來。

他做的這麼多事,也不過是想要讓木清寒重新接受他。

你說他堂堂一個契王,這麼一番容易麼!?

「姐姐,你不是不會騎馬麼?就讓七哥教你唄,後天可就是初五了。」小九突然疑惑起來,剛剛木清寒還說不會騎馬的,可又不讓七哥教,但又答應下來,難道狩獵姐姐要用雙腿卓

小九話一出,東方澤立刻向他投去一個贊賞的眼神。

這貨,終于也說了一句十分有建設性的話了!

「小九,你心的事情,太多了。」木清寒毫不手軟的往小九那腦門一拍,白了他一眼。

「誒,我這守心你!」小九不滿的嘟噥了一聲。

「你們,可以回了。」

木清寒指著門口的方向,沒有任何的婉轉就趕人。

「你就不能婉轉溫柔點嗎?沒點女人的樣子!」小九雖然嘴上抱怨著,但已經站起身來準備離開了。

反正木清寒的這個樣子,他早就已經習慣了。

木清寒都已經明著下逐客令,東方澤和小九也沒好意思多留,便立刻離開了。

待兩人一離開,木清寒模著下巴,琢磨起了騎馬之事。

她府中的這四個人,肯定會騎馬吧?

夏天和冬天,雷鳴和雷天四人都是木府暗衛出身,騎馬這點小事,自然是沒問題的。

——

郊外,木清寒牽著一匹黑馬,身旁的雷鳴牽著一匹棗紅小馬,一臉的苦情。

「少主,騎馬沒什麼好學的啊,你真的要我,教麼?」

自從上次天香樓的事情之後,雷鳴看向木清寒的眼光,總是默默的添加了一抹怪異,他一直覺得,那日少主一定是要去打听消息了。

雖然很偉大,但是吧,這,這麼的恐怖啊!

在那之後,雷鳴都是能避免和木清寒獨處就避免的,可是今天少主卻突然要說學騎馬,于是雷天和夏天冬天兩人,就把他推了出來。

「不然?」木清寒挑眉,有些不悅的看了他一眼,難道她是要牽著馬要來郊外和它交配不成?

「好吧……」雷鳴眼神徹底的頹靡了下去,一副認命的模樣。

雷鳴糾結的看著木清寒,這少主看起來這麼強悍,怎麼會不懂怎麼騎馬呢!

騎馬這東西,不是每個人都會麼?

這要從何教起?

雷鳴冥思苦想了半天,在腦海中模擬了一遍如何教木清寒騎馬的過程後,半響才開口,「這個,首先要上馬。」

「廢話,老子不是白痴!」木清寒瞪他一眼,抓著馬鞍就翻身上馬。

上馬她倒是很利落,但是一坐上去,那小黑馬就十分不受控制的亂叫了起來。

「少主,抓住韁繩!」雷鳴大喊一聲。

「我抓著!」

木清寒確實抓著,但是卻不知怎的,那小黑馬就是不受控制的亂蹬起來!

果然,騎馬這鬼東西,不是每個人都會的。

而且,在現在她習慣了坐四個輪子的,要不就是天上飛的,何時需要坐馬這種畜生!

所以,現在不是木清寒很窘,而是這馬有問題,絕對的!

「畜生,你他媽給我安靜點!」木清寒見控制不住小黑馬,沒好氣的怒瞪著,咒罵了一聲。

那小黑馬好似知道木清寒在罵它一樣,前蹄一揚,從鼻孔發出怒氣來,然後蹭一聲——

狂奔起來!

「少主!」雷鳴見那小黑馬載著搖搖晃晃的木清寒,立刻著急起來。

「少主,伏低身子,拉穩韁繩!」

雷鳴快馬加鞭的追了上去,可也只能看著那小黑馬狂奔而去的背景,他十分著急,卻無可奈何。

事實證明,果然老天爺詩平的。

可惜東方顥和她一樣,是個情商為零的白痴,他根本不懂木清寒為何要說這樣的話來,冷冷掃了還躺在地上的含梨,他淡淡道,「無需理會。」

無需理會?

木清寒鳳眸一眯,對這四個字,覺得十分……痛快。

「你的手,受傷了。」突然注意到木清寒手上的血跡,東方顥皺起了眉頭,很順勢的拉起那雙手查看。

木清寒的雙手虎口處,是被韁繩勒傷的,傷口有些深,流了不少血。

可以想象,木清寒在小黑馬發瘋時,有多用力!

可是她卻毫無感覺,連一聲疼都沒喊。

「皮外傷而已。」木清寒冷冷將手抽回。

「需要處理!」東方顥態度很強硬。

「不需要。」木清寒很不在意。

「需要!」東方顥氣勢十足的吼了木清寒一句,接著二話不說,拉過那雙手,撕開自己的衣袍,就先簡單的替她包扎了起來。

木清寒對這男人,極其無語。兩人好像完全忘了,剛剛才摔下馬的含梨。

含梨見東方顥對她置之不理,竟又是因為木清寒這個女人!她氣的牙癢癢,忍著痛掙扎得爬近了兩人。

「你在學騎馬?」東方顥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包扎結果,看著那還倒地不起小黑馬,開口問道。

「你這問的,可是廢話?」木清寒斜睨他一眼,便蹲子,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小黑馬的眼楮。

「我……」教你,那剩下的兩個字突然跟魚刺似的,梗在了東方顥的喉嚨里。

他擔心,這突然說要教她騎馬,會不會太過突兀?

于是,教你兩個字兜兜轉轉,變成了——「我會騎馬。」

東方顥話一出口,立刻恨不得把自己的嘴巴戳上幾個孔來,他真的是內流滿面……

「切。」木清寒切了一聲,繼續瞪著小黑馬。

小黑馬太大只了,一摔下沒辦法靠自己的力量爬起來,它只有瞪著一雙水靈靈黑黝黝的眼珠子,含情脈脈,可憐兮兮的看著木清寒。

那眼底,好像在說︰我錯了……

「你給我裝什麼可憐!沒用的畜生!」木清寒戳著小黑馬的身體,跟教訓孩子似的教訓著。

小黑馬嗚咽一聲,任由木清寒摧殘,不敢反抗。

「給我起來!」木清寒繼續戳,「敢給我裝柔弱,我就立刻把你就地烤了吃!」

小黑馬嗚咽得更加厲害,大大的眼楮里好像有淚水盈動,那眼底滿是控爽它在控訴這個沒有良心的主人!

不,不是沒有良心,是沒有人性!

簡直不是人不是人!

竟然還威脅一匹馬!

太可惡,太可惡了!

「我先聲明,我沒有多少耐性。」木清寒眼底的殺意一絲不假。

若是這小黑馬還十分不識相的話,木清寒絕對有可能直接上刀子了。

這嗖嗖的殺氣,立刻震懾得渾身軟趴趴的小黑馬立刻一抖擻,生命誠可貴,為了小命兒,小黑馬精神百倍的掙扎著,四只蹄子一蹬,以及其詭異神奇的動作——

站起來了!

木清寒倒是訝異,這小黑馬莫不是真的懂人話?

好吧,原來不是只笨馬。

木清寒放輕動作,模了模小黑馬的頭。

小黑馬頭一縮,有些抗拒。

木清寒眼一瞪,小黑馬立刻把頭自動蹭回到了她的手里。

「德性不錯。」木清寒贊賞的點點頭,拍拍小黑馬的頭,對小黑馬很是喜歡起來。「給你取個名字,如何?」

小黑馬听到名字兩個字,有些興奮,點頭,再點頭,那眼底活月兌月兌的寫著︰主人主人,給我起個符合我帥氣外表的名字!

「你這麼黑,不如就叫你小白吧。」木清寒挑了個十分簡單,又十分爛俗的名字。

「吁——」小黑馬不爽的吁了一聲,對這名字十分不喜歡,為毛了,這麼黑跟小白有勞什子的狗屁關系!

「嘖,不高興?那小黑好了。」木清寒從來都不是個有耐性的人,見這馬還挑了起來,又有些不悅。

「嗚咽——」小黑馬很委屈,非常委屈。

「這匹小賤馬——你就叫不二吧。」木清寒狠狠的戳著小黑馬,噢不,現在是不二,她狠狠的戳著不二,這馬的矯情和過分的通人性,都實在太賤了!

不二,多麼適合它的名字。

通常叫不二的人,都是很兒。

不二迷茫的看著木清寒,似在琢磨不二的意思,思索了半天,它好像也沒明白,但是這個名字很特別,它很喜歡!

不二難得主動的,蹭進木清寒懷中,鼻孔中興奮的噴著氣息,以此來表達它此時有多麼興奮地。

「馬,這也能這樣馴?」東方顥這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可以跟馬這樣對話,跟神奇的是,這馬好像還听得懂!

這小黑馬雖然是一匹好馬,但在諸多的寶馬面前,也不過是普通的,莫非還能通人性?

「有何不能?」木清寒聳聳肩,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

最悲催的,是爬著過來的含梨,她在這里趴了半天,竟沒有人注意到她!在看到那奇葩無比的馬的時候,她差點一口血吐了出來。

含梨萬分不甘心,好看的臉上扭曲了片刻,輕輕的捶地,試圖引起東方顥的注意,可是那男人,不知道是沒听到還適意忽視,一點反應全無。

東方顥那句我教你,還是沒有說出口,但是思及木清寒若是因為不會騎馬再次摔倒的畫面,他僵硬著臉,吐出兩個字,「上馬。」

丟出兩個字來後,東方顥不容拒絕的,自己徑直翻身上了自己的馬——一匹渾身雪白,眉間一株血紅的寶馬。

黑袍飛揚,那翻身上馬的姿勢,十分帥氣,他高高坐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木清寒。

木清寒仰頭看著他,有一瞬間的呆滯。

這男人,不得不說,很有氣勢!

「怎麼了?不敢?」東方顥挑眉,眉眼之間帶著挑釁。

「笑話!」木清寒啐了他一口,拉著不二的韁繩,便翻身一躍,上了馬。

------題外話------

晚點還有一更!

本來想寫完再發的,想想還是先發一半上去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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