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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東方顥高大的身子一點點的沒入水中,木清寒一溜煙,如滑溜的魚般溜進了水里,快速的游向岸爆一個利落的翻身,上岸,拿起一旁的衣服,裹上了的身體。

木清寒甩了甩濕噠噠的頭發,快速穿好衣服,就要離開才發現身後一直沒有動靜。

咦?

木清寒回過頭去,只來得及看東方顥大半的身子沉入水中,直到只剩下個頭,她才反應過來!

東方顥,不會游泳!

可,他又為什麼不掙扎?對了,他身上還受著傷,而且這男人死要面子,恐怕是做不出那等胡亂掙扎的丟臉事情來。

木清寒不耐的嘖了一聲,尋思著回去找人的話,來回這段時間這男人死了沒有,思忖良久,直到東方顥的頭也完全沒入水面,她才不情不願的縱身,跳入水中。

她游得極快,很快找到東方顥所在,木清寒深吸一口氣,潛入水中,伸手揪著東方顥的頭發,就將他往水面上拉。

還是那句話,溫柔是要看人的。

木清寒絲毫談不上溫柔的,一路扯著東方顥的頭發,就這樣將他拉上了水面。

東方顥雖有些溺水,但比起這個,頭皮被死死拉扯的感覺的痛楚更甚,要提起他的重量,只靠著頭頂的那一撮頭發!這個女人,就不會溫柔點?

這一幕,讓東方顥想起了在那廢院密道中出去後的那一日……

那一日他被木清寒莫名其妙的踹下水里後,她把他撈了出來,隨後好像,好像趁機對他做了一些不軌的事情。

想到那日的事情,他美滋滋的蕩起了一個笑容來,然後東方顥決定——張開口咕嚕嚕的喝了好幾口水,然後成功的,溺水了。

東方顥算得上是一個听話的溺水人員,全程沒有掙扎,十分安靜的讓木清寒把他拉上了岸。

木清寒其實拉的十分痛苦,一是她手臂的傷口泡了太久的水傷口離開,而是這男人真的很重!

很無情的將東方顥丟上了岸,木清寒才爬了上來,上岸之後才發現,東方顥竟然昏迷過去了,看著月復部有些漲,估計在溺水的時候喝了不少水。

事情很出乎那個自己把自己搞暈的男人的意料,木清寒沒有給他人工呼吸,而只是走到了一旁,將自己濕漉漉的頭發擰干些,再拿起外衣穿上後,就打算離開。

溺水還沒那麼容易死,今日東方顥在這里,那麼鄭九夜想必也在吧,這個人工呼吸的機會,他的小情人在這里木清寒怎麼敢搶?

許是鄭九夜和東方顥真的是心靈相通,木清寒才要離開,鄭九夜就尋了來,跟在他身後的,還有鳳蕭,阿七。

鄭九夜看著一身濕漉漉被隨意扔在地上的東方顥,還有渾身是水的木清寒,鄭九夜不難猜到事情的發展。

東方顥不識水性,他會在岸上只有一個可能,就是木清寒救了他,大概是阿顥不知怎麼的溺水了,木清寒就將他救了起來吧。

「阿顥可還好?」鄭九夜走到木清寒面前,睨著地上的東方顥。

「爺怎麼會這幅模樣?」鳳蕭護主心切,十分激動的站了出來。

「他不大好,喝了太多水。」木清寒,十分誠實的說出答案來。

「那怎麼辦?」鳳蕭撲倒東方顥的跟上,看著他菜刀傷還,就又溺了水,對木清寒就更加怨恨起來,自從爺遇上這個女人,就沒有一天是好的!

「九夜兄,這個就要靠你了。」木清寒攏了攏外衣,里衣濕透,深秋的風一吹,有些發冷起來。

「我?」鄭九夜指著自己,雖說久病成醫,但是這溺水,他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種情況,只要嘴對嘴呼吸,幫他順了那一口氣,就能無事。」木清寒一臉認真,半點開玩笑的樣子都看不出。

但這一句話,鄭九夜,鳳蕭和阿七三人,都當她是在開玩笑。

這樣救人的方法,聞所!哪有用嘴巴對嘴巴,這樣荒唐的救人方法呢?

更何況,他們都是男人,男人和男人嘴對嘴,成何體統!?

但,木清寒的樣子並不像是開玩笑。

于是,鄭九夜窘了,鳳蕭窘了,阿七也窘了,三人石化,秋風一過, 里啪啦的全碎了。

木清寒雙手環胸,看著鄭九夜驚詫的樣子,莫非兩人之間一直純得很?那她可不是得推波助瀾一番?

她臉上換上薄怒,指著自己的鼻子,不滿的吼道,「莫不成我上?」

「這自然不成。」鄭九夜急忙,怎麼可能讓一個姑娘家用這樣的方式去救人,這可是會壞了名節的事情,再宅木清寒還是契王妃!

但,鄭九夜想到要用那樣的方式去救東方顥,一張好看得極致的臉就有些扭曲起來,兄弟是兄弟,但嘴對嘴這種事情,還是——

鄭九夜將眼神投向鳳蕭,眼底的意思分明︰你的主子你該救!

本抱著東方顥的鳳蕭接受到這一眼神,立刻啪的一聲,縮了手,將東方顥的身子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鳳蕭萬分糾結,一雙濃眉擰成了各種麻花狀。

爺啊!

爺對他的恩情,那是絕對說不盡的!

他鳳蕭做人,不能如此無情無義!為了報恩,為了爺的命,他豁出去了!「契王妃,這該如何做,請你教我。」

鳳蕭閉著眼,一副痛苦萬分的嫌棄模樣,一個純爺們,一個男人,他答應這種的事情,實在是晚節不保!

木清寒看著眼劇性的變化,鄭九夜竟不上?好吧,不知道這是害羞還是三角戀總之有人願意為東方顥人工呼吸就好。

她走到東方顥的身側蹲下,開始教鳳蕭怎麼做人工呼吸。

鳳蕭簡單的學會了要領,于是閉著眼,捏著東方顥的鼻子,彎子……

以上畫面,有損眼楮,請閉眼,莫想象,自行跳過。

東方顥睜開眼楮的時候,木清寒正蹲在他身旁,于是他下意識的認定,是這女人親了他,然後他才醒了。

而鳳蕭,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那石頭縫中,一個雕刻精致的木雕可憐兮兮的躺著,終于甩開秀秀和夏天的喬老頭經過,眼尖的看到那玩意,于是他暴力的將石頭一拳打碎,拿出那玩意仔細的瞧了瞧,覺得十分好看,就塞進了懷里。

——

在東方顥俊臉中透出的絲絲蕩漾里,在鳳蕭隱忍的略有些哭腔的聲音里,在鄭九夜和阿七憋得快內傷的笑里,在木清寒默默無語的翻著的白眼里幾人終于回到了小木屋。

此時,東方澤和小九已經等得十分不耐煩了,而且多了兩個時辰又累又渴,于是堂堂的王爺和一個皇子,正滿屋子的搗鼓著找水喝,就在他們形象全無的時候,木清寒等人回來了。

「你們在做什麼?」木清寒不解的看著卷著袖子,正一腳踩在凳子上,把頭努力伸進水缸里面的小九,而東方澤站在一旁,滿臉饑渴的模樣,十分喜感。

小九一驚,差點一頭栽進了水缸里,踉蹌著穩住了身子,才一臉可憐兮兮的看著木清寒,說道,「我們渴了,這里好像有水。」

「本王不渴,是你要喝的水!」東方澤冷著臉,瞪了小九一眼,面色窘迫,立刻撇清。

「是是是,是我要喝水!」小九為了顧慮東方澤的面子,不介意把丟人的事情都攬到自己的身上。

木清寒一臉莫名的斜睨了兩人一眼,並不知道他們來這里能有什麼狗屁事,對東方澤的態度冷淡之極,繞過他就直接進了里屋換衣服,這身濕衣服讓她極為難受。

而東方顥因牽扯到了傷口,鳳蕭也要為他重新的包扎。

待木清寒換好衣衫,處理好手臂的傷口,東方顥也整理好傷口的時候,已過了午時了。

木清寒看著一臉陰霾的東方澤,一臉詫異之色,「咦,契王怎的在這里?」

東方澤捏緊了拳頭,冷著臉吐出幾個字來,「本王已經在這里等了兩個時辰有余!」

「哦?」木清寒風輕雲淡的應了一聲。

「木清寒,你……」東方澤瞧著木清寒十分不敬的態度,就要發怒,但顧及她如今的勢力和即將擁有的財力,他還是將怒氣都隱忍了下來。

「木清寒木姑娘,此次我前來,是為了先前的承諾一事。」鄭九夜見終于空閑了下來,立刻將此行的目的道出。

「鄭九少倒是說說,如何給?」木清寒不顧站著的小九和東方澤,身子一旋,就倚在了一旁的炕上,眉眼都是濃濃的慵懶。

「我已將鄭家名下的所有財產都分出來了一半,只要你簽了字,這些就全部都是你名下的了。」鄭九夜拿出早就已經準備好東西,將那一份份的契約擺在了木清寒的跟前。

木清寒只是隨意的掃了一眼,那些內容大概都是鄭家遍布各地的各種各樣的產業的財產明細,都寫明了一半的擁有權將是她。

這鄭九夜,果真舍得。

木清寒二話不說便直接簽了字。

「不細看?」鄭九夜見她如此爽快,略顯詫異的問了句。

「難道我會不信九少?」木清寒唇角一扯,勾出一個好看的笑容,說著便將手中都已經簽好的契約遞還給鄭九夜。

那笑容,不僅鄭九夜看得一怔,是在場的幾人,都均一怔。

那笑容好看得如同沼澤地理開起了一朵鮮花,十分稀奇,因為稀奇,所以特麼的,好看!

「這令牌你拿著,只要有這令牌,屬于你的那一份財產,你可以任意支配。」鄭九夜從腰間拿出一枚令牌來,只有鄭家主事之人才有資格擁有的令牌!

「嗯。」木清寒淡淡應了一聲,便接過。

那令牌,自然是來的不容易的。

鄭家的家族,肯定不止鄭二爺一人反對,可以想象鄭九夜是頂著什麼樣的壓力,才讓鄭家那些人明著答應下這麼荒唐的事情來,但暗地里還即將有多少個鄭二爺,就不得而知了。

祖祖輩輩說累積下來的財產,在鄭九夜這一代沒了一半!

想必鄭家的人,肉疼得很。

但對鄭九夜來說,錢財這玩意,沒了就再賺,沒有什麼可大不了的。

「那鄭九少應該是沒事了吧?若是沒事,寒兒,該和本王回府了。」東方澤站出來,看著木清寒的眼底,帶著絲絲的愉悅,今晚回府,一定要想辦法好好哄著這個女人!

寒兒二字,听在東方顥的耳里,真的十分刺耳。

他面色一沉,薄唇緊緊的抿成了一條直線。

木清寒瞟了他一眼,連回答都懶得,直接喊來還在嗑瓜子的雷鳴和雷天,就吩咐他們去砍些樹木回來。

東方顥和鄭九夜幾人都十分不解,這女人又突然要做什麼?怎麼還要砍樹?

「還不幫忙?這屋子破成這樣,也關你們的事情!」木清寒沒好氣的瞪了鄭九夜一眼,若不是鄭二爺,秀秀家里自然也不會這里破個洞那里破了洞了。

東方顥莫名的看著自己,關他什麼事!

鄭二爺是九夜的人,與他無關!

木清寒的意思自然是︰東方顥和鄭九夜是情人,情人本是一家,那自然守他們的事情了!

鄭九夜卷起袖子,臉上掛著一個如沐春風的好看笑意,低聲吩咐著阿片「阿片也去砍些樹木來。」

「是。」阿七點頭,立刻就扛著刀走了出去。

于是鳳蕭也很識相的,漂了出去,邊漂邊嘟囔著︰我一文弱書生,竟要我做如此暴力之事……

小九見東方澤一張臉黑黑沉沉的樣子,想要雀躍的上前也沒了膽子。

「夫人如此賢惠善良,做夫君的,自然是要幫忙的。」東方澤一掃陰霾,笑了起來,卷起了手袖,一副準備干活的樣子,說著夫君二字的時候,還瞟了東方顥一眼。

這兩個字,提醒著東方顥,這個女人,是被人的妻子!這個女人,是契王妃!

這個事實,他總是自動忽略,因為這女人,實在不怎麼待見東方澤,更不像是什麼有夫之婦……

但事實誠然就是如此。

東方顥的面色瞬間陰冷了下來,眼神淡淡的掃了木清寒一眼,很快收回,隨即,嘴醬起一抹邪魅的笑意來。

他真是莫名,這樣的問題,他為何會上心?

大概真的是病了,為何還會在乎起這種問題來,這種,與他毫不相干的事情!

「小九也幫忙!」小九堆著那招牌式的陽光笑臉,對眼前這你來我往的暗中對話完全沒感覺。

這熊孩子,將來若是有擺上台來爭斗奪權之日,他的處境,該怎麼擺?

不過片刻之間,雷鳴和雷天,鳳蕭和阿七四人就一人拖了兩棵樹來。

四人八棵樹,拖在身後,遠遠的看去,場面頗為壯觀。

樹一來,幾人就立刻忙活起來。

木清寒率先捋高了袖子,十分熟練的將樹砍成了以方便搭房子的木材來。

幾人看著她手臂上纏著的白色紗布,見她卻好像一點都不痛似的,大刀闊斧的砍著樹,心底都生出幾分不痛的情緒來。

東方顥能肯定的是,那是心疼。

鄭九夜則是佩服,這個女人,好有毅力!但,為何一個養在深閨中的會這樣熟練的做著這些事情,莫不是以前的那些日子很苦?總是在做這些事情麼……

秀秀家的這個小木屋,在很多年很多年以後,成為京都的旅游必來之點!

作為一棟由契王妃,秦王,首富鄭九少,契王,九皇子所親手修補的小木屋,它必須殊榮的!更是慘烈的,因為這屋子里,染上了很多尊貴的血。

小九哪來的機會做過這樣的事情,他對這樣的‘粗活’一竅不通,拿起木材,舉著釘子,對準半天都敲不進去,折騰了半天就是補得歪歪斜斜,七扭八歪的模樣。

木清寒在一旁看著十分火大,隨手一根木樁就朝小九砸了過去。「你他媽給我走點心!」

小九急急的一躲,十分委屈的看了木清寒一眼,試圖用賣萌來取得原諒,但換來的,是木清寒的一記凶悍之極的狠瞪,他一委屈,手一抖,錘子砸到了自個的手指,于是,流血了。

而鄭九夜自然也是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修修補補的工作的,打著一根木樁,盯著木清寒學習,研究半天才動手,他動作雖然慢,但卻補得十分整齊好看,一舉一動中,都是慢悠悠的優雅。

木清寒卻還是白了一眼。

還有那東方澤不止不會,還對這種事情十分厭煩,試了沒一下就丟了錘子休息去了。

木清寒表示對這群養尊處優的人十分無奈。

倒是東方顥熟練得很,他年輕的時候本就一直在外行軍打戰,這等到處搭,補民房的事情,他跟下屬一樣在做。

東方顥看著不受待見的幾個人,心情十分愉悅,唇角都忍不住溢出笑容來,一走神,他砰一聲,錘子狠狠的砸中自己的手指,受傷的手指流出血來,染上了那些木材。

木清寒默默的翻了個白眼,有種很想將這錘子扔過去的沖動。

這麼想著,木清寒也就這麼做了,錘子咻的一聲,砸向東方顥。

傳說中的樂極生悲,大抵是如此。

東方顥是何許人也,他身體一側,就避開了那把錘子的攻擊,他得意的挑挑眉,臉上那抹幼稚的神色實在與他那張臉十分的不搭。

可是她不慌張,夏天和冬天,雷鳴和雷天卻都是為少主捏起了一把汗。

他們,自然是相信木清寒的!

但,這被抓到和一個男人‘躺’在一起,那男人還認了罪名,再宅那男人還拿出了少主的肚兜,這一切……!

慕雨柔冷笑,好個木清寒,不到黃河心不死是吧?

她掃了林明一眼,示意他按照計劃中的,繼續。

「娘娘,您就認了吧,這一切都給發現了!」林明轉頭,看向木清寒。

「來,所說我們如何開始苟且的。」木清寒依然是那副模樣,甚至還興致滿滿的問了起來。

林明,顯然也早有準備,他開始細細道來,「娘娘,小人兩個月前將你從湖里救了起來,你那次之後就一直病著,小人一直悉心照顧,你就對小人說,你對我芳心暗許已久……」

東方澤一怔,這事情確有其事!

但是,就是這林明多事,把木清寒從湖里撈了起來的!那此之後,醒來的木清寒說是失憶,難道是騙他?其實木清寒一直記得?所以因為那件事情,木清寒才一直沒有接受他?

不可能,若是木清寒還記得,定不會像這樣般,沒有行動!

「故事的開篇挺浪漫的,又挺合理的,繼續。」木清寒臉上依然是笑意,但心里卻快速捕捉到林明話中的信息來。

兩個月前?一個半月前,她才到了這世界,那麼林明口中說的病,恰恰就是讓她臥病在床的那場病吧?

可是木清寒記得,記憶里,她是因為木府全家被斬,自己無力挽救,心力交瘁,累及了倒在了景園門外,才磕傷了頭,從此病的迷迷糊糊起來的。

那麼他所說的落湖,是怎麼回事?

在木清寒的記憶里,並沒有這樣的事情!

是這林明捏造,還是她忘記了那一段的記憶?

或宅這其中,另有秘密?

木清寒的心底,開始了揣測。

「娘娘病好之時,就說要以身相許,小人本不願意,但娘娘冰肌玉體,絕色美貌,小人實在受不了,就和娘娘發生了關系,此後,經常偷偷來景園中和娘娘私會!今日,娘娘也是喊了小人前來這里的。」林明細細道著,好像真的有發生過那樣的事情。

「小人曾勸過娘娘,若是被發現可是死罪,可是娘娘說,只有小人才能滿足她……」

林明越說越逼真起來,說道最後,東方澤已經滿臉的不悅!

原來果真如此!

這女人原來這般耐不住寂寞!是林明夠大能滿足他?所以嫌棄他?才一直不肯和他發生關系?

說一個男人滿足不了一個女人,比殺了男人的全家,還要讓人,怒不可遏!

那一瞬間,東方澤對木清寒的信任灰飛煙滅!他的眼底,已經有了隱忍的殺意。「不知廉恥的女人!」

可林明的話,還完,「娘娘的大腿內,有一處紅色的胎記,還有胸前下方,有一顆小黑痣,**上還有兩顆黑色的痣……」

「夠了,閉嘴!」東方澤大喝一聲,實在听不下去。

一個男人,從另一個男人的口中听到自己妻子私密處才有的標志,他的面子,往哪兒擺?

一頂油得發亮的綠帽子,轟的一聲砸在了東方澤的頭頂。

他面色難看至極,眼底是對這對狗男女的怒意,他此刻只恨不得,將這兩人除之而後快!

「小人這里還有娘娘一直寫給我的情書!」林明從懷里又拿出幾分書信來。

筆跡,確實是木清寒的無疑!

如果說先前證據薄弱,那麼現在,就是鐵錚錚的!

肚兜,私密處的胎記,書信,這一切的加起來,足夠定了木清寒的罪名!

「不守婦道的賤女人!」慕雨柔罵了一聲,渾身暢快,看這女人,還如何狡辯?

「啪啪。」木清寒鼓起了掌,對這次慕雨柔的計劃之周詳鼓的掌。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還真是想的周到。

但,肚兜可以偷,私密處的事情,只要問她貼身照顧的人便可以知道,而所謂的親筆書信?這世上多的是會臨摹他人筆跡的人!

這讓木清寒唯一有些在意的,就是那個被慕雨柔收買的人。

如今,能如此具體的知道她身體的人,只有一個人吧?

徐媽媽。

這個從小照顧著她的婆子。

人心,如此脆弱。

木清寒冷冷的笑了起來,不言不語,也不打算解釋。

「不知廉恥的賤婦,你還有什麼話可以說?」納蘭皇後將手中的書信和肚兜通通砸到了林明的臉上,一臉的痛惡。

「我,無話可說。」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木清寒雙手環胸,懶懶的打了打哈欠,很有興趣的看著幾人,這出戲做成了?那該怎麼收尾呢?

嗯含她很是期待。

「皇家之中出了這樣的丑聞,實在丟人現眼!」納蘭皇後痛心疾首的嘆了一口氣,看著一臉不知悔改的木清寒,眼底閃過一絲怒意。

自從上次宴會過後,木清寒那樣的目中無人和狂妄,她真是十分討厭!她身為皇後,竟敢對她那樣的態度!納蘭皇後對這個狂妄至極的女人,十分不滿!

此次,慕氏姐妹來找她,言語中的試探,她听得出這姐妹是想要對付木清寒,她自然是樂意的同意了。

慕雨珊那人,倒是心思縝密,把所有的證據準備得齊全,這樣還怕給不了這個小賤人好看?

納蘭皇後一想到可以挫挫木清寒的銳氣,自然是樂意十足的!但她更想要的,是讓這個女人,可憐卑微的跪著求她!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的,不可一世的狂妄!

木清寒莫非不知道身為一個王妃,做出偷人,給自家夫君帶綠帽子這樣的罪名有多重?

一個女人,不守婦道,最最該的,就是拉出去浸豬籠!

更何況木清寒是王妃,所以這懲罰,更要嚴重!但是個人都該知道的是,這小命,自然難保!

「皇後娘娘難得來一次景園卻遇到這樣不堪的事情,確實是丟人現眼。」木清寒那毫不在意這事情的表情,再度惹怒了幾人。

「賤人,事到如今,你還敢這樣拽!」慕雨柔實在受不了木清寒的嘴臉,大喝一聲就罵了出來。

「就拽了,如何?」木清寒鳳眸微微斂下,絕美精致的面容中,自帶著一種不怒自威的懾人氣勢,那淡淡掃過的眼神,讓慕雨柔一怔。

「慕雨柔,給本王退下!」東方澤的面色,十足的給扣了一頂綠帽子的難堪,他瞪著慕雨柔,臉色十分不善。

即使木清寒偷了人,她依然有可能擁有著木府遺留下來的那幾萬兵馬,更依然是鄭家如今一半財產的擁有人!

所以,不能殺!

慕雨柔被東方澤的一聲冷喝,嚇到一呆,眼淚,瞬間從眼眶中漫了出來。

難道,事到如今,王爺還要維護這個賤蹄子嗎?

「王爺,這個女人不知廉恥,如此下賤不守婦道,給你活生生的扣了這麼一頂綠帽子,你竟還要維護她?」慕雨柔梨花帶雨的指著木清寒,哭訴著。

「滾!」東方澤不耐煩的看了她一眼,只覺得她話里句句帶刺,把這些事實,一字一句的說得清楚明白!但,木清寒,不能殺!

慕雨柔不可置信的看著東方澤,他眼神里的厭惡和不耐煩,話里的冰冷,都深深的了她。

「母後,兒臣覺得這事情有些蹊蹺,還是先調查清楚比較好。」東方澤忍下所有的怒氣,對慕雨柔直接無視。

納蘭皇後深深的看了木清寒一眼,沉吟起來,良久,她面色沉重的點了點頭,「澤兒,這事情已是事實,但念你們夫妻一場,本宮多給你一夜的相處時間!到了明日,本宮只會依法處決!在這之前,木清寒不得離開景園半步!這事情是我們皇家的羞辱,沒得商量!懂嗎?若是明日木清寒不在府中,母後為你是問!」

納蘭皇後以退為進,沒有再咄咄逼人,她最想看到的,還是這女人痛哭流涕的模樣。

死亡前的等待才是最讓人恐懼的!

也許明日,這女人就會跪著,向她求饒!

不過,為時已晚!

她身為皇後,處死一個王妃,還綽綽有余!

「母後……」東方澤眸子里帶著一些懇求,若是皇後執意要將木清寒治罪,那就難辦,但納蘭皇後又不是他生母,只不過是跟太子的母妃相似才得到了寵愛罷了,雖然口上極為親密的喊著母後,但是他們之間的關系,並不好。

「沒得商量!」果然,納蘭皇後一臉的決絕,很是決絕。

「是,母後。」東方澤低頭,退了下去,他已經想到了方法了,只要這林明改口供……

「皇後娘娘……」慕雨柔哭得委屈至極時,听到皇後的安排,還不忘不滿的喊了一聲。

夜長夢多,這樣的事情不是盡早結束比較好麼?為什麼還要拖到明天去?

納蘭皇後只是冷著眼瞪了她一眼,一句話就將慕雨柔的所有話都堵了回去。「無需多言!」

慕雨柔自然是不敢再多話的,她委屈的啜泣著,就低下頭退了下去,催下的眸子里,滿是陰毒,她恨極,恨極木清寒!為什麼王爺這般了,還要維護她?!

而她,不管做什麼事情,都得不到他的寵愛!

恨意,嫉妒,熊熊燃燒著慕雨柔的心!

納蘭皇後也不再多言,帶著一幫人就回了皇宮,慕雨柔也被東方澤譴責了回去。

景園門外,就只剩下那慵懶笑著,眉眼間卻永遠冷漠的白衣女子,和站在她面前,臉色十分難看的東方澤。

夏天看著自家主子被冤枉,于是很狗腿的跑去了秦王府,說實話,她真心不喜歡這個契王,這個男人哪一點配得上少主?小肚雞腸又卑鄙無恥的!那秦王嘛,听說為少主擋了一菜刀?

雖然少主好像完全不感激,但是他們做下屬的,必須代主子感激!

要是少主不肯以身相許,那就她以身相許好了,反正秦王有那麼完美的絕好皮囊。

「這事情,你只要矢口否認就好,其他事情,交給本王。」東方澤看著木清寒,心里的怒火再度燒了起來,一想到這個女人和林明苟且歡愛的模樣,他的心里就極度不舒服!

分明就是這樣下賤的女人,到底在裝什麼清縛

作為一個男人,誰能忍受自己的妻子偷人!?但是他,卻不得不忍受!因為那皇權,因為那高高的位置,他必須忍!

「這件事,不煩你勞。」木清寒面無表情的丟出來一句話,眼底帶著幾分不耐煩和厭惡,轉身就要往景園走。

她確實厭惡。

雖然說這個男人一向很渣,自然不可能相信她。

含只要矢口否認就好?

東方澤心里在想什麼,木清寒自然知道,她若不是有價值在,這男人怎麼可能那般顧慮著她?

既然只是想要利用,有什麼資格忿忿不平她給他帶了綠帽子?

實在可笑!

「木清寒!」

東方澤暴怒的吼了一聲,大步流星的走上前,死死的捏住了木清寒的手臂。

「你就不能多看本王一眼!?本王有這麼讓你厭惡?」

木清寒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臂,可東方澤顯然有些失控,抓著她手臂的力道之大,讓還透的劍傷生疼起來。

「東方澤,放手。」木清寒靜靜的凝著東方澤,鳳眸里閃著絲絲的不悅,向來一直掛著的那抹猜不透喜悅的笑意也瞬間消失,余下的,只有冷意。

森寒冰冷的話語,再加上那眼神,那模樣,讓人心顫!

東方澤被那冷意刺傷,但卻固執的不願放開她,若是放下,失了面子,他手上的力道更甚,含情脈脈,無奈至極的吼了聲,「木清寒,為什麼你就是不愛本王!本王這般待你,哪里曾對不起你?你從前分明那般愛本王,如今你是怎麼了?」

他眼底的怒氣散去,只余滿滿的無奈,那模樣,好像真的是愛慘了木清寒,卻從來沒有得到過回應的可憐痴情人。

但東方澤是什麼樣的男人,木清寒清楚得很。

想用苦肉計?以為這木清寒還像以前那樣傻傻的愛著他?

「東方澤,你太看得起你,你,還不配!」木清寒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掰開那只大掌,狠毒的話從那紅唇中吐出來。

傷人,十分傷人!

縱使東方澤對木清寒沒有愛,但依然被,狠狠的傷了。

他本該是怒不可遏的把這木清寒揍上一頓,然後再雄赳赳氣昂昂的吼一聲︰老子身為契王哪里不配!

但該死的是,東方澤在那一瞬間,竟生出了幾分懼意來。

這樣一個可以睥睨天下,俯瞰一切的女子!

太過霸氣,太過狂妄!

他好像,掌控不了這樣的女子……

東方澤莫名的被木清寒掰開了手指都不自知,任由她轉身走進景園內,待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只有一片白色的裙角,接著,景園的門砰的一聲關了上。

「木清寒!」男人的尊嚴極大受挫的東方澤,沖著那門怒喝一聲。

可笑,一個紅杏出牆,證據確鑿的被抓了個正著,明日即將接受懲罰,最輕的就是處死——!這女人,為什麼還敢這麼狂?

在任何女人身上都從來沒有吃過虧的他,竟一次次被這女人氣得怒不可遏!

「忍,忍,忍!」東方澤揉著額頭暴起的青筋,一遍遍告訴自己需要忍氣吞聲。

今夜,再好好的哄哄這個女人,若他答應幫她解決了這件事情,這女人對他,大概不會這般如此了吧?

東方澤不確定,木清寒是不是真的會如他所願,但如今也只能如此,他繼續念著忍忍忍,便離開了景園。

------題外話------

東方澤這悲催的,在木清寒面前總不討好!明兒,有誰期待木姑娘發威的,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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