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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木清寒點頭。

在木清寒參加這醫術大賽前,她根本不知道如何制罌粟絕的解藥,就算是現在,只不過是有點頭緒罷了。

她本就是本著船到橋頭自然直的心態來參加的,但如今出現了一個極有可能會知道罌粟絕解藥之人,為了那一半的財產,她必然要問清楚!

為了這罌粟絕,委屈一下,和這男人假扮一下夫妻算了。

木清寒一臉嫌棄和一臉的不情願,讓東方顥的怒氣,蹭的一聲,又冒了起來。

要他一個大男人,和一個小白臉假扮夫妻,這樣的事情絕對是天大的侮辱,難道他很樂意?這個男版木清寒,為什麼和女版木清寒,一樣這樣遭人恨!還是恨得牙癢癢的那種!

「你他媽以為爺願意?」東方顥將木清寒的衣領一提,堂堂秦王,竟忍不住爆粗!

「喲!」木清寒睨了他一眼,眼里寫著兩個字︰佩服。

真沒想到東方顥對鄭九夜這麼忠貞!假扮一下也炸毛,嘖嘖,痴情啊痴情。

當然,木清寒也再一次思考,東方顥和鄭九夜這兩人,到底,誰上誰下呢?

東方顥看起來分明就是純爺們,分明該是上的那個,可是這男人有時候又矯情得可以?若聖的話,不該不該!

但是鄭九夜柔柔弱弱的模樣……

這題難解難解。

木清寒搖著頭,臉上的神色變了又變,東方顥若是知道此刻她的想法,一定會怒火中燒,更有可能會惱羞成怒之下殺個人什麼的。

但事實是,東方顥不知道!

「乖,小爺我不會佔你便宜的。」木清寒拍拍東方顥的肩膀,一臉的遷就。

東方顥只覺得自己的牙疼!十分疼!

他看著眼前這張欠揍的臉,但卻怎麼也打不下去,他悶哼一聲,拳頭狠狠砸上擋在他們的面前的石頭,石頭立刻多了個洞出來。

「僅此一次!」東方顥惡狠狠的盯著木清寒,好像被逼的良家婦女般,忠貞。

「草。」木清寒斜睨著他,不耐煩的催促著,「別他媽墨跡,快點!」

木清寒叱喝完,二話不說就直接去牽他的手。

東方顥第一反應,自然是躲開!

木清寒一個冷瞪,他悶哼一聲,只好從了。

東方顥皺起眉,冷冷凝著木清寒的手牽著他的手,這感覺,讓他怎麼看,都怎麼別扭,他冷哼一聲,立刻甩了開。

和一個男人牽手,成何體統!

再宅他是個純爺們,為什麼要和這個小白臉假扮夫妻?簡直惡心!他怎麼能忍受,和一個男人做夫妻?

荒唐!天大的荒唐!

木清寒看他著墨跡的模樣,不耐煩的朝他的肩膀招呼了一掌,喝道,「再他媽墨跡,老子閹了你!」

說完,木清寒就十分爺們的牽住了東方顥的手,十指緊扣。

那感覺,竟,有些溫軟?為什麼這手感,讓他有些熟悉……好像,好像那個女人的手!

呸呸!東方顥甩著頭,把腦海里混亂的畫面甩開,思緒拉回到了當下,看著木清寒這小白臉拉著他的手。

東方顥不滿,皺眉,掙月兌,可木清寒死死的扣著他的手,他竟掙月兌不開。

這小子,力氣這麼大。

看著兩人十指緊扣的手,東方顥只想把那男人的手給剁了!但,思及鄭九夜,他強忍了下來,罷了,最多等問出了解藥後,把這小白臉和老頭殺人滅口!

含只要殺人滅口,就沒有人知道他一爺們,牽了一個小白臉的手吧?

這樣想的,東方顥稍微自在了一點,任由走在前面的木清寒拉著他的手,走向小木屋。

就在東方顥以為木清寒要很有禮貌的的時候,就看到她一腳,踹掉了那扇木門。

那脆弱的木門在這一踹之下,搖搖晃晃中,吱呀一聲,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蕩起了地上的薄灰。

木門倒下,他們都看到了在屋內的老頭。

老頭竟在睡覺!

四仰八叉的和衣仰在炕上,一張老臉鼓著,呼吸帶著他的小胡子,一抖一抖的,是不是還吞吞口水,砸吧砸吧嘴巴,看樣子睡到十分沉。

沉到連他們這樣踹門進來,這老頭都沒有反應。

而屋內的設備十分簡單,除了這個炕,就只有一張桌子,兩張椅子,還有一個大缸,但都還算干淨,看起來好像經常有人打掃一樣。

東方顥見老頭在睡覺,就要甩開木清寒的手,人都睡著了,演戲給誰看?

木清寒切了一聲,偏偏緊握起來,不肯放開他。

「做什麼!」東方顥抿嘴,有些不爽。

木清寒將兩手緊牽的手高高抬起,還在他面前晃了晃,挑眉說道,「秦王殿下智商有點低啊,爺這是在牽你的手!」

「智商,低?」東方顥嘴角抽了抽,愣愣的重復了著木清寒的話。

「嗯哼。」木清寒點點頭,一副‘不然你以為呢?’的模樣。

東方顥反應過來,臉沉了下來,警告的話從牙縫中擠出來。「小子,別挑戰我的下限!」

這小子,實在是在一步步挑戰他的下限!身為男人,竟還這樣唇紅齒白,莫不是真的是喜歡男人?所以對他……

想到這個,東方顥就一陣惡寒!

但,這小子分明對他就是狂妄無比,該死的是這狂妄的模樣跟那女人極其的相似!

這樣的人,一個就夠了,兩個……多了!

「哦?挑戰了,又會如何?」木清寒偏偏還扛上了他,這個男人,和誰處不爽都喜歡揍人?

真是……一視同仁啊!

之前以木清寒的身份和這個男人的第二次見面,就是大打出手,怎麼現在第二次見面,也要來個大打出手?

「如何?」東方顥嘴角一勾,陰陰的反問一句,鷹眸中閃過一絲暴怒來,下一刻,他鐵拳揮向木清寒那張白皙俊逸的臉!

木清寒嘖嘖,速度極快的,輕松躲過,但十指緊扣的手,卻沒有放開。

東方顥皺眉,沒有預料到木清寒的身手這麼快,他的拳收回,再次揮去!

「生氣了?夫君,莫要這樣……」木清寒身子矯健的躲過,如靈蛇般巧妙的避開東方顥的攻擊之余,還不忘倜儻他。

「閉嘴!」東方顥怒喝一聲,心里怒罵這小子不要臉,分明是頂天立地的男兒,他為何要這麼?他一怒,掃向木清寒的下盤。

木清寒邪魅一笑,一躍,雙腿如樹袋熊一樣,纏上了東方顥精壯的窄腰,空閑的一只手,勾上了他的脖子……

而另一只手,卻還和東方顥,十指緊扣!

這動作,曖昧!

極其曖昧!

東方顥一滯,兩人這樣的姿勢,讓他竟緊張了起來。

「夫君,真是狠心啊……」木清寒低低的聲音在東方顥面前響起,才勾回了他的心神。

東方顥一反應過來,俊臉刷的一聲,全黑了!全黑之余,頭頂隱隱還有白煙冒出來。

這小子,竟然以這樣‘’的姿勢纏著他,最可惡的是,他竟然心跳加速了!

「給我下來!」東方顥有些惱羞成怒,漲黑著臉怒斥。

這種惱羞成怒,是不一樣的。

以前對于木清寒的接觸,他是莫名的期待,但卻因為尷尬而惱羞成怒!

但這個木清寒,是男人,是個男人!他竟對一個男人心跳加速?東方顥恨不得,拍死自己。

他活了二十二個年頭,從來都是鐵錚錚的硬漢子!可今日,竟……

是以,東方顥各種惱羞成怒。

「我不下來,你又能拿我如何?」木清寒眼角一挑,那俊逸的臉龐多了幾分魅惑。

在東方顥的眼底看來,這張帶著絲絲魅惑的臉,竟然讓他有看到木清寒的錯覺?這張男人的臉,和那個女人的臉,有一瞬間重疊在了一起。

他甩甩頭,把腦海中的這荒唐的想法甩開,一張俊臉拉下,冷到徹底,「你認為我不敢殺你?」

「你舍得?」木清寒仰起臉,勾著東方顥脖子的手不安分的輕輕著他的後頸。

他的脖子十分,在她細膩如脂的素手下,他脖子一縮,一股酥麻的電流滋溜溜的從他後頸處傳來,渾身起了顫栗。

這感覺,該死的**!

東方顥在一次惱羞成怒,他冷喝一聲,「小子,我會殺了你!」

話音一落,東方顥空閑出來手立刻成掌,往木清寒的脖頸劈去!

這力道絲毫不留情,若是被擊中,不死也癱瘓,不癱瘓,怎麼的脖子也會歪了。

木清寒眼眸一斂,沒想到東方顥竟然下這樣的狠手,很好,他一次次的要取他的性命!本還以為可以和這個男人和平共處,這樣看來,是沒有可能的了!

她勾著東方顥窄腰的雙腿用力,整個上身往後傾倒,躲過他的那一掌!

往後傾倒的同時,她的拳頭揮向東方顥的臉!對準他的眼楮——

兩人怒瞪著,均是煞氣騰騰的模樣,可他們都沒有察覺,那另一只手,還十指緊扣著,一直開!

東方顥見她反擊,下手也自然不用留情!

眼前這就是個喜歡男人的男人,還是一個不知廉恥的男人!他殺了她,也算為民除害,這是極好的善舉!

就在東方顥和木清寒的拳頭揮向對方,即將砸上彼此的時候,一個慵懶的不耐煩的聲音響起,「孫兒啊,孫媳婦啊,你們怎麼又打架了?」

老頭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東方顥立刻急急的收起了拳頭。

而木清寒,確實唇角一勾,一抹得逞的邪魅笑意漫開,她的拳頭沒停下,很親熱的招呼了東方顥的眼窩。

「嘶——」一點也不留情的力道砸中他的左眼,讓東方顥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

他的左眼,瞬間黑了一圈,這熊貓眼在他的俊臉上,顯得尤其的,搞笑。

木清寒心情大好的哈哈大笑起來,豪邁的笑聲滿是不掩飾的大快人心。

東方顥咬牙切齒的瞪著木清寒,對上那雙笑意滿滿的明亮眼楮,他卻一時間,懵了。

這小子愉悅的模樣,好像百花齊放般,十分絢爛,好看到,讓人移不開眼楮。

看著她盛滿笑意的眼楮,東方顥竟莫名的,沒了怒氣,甚至覺得,若是能看到這樣愉悅的她,多挨幾拳也無妨。

他別過頭,裝腔作勢的惡聲惡氣罵了句,「欠收拾!」

木清寒一眼瞪過去,草,這貨怎麼了?她揍了他,竟然不溫不火的模樣?就這樣,不計較了?

她一臉嫌棄的朝東方顥的後腦勺瞪過去,沒了和他打下去的興致,這男人若是 著對付她,木清寒才覺得是正常的,這個模樣,分明就是腦袋給門板夾了,十分不正常!

「好了好了,你們怎麼又打起來了?這鬧的哪一出啊,手不是還拖著嗎?怎麼,恩愛了?」

老頭一說話,兩人的注意力才放倒了他身上。

都差點忘了,這老頭醒了,他一臉睡意朦朧的樣子,揉著眼楮,老臉滿是無奈的看著兩人,視線觸及兩人還緊緊相扣在一起的手時,笑意才浮了出來。

東方顥臉色一窘,但卻沒有甩開,別過臉,一點點緋紅爬上他的臉,算是別扭的默認了老頭的話。

「嗯,你孫子欠揍,打一頓就安分了。」木清寒甩著兩人緊扣的手,那話說得極為自然。

「哈哈哈,你們年輕人啊!」老頭見他們不吵架了,還這樣和睦的模樣,心情大好,捋著胡須大笑起來。「孫媳婦啊,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總是愛揍這小子。」

東方顥瞪著眼,本來是極具威嚴的神色,但卻因為臉上的熊貓眼,威信全無,僅剩下點軟綿綿的氣場。

木清寒瞅了他一眼,拉著他坐在老頭的床前,她不打算廢話,直接問道,「老頭,你看看,相公身上的罌粟絕,是怎麼回事?」

相公那兩個字,狠狠刺激了一下東方顥的神經。

這兩個字,他一輩子也想過會有人這樣稱呼他,更何況,他的這個第一次,還獻給了一個男人!

老頭狐疑的看了木清寒一眼,似乎對他的稱呼覺得有些奇怪,他又扭頭看了看東方顥,開始沉默,沒有回答木清寒的問題。

難道,是不該叫老頭?也是,這個孫媳婦的角色,應該是喊爺爺?

木清寒看著眼前這和前世的爺爺一模一樣的臉,心中一動,就要喊出‘爺爺’二字。

才張嘴,老頭就瞪了她一眼,斥道,「你這丫頭,從來都是喊我這孫兒做死鬼的,什麼時候這樣客客氣氣喊他相公了?嘖嘖,肉麻得我老頭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老頭搓著手臂,一臉被木清寒惡心到的嫌棄模樣。

原來不是喊老頭錯了……

那麼喬家的醫術不就失傳了?

不行,他得忽悠一個徒弟來,但看這小女娃,顯然不是很好忽悠的,喬老頭嘿嘿奸笑了起來,看著木清寒,他突然想到了一個極佳的主意。

「小女娃,你若是肯拜我為徒,我就將罌粟絕的配方告訴你,你若不願自己研究解藥的配方,我便也可以告訴你我現在研究出來的一部分。」喬老頭自認為,他這個主意非常好!

這小女娃這樣急切的想要知道罌粟絕,那麼他以這個做誘餌,小女娃肯定會答應的吧?

想到即將有一個醫術天分如此好的徒兒,喬老頭的一雙眼楮眯成了一條縫,嘴角裂開,幾乎裂到了耳爆那蕩漾的模樣,再一次遭到木清寒的鄙視。

但,喬老頭說的,木清寒沒有反對,相反,她覺得拜這老頭為師也沒有什麼不妥。

第一個原因,不過是因為這喬老頭和前世那人長得一模一樣罷了,其二是因為這老頭精神混亂如今獨身一人有幾分可憐,其三才是因為他擁有一身卓絕的醫術!

這人上了年紀之後,唯一痛苦的事情應該是自己的衣缽無法得到傳承吧?按喬老頭所說,喬家世代是個醫藥世家,那麼他的一生醫術,更是不希望會失傳。

「喬老頭,拜你為師倒是沒有不妥,不過你從此以後要跟著我混,更要听我的話!」木清寒眯起眼楮,十分強勢的瞪著喬老頭,沒有半點要拜他為師的模樣。

喬老頭一張得意的臉瞬間垮了下去,他這輩子最討厭的事情就是听別人的話,更何況現在是要他听一個小徒兒的話,這絕對不行!否則他一張老臉何在啊何在!想到此,他果斷的挺起胸膛,瞪了回去,「你現在只能做一件事,就是拜我為師!然後好好听為師的話,僅此!」

木清寒翻個了白眼,冷哼一聲,起身就要往外賺「老頭,兩個字——休想!」

見木清寒竟然這樣無情的要賺喬老頭急了起來,為了他這一身醫術不失傳,他老臉算什麼!?沒事,老臉都是拿來地上踩的!

喬老頭狗腿的追了上去,揪著木清寒的手臂,老臉堆著討好的笑意,「好徒兒,別生氣,你說什麼為師都听著就是了,不過若是我日後又神智混亂的話,你莫要像今日這一打我!還有,老頭我最愛干淨,最不能餓肚子……」

喬老頭一聲的仙風道骨在此時此刻蕩然無存,更沒有一點百來歲長者的姿態,只剩下兩個字可以形容他——狗腿!

——

但木清寒帶著喬老頭回到景園之際,喬老頭十分華麗麗的再次甚至混亂了。

他茫然的看著站在他面前的五個人,抓了抓腦袋,繼而十分親切的問道,「請問這幾位是誰?可知道我老頭為什麼在這里啊?」

木清寒早已換回了女裝和卸下了易容,她雙手環胸,正閉目養神,隱忍著自己的怒氣。

夏天和冬天也打算不再理會,因為這已經是喬老頭到景園的一個時辰中,問的第五遍!

而雷鳴和雷天卻是一如第一次的好脾氣,依然回答了喬老頭的提問,兄弟倆同時問道,「雷鳴,雷天。」

「原來是夏天少俠和冬天少俠啊,你們好啊。」老頭嘿嘿笑著,氣定神閑的打著招呼,下一刻,一個拳頭很不留情的招呼了他。

喬老頭的嘴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歪了過去,然後眼一翻,暈了。

木清寒看著自己的拳頭,滿意的笑了笑,看著喬老頭終于倒了下去,耳根子這下終于清靜了。「把老頭丟去洗個澡吧,他最愛干淨。」

夏天和冬天面面相覷,這活兒難道要她們做?誒,就算對方是個老頭子,但是還是個男人啊!她們是女孩子,這事……好像怎麼滴都不太合適呀?

夏天和冬天視線齊齊投向雷鳴和雷天,「平日你們總是蹲房梁的,這次有點實質的事情可以做了,這個就交給你了……」

話一說完,夏天和冬天就立刻腳底抹油,溜個了徹底。

雷鳴和雷天苦著臉,明顯的不情願為一個老頭子洗澡,于是想要將視線投向木清寒,可才要投過去,才發現他們家少主早就沒了身影。

看來,這苦活還是得他們來干了。

于是,雷鳴和雷天二人苦著臉不情不願的將喬老頭扛起,洗澡去!

兩人將被木清寒砸暈的喬老頭扛到了他們兄弟平時洗浴的地方,將他隨地一扔,就開始扒他的衣服,很快將他扳之後,將那一堆衣服和亂七八糟的東西都胡亂扔到了一旁,就開始給喬老頭搓澡。

在他們給喬老頭洗白白的時候,木清寒拿著干淨的換洗衣服到了屋外,她毫不避諱的一腳踹開房門,也不顧及房中有一個老男人渾身的在洗澡,就走了進去。

「這衣服我就扔在這里了,待會給他換上。」木清寒將衣服隨手扔在一旁,不顧錯愕的雷鳴和雷天,轉身就要離開,可在轉身離開之時,眼角卻瞥到了扔在地上的一個小木盒。

那小木盒形狀奇特,精致,而最吸引木清寒視線的,是那小木盒上雕刻著的花紋,竟是一個嬰兒。

那麼小的木盒上,雕刻著一個蜷縮成一團的小嬰兒花紋,實在太過奇怪!

「這東西是誰的?」木清寒抬眸問一臉呆滯的雷鳴和雷天。

雷鳴和雷天木訥的指著浴桶中的老頭,無言的回答。

是這喬老頭的?木清寒帶著疑問,撿起了那小木盒,打開,一股奇怪的味道飄散開來……

這味道,是罌粟絕!

木盒中,放置的是一朵極小的血紅罌粟花,那中帶著一絲絲妖異的血色,而中躺著一顆小小的紅色藥丸,看來這真正的罌粟絕,是這顆小藥丸!

難怪老頭有得研究,原來是有這罌粟絕,雖然她不知道喬老頭這東西是從哪里來的,但是她不想知道其中緣由,反正只要有了這罌粟絕,一切好辦!

「少主,怎麼了?」雷天不解的問道,此時木清寒看起來,有點奇怪。

木清寒將小木盒收盡懷里,吩咐道,「沒事,這三日不要讓任何人來景園,看好這喬老頭。」

「少主想做什麼?」雷天驚恐的追問,「少主該不會這幾日想不開,想?」

木清寒無語的掃了他一眼,大大的翻了翻白眼,紅唇輕啟,只淡淡吐出幾個字來,「三日後,醫術大賽。」

雷天一拍腦袋,才想起來三日後是醫術大賽來著。

這次的醫術大賽,鄭九少立下了規定,凡是在今日初賽的,都能參加三日後的決賽,而以這三日為限,誰能再三日後拿出來解藥的人,便是決勝者。

這三日的時間其實很緊促,畢竟這罌粟絕,大多人連听都不曾听過,更有許多人終其一生也無法研究出解藥來,所以三日的時間,有點太趕了。

但,這次的醫術大賽,自然也不可能給那些醫者一輩子的時間去慢慢研究的。

再宅恐怕鄭家九少也是有私心的吧,畢竟若是能拿出解藥的人,可要分去鄭家一半的財產!這樣誘人的龐大資產,誰願意拱手相讓?

木清寒看著雷天半天才終于想起來,她冷冷的瞪了一眼,陰森森的說了句,「桶里的人,要凍死了。」

說罷,她便很沒有良心的離開了。

雷天和雷鳴同時一驚,才想起來喬老頭好泡在浴桶里,現在這樣晚秋的天氣,水怕是早冷了!水里的老頭子,一把年紀了,凍壞了可糟糕!

兩人驚呼一聲,才急忙上前去把喬老頭拉了上來。

接下來的三日,木清寒都呆在了景園中的小藥房中,這小藥房是原先的木清寒設下的,里面的醫書,藥材應有盡有。

而木清寒就完全埋首在了研究罌粟絕的事情上,就連三餐都是由夏天送到門口,但往往木清寒都只是吃一頓。

她在里面埋首研究,眾人都想象得到該是多麼辛苦。

期間,喬老頭清醒了一次,只欣慰的點點頭,便沒有去打擾她。

而這期間,東方澤和小九都曾來過,但被都冬天十分冷漠的拒在了門外。

藥房中,木清寒的所有心思都放在了罌粟絕上,她從來都是遇強則強,對越復雜的事情越感興趣,于是對這罌粟絕,她是用極少的認真的態度來對待!

她翻閱無數的醫書,調配過無數次的解藥,卻都一次次以失敗告忠。

就在三日後的早晨,醫術大賽開始在即,木清寒卻依然在藥房中,沒有要出來的跡象,夏天和冬天,雷鳴和雷天,還有喬老頭,五人面面相覷,開始商量著要不要砸門的時候,那緊閉了三天的房門,終于打開了。

木清寒一身白衣黑了個徹底,臉上也帶著污垢,想必是這幾天在藥房中給悶出來的,雖然一身看起來十分邋遢,但那一雙鳳眸中閃爍著的,卻是灼灼生華的燦爛。

——

鄭家別苑,醫術大賽的現場。

參加今日決賽的人並不多,當日初賽只了三個人,一個是單玉萍,一個是秦宗榮,另一人自然是木清寒。

倒是圍觀的人眾多,黑壓壓擠滿了整個別苑,還有些人爬上了別苑的牆頭,伸長了脖子等著看今日的醫術大賽。

鄭家這樣盛大的事件,足以轟動全國,所以今日不止百姓感興趣,就連皇親貴族都忍不住來看個熱鬧,東方顥是鄭九夜的好友自然是不用說,連太子爺和契王東方澤,小九等人也早早在別苑中等著了。

在爭權奪勢的這場戰爭中,財富的優勢也是佔據十分大的部分的,所以今日若真有誰能拿到鄭家的一半財產,那麼那個人,自然會成為今天這麼多皇子等人日後拉攏的對象了。

而今早單玉萍和秦宗榮早早便到了,唯有木清寒,久久。

在眾人都等的不耐煩,開始煩躁的時候,那一身藍衣的俊秀少年,掛著淺淺笑意,搖著手中折扇,翩翩而來。

「各位久等了。」木清寒掛著那淺淺的笑意,淡然的聲音從她口中說出,一瞬間撫慰了眾人的煩躁之意,在那聲音的魔力之下,今日莫名的都安靜下來。

秦宗榮開心的朝木清寒打著招呼,單玉萍冷哼一聲鼻孔朝天,大大的翻了個白眼。

東方顥看到她,一腔怒氣就忍不住竄了出來,唇上浮起一股異樣的來,他狠狠瞪著木清寒,後悔當日為什麼沒有殺人滅口!

再後來,他不是沒去找過那老頭,但那老頭已經人去樓空了!就連這小子,也像憑空失蹤般,找不到蹤影。

看她這樣的氣定神閑,莫非已經找到解藥?

秦宗榮開心的朝木清寒打著招呼,單玉萍鼻孔朝天大大冷哼一聲,大大的翻了個白眼。

東方顥看到她,一腔怒氣就忍不住竄了出來,唇上浮起一股異樣的來,他狠狠瞪著木清寒,後悔當日為什麼沒有殺人滅口!

再後來,他不是沒去找過那老頭,但那老頭已經人去樓空了!就連這小子,也像憑空失蹤般,找不到蹤影。

看她這樣的氣定神閑,莫非真的已經找到解藥?

「既然人已經到齊,那麼可以開始了?」鄭九夜視線掃過三人,落在木清寒的身上,淺淺一笑,視線移到一旁的太子身上,他是今日這里最大的人,自然得問過他才是。

太子東方智懶散的掃了倚在專門為他而備的椅子里,不耐煩的掃了眾人一眼,點點頭,表示可以開始了。

太子爺的意思一表明,這比賽自然是立刻開始了。

秦宗榮苦惱著一張臉,這模樣分明是這三天一無所獲了,她能知道鄭九夜中毒之事,也不是因為自己醫術好,只不過自己的師傅告訴過她罷了,不過她並不氣惱,反正這次她就是偷溜出來見識的。

于是,第一個選手表示失敗了。

而單玉萍瞧著一堆的帥哥早就心猿意馬了,再者她也不是什麼醫術卓絕的人,今日這事,她擺明就是來渾水模魚的,她第二個棄權表示沒有研究出解藥來。

于是所有人的都視犀都集中在了木清寒的身上。

鄭九夜的臉上,已經是明顯的沒有期待了,其實這次的醫術大賽,他本沒有期待,因為那個女子,並沒有參加,他不懂,這醫術大賽的提議是她提出來的,但卻為什麼她不參加?而這個來參加的木清寒,是跟她有關系,還是純屬湊巧?

鄭九夜怎麼也想不明白。

不明白的,又何止他一個。

而那集所有焦點于一身的木清寒,卻是一臉的淡然,她輕搖折扇,目光瀲瀲,帶著故作神秘的笑意,視線在眾人的身上緩慢的掃過,最後停留在鄭九夜的身上,就在眾人都以為她是要自信的說出自己已經配出解藥的時候,她卻是眸子一斂,悠悠的說道,「這解藥,。」?的意思!你他媽是什麼意思啊?

你說這木清寒是欠抽還是怎麼滴,這?就是沒有的意思!沒有你丫拽什麼拽?

前面多麼的自信滿滿,多麼的氣定神閑,多麼的胸有成竹,結果卻說,解藥?這不是把人高高拋起,然後再狠狠砸下嗎?比單玉萍和秦宗榮還要可惡!

給了希望,卻又讓人失望!

眾人摩拳擦掌的卷起了袖子,十分不滿木清寒這樣的態度。

鄭九夜卻沒有多大的表情變化,還是那一句,他本沒有帶多少的期望。

東方顥劍眉微擰,有些不悅的瞪了底下那一臉欠揍樣的木清寒,心里升起一絲絲失望來,他對木清寒,還是抱著希望的。

「雖然,但……」在眾人都已經失望的時候,木清寒適時的開口了。

她輕飄飄的一句話,成功的再度引起眾人的注意力,眾人的眼神,刷的一聲投射在她身上,拉長了耳朵,十分期待她接下去的話。

「我這里已經配出一顆解藥來,不過,這解藥只能解一半的毒,能暫時保鄭九少十年無憂,現在只缺一個藥引,便可讓這毒全解!」木清寒不再賣關子,詳細的道了出來。

木清寒的話音一落,立刻引來一陣喧嘩,眾人有點奇怪的是,這解藥分明沒有全配出來,她不是該是苦惱的樣子?為什麼會是這般自信滿滿的?

鄭九夜有些難以抑制的激動,他咻的一聲站起來,那一刻周遭仿佛都安靜了下來,他只能听到自己的聲音,「這缺的藥引,是什麼!」

對于鄭家來說,幾乎沒有什麼得不到的東西!

不過是一件藥引,以他們鄭家的實力,自然是不難的!

這麼說來,他的毒可以解?

真的可以解!?

他無須再面對這樣的日子,無須再時刻擔憂自己的生命什麼時候會結束!

木清寒無視鄭九夜的激動,卻是將目光放到了太子的身上。

太子一臉莫名,坐直了身子來,有些擔憂的縮了縮身子,這缺的藥引,該不會是他吧?莫不是太子的肉?太子的血?不,這世上哪有這樣奇怪的藥引!

太子完全是忘了自己見過木清寒一事了,更是忘了自己曾誤認了他是東方顥的男伴。

此時此刻,他只擔心,這木清寒口所說的藥引,會不會是他!

若是這樣,鄭家是不會顧他太子的身份的……想到鄭家把他抓起來,放血割肉來做藥引的畫面,太子打了個冷顫。

眾人紛紛將雙眼瞪大,懷著不同的心思,緊緊的盯著木清寒的嘴,拉長了耳朵,細細的听著即將要听到的內容!

「這藥引……」木清寒欲言又止,依然看著太子。

眾人的心幾乎提到了嗓子上!

而鄭九夜的心,恐怕早就掉了出來,可憐兮兮的在地上蠕動著,等待著木清寒接下來的那話。

「藥引就是,含在德賢皇後口中的,冰魄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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