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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奇怪的夢

薛安平再次睜開眼楮的時候恰巧看到木谷鳥望向自己憤怒的湛藍色小眼楮,覺得有些莫名其妙。迷茫的眨了兩次眼,總算是清醒過來,剛坐起身,右肩就一陣撕裂的疼痛,「唔」了一聲,一張白皙的臉皺成一團,疼的絲絲聲。

「怎麼,知道疼了?看你還敢不敢什麼地方都亂闖。」木谷鳥隱含薄怒的聲音傳來。

薛安平看看停在她面前的木谷鳥,眨了眨眼楮,輕輕按著自己的右肩,干巴巴的說︰「你又怎麼了?」

突然大石頭砸落的影像在腦海中呼呼的過了一遍。薛安平瞪大眼,這才回想起自己之前遇到的情景,大聲問道︰「小水牛呢?小水牛怎麼樣了?」她突然記起之前小水牛好像被壓在了大石頭底下,自己被救了,那小水牛呢?

「小主人……」弱弱的聲音蚊吟一樣傳來,卻轟然在薛安平腦中炸開,驚喜的回過頭看著蜷縮在一旁看起來很是萎靡不振的小水牛。它沒事,還好還好。

木谷鳥欠扁的聲音又在薛安平耳邊響起︰「自個兒都顧不過來還關心別的?」

薛安平剛轉過頭來就看見木谷鳥對著她翻了一個鄙視萬分的白眼。

心里一怒︰「木谷鳥!!!」

她突然想起來了︰「你干嘛那麼對我?救我就救我,把我弄在空中那麼折磨!!」如果不是她很聰明的還知道閉眼的話,那利刃一樣風就能把她的眼楮弄瞎。

薛安平表示自己很生氣,氣鼓鼓的瞪著大眼楮怒視著面前的木谷鳥。

這個木谷鳥,脾氣這麼不好,誰知道它一天到晚的又生什麼氣?把氣撒到她一個十二歲的小孩兒身上,它還算活了一千多年的靈鳥嗎?太沒有氣度了。

木谷鳥湛藍色的眼楮里毫不掩飾的鄙視越來越濃︰「連對象都沒搞清楚就亂嚷亂叫,介于你讓本木易費了這麼多的功夫,今天的飯就不用吃了。」

「憑什麼??」薛安平瞪大眼︰「我又不是沒有完成任務?原本我挑的老虎突然襲擊了變異猴子,我能有什麼辦法?但我還是追上去把那豹子給打傷了。」正說話間就感覺一道幽怨萬分的眼神直直射到她身上,下意識回頭看去,就見同在另一個角落的變異猴子正滿頭是草屑,一身皮毛亂糟糟的睜著萎靡不振的眼楮盯著她看。不由一愣,它怎麼把自己弄成了這幅樣子?

還來不及細想,木谷鳥嗤笑的聲音就傳來︰「你把豹子打傷??」

木谷鳥深深覺得自己被木谷鳥這樣的語氣給侮辱了,轉過頭來繼續瞪著它︰「當然,當時我是和小水牛在一起的。」薛安平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里還是很驕傲的,她才是十二歲的小孩兒,就能徒手將一個豹子打傷,咳,雖然也不算徒手,但是比古文上赤手打虎的武松要強上太多了吧?

那武松是個身形健壯的大漢,自己不說才十二歲,還這麼瘦小。薛安平怎麼能不得意呢?

木谷鳥一點也不打算讓薛安平好受,听她這樣得意的語氣不由撇撇嘴︰「那豹子是本木易特意施了法的,只會一直追著靈猴,早已力竭,不然你以為你以就這麼輕易的將豹子打傷?」

薛安平得意的表情頓時凍結了。她好像之前是听小水牛這樣說過。

還真的因為力竭……

薛安平的氣焰立馬消散了許多,灰溜溜的垂頭坐著。

「是就算那樣,你也不能懲罰我不能吃飯,因為你自己也說了是你自己施法讓原本屬于我的對手老虎去追變異猴子了。」

自己沒有被打敗所以不算試煉失敗,何況這樣的情況還是木谷鳥自己造成的,怎麼以讓她承擔?

木谷鳥斜眼睨著她,涼涼的說道︰「本木易有說過是因為你試煉失敗才讓你不吃飯的嗎?」

薛安平一愣。

木谷鳥懶得再和她說話,直接掉轉了方向用**對著她以表示自己對她的不予理睬。反正自己不去給她弄吃的回來,她照常吃不到。哼,要不是為了救她,它才不會因為一時不查被弄掉了一根羽毛。當然木谷鳥自己是不會承認自己太粗心大意的。

第一次試煉,一人兩妖,不對,一人一靈獸一妖獸就被弄成了這樣潰不成軍的淒慘樣子。

薛安平低頭看著自己隱隱痛的右肩,又看看格外狼狽的變異猴子還有灰溜溜的小水牛頓時嘆了一口氣。

啥時候也讓她們三個合伙把木谷鳥整一頓好好出出氣才行,它實在太過傲嬌了。

看到它連尾巴都驕傲的高高翹起,薛安平鄙視的瞥了一眼,再次閉上眼楮意識進入修煉府邸。

不給她吃飯不吃就是了,反正待在修煉府邸里面她是一點兒都感覺不到餓的。

等薛安平踩到修煉府邸里的實地上,不由得打量起來,現半空中竟然漂浮著一大堆大小不一的石頭,讓薛安平感到奇怪的是那些大石頭的顏色竟然和一線天那些石頭一模一樣,黑青中帶著一點赤色,很是奇怪。

只是那里的石頭怎麼會蹦到這里面來的?要知道那個老頭是之前說過,這個修煉府邸除了她,連木谷鳥也是進不來的,而且就算自己能進來,也只是意識進入,並不是實體。

所以這里面的東西自己根本就觸模不到。

或者這里的石頭只是像那個地方的,其實並不是?

突然一個大膽的猜想蹦出了腦海,伸出手慢慢的伸向那半空中的時候。因為碎屑不少,薛安平剛一觸,竟然手上沾染了許多灰燼。

收回手,薛安平瞪著愕然的神色,看著自己手上那幾乎鋪滿一層的灰色碎粒。

她竟然能踫到這個東西?這怎麼能?薛安平愕然的眸子瞬時間被驚喜所掩蓋。這是不是也就意味著,除了自己的意識,還是有東西以進入這修煉府邸的?

是沒一會兒薛安平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首先薛安平並不知道這些石頭到底是怎麼進入修煉府邸的,就算知道,它也只是石頭,自己試過了確實身體無法進入,就連木谷鳥也不行。

薛安平又變得興趣缺缺起來。

也是,除非自己變成石頭,不然是休想在未築基之前以身體進入這個修煉府邸。

剛雀躍的心冷卻下來,薛安平暗暗笑自己。

這石頭即使能踫也不是什麼寶物,更不能吃。所以薛安平也並沒有在這里停留太久。

眼楮閉上心念一動,再睜開眼楮時已經換了一個地方。薛安平無心再打量,直接盤起腿坐在原地開始吸收靈氣。

之前她還吸收了一些靈氣而沒有轉化,想看看放在體內會不會變成那些帶電的靈氣,結果現那些沒有轉化的靈氣死氣沉沉的沉在體內的角落,時不時竄動一下踫到經脈之處竟然還有些生生的疼。

薛安平總算知道為什麼吸收了靈氣就要在第一時刻轉化為真氣了。

薛安平只好遺憾的嘆著氣慢慢將體內那一點兒靈氣慢慢吸收轉化。

直待所有的靈氣轉化完畢,薛安平又開始吸收空氣中的靈氣轉化,體內幾乎浩然一空的真氣慢慢充盈起來。

吸收到身體所需的大半後,薛安平停止了吸收。睜開眼楮,無趣的抬眼打量著修煉府邸。

在這里面她就好像是一縷魂魄,這里面的東西她全踫觸不得,影子一樣從實物中穿過。就算這里面再豪華奢侈,也只能看看而已,薛安平也就漸漸地失了興趣。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修煉到築基,唉。

想起那頭豹子,薛安平有些忿忿的撅起嘴巴,木谷鳥太看不起人了,以後她一定會憑靠自己的力量和一個力量型的動物一較高下。

嘆了口氣,薛安平仰躺在地上,枕著一只手,無聊的看著混沌的上空,這修煉府邸不是一般的奇怪,天上沒有太陽,但永久保持著明亮,只是天空永遠是混沌不堪的樣子,仿佛被一層撥不開的雲霧籠罩。慢慢間薛安平的眼楮越來越沉,越來越重。眼皮漸漸合上,呼吸趨于平穩睡了過去。

睡著的她沒有看到,空氣中一絲絲靈氣慢慢鑽進她的身體里,並以見的光亮游弋在她的血管里,身體里,經脈中。

沉睡中的額薛安平也夢到一個奇怪的夢。

她來到了雲霧繚繞的天上,周圍一片蔚藍,面前有一把很高的樹,高到她仰著頭都不能看到樹頂,好似直插雲霄一樣。

她想飛上去看看那樹有多高,剛彈跳起來就咚的一聲落下,不能飛她只好抓著粗粗的樹干往上爬,樹卻很光,又滑。沒等她爬多遠就整個人遛了下來。

她呲牙咧嘴的一直往上爬,然後掉下來,往上爬,又掉下來。直到摔得鮮血淋灕了,還在麻木的重復著向上爬的動作。

被擦傷的身體在爬過那光禿禿的大樹後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斑駁血跡。

即使這樣,她還是在堅持不懈的奮力往上爬。臉上被磨得血污不堪,連衣服都濕噠噠的被洗成了血紅色,就像整個人從血潭里撈出來一樣,淒厲的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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