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人家女兒當做實驗對象,很有可能這家人還有很大的勢力。要是一個生氣,估計他們這些教授專家就得在不明不白間身敗名裂甚至丟掉性命了。因此哪里有人敢對木谷鳥說出無禮的話表達不滿。無一不是臉色蒼白的趕緊出了病房。
李教授亦輕輕對他們點點頭,轉身出了病房。
已經過去了不少時間,為了讓薛安平能順利盡快的月兌身,木谷鳥讓她盡量待在修煉府邸多修煉些時刻,這樣一直處于閉息狀態才能讓李羅梅著急,沒想到李教授一句話就輕松將這件事搞定,木谷鳥無奈的想,早知道一開始它就去找那個李教授了。
為恐薛安平不知道事情發展早早‘醒’過來。木谷鳥便對著李羅梅又保證了幾次這才留下十幾萬元現金給李羅梅便帶著沉睡的薛安平離開了醫院徹底消失在熟人的視線中。
問那十幾萬現金哪里來的?當然不可能是木谷鳥自己的。當時看幾個專家教授不順眼,就順道每人取了幾萬應急。
有了這十幾萬,李羅梅應該可以很好的在這個世界上愜意的生活兩年吧?
不過木谷鳥卻忘了一個至關重要的人,那就是一直吵著跟李羅梅要錢的薛恆。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現在的薛恆此時正呆在小鎮的一家醫院里苟延殘喘。
木谷鳥的神識當真不可小覷,不過短短一個晚上的時間,薛恆整個人從腦袋到腳幾乎連他親爸親媽也快認不出來了。
全身被白色紗布包裹的像木乃伊一樣,連昨夜為他包扎的醫生都忍不住要連連皺眉,因為薛恆紗布下的每一片皮膚幾乎都被他劇烈用刀子石頭狠狠劃傷以此抵制身體上帶來的疼痛。如今連最基本的進食也很難做到。而罪魁禍首的木谷鳥,此時正帶著薛安平一路隱身飛到幾千公里之外的一處連綿不絕的大山里。
蒼山顏色,是剛剛浸染過的綠,蒼松挺拔,青草蔥翠,蒼翠的嶺頭,幾株清新的樹。秋雨一絲絲的飄落在世間,在蒼穹中軟軟的灑下,林子泥土夾雜著清新的味道,泛黃的枝葉,在樹根,在灌木叢,在腳下,安靜的蔓延著。
山林間一處寬闊的地方,淺黃色樹葉鋪成的大樹底下,一個小小瓜子臉,眉清目秀的小女孩兒端坐其中,任清風吹拂亦不動一分一毫。
半空中隱在枯敗的黃色繁盛枝葉間,一只綠色的小鳥兒雙翅擱在腦後,像人一般閉眼在一葉薄薄的葉片上淺眠著。
而樹下端坐的小女孩兒正是五天前被木谷鳥攜來山中的薛安平。
當初睜開眼看到眼前的景象時,薛安平嚇了一跳,尤其看到自己眼前放大的一個美麗的不真實的女人時更加驚愕,直到美女漸漸幻回了一個撲閃著翅膀的木谷鳥時,才輸出一口氣。當時木谷鳥並未與她詳細說明計劃,只淺淺交代讓她意識進入修煉府邸只管埋頭修煉即可,等她再次醒來時定然不會還在醫院里。
卻沒想到它干脆的直接將她擄來了這里。
對于她來說這樣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木谷鳥還頗為不滿意,她們此時正身在山谷的深處,木谷鳥便讓她過兩年真正意義上的野人生活。
不是野人是什麼?木谷鳥已然對她發出話來,修煉的這兩年期間不許下山,餓了便食山中野獸,說是山中野獸,其實薛安平也就夠個膽子吃上一只木谷鳥靈力打回原汁原味兒的半生烤野兔。渴了便直接吃些山中野果,只是可惜已是入秋,大多野果早已沒了蹤影,好在木谷鳥當初尋修煉場地時,特意找了一處有清澈湖水的地方,渴了便可以喝。
雖已到山中有五日之久,但木谷鳥還未讓她吃那洗靈丹,只說什麼時候天氣清爽了些再吃,一旦無事便趕著她去修煉府邸修煉。
叢間深山不似古代那般野獸肆掠,但有個蚊蟲蛇蟻也足夠讓她不敢睡覺,木谷鳥一邊冷嘲熱諷,也只能動用靈力給薛安平全身上下包裹了一層不讓任何生物接近的護罩,透明玻璃一樣薄薄的一層,透過太陽的反光,讓薛安平整個人折射出紫色的朦朧光束,好在山中深處不可能有人來,不然定會把她當做什麼山中精怪。
這日清晨的時候就早早下起了小雨,空氣中都有一股清爽的味道,薛安平的及肩長發並未束起,分中隴垂在胸前,雨絲輕淺的落下不一會兒時間便沾濕了頭發,淺眠中的木谷鳥終于伸了個懶腰睜開朦朧的眼,細絲一般的雨幾乎籠罩了整座山峰,木谷鳥藍色剔透的眼楮閃過一絲興奮,看向坐在地上端坐修煉的薛安平,趕忙喊道︰「喂喂,快醒過來,我們現在去湖邊,正是吃那洗靈丹的時候了。」
薛安平一陣無奈,天知道她最是討厭這樣下雨的時候了,卻也只能無奈起身,跟著特意慢飛的木谷鳥身後來到下坡處那個大湖岸邊。
「為什麼要選在這麼時候?」薛安平嘟著嘴,看著木谷鳥在湖的上方盤旋飛翔。
「洗靈丹不但可以將你堵截在經脈處的污穢清潔出來,最主要的還可以讓你身體里各種雜污燃燒排出體內。現在的季節雖然不算太熱,但那種長階段的洗靈過程很是痛苦,自然天氣越涼越好,一會兒開始你便知曉了。」
「哈?很痛苦?不會比你說的用靈氣沖擊堵截的經脈還要痛苦吧?」薛安平一听很痛苦,一張清秀的面孔立馬皺成了苦瓜臉。
木谷鳥藍色眼楮里滿滿是無語︰「一個修真者竟然連這樣的痛苦都怕,放心啦,等你食用了洗靈丹進入湖水中央,我會捏訣將你周圍的水變成冰塊降溫,加上有湖水的保護,只要不出意外,也不會有什麼大的疼痛。」話語剛落,一瓶玉瓷白瓶憑空出現在木谷鳥張開的翅膀上,瓶口打開,一粒小小散發著白色光暈的丹藥被一股靈力包圍著送到薛安平面前。
兩息時間,瞪著大眼看著那顆丹藥,薛安平才遲疑著伸手慢慢接過,又看了木谷鳥一眼,這才皺著眉將手里的洗靈丹仰頭吞下。清涼又溫和的感覺,入喉即化,也沒有薛安平想象中那股苦澀滋味,不由輕輕松了口氣,一直淺皺的眉宇這下才舒展開來。
木谷鳥最是看不得她那老是把寶貝當毒藥看待的樣子,翻了個白眼,周身靈氣覆蓋,激芒大盛,一束白芒從木谷鳥身上飛出射向薛安平,不待她反應,整個人就被肉眼可見的白色光束籠罩整個人從地面上拔地而起。
「啊,啊,啊,木易我恐高啊,,,」一聲聲尖叫從驚慌失色的薛安平嘴里吼出,幾米之外的木谷鳥不耐的用翅膀遮住耳朵,喝道︰「閉嘴。」那束白芒倒是將薛安平又往下放了放,鞋子離地面不過寸許。
眼見著自己身不由己的慢慢來到湖水的正中央,薛安平一雙眼楮瞪的老大,一邊又忍不住扭過頭去看岸邊的木谷鳥,出聲時已是一派哭腔︰「木……木易,我突然想起我不會游泳啊。」就這樣被扔在湖中,她還有命在嗎?
若是影畫效果,此時木谷鳥額頭上一定冒出大大的汗滴來表達它此時心中的無奈無語無力。
「我用靈力拖著你」語氣完全是隱忍至極的惡狠狠了。
薛安平這才完全放下心,朝著木谷鳥十分友好的呲牙一笑。才轉過頭低下看著木谷鳥用靈力將自己的身體在湖里一寸寸淹沒。
「好了好了,就到這里吧。」水到及腰的位置,薛安平就忍不住開口喊停,沒辦法,她得對自己的生命負責啊。
木谷鳥黑著臉,靈力停止輸送讓薛安平就這樣浮在湖中一動不動。
反正沒有辦法淹沒大半個身體,到時候受罪的又不是它。
一切搞定,看薛安平暫時沒提出什麼要求,木谷鳥這才輕輕倚在一片枝葉上看著湖里的薛安平。
藥性來得很快,湖里的薛安平漸漸開始感覺到全身由內而外慢慢變得溫熱,連剛剛進湖里頗為清涼的感覺也沒有了。
又過了不到半柱香的時間,薛安平白皙的小臉開始慢慢變得潮紅。
藥性開始了。
一直觀察薛安平的木谷鳥此時支起身子,鳥喙輕動,一串模糊的咒語便從嘴里吐出,因為翅膀不方便,木谷鳥干脆將兩個翅膀幻化成了細小藕白一樣的人形臂膀,鳥形人臂的樣子看起來頗為滑稽。
兩個人形臂膀交叉結印兩個手拇指食指無名指小指依次相對,中指收回置于掌心,一團透明藍芒從捏訣的指尖飛出,隱入薛安平身體周圍的湖水中,不過片刻功夫,那周圍湖水上方慢慢散著寒氣,液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結冰,剛才潮紅的臉又慢慢恢復正常。
薛安平正閉著雙眼用意識刺探體內的情況,卻只見一團散著紅芒的焰火高溫灼燒著體內的殘留物質。
還真是灼燒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