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傅伊伊送到那幢呂芷青在外的那幢小樓房後……傅伊伊的背影有落寞,但今晚的事情像忽然間給陳雨城提了個醒,自己不是過去的那個自己了,不能再隨意的招惹女人,因為可能他無意間耍點小帥,那麼就可能招惹情孽纏身。這傅伊伊對她冷漠點,說不定才是為她好。
事實在另一個世界中,他雖然各方面並不是那麼的出色,卻仍然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一個女人出現在他的身邊,雖然他懷疑過,那是一股莫明奇妙的靈氣穿梭于她們的心靈之間,然後組合出一幅動人纏綿卻又徘徊糾結的生活圖畫,如同追魂奪命的利刃一般,殺得他心房血淋淋的,最後不得不跟著野老道胡混……
而且就現在,他感覺在呂芷青的身,也跳躍著某股莫名的靈氣,這股靈氣的道行是如此的高深,讓他這麼一個「井市隱修」也無法捕捉「她」的本來面目。
是的,再回首,他心里有那麼一絲暗驚,忽然發現從六年前,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就被「她」戲弄了,雖然「她」是那麼隱秘而悄然,卻讓他認真的那麼回味一遍之後,依然捕捉到那麼一絲靈蹤魅影。
也許這世的每一個純潔的女孩,本來就是一個精靈,她們像天空中飄下的雪花,一開始都是那麼的純淨無瑕,美麗又脆弱。
據說……根據某些科學家研究,人類的集體心靈狀態,會影響雪花的形狀,當一個地方的人類的心靈集體地表現出丑惡和自私的時候,雪花的核心部位會變成像蛇或蠍一樣的形狀,而一個地方的人們心靈集體地較純美的時候,落下雪花才會那麼的呈美麗對稱的幾何圖案,內部伸展出她們一個個均勻秀氣的稜枝兒,輕輕地飄落到人間。
車停到呂家大院的時候,下車時陳雨城拉開風衣地罩住呂芷青單薄的身,然後抬頭看天道︰「好像要下雪了!」
但呂芷青清楚地記得天氣預報說,今晚和明天沒有雪……
只是,她舍不得在他的風衣內說那樣的傻話,而是抬起頭來輕輕柔柔,異樣專注地看著他。
于是陳雨城一低時,竟然在寒風似乎看到了她眼眸中的火苗,那樣舞動著青春的旋律與曲線,明眸皓齒、嬌弱羞澀。
與此同時他也感到懷中的人兒,幽香如縷不絕,比平時綿軟溫膩幾倍。
「雨城!」
不知什麼時候,她不再叫他弟弟或者小神棍等諸如那樣的稱呼。
「姐!」他感覺自己頭好像思維短路,忽然十分地不靈光起來,那麼天地間似乎只剩下了她的紅唇玉齒,以及仰的紅唇之中,噴吐而出的幽蘭般熱熱的呼息。
但他還有最後的一絲的想法︰這就要結束初吻了嗎?
……
呂芷青今晚的高跟鞋的那根尖尖的根兒踩了他的腳背︰「雨城,你好狠,你記住,哼!今年我還是要跟你回老家!我一定要去看看她是誰?」
陳雨城一听這話就明白了,那個時機已過,不由苦笑道︰「姐,你不至于這樣,對了,你不知道她是誰嗎?」
說出這話的時候,他感到自己真的有點殘忍了,但居然忍不住就這樣說了出來……為什麼?
一時間他自己都不明白了自己……是啊,為什麼?難道自己想法會那樣幼稚?認為男人的初吻那麼的重要?
果然呂芷青被刺激了,眼看著那淚就那樣涌了出來,又說︰「你真的好狠心……這是對我的懲罰嗎?」
陳雨城忽然間很想來支煙,他無言地看著前方,緊了緊一手環住的輕軟小腰,就想再輕輕再前走。
但是呂芷青卻不願意走,就那樣地呆在他的風衣中。
「我們就這樣呆一晚好不好?」
「傻瓜……這世沒你這麼傻的,首先等我六年的,有這個必要嗎?」
「是我傻還是你傻?我那樣被你調戲後……你以為我心里還能容納下別人?」
「我,我什麼時候調戲你了?要有……那也是你調戲我好,可憐我那時都沒成年。」
「呸,你就是一只大灰狼,以為把尾巴藏起來就能裝綿羊嗎……別的不說,就說那個歐陽冰,連她的表妹都看出來了,你能說,你沒調戲她?」
「呃,你敏感過份了,天地良心啊,我可以發誓,發毒誓,我真的沒調戲過她,再說她是正直神聖的女警官,而我當時是一個丑惡的嫌疑犯,還有別人在旁邊的……你想什麼啊你?」
「我告訴你,女人的直覺是不需要理由的。」
「天啊……那是不是當國家踫難破大案時,讓女人直覺就迎刃而解了?」
說真的,陳雨城不認為他跟歐陽冰會發生任何情素和糾纏,沒可能的事,再說她一個警官的,他可能一天到晚去警局?那事揭過之後,他就不會再跟她見面了……可能嗎?
不過,想的時候,他腦里也閃過歐陽冰那樣英氣凜然的倩影,只是他仍然不認為這有什麼,因為這世美麗女人太多了,雖然那個比例不是那麼高,可架不住華夏的人口基數大啊。如果見一個美女,就糾纏那一段的話,那他豈不是要那個盡那個亡了?!
所以這次他很鎮定甚至有那麼一點威嚴地看著她,又補充道︰「你啊,想什麼呢,難道小腦瓜里面,除了男女之事,就沒別的嗎?」
呂芷青被他說得羞惱起來,說真的被他那麼一說後,她還真有點覺的自己草木皆兵了,所以在這種捕風捉影的事情面前,男人真的不能軟弱,而是應該理直氣壯地當即壓下小女人的這種歪風邪氣……
但她居然還要嘴硬地道;「那是兩碼事好,你不會了解女人的……就比如你給我一萬個總裁當,也比不……一個完整的你。」
說到最後的時候,呂芷青的聲音越來越輕,眼看著剛剛收了的淚又涌了出來。
「別哭好不好?」
「我這是為你哭,當我不為你哭的時候,就是輪到你為我哭了……傻瓜!」
霎時,陳雨城呆了……好像呂芷青剛才的話好有道理啊。
于是他都有那麼一點害怕了,連忙更加小心地用風衣裹住她的身︰「走,快進屋,我們真要這樣一晚,笑也被別人笑死了!」
呂芷青︰「我就要,我不怕!」
天啊!一時間,陳雨城只覺自己被某個隱形的小惡魔調戲了,那小惡魔飛舞在他身後,拿著一柄大木錘,笑嘻嘻地當當當地連接敲打他的頭。
于是,他只能仰天無語,雖然說,其實他也萬分地享受懷中又香又熱的可人嬌軀……可是如果真的一直這麼下去……佛主啊……
……
「咳!「
一聲好听的咳嗽聲響起。
陳雨城沖了過去,喜不擇言地喊了一聲︰「佛主。」
「呸,我才不是佛主,小孩家家的別亂叫。」楊楠女施主從暗處現身後,就憐惜地拉過一邊驚愕又驚羞的女兒︰「傻丫頭……天氣這麼冷,想凍死自己嗎?你自己不心疼,媽心疼好不好!」
回神來的呂芷青卻跳腳,又馬飛跑進屋。
陳雨城當然也不能再傻下去了,喊聲一聲︰「阿姨,您也快回屋,我走了。」
然後嗖!地一聲,也跑了……
這回輪到楊楠跳腳︰「壞小,我都還沒問他呢,就跑了,哼,欠我的不老紅顏藥想就這麼賴掉,這回沒可能了。」
但都這麼晚了,她也不可能去陳雨城的房間,于是那麼大人了,還噘起了小嘴兒,望著那個方向,眼中好一會滿是悻悻的不甘之色。
真是心態好……怪不得不易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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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雨城倒是沒有一回來就打坐,而是先跟寄養在呂家的大黑玩鬧了一陣,然後又在呂家給他準備的客房中,模出了一大堆的瓶瓶罐罐,繼續他的陳氏護膚品的研究,
只見他的房間里此時還多了兩瓶壺裝的植物油,這是他交待保姆特意幫他買的,其實做護膚系列的化妝品當然是離不開油脂的,但是這個要提純、精煉,另外還有經過無數次的試驗、檢驗。
所以第二天一大早的,陳雨城就帶著大黑步也不跑了,纏住呂家的保姆吳媽、葉媽,笑嘻嘻地往她們臉涂抹他剛做成的護膚半成品。
當然事先陳雨城已經在自己的臉試過了,沒發現有半點副作用,所以才敢在吳媽、葉媽的臉再試驗。
吳媽、葉媽一邊忙著家務,一邊被「大搗蛋」弄得哭笑不得。
吳媽一本正經地說︰「小城啊,你要是涂壞了我的老臉,我就把女兒嫁給你,看你還敢不敢這樣毛手毛腳的?」
葉媽在一邊笑嘻嘻道︰「原來這就是毛腳女婿的來歷啊,哈哈……」
還別說葉媽雖然是做保姆的,但居然還有點文化。
當然後世名牌大學畢業的高材生,有的竟是選擇了高級管家這一行職業,而在西方發達的國家,高級管家早就是一個人們敬重的職業。
陳雨城也是心里微微地有些急,不然也不會拿保姆作試驗,他想年前回家時,拿出一樣經得起檢驗的老少皆宜的護膚品,當然雖然說老少皆宜,但嬰兒與四、五歲以內的兒童不在此列。
好在他還是有些手段,幾天功夫,差不多樣品就出來了,各種原料也心中有數,而且除了主要也是最重要的用山參、靈芝煉制的「仙靈液」之外,其他各種原料都在在市場都比較好大量收購,以便集團的工業化生產。
再者他這個親手研制的產品,當然不可能是泛濫的供應市場,所以只能是走高端路線,定位在與此時法國超一流護膚品牌相比,那價位也只貴不低的程度。
但顯然他這樣的做法,很可能會遭到國內的市場的抵制,因為人們,特別是一些買得起這樣的產品的人,往往只迷信國外的產品,那麼是不是要取個洋名字呢?先唬一唬國內的那幫只買貴的洋的,不買國內的對的人?
不過陳雨城幾乎是沒考慮,就堅定要走自己的純正的民族品牌路線,打出最具華夏味兒的品牌名……即便失敗,他也無畏無懼地走下去。
再說,他當然無懼了……他怕什麼,一,名義青顏集團又不是他的公司,實際也就是打算送給呂芷青的,那失敗與成功與他何干?
二,他還就不信了,以他玄門中人的手段,真的會失敗,那才叫見鬼了?他已經決定,先用精美轟炸國人的視听,然後用產品的實際效果,震驚國人的心靈……加此時央視的還是非常具有威力的,此東風不借,何時再借?
事實因為陳雨城的出現,在這一個世界,很多涉及他的事情都在另一個世界是難以想像的出現,比如八三年嚴打,雖然一樣是轟轟烈烈,尤如一場熱帶風暴,但是至少沒再出現情侶接個吻也被送入大牢的事。
這也是老人為什麼惦記他的原因,因為他賭對了,老人就是一個實事求是的革命者,在最高層派出的督辦工作組一一回來匯報之後,其中一些細節讓老人也感到了一些後怕,真是林大了,什麼鳥都有,他在面的一句話,下面人理解起來真是千奇百怪啊。
也因為陳雨城,剛剛集團決定的在央視打招聘人才的決定,就已經因為陳雨城打電話給台長,那麼說了一下後,第一縷曝光出現。
因為央視台長那是絕對處于一個必須八面玲瓏的位置與人物,他也早听說了一些陳雨城這個人的傳聞,再加剛剛陳雨城與北都警方與謝家的動靜鬧的那麼大,他怎麼可能還不知道此小是何方神聖?
于是兩人雖然還沒見面,潘台就已經在電話笑呵呵地道︰「你就是當年的那個小神醫……呵呵,事情好說,不過台里要先研究一下,以及申報級才能知道能不能通過,當然,我個人首先覺的你們這種重視人才的做法很值得提倡,總之會幫你爭取。」
陳雨城︰「尊敬的台長同志,請別再提幾年前的事好,嗯,那先這樣,改天請你吃飯……什麼,你不吃,那太感謝了,我就是不喜歡請人吃飯,呃,你又要吃……為什麼啊?」
嗯,這次就說不定一件事還沒完,另一件難辦的事,又要去捅捅央視的馬蜂窩,是的,那絕對是一個馬蜂窩,而且是擺在明眼處的馬蜂窩,因為道理很簡單,盯著那的人太多了,青顏集團這麼一個民企開了這麼一個先例之後……可想而知……只怕央視的標王風潮要提前了。
當然,這其實是好事,所以陳雨城一點都不怕。
但其實陳雨城不知道,他這硬要打的事,在此時真有點不可想象,于是這事私下里居然又捅到了最高層,還在不為人知地幾經暗流涌動……然後逼急了陳副總,結果……
不過就說當天,陳雨城和呂芷青到了青顏集團後,不久在例行會議,他冷不丁地就丟出了一個「炸彈」,先把青顏集團一幫人,「炸」得人翻馬仰的。
在呂總發言過後,就見陳副總首先拿出一個很好看的玻璃小瓶……但其實那是水晶瓶,當年他那批水晶還沒用完。
然後就听陳副總波瀾不驚地道︰「記得我好像還是研發部的總監,于是這兩天我思來想去,感到佔據了這麼一個位置,還虎視眈眈地盯著吳大主管的一舉一動,再如果不做點貢獻的話,我想吳主管可能第一把我砍了,因此經過本人七天七夜不眠不休的研發,終于研發出了這麼一瓶純天然、純綠色、無毒無副作用的護膚產品,我想先讓大家都試用下,然後給它取個名字,並作本集團打響品牌戰的底牌與王牌,然後爭取盡快投入市場。」
其實陳雨城真的不想說的那麼很有搞笑味,但這種事,他真的沒辦法說的讓人听起來很嚴肅很認真的樣,于是只好將就了。
……
只是他一說完,這回不論是誰,都跟不陳雨城的思維了,個個臉色古怪,做聲不得地看著那個玻璃瓶。
也許此時只有呂芷青心里面是喜悅的,只是事情來的太突然,她一時也反應不過來,再說她即便身為總裁,一時間能幫他解釋清楚那是怎麼回事嗎?
事實是不能……那不是三言兩語說得清楚的,所以她干脆地驚訝過後,就選擇了沉默,想先看看部下們的反應再說。
而此時也只有吳梓欣的心里不覺的可笑,反而感到憤怒與悲傷的,因為在她看來,陳雨城這樣做,首先就是在嘲諷她的無能,其次如果陳副總在此領域真有兩下,那麼顯然意味那是挑戰她作為集團第一位高端化妝品研究師的地位,第三她真的不明白陳雨城這樣做的意思。
昨天集團才剛剛給她配了輛奧迪,她當然非常的高興和喜悅,可是眨眼間,陳副總就做出這樣的事情,真是……
所以驀然地,吳梓欣一下站了起來,本無血色的臉更加地冰寒如霜;「陳雨城,你這是要趕我出集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