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輛摩托賽車載著三個人地,輕快地向前飛馳,一道大黑影閃電般直追在後頭,跑得那個舌頭老長地伸到嘴外,只是從早上來,到傍晚回,三個人的心情都完全不一樣了。
對于陳雨城來說,他終于在現實中想通了,就說呂芷青從他們六年前在北都火車站見了第一次面以來,是否她因為自己而改變?
其實呂家姐弟的命運都因為他而改變了。
紅色名媛,听起來似乎很不錯,但在紅色的華夏,在改革之初,多少名媛、大少趁著改革初期的各種制度的不完善,以他們站在高層建築上的優勢,蜂涌地從事著普通人絕無法從事的生意和財經,甚至人坐在家中地,只需要販賣批文、白條就能賺個滿盆滿缽,不然不久的後來,那些高官豪門之後的奢侈生活從何而來?不能說他們是高官之後,就應該有錢的吧,那種想法肯定是不對的。
他們的跑車、豪宅、範恩哲、喬治•阿瑪尼、夏奈爾、LV包又從何而來?難道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是的,國家高級官員工資比較高,但其實再高也只是比普通職工、基層干部高那麼一點,如果僅依靠死工資,誰都會算那筆帳,就算他們不吃不喝不買衣服鞋子,從來不需要幫助鄉下窮親戚的,可他們的原始積累的過程是怎樣的……?
也許有人會說,他們的家族歷史久遠……那更會讓人笑噴!!!
經歷十年清洗再洗的,像陳雨城這樣祖輩是鄉下的小地主階級,都給清洗個光光的,作為那個階級的高層,站在那麼顯眼的位置上,能不被狠狠地清洗嗎?而且那些聲稱全是那個階級的高層,請問他們哪來的富貴家族歷史?
如果有,那麼不是早逃到了國外,就是早化為了灰灰!
事實上真正的高干子弟,是很少親臨一線做生意的,一是少有人吃的那樣的苦,第二少有人願降尊紆貴,那是面子問題。再說一行就是一行,能批白條的不見得就能做生意,只有真正不入流的官宦子弟,才可能親臨一線地去打拼,去所謂的下海。
呂芷青不說現在,就說前幾年,特別是呂老太爺在世的時候,如果她願意,第一筆厚實的原始資金那還用說嗎?
只能說呂家或她自己堅守了原則,做了一個清清白白的名媛閨秀。
所以她現在越是小打小鬧,反而陳雨城越是另眼相待,因為她又不是他這樣的擁有超能力並先知先覺的怪胎。
那麼還是回到先前一個問題,她是不是受到他的影響?
陳雨城只知道,如果自己不出現,那麼她十有八、九是另外一個呂芷青,現在早就有了依靠,不是有句話叫做︰男人是通過征服世界去征服女人,而女人是通過征服男人去征服世界。
一個電視台的女主持,隨隨便便都找個巨富、高官做老公,而且有的是人排隊追。
呂芷青長得又不丑,又是如此尊貴的出身,她憑什麼找不到此時國內超一流的優秀男人?
雖然說陳雨城真的不敢自戀地認為,她那是在等自己……但事實上,叫他不敢想,都不得不感到心里堵得慌。
記得六年前,他就叫她趕緊找男人,但是事與願違……不得不說,這其中可能她犧牲了家族對自己的支持,而換來了自己的自由。
所以才造成現在她只是一個小公司的女老板的事實。
因果是一環扣一環的,也其實任何事物都是那樣,表面的背後,隱藏著絲絲相扣的因果……可能她不是完全有意那樣,但或許那就是命運。
在綜合的因果的影響下,她選擇了一條其他名媛們不敢選擇或不屑選擇的路。
所以陳雨城忽然感到,人不需要去那麼想得太多,想得越多,也許心越蒼涼,就讓大家迷醉在表面的繁華與浪漫中吧。
再說,誰叫他看她順眼,既然她現在沒有日系原裝進口車,沒有獨立豪宅、LV包,那他就還她一個德系原裝進口車,陳氏工程師設計的豪宅、鱷皮包……總之,凡他看得順眼的女人,不能叫她們吃虧,先不管那麼多了!
或者,這叫今朝有酒今朝醉,作為一個玄門中人,當然更要瀟灑一些,多個女人無所謂的,只要以後小心點就行了嘛……
于是,想通後的他自然一身輕松,在那一門心思地想著如何讓她繼續地感動,感動到主動身獻身,非他不嫁為止。
但是這樣做是不是很無恥呢?因為他覺的凡是錢能解決的問題,對于現在的他來說,那不算是什麼真誠的付出,那是很無賴的做法。
是的,在一般人想來,那是巨大的付出,在他看來真的一錢不值。真的付出與愛,應該是來自于心靈……或許是最貧寒的時候,那樣一雙默默的關心的目光,那樣只影單衣在寒風中的徘徊,更或許是勢小力弱卻在女人受傷的時候,勇敢無畏地怒吼與傻瓜般無異于送死的拼老命行為。
只是往往做那樣的男人,最終換來的是無言的失敗、再失敗!更可能超級悲劇地換來貌似清純的她一句話︰「你是個好人……」
是的,你想做個好人嗎?但男人在別人面前做回好人無所謂,唯獨不能在「那個她」面前做好人,一做就悲劇了。
※※※※※※※※※※※※※
呂芷青輕輕地摟著陳雨城的腰身,今天白天的一切,對于她來說就像是坐過山車一樣,那麼的暈頭轉向,然後在心里面留下一大串數字!每每一想起那些數字,她就感到心里就怪怪的,而且她不想虛偽地騙自己,說她不滿足,不幸福、不踏實……如果她在心里都那樣說,那就真是一個超虛偽的女人。是的,也就是說她其實是很享受他給自己的一切,因為是他給的,不是別人。
不過這個時候,她真的無法想象,青顏重組之後,會是個什麼樣子,當青顏財大氣粗之後,她每發一個指令的時候,又會是什麼樣的心情……這是幸福中的煩惱唉!
是否對于青顏來說,馬上就是它的時代來臨,風雲際會的引領潮流!?
還有被自己正輕輕摟住的小男人,這些年到底在美國干了些什麼?為什麼在那些官員面前趾高氣揚的加西亞與加騰那兩老外,對他在懼畏的同時,又充滿了臣服與崇拜。
如果他把那種手段用到自己的身上……呂芷青就感到自己的臉兒發燙起來,不過又忍不住地還在想。
但一想到自己到現在為止,跟他還是姐弟關系,而且感到好像老天特別要為難她似的……那麼老頑固地阻攔著她的期盼。
然後一想到吳梓欣與正坐在自己身後的傅伊伊,她就是一陣子咬牙切齒,是可忍、姐不可忍……以後還有的是小鞋子給她倆好好享受。
哼哼……重組之後,更加地要建立起自己的權威,不過大頑童怎麼安排?難道一直就那樣地讓他輕輕松松地做幕後老板?
于是,她柔聲問前面的陳雨城︰「你來當老總還是我來?」
陳雨城沒想到她居然有這麼奇怪的問題,而且問得這麼突然的,好懸沒把車開到陰溝里……
「姐……我能當的話,我早當了好吧。」
「那你至少要當個實實在在的副總,而且不準老不來公司,特別是你還沒去進修的時候,一個月最少要上二十天班,不然的話,哼……你就等著瞧好了。」
是的,她這麼說,潛台詞就是︰她這是在幫他打理公司,或準確的說是打理一個即將建立的國內商業集團。
如果沒情商的人,真的可能忽略掉里面的意思。
好在陳雨城的情商雖然不高,但一般還是有的,一听之後就明白了。
不由心里苦笑了一下,還有些迷糊,為什麼要分的這麼清楚呢?
加西亞與加騰,雖然一個是美國人,一個是日本人,他都不跟他們分得太清楚,而是往往算的是一筆糊涂賬,總之一切都是他的,但加西亞與加騰可以享受與地位相等的待遇,也就是作為無形商業集團的兩名核心大將,他們可以擁有類似商業集團人物的一切待遇,比如保鏢、豪車等等的配置規格,每月可以提取多少現金去花天酒地等,那些陳雨城都是不會過問的。
人嘛,不管是什麼樣的人,哪國人,做出了成績,就該享受什麼樣的待遇,不然別人憑什麼認你做老大?
所以,陳雨城只是那麼哼哼哈哈地答應她︰「嗯,好……有時間我當然幫你的,放心。」
傅伊伊身心發寒地坐在摩托車的最後面,心里也是說不出的感受,竟然一個億萬富豪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而一開始自己還把他當成呂家的鄉下窮親戚,那麼的呂芷青說什麼,她就相信什麼,還那麼無知地非要他洗碗!
而如果對他好一點點,給他留下一個好印象,那又會是什麼樣的結果呢?也許只要他的金手指稍微地那麼一點,自己的家庭困境就眨眼解除,爸爸有錢治病了,媽媽再也不用每天晚上都流淚,弟弟不會那麼小就整天陰沉著個臉,感到上大學沒希望,就是考上了也沒錢上呀……
她知道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有機會零距離地跟這麼年青的億萬富豪相處的,而老天給了自己這麼一個機會,自己卻毫不知情、珍惜地浪費掉了,該怨誰?
所以,她從所未有的感到自己的卑微,怪不得他不洗碗,還那麼怪怪的看著自己……可能那就是一種憐憫的目光吧!真是丟人!羞恥!悔恨……
她胡思亂想的……心里悔恨交加,那麼不知不覺地眼角就流出濕濕的東西……
而就在這個時候,摩托就忽然停了下來,然後听到陳雨城貌似痛恨地道︰「就沒有例外嗎?為什麼有些人的心胸就那麼的狹窄呢?這都成了一個城市情仇的定律了!」
傅伊伊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因為她不方便看前面。
但很快她明白了,因為陳雨城把車停了下來,然後叫她與呂芷青趕緊下車,于是她一看,終于知道了……原來前面大約五十米的樣子,正站著一堆人,而且個個凶神惡煞地,手里拿著鐵棒、鐵鏈、砍刀,其中有不少身材高大魁梧,一色的黑色皮衣,正向這邊看來。
呂芷青立即模出那個大哥大,怒道︰「我叫警察來……這是什麼世道啊,北都都這樣?」
陳雨城心想,北都能例外嗎?在後世還不是動不動可以看到報道,幾十上百人拿著鐵棒、砍刀的砸人家的公司、店鋪,一砸就是砸個稀爛,那些沒被報道或者不敢報道的,還不知有多少。
反而是北都這樣的地方龍蛇雜混,你根本不知道來人的來路,他們可能一穿上衣服就是非常正經的人,甚至是特殊部門的人,而一月兌掉那種衣服,就是街頭的流氓混混,反而真正一天到晚混的,那種是最低級的……但就是那種,誰沒個後台背景的,不然人家拿什麼混……一關進警局,又經得起幾頓刑審?
做哪一行都是有門道的,普通人只看到那些人進局子如進家門似的,而一旦普通人也進一回,就感覺像進了地獄一般,要再出來無不是月兌了幾層皮,就是因為他們不明白那其中的差別與奧妙所在……而感到害怕、敬畏。可如一旦說穿,真是一錢不值,這世上真的少有英雄,特別是混混英雄。
只見他居然模出兩個高檔照相機來,一人一個地遞到呂芷青與傅伊伊的手上︰「會用吧,你們的任務就是拍照,給我馬上拍,這是原始證據,有了這些我才能下狠手地教育這些人。」
砰!傅伊伊看到那群人已沖了過來,其中還有兩輛小車地,還有二、三十米的時候,就感到自己心里生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感,手一抖之即,手里上萬塊的照相機就那麼地摔在地上……
陳雨城看得無語,不過還真不能責怪她,作為一個女孩子,此時她沒被嚇哭,就算不錯了。
于是他立即又模出一部照相機,塞到她的手上︰「想立功嗎?現在就是機會,好好把握吧。」
立功?這句話頓時刺激到了傅伊伊,是啊,她感到之前在陳雨城面前一直表現不好,這不是一個絕好的扭正自己在他眼中形象的機會?
拼了,傅伊伊幾乎是一邊嚇得直哭,一邊前所未有的麻利地擺弄起照相機。
而呂芷青畢竟是將門之後,她也不相信這些人敢打自己,所以一直比較鎮定。
是的,呂家現在是稍微地沒落了,但是就是核心層的人,可以輕視她,蔑視她,卻不能把她怎麼樣,一旦把她怎麼樣了,那就意味著出事了,出大事了!
說起來,也許這就是呂家僅存的底氣吧……悲哀的同時,帶著一種虎死余威在的悲壯。當然這樣說起來,似乎把呂家說慘了,其實是沒那麼慘,只是說在最高層的那個層面上,呂家已經沒了什麼發言權而已。
再說現場上,兩輛小車已經直對著陳雨城他們三個人沖來,可能車子不敢真的撞人,但那種聲勢,卻是沒有一點不敢撞人的樣子。
而且如果不躲的話,可能就真被撞飛了……
所以急切間陳雨城吼著讓呂芷青與傅伊伊都到路邊去,並要她們不要分開,然後一拍大黑再指了指呂芷青和傅伊伊。
再接著,他就對著小車沖了過去了。
而一輛小車中,開車的正是陳雨城他們去公司時遇到的那個臉型狹長的青年,他在車里面那麼咬牙切齒定定地看著正對著車子而來的陳雨城。
「我撞不死你!」車中狹長臉的青年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再想到自己堵陳雨城都堵了這麼一天的,到現在才等到這該死的人出現,他就毫不猶豫地加大了油門。
但是兩輛車如箭一般地沖到陳雨城面前時,卻發現不見了陳雨城的身影。
然後幾乎同時地狹長臉的青年就感到自己剛剛弄來的原裝進口的寶馬車頂,咚!地一聲巨響,他向上一看,頓時心痛的怒火直竄,只見那上面整個地癟下來一大塊的,車前車後的車窗玻璃也同時地卡嚓那麼一響,似欲整個地暴碎……
不過,他也馬上反應過來……心里那麼的一陣反冷,這是什麼樣的身手?演電影嗎?
但是這顯然不是演電影。
由于後面的兄弟們已經都沖了上來,他也不方便倒車了,干脆地那麼一停,頭探出窗外來看。
另一邊,呂芷青首先抓拍了兩輛小車直沖向陳雨城的畫面,連接地拍了那麼好幾張,然後掉轉鏡頭,又拍後面手里揮舞著鐵棒、砍刀,大吼大叫沖上來的大漢們。
有幾個漢子似乎反應相當快,自發地向呂芷青、傅伊伊撲去,目的不用說了,肯定是想搶下她們手中的相機,然後踩碎摔裂,取出里面的膠卷。
前面,陳雨城越過車頂之後,就與最前面跑上來的大漢短兵相接,當先地一根長長的鐵棒呼嘯著對著他的頭就是一下,另外兩邊一把砍刀與鐵棒也先後地揮舞向他。
但陳雨城幾乎是沒停地前進,身體肉眼難辯地扭動,避開當頭的鐵棒的時,整個人也畏入到對方的懷里,然後那麼臉貼著臉地,帶起對方飛旋。
頓時,最少有五、六根鐵棒、砍刀咚咚、嚓嚓地誤打誤砍到被陳雨城帶起的漢子的身上。
眼看著被陳雨城一手帶起的漢子不行了……鼻子里居然涌出暗血。
然後眨眼間就見陳雨城搶過他手里的鐵棒一掃,掃開又連接攻向他的幾根鐵棒砍刀,再一腳踢飛一個……
另一邊,也響起了更驚人的慘叫聲,幾個沖向呂芷青與傅伊伊的漢子,還沒接近到十米的進候,大黑就啟動了,那一道黑色箭影般地撲了過去,兩口咬倒兩個,另幾個一看頭皮頓時發麻發涼,因為被大黑咬倒的兩個人中,一個一條小臂居然被一口就咬斷,那邊觸目驚心地掉落在路邊。
于是那幾個漢子頂不住了,掉頭就跑,但大黑萬分凶殘地追了上去……眨眼間又是一頓好咬。
一頓狂揍,雖然陳雨城最終還是該了兩下,後背的大衣破了個大口子里面還出了些血地把一小片衣服染紅,頭上挨了狠狠一鐵棒地,頭皮破裂的涌出血水,直流下額頭臉面。
當然,這是他故意的,不能說他干倒四、五十個練過幾下的大漢,自己一點傷都沒有地,那可能會嚇壞有關部門和群眾的。
兩輛小車沒掉頭,而是馬上啟動想跑。
陳雨城在一片倒地申吟的大漢中間,腳尖挑起一柄砍刀,然後在手里掂了掂之後,再猛力地一扔。
噗嗤……這刀居然插進了一只後輪的胎內,而就在寶馬小車猛然向一邊竄去之時,陳雨城鬼魅一般地沖到小車前,一把把急剎了一下車的狹長臉的青年從駕駛位里拽了出來。
另一輛小車開車的人一看,也停了下來,然後一個身高也有一米八左右、年齡在三十歲左右的漢子從車內出來大吼道︰「小子,不要亂來,你知道你扭住的是誰嗎?」
「我管他是誰,那你又是誰?」陳雨城一邊把狹長臉的青年拖拽到地上,不管對方滿眼的怨毒,不由分說地就是正反兩個耳光過去,啪啪兩聲,打得對方臉面直晃地,再晃回來時,眼看著那臉面就腫了起來……
「住手……你再動一下我開槍了!」三十左右的大漢居然模出了一把軍用手槍地那麼直著陳雨城。
「那你開槍試試!」說著,陳雨城對著狹長臉的青年的臉面,啪!地又是一巴掌扇了過去。
「小子,你真夠狠的,但是……」三十左右的大漢手里的手槍開始瞄準陳雨城的肩膀……
但就在這個時候,呂芷青猛然尖叫著撲了過來︰「我是呂家的人……你要是敢開槍,我讓人殺光你們全家……」
呂芷青瘋了,手里的相機都不要的就那麼丟在地上的撲到雙方的中間,雙手直揮。
呂家的人?三十歲左右的大漢一愣之即,一道黑影已經是悄悄地潛行到他的側後,然後猛然撲起。
三十左右的大漢反應很快,馬上掉轉槍口,身體也緊急側身後退,欲作一個專業性的側翻射擊動作,但是他只感到手上一重,然後就是一陣鑽心的疼痛……好在他的身手也相當不錯,條件反射性的左手一拳猛擊向大黑,把大黑打得松開了口,才險險地保住了自己已經是鮮血淋淋的右手腕,但槍早已掉到地上。
陳雨城不慢不緊地走了過去,剛好在也想搶回手槍的大漢前一秒一腳踩到那把手槍之上,然後那麼居高臨下地嘲諷地看著半跪在地上的對方,輕輕道︰「其實就是你手里有槍都不行……不知道你相不相信?」
大漢吼了起來︰「那你把槍還給我試試?」
陳雨城︰「看起來,你也是經過專業訓練的……那要是在戰場上,是不是你沒槍了,就會向敵人投降呢?」
大漢受不了這樣的嘲弄,一聲大吼地猛然用肩膀撞向陳雨城,但他剛一動,迎面的一個大鞋底就那麼的蓋了上去。
砰!地一聲,大漢應腳被踹得當場昏了過去。
死狗般,仰面八叉地躺在地上的狹長臉的青年,那麼側面向那邊望了望,然後又那麼直挺挺地躺著……卻听到沙沙的腳步聲又向自己靠近。
「你還想怎麼樣,我認栽了還不行嗎?」此時他還保留著一些莫明其妙的底氣和囂張。
不過慢慢走近他的陳雨城聞言就笑了起來︰「你這種人話能相信嗎?反正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所以……我要在你的身上留下一點印記。」
狹長臉的青年頓時嘶叫了起來︰「我不管你哪來的,也承認你很恐怖……但你再動我,我保證讓你全家都會後悔的。」
「是嗎?但我只知道你一定會後悔……不要怕,我只是輕輕的那麼一下。」
陳雨城倒是沒說慌,確實他只是在狹長臉的青年的肩膀那麼輕輕地拍了一下,然後就站了起來。
再然後,當然就是等警察了……如果這個時候月兌離現場,或許躲得了一時,但躲得了一世嗎?
還是他不準備在俗世中混下去了?
所以只能等警察,雖然這樣的事後面會變得特麻煩,但這又不是他找的事,而是事情找上他,他也沒辦法……非常的無奈。
于是,他示意呆呆站在那的呂芷青報警。
但其實不用麻煩呂芷青了……北都畢竟是北都,早有遠遠圍觀的熱心群眾報了警。
于是剛剛打完,還沒過兩分鐘的時候,就听警車嗚嗚地叫著,來了一大堆的北都警察。
而就在警笛聲遠遠傳來的時候,呂芷青與傅伊伊以及所有遠遠圍觀的群眾,在陳雨城忽然一指天空,大叫一聲「有飛機」的時候,再回過頭來一看,發現剛剛神勇無比,勇敢作戰的那只好大的純黑狗狗不見了!
當然,這是被陳雨城收起了,他害怕啊,這時候狗狗有狗權嗎?不管它是正義作戰,還是非正義,到時一進警局,會不會被不由分說地殺了做火窩,這就難以保證了,何況對方肯定是有來頭的,不能不防。
傅伊伊還問︰「大黑呢?」
陳雨城︰「你看到它去哪了嗎?」
那麼幾秒後,呂芷青反應過來地道︰「沒看到,我就一直沒看到有狗。」
陳雨城向她伸起了大拇指,然後又看著傅伊伊,又幾秒,傅伊伊才糊里糊涂地隱約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嗯,我也沒看到狗,從一開始就沒看到過。」
當警察過來的時候,陳雨城還一腳勾起呂芷青剛才掉在地上的相機,然後眨眼間相機也不見了。
剛好這一情景又被傅伊伊看到,她那麼呆呆地看著陳雨城,又看了看他的手,聲音發顫地道︰「相……相機,不……不見了。」
陳雨城輕聲安慰她︰「嗯,對,它不見,但你不要再說了,懂嗎?」
然後就听一聲大吼︰「警察,都不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