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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手打VIP】

在馬背上顛簸了兩天總算是走到了邊城,只是她們如今渾身髒兮兮的,準備進城卻是被侍衛攔住了。

「站住,你們幾個是干什麼的?」

顏譽目光淡淡一掃,顏管家隨即上前從腰間取出令牌,侍衛一見令牌臉色一變,跪地欲行禮卻被顏譽一個眼神制止了。

進了邊城,朱蕊明顯的感覺整個人緊繃的神經都放松了下來。

「譽王。」朱綿綸听到侍衛來報,急忙帶了人準備前去迎接,卻不想顏譽已然到了將軍府門口了。

恭敬的行過禮,起身,抬頭,入眼的卻是朱蕊。

眼中一閃而逝的異樣神采,卻是讓朱蕊捕捉到了。

「朱副將。」

「屬下在。」

「煩勞為朱小姐準備一間上等廂房,還有找兩個機靈點的丫鬟伺候她。」顏譽伸手扶朱蕊下馬。

「屬下遵命。」

顏譽低頭,目光柔和的看著身旁的朱蕊,「我先回房梳洗下,你隨朱副將前去,一會我再去找你。」

「恩。」朱蕊低頭狹長的睫毛眨了眨,一臉也是溫柔似水。

在馬背上顛了那麼久他估計也累了,而她就更不用說了,若是現在眼前立馬有一桶熱水就好了。

朱綿綸看著眼前的朱蕊,心里的怒氣一直醞釀著,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的朱蕊已不再是之前那個膽小怕事懦弱的朱蕊了,感覺好陌生。

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不可直視的貴氣,更是讓他覺得詫異。

「你當初不是為了逃婚,如今又為何與譽王如此?」這也是他最為不解的地方,如今央城內她的身份早已曝光了,譽王知道那也就是遲早的事情了。

到時若是連累了朱府…

「怎麼怕我連累了你們?我現在如你們所願了,你們怎麼反倒不樂意了。」朱蕊嘴角依舊掛著一抹淡淡的笑。

「朱蕊你到底想干嘛?」朱綿綸听她這麼一說,低聲喝道,心中慢慢有股不安感升起,讓他覺得很是無措。

「朱公子,朱副將,我不想干嘛,我只想要走我自己的路,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而已,麻煩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把我當成了你的假想敵呢?」朱蕊實在很是想抓狂了,面對一個老是處處將自己當成假想敵的人,她真的很是無語了。

「哼,你以為我喜歡嗎?若非你處處針對我朱府不利,我何必去管你。當初你走了也就罷了,如今為何還要回來,你這不是想拉這個朱府給你陪葬嗎?」朱綿綸越想越氣,猛然用力抓起朱蕊的手臂。

朱蕊吃痛的驚呼道,「放手,我讓你放手听到沒有。」

「現在知道痛了,告訴你,若是爹娘因為你而損傷一根毫毛,我都不會放過你的。你以為譽王會不在乎你欺騙他的事嗎?即便他真的那麼愛你不在乎,你以為皇上、皇後會容納你嗎?即便容納了你,你也是跟你那不要臉的娘一樣就是個上不了台面的小妾。」朱綿綸滿臉怒容的說道。

只是卻句句擊中朱蕊的心,「啪…」

響亮的巴掌聲響起,頓時空氣都靜止了。

朱蕊實在忍無可忍,狠狠甩了朱綿綸一巴掌,目露凶光的看著他,「別忘了你當初還欠我三件事情。」

「你敢打我!」朱綿綸神色一凜,手用力的掐著朱蕊的脖子,朱蕊因無法呼吸而憋得臉蛋通紅。

但卻絲毫不求饒,只是這麼瞪著眼楮看著他。

在朱蕊以為自己快要暈過去的時候,朱綿綸猛然又放開了她,一個重心穩,跌倒在地,「呵,你也不過如此而已,朱副將,麻煩繼續帶路吧。」

「把我寫的那封承諾書還我。」朱綿綸伸手向她討要,當初是誤入她的圈套才會傻傻的寫了那東西,如今事情明朗,他自然不願意為她辦任何事情。

「東西我自然不會帶在身上,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更何況白紙黑字,你自己寫的,我怎麼可能會還你。」朱蕊冷冷一笑,突然臉色一正,「第一條,以後無論如何都不能對我不敬,無論是打還是罵都不行。」

「哼,你以為我會听嗎。」

「听不停由不得你,那些東西現在可是再譽王手上。」

「你說什麼?」這點真出乎朱綿綸的意料之外,沒有想到竟然在譽王手中。

「你最好識相點,若不然,我可保不準會給你出點什麼難題。」朱蕊拍拍身上的灰塵,繼續前行。

雖然脖子和手都隱隱作痛,但是她依然咬緊牙關忍著,無論如何也不能在敵人面前示弱。

即便很不甘願,朱綿綸還是找了兩個丫鬟伺候朱蕊,自己則回了大廳,等候顏譽差遣。

——

「樺兒…」

門外響起顏譽溫柔的聲音,朱蕊楞了幾秒才反應過來,看來真是太累了,一下子竟然沒有反應過來是在叫自己。

朱蕊攏攏衣袍,起身開門。

「譽王。」

「我不是說過了,叫我譽就好了。」

「恩,譽。你怎麼不在屋內歇會。」

「我想你了,過來看看你怎麼樣了,會不會很累?」顏譽淡淡一笑,眼中柔情似水,原來與心愛之人如此互動竟是這般美好。

朱蕊俏臉一紅,沒有想到顏譽竟然如此直接,「有點累了。」

顏譽入屋,隨手關上門,隔絕了屋內與屋外。

朱蕊見他關門,心跳突然加速,別過臉,生怕他看出端倪。

顏譽伸手緩緩從背後抱住她,唇貼著她的耳根,輕輕磨蹭著,惹得她直覺全身酥麻無力,聲音也變得有些微喘,「譽,你放開。」

柔軟的聲音,讓顏譽心神一晃,心頭一熱,掰過她的臉龐,狠狠的蹂躪著她的紅唇,直到兩人快要窒息了,才戀戀不舍的離開。

只是手卻依然將她緊緊的圈在自己的懷中,「真甜。」

「你…」朱蕊嬌羞的跺跺腳。

「樺兒,你真美。」輕輕將她的手臂太高,貼近自己的唇,卻不想映入眼中的竟是一片淤青,五指印依然清晰可見。

顏譽頓時面色一冷,怒火中燒,恨不能立馬將那人的手給剁了,抬頭間卻見她脖子上也清晰可見的淤痕。

「來人,帶朱副將過來。」朝著門外厲聲吼道。

朱蕊被他的聲音嚇到了,眼中盡是不解的看著他,他剛才不是還好好的,怎麼突然跟換了個人似的。

「這些傷是誰弄的?」

才離開一會怎麼就傷城這樣,而且這傷很明顯是有人故意傷害她的,剛才帶她過來的人是朱綿綸。

她與朱綿綸有什麼仇恨嗎?

突然,腦中閃過一絲精光,之前她曾拿過一張朱綿綸親筆寫的承諾書,莫非與此事有關。

無論如何,傷害他的女人,他絕對不會輕饒的。

「什麼傷?」朱蕊有些不解的順著他的眼光往下看,這不看還好,一看她自己也嚇了一跳。

怎麼清了這麼大一片,難怪顏譽臉都黑了。

剛才太累,隨便洗洗就想休息了,沒有注意到,那脖子上不會也有吧。

朱蕊徑直走到銅鏡前一照,果然脖子上的手印也是清晰可見。

「是不是朱副將傷的?你與他之間有什麼恩怨嗎?」

「這…」

「譽王,朱副將到。」

顏譽一听,豁然開門,跨步出去。

「屬下見過譽王。」朱綿綸恭敬的跪地行禮。

顏譽目光如炬的拷問著他,「大膽朱綿綸,本王的王妃豈是你能隨意想傷就傷的,竟然如此大逆不道,該當何罪?」

相對于顏譽的怒吼,朱綿綸顯得淡定多了,「屬下並不知她是譽王妃,而且屬下認為她也不可能成為譽王妃。」

對于朱綿綸的回答,顏譽面色更沉了幾分,「很好,你最好能給本王一個合理的解釋。」

顏譽的意思再清楚不過了,若今日朱綿綸不能給他個滿意的解釋,那麼必然不會有好下場的。

朱綿綸驀然抬頭,無謂的看著顏譽,「因為她的身份卑微,永遠也不可能成為譽王妃的,最多也就只能當個小妾。」

「夠了,本王的耐性是有限的。」

「譽王恕罪,屬下所說句句屬實,不信您可以叫她出來當面對質。」

「你要跟我對質什麼?」朱蕊一直就站在門後,听到朱綿綸的話,她便知道今日這事必然是躲不過了,也好,早晚總是得說的,今日趁這個機會攤開了說也未償不是好事。

「你的身份如今滿城皆知了,怕是除了王爺還被你蒙在鼓里而已。」朱綿綸輕笑道。

滿城皆知!?

朱蕊質疑的目光望向朱綿綸,難道是他?

「我沒那麼無聊,怕是你得罪了誰,把你的老底都給掏出來了。」

顏譽一听,劍眉微皺,莫非樺兒的身份不簡單,不過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手的,她這輩子他是要定了。

她也只能注定是他的人。

「譽王可還記得我那與你無緣的妹妹?」

對于朱綿綸突然沒頭沒腦的一句話,顏譽頗為費解,「你是說朱蕊?」

「正是。譽王可知她至今還活得好好的,當初的一切不過是她設的一個局而已。可笑的是,當初為了擺月兌與你的婚姻她設了這局騙了所有人,可如今她卻自己心甘情願的隨你回來。」朱綿綸目光如炬的看著一旁不語的朱蕊。

顏譽心中一緊,目光有著不確定,只是看朱綿綸如此篤定,而朱蕊一言不發,莫非她就是朱蕊。

她一直以來都在騙他,她根本不叫什麼朱樺,而是他未迎娶過門的妾侍朱蕊!

突如其來的真相讓顏譽一時有些無法接受,面色沉若黑夜,眼神深邃,似那無底洞一般深不可測。

「你當真是朱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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