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譽王,碧軒國糧草營被我們一把火給毀滅殆盡了。」楊將軍一臉喜色的向顏譽匯報,如此一來,碧軒國的大將必然會受到懲罰,繼而軍心會有些波動。
正好趁著這個機會一舉將他們擊退。
「譽王,我們何時發兵,忍了這麼久了,也該是我們揚眉吐氣的時候了。」這碧軒國怕是以為自己穩操勝券了,卻沒有想到我們卻能將他們一舉擊退。
「通知下去,讓所有的將士即刻出發,直剿碧軒國大營。」顏譽眼神一抬,淡然掃過楊將軍,只是臉上卻毫無喜色。
「末將這就吩咐下去。」終于能夠好好的大戰一場了,哼,碧軒國,他們還不放在眼里。
全軍整裝待發,因為一把火燒了敵軍的糧草營,如今正是士氣大振之時,個個臉上皆是喜色,一臉興忡忡的模樣。
好似勝利就在眼前一般,軍心團聚,士氣高昂。
楊將軍躍身上馬,大手一輝,氣勢恢宏的說道,「出發。」
號角響起…
整齊劃一的步伐,朝著碧軒國營地快步奔跑而去,兵貴神速。
「攝政王、皇上,不好了,央國的將領帶著大軍攻過來了。」士兵慌慌張張的小跑著進來。
「皇叔。」蘭月銘望向一旁依然紋絲不動的卓爾擎,好似他一點也不在意一般。
「我軍現在軍心如何?」剛被燒了糧草這會趁亂來攻,時機倒是算得挺準的。
「因為糧草營著火的事,軍心有些受影響,許多士兵士氣有些低迷。」
「讓他們撤回來便可以了,無需與央國大軍交戰。」卓爾擎悠哉的說道,好似一點也不介意此舉可能會引起士氣更加低落。
「皇叔,此舉怕會軍心不穩。」蘭月銘忍不住插嘴說道。
「無妨,只要我軍沒有傷亡便可以了,本來大軍也非真的要攻央國。」顏宏邢那應該也差不多了吧,早超過五天了。
他們可是談好了,若是他登基則央國邊城歸入碧軒國領土,如此他怎麼能讓士兵去攻打邊城,到時原本是塊肥肉,到手以後就剩塊爛肉了,那還有什麼意義。
「這…」
卓爾擎目光一掃,制止蘭月銘繼續說下去,眼中警告意味明顯,讓蘭月銘不得不懦懦的將要說的話咽了回去。
皇叔這麼做定然有道理,雖然他不明白,但是他還是選擇相信皇叔。
「去吧。」
「是。」士兵領了命慌忙跑了出去。
「攝政王有令,全軍後撤,不許應戰。」
「譽王?」楊將軍小聲的詢問身旁普通士兵穿著的顏譽,等待他的命令。
「將他們逐出此地,燒了營地,不要戀戰,窮寇莫追。」顏譽緩緩抬頭,看著前方不遠處正井然有序撤退的敵軍。
看來他們似乎並不願起正面沖突,一切果然只是為了幫顏宏邢造勢。
朱綿綸那邊不知道如何了。
「是。」
看著大軍前行,顏譽卻突然調轉馬頭,朝著來時方向奔馳而去。
——
「父皇、母後,兒臣給您們請安了。」顏宏邢一臉笑嘻嘻的看著上座的顏杰雄和李秀。
「哼。」顏杰雄怒哼一聲,目光狠戾的看著顏宏邢,如此大逆不道的兒子竟然是他親生的。
「父皇,您該向母後一樣靜靜的坐著,生氣容易傷身,兒子會心疼的。」顏宏邢伸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一臉疼惜的模樣,隨即便又大聲的笑了起來,「哈…你們自小就寵著大哥,不就是他早生了那麼一兩年,你們眼中哪里有我這個兒子,哼,如果乖乖的把傳位召書寫了,我還是會讓你們當太上皇跟太後好好安享晚年的。」
「做夢。」顏杰雄氣紅了臉,大掌一揮便要朝著顏宏邢的臉上打去,卻被顏宏邢輕巧的閃過了,手反被他擒住了。
「你…」怒目相視。
「父皇,消消氣,年紀大了這麼容易上火可不是好事,回頭啊我讓人送你們去看看山水風景心情自然也就清爽了。」
「邢兒,你這是何苦呢?」李秀眼中帶著疼惜,為了皇位兄弟之間如此爭斗這是她不願意看到的。
當初就是為了防止他們互相爭斗,所以她和顏杰雄才很明顯的將會傳位給顏譽的意圖表現得人盡皆知,只是沒有想到卻依然無法消除顏宏邢的野心。
這也是帝王家最為悲哀的事情了。
「何苦!?母後您這話真是好笑,虧您一生都精明無比,卻看不明白這是何苦?」
顏宏邢手臂一抬,隨即有人手捧這托盤上前,顏宏邢從托盤中取出金黃色的聖旨,在顏杰雄面前打開,「父皇,您看兒臣寫的如何?傳位二皇子顏宏邢!」
「你個逆子,竟敢偽造聖旨。」顏杰雄惱羞成怒的伸手去搶聖旨卻無法得手,只能看著顏宏邢拿著聖旨在他跟前晃來晃去。
「偽造?若是父皇蓋上玉璽又怎麼會叫偽造呢?」顏宏邢笑笑的說道。
「你想干嘛?」顏杰雄一身霸氣外流,卻壓制不住顏宏邢,只見他步步相逼,一把將顏杰雄推倒在地,「說,玉璽放在哪里了?」
竟然將玉璽藏了起來,害他翻遍整個皇宮都找不到玉璽,真是可惡,壞了他的大事。
軟的不行,也就只能來硬的,他就不相信了找不著玉璽了。
「你以為朕會傻到告訴你嘛,哼。」好在他平日都習慣將玉璽收藏好,才幸免了被這逆子偷盜了去。
「來人,好生照顧皇上、皇後。」顏宏邢咬牙切齒的說道,頭也不回的甩袖離去。
若非想要明正言順,他早就登基了,如今央城各個路口皆有他的人手看管,顏譽想回來怕是插翅都難。
如今父皇、母後在他手中,顏楓栩被他軟禁在楓王府,他還有何懼。
朝中大臣多數還不是很清楚現在的局勢,即便清楚了,很多也都是牆頭草,吹哪里就倒哪里了,他根本毫不擔心。
但是,想要堵住悠悠眾口,還有以後能流芳百世,他一定要找到玉璽,拿著聖旨登基。
「來人,將皇宮里里外外給我仔仔細細的搜。」顏宏邢目光深沉的看著前方,伸手一折,枝頭上開得正艷的牡丹花隨即化為碎屑,隨風飄散。
「是。」
「快,你們這邊,你們那邊,還有你們這里…」底下人隨即忙活開了,里里外外翻來翻去,摔爛了不少珍惜玉器,珍貴花草…
顏宏邢此刻並不心疼那些,那些東西要多少沒有,玉璽卻只有一個。
「邢王,笑一個嘛,我們成功在望了,您怎麼繃著張臉呢?」彭雨燻一臉嫵媚的看著顏宏邢,縴縴細手纏上了他的腰,胸口緊緊貼著他的後背,曖昧至極。
「玉璽一日早不到,本王便一日無法登基怎麼能笑得出來。」顏宏邢依然皺眉不悅,伸手撈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雖是好酒,此時卻只是他解氣的東西,根本無心品嘗。
「王爺…」彭雨燻不依的扭了扭身子,她可是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如今這形勢這麼亂,她爹爹可是不肯她外出的。
她今天可是鬧了大半天,好不容易才同意讓她外出轉轉的,結果一過來便看到他一臉的臭表情,害她大好心情都變差了。
索性一扭往椅子上一座,不去搭理顏宏邢,獨自生著悶氣。
見彭雨燻似乎真的生氣了,顏宏邢這才換上笑意,討好的笑著,牽起她的小手輕輕揉著,好似在把玩著奇珍異寶一般愛不釋手,「怎麼了,這樣就不理本王了,那本王可是要懲罰你的哦。」
攬過她的細腰,頭深深埋進她的脖勁間,輕吻。
「討厭。」彭雨燻嬌俏的怒嗔道。
緩緩推開顏宏邢,「我可听說那柳葉現在可也是在皇宮里面的。」提到那女人,彭雨燻心中多少還是有些疙瘩的,畢竟她沒有那麼大度到能容忍那女人與他一起在這皇宮內。
誰知道柳葉那女人會不會想著法子想要重新吸引他的注意,從而引起他重拾舊愛的念頭。如今大事將成,她可不願做了別人的墊腳石。
「呵,嘖,真濃的酸味,難道你是在釀醋嗎?」顏宏邢打趣道,伸手扳過彭雨燻的臉,眼中神情認真的看著她,「我現在心中可是只有你,難道還要我把心挖出來個你看不成,瞧你這小鼻子小眼楮樣的,以後你可是要當一國之母的,怎麼能沒點度量。這點有空該多向母後學學。」
「是,我未來的皇上。」彭雨燻煞有其事的起身,福身施禮,臉上盡是笑顏綻放。
未來的一國之母!
呵,她終于要站在這個至高點之上了,從此以後便無人敢小瞧了她,而她也會好好運用手中的權利的。
「那王爺打算如何處置那柳葉?」彭雨燻有些不依不饒的問道,非要顏宏邢給她個明確的答案才好安心。
若不然等她回去後,他們兩在這恩愛甜蜜,她也全然不知,這太冒險了。
「你哦,來人,將柳葉趕出皇宮。」抬起彭雨燻的頭,「如此可滿意了?」
「謝王爺。」
「你啊,還真是會鬧,本王都依你,這樣你可放心了。」
「恩,雨兒謝王爺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