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二十五是這個月最好的日子,宜嫁娶,京城內所有人都議論著的太子殿下的婚禮就要舉行了,從太子府到林府早已經鋪滿了奢華的紅綢,整個街上人頭攢動,都想來一睹太子殿下大婚時的風采。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這天,似乎連老天也看到了喜慶,所以陽光格外的燦爛,一早就普照大地。
婚禮一般都在傍晚舉行,可是喜娘婢女一早就伺候榮落穿衣,而榮落,為了呆會方便逃跑,事先在里面穿了輕便善于活動的外衣,喜娘想要幫她月兌掉,在里衣外直接穿喜服,可以榮落攏著衣襟,一臉正色的說道︰「這是我們那邊的習俗,月兌了就不吉利了。」
喜娘見她都這麼說了,也不敢強求,一邊給榮落穿那繁鎖的嫁衣,一邊說著吉利的討喜話。
榮落墨發垂地,鋪開來如同上好的綢緞,喜娘用玉梳梳理了好幾遍,這才一縷縷的小心綰起,梳成華髻。
而衛萱也是一早穿上了喜服,那大紅的顏色,映襯著他舉世無雙的容顏,更顯得妖艷無比,長發用玉釵綰于腦後,狹長的鳳眸內亦染上了妖艷的顏色,嘴角淡淡勾起,那似有似無的笑是誘惑世間女子的毒藥。
看著陽光一點點偏西,就連一向內心冷靜的他都有點緊張,他期待這一天很久了,過了這天,落兒就將是他的了,他步步為營,陰謀算計了這麼久,終于就要得償所願了!
「殿下,吉時到了。」衛萱的屬下也穿上了新衣,恭敬的對他拱手。
負手而立的衛萱轉過頭來,嘴角染上了一抹嘲諷,「都準備好了麼?」
「已經準備好了,只要君無稀敢來,一定能把他摛住。只是……」屬下說到這里,問道︰「據打探到的消息,君無稀一直帶領人馬在回國的途中,現在就算趕來也來不及,殿下怎麼知道他一定會來?」
衛萱笑道︰「君無稀的標志就是他的面具,他完全可以把面具給一個和他身型差不多的屬下,這樣,他就可以金蟬月兌殼,潛回京城。」
「那……」屬下听了衛萱的話很是驚訝,只說了一個字,表情又帶了遲疑,似乎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衛萱挑眉,示意他說下去。
屬下皺著眉頭,這才道︰「只是太子妃這兩天一直在林夫人那里吃飯,沒有吃下軟骨散,屬下怕會臨時出現變故。」
「無妨。」衛萱只淡淡的說了這兩個字,並不解釋,但是那平靜的模樣卻讓屬下安心不少,以為他另有別的安排。
其實衛萱昨天就知道落兒沒有吃下軟骨散了,他若真想要她吃,有的是法子,只是落兒給他送來的那盒糕點讓他臨時改了主意,雖然那盒糕點把他辣到不行,但是,他卻感覺到溫暖,其實在落兒的心里,他還是特別的,只是,她沒有發覺罷了。這也是落兒的本性,她喜歡鬧,就隨她鬧,他願意包容。
而如果給她吃了軟骨散,也許,那好不容易催生的一縷特別也將煙消雲散,這個結果對他來說太沉重,他不願意賭。而且,到時候打斗刀劍無眼,他不願落兒受傷。
太陽落山的黃昏十分,是一天的吉時,天邊掛上了美麗的彩霞,似乎是感覺到了地上的喜慶,所以眼色極為艷麗,像是在為這婚事進行慶祝。
在古代,成親的禮儀特別繁瑣,榮落自己完全不知道,頭蓋蓋住了他的視線,她就任由喜娘扶著上了花轎。
榮落坐在轎子里面,貴重的鳳冠壓得她脖子都快斷了,所以她一上轎子就把頭冠給取了下來,這才感覺脖子輕松了不少。
外面的呼喊聲、鞭炮聲、嗩吶吹奏出的樂章聲交織在了一起,在榮落的耳邊吵鬧著,榮落隨手把鳳冠丟棄在一旁,悄悄的嫌棄簾子的一角,看著外面。
轎子外隨行的陪嫁婢女,榮落小心的沒有被她發現,外面百姓的呼喊聲顯然越來越大了,榮落注意到應該快到鬧市的地方了。
榮落尋思片刻,手腳麻利的把身上的鮮紅嫁衣月兌下,露出了她一早就穿好的便于行動的裝束。
她早就想好了逃出去的地點,那自然是鬧市的地方,人多越混亂,越容易逃出去。
她雖然只有一個人,即便有很多的想法,也完全無法施展,所以,她現在只能強沖出去。
榮落一邊想著,一邊偶爾掀起垂簾的邊角,偷偷的往外看,外面百姓的艷羨的話語偶爾傳入耳中。
「你看,太子殿下的大婚果然就是不一樣,京城有誰成親有這樣的場面!」
「是啊是啊,你看,听說那花轎上面的都是上好的絲綢,那種絲綢,我們一輩子都沒模過呢。」
「可不是,听說那轎子上流蘇下掉著的都是珍珠,你看,我們要是有一顆就一輩子衣食無憂了。」
百姓說的大多都是花轎的華麗,榮落嘆了口氣,沒有繼續听下去,但是這時候,倒是有幾聲嬌軟的女子聲音傳入耳中。
「你看,那就是太子殿下呢,真的好英俊啊,我感覺他剛才看我了,我幸福的快死了。」一個頭上帶著普通絹花,大概是某個普通富商家的小姐,夸張的說道。
不過這小姐的話還沒落音,又被別的聲音所掩蓋,「我要是能嫁給太子殿下,那我死都甘願啊。」
「還是林家的小姐有福氣,我只恨我沒生在林家。」
「听說這林小姐就是從前的長樂公主呢。」
「真正是讓人羨慕的女子,公主、林小姐、太子妃,擁有世間所有女人都羨慕的身份。」說這話的是一座高大的酒樓內,一個站在窗前,穿著白色衣裳的女子,女子大約十五六歲,卻有一股飄渺大氣,她看眼前頭身姿挺拔的衛萱,眼眸內閃過一陣傷痛,「如果今日成親的是我,該有多好。」
榮落听著那此起彼伏,大部分都是羨慕她的語言,不禁噗嗤一聲,輕笑出聲,那麼多人羨慕她,可是誰知道她心里的苦啊,現在要是可以,她寧願把她所有的這些身份都讓出去,讓她自由就好了。
可惜她想讓特讓不了。
前面的衛萱一襲火紅的喜服,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那艷麗的容顏,把不少的少女直接看呆了去,他騎著高頭駿馬,就連馬上就掛上了表示喜慶的紅色綢緞。
很快就要到最熱鬧的一條街上了,衛萱嘴角的弧度稍大,只要平安的過了這條街,以後,落兒就是他名正言順的太子妃了。
依然是那間平凡的酒樓內,君無稀和楚文以及蕭瘋子皆是一身的灰色布衣,這和街頭百姓的穿著已經沒什麼區別了,但是,他們周身的氣勢和過于俊美的面容也顯示了他們的不一樣。他們之所以這麼穿是利于在百姓群中逃出去,畢竟這裝束很不顯眼。
「王爺,花轎很快就來到了這條街了。」楚文聲音低沉,語氣里的顫抖顯示了他此刻的緊張。
蕭瘋子听了這話,也難得的收起了他猥瑣的表情,手里抹著一把的藥丸,這些可都是他的得意之作,沾上人的皮膚會讓人皮膚發癢潰爛,有了這個在手,無異于千軍萬馬,只是研制這種東西的原料很少很難得,所以他這麼多年也才得了兩小瓶,共六顆藥丸,今日為了救小徒弟,他真的是把看家的老本都拿出來了。
君無稀的眼眸也難得的出現了一抹凝重,他雖然另有別的準備,但是他們現在到底只有三個人,以衛萱的性子,一定布置了天羅地網給他跳,但是他不能不跳。
君無稀一動不動的看著下面人群擁擠的街道,只等花轎一出現,三人就飛出去。
很快,一身紅綢的衛萱已經出現了,衛萱眉目飛揚,顯然他今天的心情不錯。
楚文和蕭瘋子眼眸睜大,一點一點的看著衛萱從他們的眼前緩慢的走過,緊跟在衛萱之後的是長長的樂隊,樂隊之後,才有晃悠悠的精美花轎露出了羞答答的一角。
三人的眼光頓時就聚焦于這一角上,慢悠悠的,花轎出現的越來越多,很快,整個轎身都出現了。
就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君無稀眼眸微眯,身體內的力量突然暴漲,整個人如同離弦箭一般朝著那花轎沖去,跟隨在他身後一步之遙的是楚文和蕭瘋子,楚文手握長劍,蕭瘋子雙手握著變態的藥丸,他們早已經做好了大打一場的準備。
榮落在花轎里面也一直在觀察著逃跑最為有利的地形,雖然她一直遲遲未動,但是她心里卻著急得不行,她光明正大的從花轎里跑出去,也太驚世駭俗了,而且也太容易被人發現了,所以,她一直都在等著。
君無稀矯健的身姿出現,然後穩穩的落在花轎的頂上,而後,楚文和蕭瘋子也急忙而來。
「落兒,快出來。」君無稀沒有殺那幾個抬轎的轎夫,因為他們保持著轎子的平衡,要是他們有人死了,落兒在花轎里面會被摔的。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那八個抬轎的轎夫突然分出四個人來,其中四個穩穩的抬著花轎前移,另外四個竟然把君無稀、楚文和蕭瘋子團團圍住。
同時,街道兩側的屋頂上也出現了很多侍衛,個個功夫高強,都往這邊圍著而來。
眼瞧著花轎就要離開包圍圈,而楚文、蕭瘋子和君無稀卻被圍在了人群中,一個人影以一種極為怪異的姿勢從花轎里面跑了出來。
原來,早在君無稀喚她的時候,守在花轎兩邊的陪嫁婢女竟同時出手,用內力阻擋了榮落的出現,榮落被兩股交錯的力量阻擋,身體動彈不得,額頭上的汗珠閃現,心里已經把衛萱罵了個千百遍,難怪他不介意她沒吃那什麼軟骨散之類的東西,原來她身邊早已經都是高手。
榮落牙齒咬著下唇,她今天無論如何也要逃出去,她不能成為衛萱威脅君無稀的軟肋,更何況,後面有君無稀在等她,這一刻,榮落身體里突然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推開一側的婢女,然後顛顛撞撞的從轎子里跳了出來。
外面早已經亂成了一團,所有的百姓都沒有想到會在太子殿下的大婚之日看到血戰,一時間呼喊聲、尖叫聲震天。
雖然在榮落和君無稀之間阻隔了很多人,可是榮落卻能看到他風流的身影,那是他想念了無數次的身影,果然如她所想,他來了,來救她了。
走在前面的衛萱完全沒有想到榮落會突破包圍,跑出花轎,他回頭時,恰好看到榮落縴瘦的身姿往君無稀所在的包圍圈而去。
「不,落兒,你回來。」衛萱大喊。
榮落回頭只留給他一個冷漠的眼神,君無稀就在眼前,她怎麼可能會不去找他。
衛萱看著她決絕的往包圍圈內沖的身影,頓時雙目赤紅,如同滴血,眼神只是緊緊的盯著榮落的背影,心頓時如墜冰窖,四分五裂,薄唇張開,吐出的話語如此的失魂落魄,「即便君無稀所在的是無一絲生還跡象的死境,你也要跟隨他而去麼?」
遠觀的眾人從來沒有看到過衛萱這麼失魂落魄的一面,他們高傲的太子殿下,生來高高在上,地位、長相、天資、運勢無一不是絕佳,他是上天的寵兒,何曾見過他也會這麼失魂落魄。
其實如果可以,衛萱寧願以這些旁人求都求不來的運氣與落兒的真心做交換。即便君無稀運氣再怎麼不好,但是他卻是令他羨慕的,因為,無論生死,落兒都願意相隨,如此真心,天下難求。
榮落決絕的沖入了包圍圈,臉上沒有危險的害怕,反而因為見到君無稀而興奮,君無稀完美的俊臉在她的眼前呈現,一如她刻入骨血的模樣。
「小徒弟,你可來了。」蕭瘋子樂顛顛的靠過來,一邊捏碎他手里的藥丸,往前一撒,皮膚沾上藥粉的人都立刻紅腫潰爛,一時間,他們前面的包圍圈就薄弱了很多。
可是蕭瘋子卻肉疼的很,這些都是他這麼多年的珍藏,每一枚都來之不易啊,可是為了退敵,他也只能忍痛了。
楚文殺人殺的滿身都是血,身上也受了幾道小小的傷口,對著蕭瘋子這種別人根本近不了身的辦法羨慕不已,他好不容易才殺掉幾個,可是蕭瘋子呢,隨手以撒就是一大片。
楚文靠過來,一見到榮落臉上又帶上了猥瑣的笑意,「公主,您可來了,我們趕緊逃吧。」
君無稀凌厲的幾招,立刻把圍在他周圍的十來個人通通打倒在地,被他凌厲的掌風傷到,許都都是口吐鮮血,眼見著受了很重的內傷。
君無稀的身上干干淨淨,不染塵埃,臉部線條凌厲,可見他內心的怒氣,和君無稀的輕松干掉對手相比,楚文那點功夫簡直就是不夠看。
楚文在心中默默的吐血,他也從來沒有拉下過修煉,可是王爺的武功卻越來越高深,他和王爺相比啊,就只有打擊的份。
君無稀只有在看到榮落之後,一貫冷漠的眸子才會帶上溫柔的情意,薄唇張開,出口卻只喚了她的名字,雖然他想念她,但是他卻不知道該如何去表述這種想念。
榮落勾唇一笑,笑容妖媚婉轉,在眾人目瞪口呆中,突然伸手勾住君無稀的脖子,對著他的紅唇就是一吻,她想念他,他也想念她,既然都不知道怎麼說,那就直接用行動來表述吧。
楚文和蕭瘋子看到眼前的這一幕驚動差點連下巴都掉了,他們的王妃實在太彪悍了,在這麼多人圍攻,命懸一線的時候,居然還敢強吻王爺,唉,他們已經無話可說了。
楚文和蕭瘋子又把眼光落在了君無稀的臉上,然後更加掉下巴的發現,他們一貫冷漠恐怖的王爺居然無恥的臉紅了,本就俊美無雙的臉頰因為那一絲紅更添了幾絲蝕骨的妖,太俊美了,他們都不敢看了。
楚文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看到這香艷的一幕頓時如同打了雞血,殺起人來,更加的勇猛無比。
薄唇一貼就分開,雖然只是短短幾秒的接觸,但是榮落卻感覺到心靈的滿足,有君無稀在身邊,她覺得很溫暖。
君無稀眉眼含笑,匆匆趕來的衛萱從來沒有見過君無稀這麼溫柔的一面,也從沒有見過落兒這麼彪悍卻甜蜜的笑。他剛才看著落兒那麼彪悍的貼上去,他感覺心撕裂般的疼,不看到他們相處,他永運也不知道他和君無稀在落兒心中的差距。
一直以來,他都是好運眷顧的人兒,長相出身無可挑剔,頭腦聰明,他擁有別人羨慕的一切。
而君無稀,從來不知道父母是誰,雖然長了一張人神共憤的臉,但是也因此惹來男人的覬覦,所以他不得以用鬼臉的面具遮住容顏,無論他在中榮國立了多大的功勞,中榮皇在用他的同時也在防備著他,和衛萱相比,君無稀似乎從小就惡運加身。
可是衛萱卻是嫉妒君無稀的,他想,如果可以,他寧願以他所有的一切和君無稀交換,因為他永遠落兒獨一無二的愛。
不?剛尋思到這里,衛萱就把心里的一絲負面情緒壓下,取而代之的狠厲和意志,江山美人,他都要。
「我們殺出去吧!」榮落現在顧不上衛萱的想法,她一面加入戰斗,一邊對著君無稀冷聲道。
她一襲素色的衣裳如同一道飄渺的煙雲,大紅色的喜服早已經被扔在了花轎里,如同一個笑話。
君無稀自然明白榮落的意思,兩人緊靠著後退,和楚文靠到了一起,君無稀對著蕭瘋子冷聲說了句︰「不要吝嗇了。」
蕭瘋子一听,肉疼的表情升起,但很快,被狠辣取代,他一把捏碎手里所有的藥丸,隨即朝著君無稀點了點頭,君無稀攔著榮落的藥,四人頓時催生內力,使用輕功飛出了包圍圈。
眼看著後面一大波的人追來,蕭瘋子腳步稍稍頓了頓,手中的藥粉往後一撒,頓時生生阻止了很多人的腳步。
四人落地,不遠處人少的地方早已經拴了幾匹駿馬,四人立刻躍上駿馬,朝著城門的方向而去。
衛萱撿出花轎內凌亂的紅色嫁衣和華麗又光芒四射的鳳冠,嘴角勾起一抹嘲笑,喃喃道︰「不是不夠精致,只是你不夠喜歡而已。」
衛萱看著疾馳而去的幾個身影,正欲下令去追,可是突然一道人影到來,低聲對他說道︰「殿下,西楚的使者在來國的途中被人伏擊,除了太子楚凌天,其余的人都被殺害,而且,還听人說當地的人謾罵西楚的使者,說什麼我北魏萬代千秋,西楚算條毛,我們太子殿下出馬,立刻把西楚那什麼狗屁太子打得屁滾尿流。所以,西楚的太子憤怒的回國了。」
衛萱眉頭緊蹙,在南齊的使者來京城之後,他也接到了西楚使者來朝的消息,可是沒想到,途中居然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這不用說,一切肯定都是君無稀的手筆。
衛萱鳳眸眯著,眼神陰狠,嘴角勾起嗜血的笑意,映襯著身上一身鮮紅如火的衣裳,怎麼看怎麼令人毛骨悚然。「君無稀,沒想到你還有這等本領,你的屬下又是毒藥師,又能在我們北魏殺人,還嫁禍到我的身上,是我看錯了你。」
正巧這時,又一道人影急匆匆的跑過來,衛萱定楮一看,竟然是宮里的公公,「殿下,皇上讓你趕緊進宮,出了大事了。」
衛萱眉頭緊鎖,父皇這麼著急的找他,肯定是為了西楚的事,西楚的太子楚凌天本就是一個脾氣暴躁的人,看來這一仗是免不了了。衛萱嘆了口氣,他只能暫時放棄落兒了。
榮落一行四人騎著俊美跑出了城池,一路往前疾馳,直到跑了很遠,楚文才敢往後面瞧著,興奮道︰「他們沒有追來。」
蕭瘋子卻適時的潑冷水,「現在沒追來不代表待會不會,還是趕緊跑吧。」
君無稀難得的心情極好,笑道︰「衛萱現在沒有時間來追我們的,但是,留在北魏終究不是安全的事情,我們還是趕緊趕路吧。」
「王爺怎麼知道衛萱不會來追我們?」楚文好奇的問道。
榮落嘴角勾笑,她被關在林家的這幾天早就被關出毛病來了,如今聞到自由的氣息,別提有多高興了,如今听打他們的話語,她都覺得親切無比。
楚文的話剛落音,榮落卻若有所思的笑道︰「他肯定還有暗中的安排唄。」
君無稀笑道︰「北魏和西楚有仗打了,咱們趕緊走吧。」
「有仗打?」榮落、楚文和蕭瘋子都一臉的驚訝,不知道他怎麼知道這等消息。
但是君無稀只是不說,幾天之後,幾人都听到消息了,說西楚的使者在來朝的途中被衛萱派人刺殺,只逃出了太子楚凌天。
榮落眼眸一轉,心里立刻就明白了過來,難怪她成婚的當天,他只帶了兩個人來救她,原來他兵分兩路,另派人殺人嫁禍去了。
他們這一路,日夜兼程,路上完全不敢有所停留,在第十天的時候,已經到了中榮國的邊境了。
榮落踏上故土,一直懸著的心終于落了下來,他們終于不用每日懸心了。
由于他們趕路極快,在八月中旬的時候終于和裴均儀等大隊人馬匯合,至于李涇海早已經被君無稀和裴均儀給處理了,因為裴均儀說,當時候他出宮門襲擊他的就是李涇海。李涇海一直心機深沉,留他在身邊就如同留著一條毒蛇,倒不如早些弄死他。
不過他們做的並沒有留痕跡,在中榮國一座城池停留的時候,李涇海死在了青樓,這樣的結果,諒李家也無話可說。
九月初十的時候,一行人回到了京城。
這一次,他們出使,耗時大半年,走的時候用了差不都四個月,回來卻完全沒用這麼多時間,主要是回來的時候都在逃命,所以跑得快些。
如月一直化妝成男人的模樣,有明花這樣的易容高手,使得她完全看不出破綻,也正因為如此,才逃過了一劫又一劫的追殺。
這時候,榮落和如月坐在馬車中,如月的眼眶一直紅紅的,她完全無法相信,她還能回來見到丈夫。
榮落拉著娘親的手,道︰「娘親把臉上的藥洗掉吧。」
如月卻笑道︰「還是回去再洗吧。」她不想她的到來引來丈夫在大庭廣眾之下的驚訝,所以不如低調的回府。
馬車一到勤王府的門口,勤王早已經等得望眼欲穿了,榮落沒和君無稀一同進宮,直接下了馬車,沖上去就給了王爺老爹一個熊抱。
她很久沒有見到王爺老爹了,她也很想他。
勤王眼淚都要出來了,他有多久沒有見到女兒了,如今相見,怎麼可能會不激動,落兒可是他的心頭肉啊。
榮落感覺到王爺老爹的激動,她也忍不住一陣激動,她現在完全覺得剛才娘親的決定是正確的,要是王爺老爹看到娘親的真容,那還指不定會發生什麼呢。
榮落從勤王的懷里鑽出來,領著眼眶泛紅的如月和勤王一起進了王府,娘親和王爺老爹的舊情,讓他們慢慢去絮叨吧。
------題外話------
其實這幾章本是**,但是由于每天太忙了,所以不得不拆開了寫,你們看得不爽,我寫得也不爽啊~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