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下人都散去,屋子里只剩胡少東家和胡大管家及郁春曉陳宇凡四人,胡少東家突然笑了一聲,眨眼間功夫,臉上的蒼白之色似乎已經裉去,整個人給人的感覺……艷光四射。
沒錯,他本就生得極美,加之身材在雲霓國的男子中當屬矮小,面容卻是精致無比,郁春曉覺得眼前的這個男子,怎麼說呢,很是柔媚,就是身為女子的她,好像也有些比不上吧。
「我早算過你們會過來找我們,只是沒想到居然比想象中遲了這麼些日子,進宮之事還須仔細思量,等晚些再帶你們去我爹房中看看,我爹病重之事,除了幾個親近之人再無旁人知曉,不知為我爹看病,是否要我們準備什麼東西。」
也許是胡大管家對他說了什麼,幾人反正已經達成協議,胡少東家的病弱之態已全部收起,此時看來是再健康不過的一個人,只是過于陰柔了些,看起來像個嬌滴滴的姑娘家。
陳宇凡沉吟片刻,「不需要準備什麼東西,待我看過老東家的病情再說。」他行醫有些年數,自己的一套行醫用具從未離手,直到和郁春曉一起離開龍晟國京城時才將行醫的用具全部置于碧玉空間內,想來是一時半刻用不上,更不想旁人從他的這些東西猜測到二人的身份。
據胡大管家所說,老東家的病情來得十分蹊蹺,原本頭一天還好端端的一個人,突然間就倒地不起,之前沒有任何病的征兆。
而且,病之後,除了昏迷不醒,也看不出是何病情,既不像中毒,也不像染病,實在是太過離奇。如果不是老東家綿長的呼吸提醒著他們,他還活著,只怕任誰看來,他已經是死人一個。
植物人。郁春曉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個,這在21世紀的現代她也算得上有所了解,癥狀好像就是如此,沒有意識,昏迷不醒,醒過來的希望是有,但是微乎其微。
胡少東家和胡大管家離去後,郁春曉和陳宇凡分別在胡家安排的客房內休息了一會,直到天色慚晚,下人送了飯菜過來。兩人坐在一處吃了飯之後,再一次看到胡少東家。
此時郁春曉才知胡少東家的名字,胡緋,怎麼听都是個女孩子的名字,據胡緋所說。自己自出生時就體弱氣虛,有經過胡家門前的僧人說需取個女性化的名字方能健康成人,最好能將他當成姑娘養到十四歲,這樣才能鎮得住體內的病魔之癥。
所以說,胡緋的童年及少年生涯都是極荒誕笑的,這也是他在胡家不受尊重的原因,人人都知道他是胡家唯一的繼承人。卻因為這樣笑的原因,不得下人尊重,直到胡緋長大成人後,除了個別忠心的下人,其實的全部賣的賣,譴散的譴散。
重新換入府中的下人雖不知道那些笑的往事。是面對一向病弱,長得比姑娘家還嬌女敕的少東家,有幾個又能真正打心底里尊重。
胡大管家便是胡家當年留下的幾人當中的一個,他從小在胡家長大,是胡家的家生子。本不姓胡,被老東家賜了胡姓,賜名為胡忠,之後更是一步步憑著自己的忠心和努力取和老東家和少東家的信任,老東家將胡緋交于胡忠,讓他好好輔佐胡緋經營自家的產業。
胡忠以身作則,對胡緋極為尊重,從未有半絲逾越之態,下人們雖有些覺得不服,但都畏于胡忠的嚴厲,對胡緋也沒有明擺著怎樣,只是凡事以胡忠為馬首是瞻,事必先問過他的意見再說,胡緋似是對這些根本不在意,主僕二人感情看起來相當不錯。
郁春曉和陳宇凡隨著胡緋和胡忠二人來到老東家的房內,房中有兩個老僕把守,這兩個老僕看起來似乎有些年紀了。
郁春曉知道,這定是胡家極為信任之人,而且兩人定不是像表面看起來的那般軟弱,從幾人一進房間,這兩人投到郁春曉和陳宇凡身上的眼光就以看出,這兩人年輕時該是何等的銳利和勇猛。
兩位老僕眼光在郁春曉和陳宇凡臉上溜了一圈後,胡緋朝二人點點頭,二人才應聲退下,動作小心謹慎又不失風儀,看來胡家確實是教有方。
胡老東家確實如胡忠所說,昏迷不醒毫無知覺,陳宇凡面色凝重的上前把脈,只是把完脈後,臉上的表情更加嚴肅凝重,仔細查看老東家的口耳鼻舌及四肢身身各部位,臉上似是凝上了一層冰霜。
「如果我沒有看錯,胡老東家這個……應該不是病,而是……中了蠱。」陳宇凡說完那個蠱字,感覺舌尖都有些顫抖,他隨師父薜神醫行醫多年,曾有一次見過中了蠶食蠱的人,那人似不知飽足般,不停的吃,永遠覺得饑餓難耐,最後活活撐死。
當時所有的人以為這人應該是個極為重口月復之欲之人,誰料熟識的人道此人之前根本不愛吃食,而最讓陳宇凡震驚的是,此人的內髒竟全部被吞噬一空,就連腦中的腦都沒有放過。
那時陳宇凡才知這人是中了蠱,中了蠱的人根本控制不了自己,而且每一種蠱都有一種特定的解蠱之法,不得其法根本是束手無策,想薜神醫行醫一生,竟也有無奈何的東西,那便是聞之色變的蠱。
中了蠱的人頸後都有一個細微的小印記,比痣還小,極難現,就算是看到,也不會有人往這方面想,也只以為是皮膚上一個小小的痣而已,陳宇凡也是那次之後才知道這一特征。
所以方才他才會仔細在老東家身上查看,在看到頸後的印記時才會臉色大變,也不知老東家中的是什麼蠱,他只能確定是中了蠱,卻根本不知是何種蠱,更何談解決之法。
房內的三人臉色均是一變,蠱這個字眼,郁春曉並不莫生,並不是因為她有接觸過,而是她從小說中和電視劇中所看,也知道這是個極其詭異和陰邪的東西。
而胡忠自小走南闖北,認知自是不同凡想,想必也听說過蠱的存在,胡緋雖說沒有听說過,但是看陳宇凡凝重嚴肅的表情和其余二人臉上的表情,也知道蠱不是個什麼好的東西。
四人面面相覷,一時房間里一片沉寂,半晌,胡緋才道︰「陳兄,你有解蠱之法,我爹他……還有救嗎?」
陳宇凡先是搖搖頭,忽見胡緋面色突變,面如死灰,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說了什麼,趕緊說道︰「胡公子先別著急,我現在還不知胡老東家所中的是什麼蠱,所以一切還說不好,只是救胡老東家肯定需要時日,我先確定胡老東家所中之蠱,才能想到解蠱之法。」
「這麼說還有希望是不是,我爹有救是不是,陳兄,你一定要救救我爹。」胡緋面色激動,緊緊抓住陳宇凡的手,整個人都快貼到陳宇凡的身上了,陳宇凡有些尷尬,胡緋一定是心急才會如此,不過,一個大男人,身上怎麼似姑娘家一般有一股好聞的香氣……
郁春曉見陳宇凡尷尬的神色,頗有些想笑,雖然此時此刻不太合乎場景,但是難得看到陳宇凡這種表情,她解圍似的將陳宇凡拉到一邊︰「你會解蠱?」語氣中帶著疑問,不是她不相信陳宇凡,而是,這是蠱,而不是其他。
陳宇凡輕輕搖搖頭,這才想起郁春曉的碧玉空間能解百毒,不知這蠱毒能不能解,就算碧玉空間的雨水不能解這蠱毒,他還有師父留給他的手扎,里面就有關于各種蠱毒的詳細描寫。
話說薜神醫自那次見識過蠱的厲害之後,便有心搜羅這方面的有用資源,都收錄到隨身所帶的手扎之中,最後便將這本手札交給陳宇凡。
只是他以前對這方面實在是心里有陰影,提不起什麼興趣,這本手札被他放置一邊,現在看來,或許有用也不一定。
郁春曉看到陳宇凡搖頭,這下真的急了,如果胡老東家的病得不到醫治,是不是胡緋就不會安排她入宮,她與楚辰瀟何時才會相見。
「那怎麼辦,我們是不是要另外想辦法。」心急之下,她根本忘了碧玉空間的效用,只覺得心慌難耐。
陳宇凡不答,轉過身對胡緋道︰「胡公子,我們之前答應你一定會救胡老東家,便一定會盡自己所能,只是我這位小妹思夫心切,我便留在胡家為胡老東家診治,你也要答應我,一定要安排我家妹子入宮。」
得了陳宇凡的保證,胡緋面色好了許多,胡忠臉上嚴肅的表情也有所收斂,兩人商議了一會,胡緋答道︰「好,我會盡量安排,畢竟安排一個人入宮不是小事,我需細細安排,這樣,給我七天時間,七日之後,我便安排姑娘入宮,但是,如果公子治不好我爹的病,怕是咱們胡家的大門便不是這麼好出的。」
陳宇凡深深的看了郁春曉一眼,無所謂的笑笑︰「沒關系,我會盡力而為,你只管安排小妹入宮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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