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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當當」一陣好听的清脆的鈴鐺聲從遠處傳來。

本是一動也不動的憂木柳,緩緩睜開了眼楮,鼻尖涌入一陣清香,他抬頭,看見幕宵秀穿著當年他救她時一樣顏色的衣服,他溫柔一笑︰「秀兒,這次,離你上次來看我,隔了將近十天。」

「我是來給柳哥哥送東西的,」幕宵秀難得一次說話如此溫順。她手上端著的是一壺酒,和兩個精致的小杯子。

憂木柳撫了撫肩上的一縷長發︰「喝酒?」

幕宵秀放下了手中的東西。

黑暗中燃起了一根紅燭,幕宵秀就這樣隨地坐在了地上,她把酒分倒在兩只小杯子里,一邊談笑著說道︰「你稱我一聲妹妹,而我尊你一聲哥哥。說句實話,你是一個合格的哥哥,令人喜歡,尤其是令我喜歡,我的家人,他們從來比不上你對我的一半關心。」

「你只是不會去感受。」憂木柳也坐到了鐵籠旁,拿起幕宵秀親手為他斟的酒,他並不急于喝下去,而是搖了很久。

「我說的是真的。」幕宵秀半倚在鐵籠旁,邊學著憂木柳搖起酒杯來,「大哥是個叛徒,二哥無能,三哥他,我看不起,四姐她,早跟人跑了,六弟的話,他在我眼里,永遠是個長不大的小孩子,只有我這個姐姐保護他的份,還有一個七弟,他早被我殺了。」

「幕忠簾的子女不止這些吧!」憂木柳輕笑,「以前早就听說幕家出了一個例外,就是你爹幕忠簾,幕家家主向來都很專情,只會娶一個妻子,可是他卻是個例外,娶了很多夫人。」

「爹不是這樣的人,爹也曾經對一個女子很痴情的,只是那個女子騙了爹,讓爹一直活在痛苦中,後來爹便開始不斷地娶妻。不過,那個女人死了,死得好,要是她活著,可不是一件好事。柳哥哥也說的對,爹有很多子女,但是他們都算不上份,我不允許他們……他們都死了。」

「柳哥哥,我把你送給我三哥如何?」

幕宵秀突然說出的話,讓憂木柳一震,手也停止了搖動被子,他仍是帶著笑意的,只是,這笑意,有些陰森︰「秀兒是什麼意思?秀兒都尊我為哥哥了,怎麼還會這樣說?」

「因為這樣……」幕宵秀帶著壞笑,「這樣柳哥哥才可以留在幕家,繼續當秀兒的哥哥。」

燭光照著兩個人的影子,搖搖晃晃的,憂木柳繼續搖著杯子︰「你不僅僅是幕家的五小姐吧!一個女孩子,心眼真是多。」說著,他一飲而盡。

「累,我從來不覺得累,相反,我很開心這樣的游戲,站在高處,俯視別人,我以為這是一種至高無上的享受。」幕宵秀忽然把酒杯舉得老高,她笑得高傲,「我一直相信著,自己是一個特別的人,我懂別人不懂的語言,柳哥哥,你知道嗎?我會和鳥兒講話哩!不過,說出去應該沒有人相信。有時候,別人都不知道我為什麼消息如此靈通。其實,那是因為我特別啊!」

「所以,你就為此沾沾自喜。」

「沾沾自喜?」幕宵秀輕蔑地說道,「是沾沾自喜,但人必有失,我學功夫,總是比別人慢一拍,我學不好這些武功,所以,我討厭你們這些所謂的練武奇才!」

憂木柳眼里含了笑意︰「比不上別人,卻硬想要比過別人,剛才,你還說自己是一個特別的人,可是,你的心里,比普通人還要普通。」

「是,很普通,很骯髒,我就是這樣一個人。還有,我告訴柳哥哥這些,柳哥哥覺得我會讓你好好地走出去嗎?柳哥哥真笨,一直看著自己的杯子,以為自己能夠看清里面是不是有毒藥是嗎?」幕宵秀邪笑著,把自己手中的酒連同酒杯,一同扔了出去,她站了起來,唇邊的笑意愈發深了,她居高臨下,看著臉色大變的憂木柳,「‘忘憂’,柳哥哥,這樣你就是我永遠的哥哥了。而且,我剛才說的都是真的,我可是什麼都為你和三哥準備好了,你留在幕家的話,很好。我還可以把這個消息告訴生哥哥,然後我助生哥哥一臂之力,幫他登上憂家的家主之位……」

憂木柳皺著眉,閉著眼楮,僅是一點點時間過後,他忽然站了起來,眼神略顯恐怖,下一秒,他瘋狂地將鐵籠拉開。幕宵秀連連後退,她面如土灰地望著那個仿佛變了一個人的憂木柳,他快速地從鐵籠逃了出來,拿起了掛在鐵籠旁的他的劍。

幕宵秀想要逃離,只是憂木柳的速度更快,他一劍便劈向了幕宵秀,幕宵秀快速躲避,但還是被砍中了手臂。

她的嘴角開始滲出血來,憂木柳的攻勢猛烈,她怎麼都攔不住。「柳哥哥,住手!」幕宵秀大喊,可是根本不起作用,情急之下,她一把踢倒了紅燭,光線瞬間便黯淡了下來。

「幕鏡連,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憂木柳在黑暗中使勁地亂砍,淒厲的聲音不斷地重復著。

幕宵秀趁著此時,躲在一旁,只听見憂木柳恐怖的聲音在黑暗中回蕩。又過了一會兒,終于再也沒有憂木柳的聲音,幕宵秀發現憂木柳已經闖了出去,她暗想︰「這下壞事了,恐怕再過一會兒,別人都會知道這個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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