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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旅途 第五十章 攔路

當第一縷晨曦照射在窗戶上的時候,我和漢斯走出了他的家門,他的妻子維多利亞將我們送到了門口。漢斯和他的妻子擁抱了一下,然後對我一擺頭說道︰「走吧,我送你一段路,我經常走那里,有條路可以直接通往你要去的城市。」

我轉頭看見維多利亞一直呆呆地盯著漢斯看得出神,我覺得維多利亞的舉動真有些奇怪,又不是生離死別,眼神那麼復雜做什麼?什麼時候兩個人感情好得一刻都分不開了?

我搖搖頭,笑著喊道︰「漢斯大哥,等等我!」快步追上漢斯。

「漢斯大哥,你們兩個昨天晚上很親熱啊。」我笑著打趣漢斯。

喜悅在漢斯的臉上綻放開︰「說起來,亞力克,還真是要感謝你呢,我終于等到維多利亞回心轉意了。」

「跟我有什麼關系,漢斯大哥是你的真誠終于有了回報,好人有好報的嘛。」我笑嘻嘻地跟漢斯肩並肩地走在山間的小路上。

……

山間的早晨,空氣清新,到處都能听到早起的鳥兒在追逐嬉戲,到處都充滿了生機,連那林間的霧氣都顯得充滿靈氣,陽光透過這些薄霧將樹林里的一切籠罩在一片光與影的靜謐中。

我忽然看見前方似乎有什麼光閃了一下,我停止了和漢斯的說笑,仔細往那個方向看了過去,薄霧漸漸分開,四個背著雙手劍的人從霧氣中走了出來,冰冷的眼楮死死盯著漢斯。

不明所以的漢斯呆呆地望著他們說道︰「你們要干什麼?」

「漢斯,今天是個好天氣,你在這樣美得環境里死去,應該沒有什麼遺憾了吧?」一個紅發的年輕人戲謔地對漢斯說道。

「死?為什麼?你們要殺我?」漢斯有些驚恐地問道。

「不要怪我們,漢斯,蘭特城的維尼領主很喜歡你老婆,你老婆也想要跟著維尼大人享受富貴,所以……你就顯得有些多余了。」紅發男子笑嘻嘻地說道。

「不可能!我妻子只愛我一個人,怎麼可能和維尼大人密謀殺我?」漢斯听到紅發男子的話,忽然像一只暴怒的獅子大吼起來。

紅發男子邊上的一個中年人說道︰「動手吧,哪里來的那麼多廢話,快點辦完事我們回去吃早餐,等了這麼久,你累不累?」

站在漢斯身後的我知道,這是不可避免的戰斗了,我趁著他們說話,悄悄往後挪了幾步,中年人說話的時候,一把弓出現在我的手中,我搭上羽箭拉開弓弦的時候,那四個人才發覺了我的舉動。

他們驚怒地吼了一聲,兩個人朝漢斯沖了過去,兩個人朝我撲了過來。我的羽箭離弦而出,將當先的一個人的喉嚨射穿,跟著沖過來的那個人愣了一愣,另一支羽箭朝他射了過去,他驚慌地舉起雙手劍,勉強將羽箭打偏,可是他萬萬沒有料到,一個弓箭手還會對他放魔法,隨之而來的淡青色的風刃將他切成了兩半。

漢斯那邊則險象環生,雖然憤怒讓漢斯渾身充滿無窮的力量,手中的獵刀夾著風聲一時間與攻擊他的紅發男子和那個中年人居然打得難解難分,但是憤怒固然能夠增加攻擊力可是卻讓漢斯疏于防護,兩個攻擊他的人在漢斯身上劃開了好幾道傷口,鮮血幾乎將漢斯的半邊身子都染紅了,可是漢斯依然沒有感覺地在戰斗。

我解決掉攻擊我的兩個人後,對著那個中年男子射出了一支羽箭,雖然攻擊被中年男子擋下來,但是也讓他們發現他們的同伴已經被我殺死的事實。這幾個人是那個維尼領主派來殺漢斯的手下,殺掉一個普通的獵人,根本不需要多麼厲害的殺手,因此這四個人也不是多麼厲害的人物,因此紅發男子和中年人一看到那個被風刃劈成兩半的人的慘狀,一個立刻就嚇得連手里的劍都拿不穩,「鐺」地一聲掉在地上,另外一個則轉身就逃。

一個火球後發先至,打在那個逃跑的中年人身上,熾熱地火焰將他瞬間吞沒,燒成焦炭。紅發男子早已經嚇得跪倒在地上,嘴里哆哆嗦嗦地不停地念著︰「饒命,魔法師大人,請饒命,我只是接受命令,跟我沒關系,跟我沒關系……」

我阻止了漢斯進一步的行動,漢斯一停下來,就顯得有些月兌力,萎頓在地上。我扶著漢斯坐下來,撕開他的衣服,為他包扎止血,並把當初護送那個本先生的時候,他分發給我們的治療藥水給漢斯喝了下去,漢斯的傷勢這才得到控制,只是因為失血,臉色仍然顯得有些蒼白。

我一邊手上不停,為漢斯包扎,一邊對跪在地上的紅發男子說道︰「我想,人都是愛惜生命的。看得出來,你是個聰明人,在死亡和交待真相之間,我想,你不用我教你如何選擇吧?」

紅發男子倉皇地點頭,說道︰「魔法師大人,您想知道任何事情,我都願意告訴您,只求您能放過我。」

我召喚出一個水球,將在漢斯肩膀的傷口處清洗干淨,然後用干淨的布包好,打上一個小小的結。我仔細打量了一下我的勞動成果,滿意地點點,說道︰「那麼說吧,把你知道的這件事情的始末都原原本本的告訴我。」

紅發男子說道︰「大人,我是維尼領主身邊的親衛,這位漢斯的夫人,叫維多利亞,早先領主因為打獵,在森林邊上遇見過維多利亞一次,于是兩個人常常在一起約會,再後來,維多利亞經常到維尼領主的城堡里和維尼領主廝混,最近好像是維多利亞不願意長期這樣,想要正式成為領主的第三個夫人,也許是領主也非常滿意維多利亞,因此昨天維多利亞回去後,領主就將我們四個人找來,命令我們今天一大早潛伏在漢斯經常走的路上,把漢斯先生殺掉……」

漢斯在一旁听著,眼楮漸漸地紅了,他對著大吼道︰「不可能,不可能!昨天晚上維多利亞還說要跟我好好過日子,請求我原諒,你在撒謊,撒謊!」

紅發男子驚慌地說道︰「沒有,我沒有撒謊,要不是您的妻子告訴我們,我們又怎麼會知道你經常走這條路,要是沒有領主的命令,我們跟你無冤無仇,又怎麼會來殺你?」

暴怒地漢斯掙月兌正在為他包扎的我,沖上前去,舉起獵刀朝著紅發男子一頓亂砍,紅發男子頓時慘叫著被砍成了肉醬,漢斯仍然不罷休,一刀一刀的砍著紅發男子的尸體,嘴里一邊叫著︰「不可能,不可能!」

我沖上去,奪下漢斯手里的刀,緊緊抱住他,喊道︰「冷靜點,漢斯大哥,他已經死了。」

听到我的話,漢斯這才停下瘋狂地舉動,他仰天大吼一聲,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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