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璉城瞥了一眼穆以琛,便尋了個干淨的地方就地坐下,將軟劍收回腰際,微微的喘著氣,經過一場惡戰,她也沒有太多的精力。
穆以琛見狀,知郁璉城也實在是累了,便也不打擾,自己也在一旁盤腿坐下,點了幾處穴位止住血往外流,身上的傷就暫且由著,等回復元氣再做打算。
郁璉城能這樣的安心,看來他們是沒有危險了,穆以琛靜下心來調理著紊亂的氣息。
「醒了,先吃點野果充饑,有力氣了再走。」
郁璉城抱著一些剛采摘回來的野果,走至穆以琛身前,挑了幾個果子給他,自己也拿起一個擦了擦就往嘴里送,要不是怕穆以琛睜開眼看不到人,她一定會先吃飽了再回來的。
「這能吃嗎?」
穆以琛看著幾個紅紅的果子,又看了看吃得正香的郁璉城,再三猶豫的開口問道。她也不怕這果子有毒,還吃得那樣的香,畢竟是叢林里摘來的不知名的果子。
「兩個選擇,要麼餓死,要麼毒死!」
郁璉城翻了個白眼,狠狠的咬了一口手中的紅果子,側過身去不想看穆以琛那白痴樣兒。虧他還是一個堡的少主,虧他還是一個見過世面的人,虧他還是一個闖蕩多年的人,虧他還是個男的!!!她一個弱女子都沒開口叫什麼,他倒好,舉著別人辛苦的勞動成果在質疑,要不是看在他是傷者的份上,她才懶得管他死活。
穆以琛猶豫一下,饑渴的望了一下手中的紅果子,張大口來咬著,多汁甘甜的果子一下子就俘虜了他的胃口。他也不是沒有經歷過野外生存,而是現在身受重傷,否則也不淪落成這樣,吃著紅果子充饑。
余光撇了撇一臉無奈的穆以琛,郁璉城發現此刻的他比起她要狼狽多了,本來好好的衣服已經被樹枝給劃破,破爛的衣服條子上還沾著干了的血跡,俊美的臉容蒼白而鐵青,頭發亦有些凌亂,那樣子的他可以與路邊的叫花子相比了。
目光在觸及他的手臂及胸口時,自己的心口微微一緊,似被一只大手給狠狠的收攏著,銀眸劃過一絲迷茫,為何方才穆以琛中箭的時候,她的心也跟著一起痛了起來?
「怎麼、你受傷了?」
穆以琛察覺到郁璉城的不妥,見她捂著自己的心口,便擔心的問道。可身子不敢挪動太大的幅度,否則會牽扯到傷口,導致傷口再度裂開可就很麻煩了。
「無事,我剛才去找果子的時候,順便探了一下路。我們目前距離原地很遠了,估計在祁山的山腰上,這里的樹叢很是繁茂,有些什麼我也不到。但是,唯一可以保證的是,活著不是問題。」
郁璉城晃了晃神,搖晃著腦袋兒,坐好身子,一臉正色的說道。
「半山腰?怎麼會走到這里來呢?」
穆以琛亦正了正臉色,環顧一下四周的環境,頗有些不解的問道。
「因為某個人不分方向的亂跑,害得我也跟著來,沒跑到溝里去就不錯,還埋怨什麼。你要是不樂意,我可以發發善心,把你踢回去。」
郁璉城一听,頓時有些火了,這丫的還好意思問,要不是她懂得野外生存技能,早就在這山里死翹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