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折騰,大夫亦診斷完後,開了些藥,郁晚香先也無大礙了,吩咐著日後注意著些,莫要著涼加重病情。
「晚香小姐也不過才來幾日,到底是誰下這麼狠毒手?」
玉香思忖著,望著臉色蒼白,閉目躺著的郁晚香,神情有些低沉的說道。
「少夫人,都怪芸檀不好,不該離開晚香小姐身邊的。」
芸檀低低的啜泣著,用袖子擦拭著臉上的淚,滿是自責的說道。
「不怪你,是我太過粗心大意。為何你會離開晚香身邊,你且說來與我听听。」
郁璉城坐在榻上,直直的望著憔悴的容顏,微微有些出神,平靜無波的話語,讓人看不出她的情緒。
「方才我們在池邊看魚,有一個丫鬟走了上來,說是廚房讓我去取些東西。我便離開晚香小姐,可走到廚房便發覺不對,我沿路返回。可是,當我回去的時候就看到晚香小姐被少主救起來,也不知道晚香小姐是怎麼落水的。」
芸檀止住了哭泣,回想著方才的事,便對郁璉城說道。
「丫鬟?你可還記得那丫鬟?」
郁璉城銀眸劃過一絲幽光,問著芸檀道。
「那丫鬟看著很面生,是芸檀未見過的,也不知是那個房的人。」
芸檀低垂著頭,仍是自責的說道。
「若有人存心要害你,自然是做足了準備,定不會讓人瞧出一點兒蛛絲馬跡。」
暖玉亦想了想,甚是不明著穆家的人,對于一個毫無威脅性的人,為何要下這般毒手?
正當幾人思量之際,郁晚香已悠悠轉醒,一雙帶著驚惶的眼楮,臉色襯得愈發的蒼白,雙手緊緊的抓住絲被,聲音中亦是顫抖得厲害。
「長姐,有人想要置我于死!」
郁璉城神色一動,俯過身去,手輕拍著郁晚香的手背,望著她驚嚇的模樣,銀色的眸子帶著安慰,聲音輕柔的說道。
「晚香,沒事了,你不要害怕。沒事了。」
郁晚香眼神恍惚的對上郁璉城銀色的翦眸,久久的才能從驚惶之中醒過來,仍是余悸未了的有些發愣。從未經歷過這樣的生死,自然是無法調整那種驚惶的心情,唯有慢慢的來了。
「晚香,你可記得是誰把你推下水的?」
郁璉城見晚香稍稍平靜了些,便啟聲問道。
「我不知道,當時我正在看著池中的魚兒,並未察覺到有人在我身後。那人力氣有些兒大,在我身後一推,我便落入水中了。」
郁晚香想了想,愈想愈發覺得害怕,但還是努力的回著郁璉城的話。
「那你可知那人是男是女,有沒有瞧清模樣?」
稍稍的停頓一會兒,郁璉城接著問道。
「看不清,當時我的眼楮被水給浸濕了朦朦朧朧中看到一團桃紅色的迷影。」
郁晚香搖了搖頭,當時的情形很危險,她被水給浸濕了眼楮,根本就看不清岸上的人,迷糊中到也瞧見一團桃紅色,隨後便就不知了。
「無事了,一切都過去了,你好好的休息著。」
郁璉城見她神色有些不對,便也就不問了,好好的安穩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