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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回到家里三點半,爸媽都不在家,華龍道房頂寫作業,哥哥則在下面寫作業。5點天快黑了,華龍從房頂下來作業也寫完了,哥哥也要做飯了。華龍拿了一個小鋼叉出去了,他要出去挖些泥鰍,河里的水面很窄,河水也不深這是耙泥鰍的好時候,可是華龍忘了這是冬天不是夏天,現在也不是挖泥鰍的好時候。果然還沒出門就被出外面回來的爸媽堵住了,爸說「今晚改善生活,燜魚湯••••••」

華龍把鋼叉放回了原來的地方,回到屋里和哥哥一起看電視,等著爸媽悶得魚湯。

第二天六點鐘天蒙蒙亮哥哥就要起床上學去了,沒辦法初三就是這麼緊張,一個星期休息半天。華龍本來也應該是今天早上去學校的,但是老師給他批了兩天的假,也就是說星期一下午回學校,只要誤不了月考就行了。張兵和閆輝還有徐四去學校的時候來過了,華龍雖然也想去學校,但是他更想玩一天,好久沒有開心玩過了下一次就應該是寒假了吧。

哥哥走後,華龍拿著鋼叉去了河里,就走那麼一小段路,華龍的眉毛和頭發上就覆蓋上了一層薄薄的白霜,今天的霧真大。希望哥哥他們今天不會遲到,華龍站在河水變看著白茫茫的東方心里默默地祈禱。

華龍沒有直接在岸邊開挖,他來到了水邊,已經有好長好長時間沒有接觸到這里的水了,華龍想念他們了。其實華龍很怕水,因為華龍不會游泳,又在這里被淹了兩會,所以華龍怕水,但是這麼長時間過去了,華龍卻又情不自禁的向這里的水,想起上初中之前那種歡樂哀傷的日子。華龍並不是那個華龍雖然他還是那個人,還是那個靈魂,雖然靈魂中那種超越時代的記憶被封印了,但是那種對生活的領悟,感受卻是封印不了的。「少年不知愁滋味」這少年現在不應該在包括華龍了。

河面上結了一層薄薄的冰,很脆,華龍用鋼叉輕輕一點,它們就破了。華龍撿起一小片貼在,涼涼的,冰冰的,舒服極了,沒多久,並就化成了水,水也化成了氣兒。當華龍腦海中那小時候吃冰的一幕幕往事再次沉澱的時候,華龍意外發現了一件東西,黃色的長長的,原來是一條凍僵了的黃鱔。華龍當然知道黃鱔要比泥鰍珍貴的多,欣喜地把這條凍僵的黃鱔放進特意準備的袋子里,就又找了一個小坑,這次沒有發現凍僵的黃鱔,卻發現一條大哥的黃鱔在河道中間而自己的鋼叉剛剛夠到,于是華龍拿著鋼叉領著袋子回家了。

華龍覺得這是一個機會,專門拿黃鱔的機會。把兩條黃鱔放進廢棄的水缸里,添了一瓢水。換上膠鞋,扛起抓魚有的長舀子喝了一口井溫水又啟程了。

果然和形象中的大致相同,8點半,一個小時不到華龍沿著河流走了二里路,捉了20條黃鱔也累出了一身汗,小時候的身體還真不是一般的弱。沿著河流往回走,又撿到了一條漏下的小黃鱔,不過他已經能夠活動了,因為太陽已經出來一陣了。

回到家不到九點,華龍把袋子里的黃鱔撂倒了缸里發現二十多條都是活的,沒有一條是凍死的。媽媽害怕不敢動手,是女乃女乃幫忙把這麼多黃鱔處理的,而且這天華龍還知道了一個止血的偏方「用帶有黃鱔血的紙貼在傷口上」。

一切收拾完畢華龍換下了膠鞋,喝了兩口井溫水就回床睡覺去了,很累。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爸爸給華龍把了把脈沒說什麼,但是華龍卻能從他的眼中看到那淡淡的愁緒和傷感。

「爸,我沒事吧。」

「沒事兒,也就是營養不良,養一段時間就好了。」華龍父親是一個醫術高明的獸醫,但是對人體的一些病還是了解的,雖然不精通。

「嗯。」華龍看著父親陰沉的臉色知道並不是那麼簡單,但是知道又怎樣,他又改變不了什麼。

「起床吃飯吧,以後別再熬夜看書了。」

「可是有些東西不懂,老師講過的東西又不從講?」

「不懂就不懂,是命重要,還是讀書重要?沒命了讀書有個屁用。」

「嗯。」華龍雖然表面上沒有怎麼和父親辯駁,其實心里卻不以為然‘讀書不重要,為什麼當初還要送我去學校讀書?讀書不重要,當年你會和爺爺鬧翻?讀書不重要,為什麼不放我們姊妹三個出去?’

中午飯是用昨天晚上剩下的魚湯下的面條,女乃女乃盛了一大碗回到里屋自己吃去了,華龍也盛了一大碗端著看電視,父親和母親留下來在廚房吃飯。雖然華龍的飯量很大,但是家里做飯做的也多,最後一大鍋面條還剩下大半碗,帶給了看院子的狗。

下午,母親和女乃女乃把整理好的黃鱔過油,華龍呆在家里看書。這一次華龍終于確定了,重生後記憶力驚人的強大,基本上可以說是過目不忘了,不過這也造成了一個很嚴重的後遺癥,身體嚴重吃不消,本來就不是很好的身體,竟然一下子貧血了,甚至不止貧血那麼簡單。真是因果循環禍福相伴啊!

重生的事情是不能和任何人說的,何況自己的記憶被封印了也解釋不清楚,更重要的是不知道有沒有和他一樣的重生者,那些重生者會不會殺了自己,這也造成了華龍的恐懼。

擁有了超強的記憶力,學習的問題一下子解決了,華龍的臉上也泛起了自信的笑容。可是身體怎麼辦,這樣下去肯定不行,華龍有了鍛煉身體的想法。想做就做這是一個強者必須必備的決斷,也是華龍重生要變強改變性格中的懦弱的第一步。

第一次,這個下午,華龍沿著河道走了7里路,開始喘氣,體力不支,華龍才擇身返回。回到家里的時候面容憔悴,內衣已經被汗水踏濕了,換下衣服倒頭便睡,醒來後趁父母還沒回來,連忙把衣服洗了。

星期一下午華龍背著沉重的的背包,推著單車出了家門。

「小輝,這是二十五塊那學校後換成糧票多吃些。」往常家里只是給華龍15塊錢的,就連華龍上初三的哥哥也僅僅是二十塊錢而已。

「嗯,知道了。」華龍本來想拒絕的,因為家里的條件並不好,這一次他拿多了,等姐姐出學校回來後,姐姐的生活費就會減少,但是想了想自己的身體狀況,華龍還是接了,重生後華龍的食量比以前打多了,以前一星期十五華龍還要餓兩頓呢,現在一星期如果還是十五塊錢的話不知道要餓多少噸呢?

「這是黃鱔肉給你哥點,在給同學分點。」其實黃鱔肉根本沒有多少,要不是華龍省著吃早就沒了。

「知道了。」華龍決定去學校後,全部給哥哥送去,畢竟哥哥還一點沒吃呢。至于同學們,對不起了,誰讓他們沒有給自己分享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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