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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只會屬于她

只緣感君一回顧,使我思君朝與暮。

不知道,每個人年少的時候,心中是否都會藏著一個人,你將他藏在誰也看不見的角落里,或許,你們認識但不相熟;或許,他對你陌生,而你對他熟悉。總之,他符合了你心中所有的期冀,但偏偏,你們沒有任何交集。當歲月淡去,或許他還不識得你,而你卻一直無法將他忘記。

宋以唯第一次見到皇覃濯並非是在青城的上流社會里,而恰巧是在最干淨的學校里。那時宋以唯剛上高一,之前家庭的變故再加上出色的成績,使得她性格孤僻而又高傲至極。那天她正一手支頭,一手閑散的轉著筆,目光不耐的掃過門口,都到了上課時間,怎麼老師還是沒來,看來得打個電話到教育局騷擾一下。

手機還沒模到書包里的手機,宋以唯的動作就頓住了,她維持著那個姿態好久,直到那個男生從門口走到了講台,她才回過神,手悄悄地從書包里拿出來,繼續轉著那只黑色的中性筆。

班主任王老師跟在男生的身後,看著看著教室里雙眼冒星星的學生們,吭了一聲,指著身邊的男生道︰「這是我最得意的徒弟,現在就讀于A大最著名的專業,他今天回學校辦理手續,正好請他來給你們這群新生好好的做個報告。」

講台下的一群女生早已被男生迷得不像樣子,王老師說什麼她們根本沒有听,只是一個勁兒的點頭。

該怎麼形容見到他的第一面呢,黑色的長褲,白色的襯衫,利落的短發,如果只是這幾點,宋以唯自然瞧不上,可是那個男生身上還有一雙眼楮,里面的傲氣和冷漠一眼就抓住了宋以唯的眼球,再也沒有放下過。他好似是高高在上的王者,藐視著一切,目中無人,眾生在他眼中似乎都只是他的陪襯。而他眼中的溫度,比她的更低,或許是不服氣,或許是同性相吸,總之,他引起了宋以唯的興趣。

「我是皇覃濯。」男生開口,聲音里也透出一絲冷漠的氣息,低沉回響,宋以唯停住手中轉筆的動作開始認真地听他說話。

那日他說的話極其自負,難听,澆滅了宋以唯的對于成績的傲氣,可宋以唯沒有一句忘記,甚至時隔多年,她依舊能背出那些陪伴了她許久的話。

遇見他的那天晚上,宋以唯開始真正的寫日記,由他開始的日記。

後來,她輾轉打听到了他在學校的事跡,他優秀的要命,他拒絕了所有女生的表白,他甚至冷眼相對,一個想要為他自殺的女生,他喜歡打籃球,所以她經常在周末的晚上去A大的操場,向來不愛往人多的地方擠去的她就站在泱泱的人群中,看著他揮汗如雨,看著他冷漠的拒絕所有女生遞上去的水,然後帶著一身的寂寥風華離去……

再後來,高中三年的時光,她拼搏,她努力,並不是為了頭頂上滿滿的光環,而只是朝著他的方向一步步前進,她想有一天,能夠與他比肩的站在一起。

于是,A大成了宋以唯的目標,她不顧老師的勸誡報了A大並不熱門的專業,只是為了靠他近一點。

可是,當她興奮地想要去尋找他的身影時,他卻拖著行李飛向了美國。

大學里的整整四年,宋以唯都沒有見過他,她拒絕了所有的追求者,心中再也容納不下一個人。

陳婧曾經問她︰「小唯,你有沒有想過,當你追隨他成為一種習慣,你在他面前已經矮了一頭?」

宋以唯那時笑著搖頭道︰「改掉一種習慣並不簡單。」所以這種失衡注定了兩人日後不平靜的糾纏。

四年後,宋以唯大學畢業,而那時,皇覃濯早已在她不知道的時候開始了自己的事業,他的一生就像是一個傳奇,一邊讀書一邊經商不知道,每個人年少的時候,心中是否都會藏著一個人,你將他藏在誰也看不見的角落里,或許,你們認識但不相熟;或許,他對你陌生,而你對他熟悉。總之,他符合了你心中所有的期冀,但偏偏,你們沒有任何交集。當歲月淡去,或許他還不識得你,而你卻一直無法將他忘記。

宋以唯第一次見到皇覃濯並非是在青城的上流社會里,而恰巧是在最干淨的學校里。那時宋以唯剛上高一,之前家庭的變故再加上出色的成績,使得她性格孤僻而又高傲至極。那天她正一手支頭,一手閑散的轉著筆,目光不耐的掃過門口,都到了上課時間,怎麼老師還是沒來,看來得打個電話到教育局騷擾一下。

手機還沒模到書包里的手機,宋以唯的動作就頓住了,她維持著那個姿態好久,直到那個男生從門口走到了講台,她才回過神,手悄悄地從書包里拿出來,繼續轉著那只黑色的中性筆。

班主任王老師跟在男生的身後,看著看著教室里雙眼冒星星的學生們,吭了一聲,指著身邊的男生道︰「這是我最得意的徒弟,現在就讀于A大最著名的專業,他今天回學校辦理手續,正好請他來給你們這群新生好好的做個報告。」

講台下的一群女生早已被男生迷得不像樣子,王老師說什麼她們根本沒有听,只是一個勁兒的點頭。

該怎麼形容見到他的第一面呢,黑色的長褲,白色的襯衫,利落的短發,如果只是這幾點,宋以唯自然瞧不上,可是那個男生身上還有一雙眼楮,里面的傲氣和冷漠一眼就抓住了宋以唯的眼球,再也沒有放下過。他好似是高高在上的王者,藐視著一切,目中無人,眾生在他眼中似乎都只是他的陪襯。而他眼中的溫度,比她的更低,或許是不服氣,或許是同性相吸,總之,他引起了宋以唯的興趣。

「我是皇覃濯。」男生開口,聲音里也透出一絲冷漠的氣息,低沉回響,宋以唯停住手中轉筆的動作開始認真地听他說話。

那日他說的話極其自負,難听,澆滅了宋以唯的對于成績的傲氣,可宋以唯沒有一句忘記,甚至時隔多年,她依舊能背出那些陪伴了她許久的話。

遇見他的那天晚上,宋以唯開始真正的寫日記,由他開始的日記。

後來,她輾轉打听到了他在學校的事跡,他優秀的要命,他拒絕了所有女生的表白,他甚至冷眼相對,一個想要為他自殺的女生,他喜歡打籃球,所以她經常在周末的晚上去A大的操場,向來不愛往人多的地方擠去的她就站在泱泱的人群中,看著他揮汗如雨,看著他冷漠的拒絕所有女生遞上去的水,然後帶著一身的寂寥風華離去……

再後來,高中三年的時光,她拼搏,她努力,並不是為了頭頂上滿滿的光環,而只是朝著他的方向一步步前進,她想有一天,能夠與他比肩的站在一起。

于是,A大成了宋以唯的目標,她不顧老師的勸誡報了A大並不熱門的專業,只是為了靠他近一點。

可是,當她興奮地想要去尋找他的身影時,他卻拖著行李飛向了美國。

大學里的整整四年,宋以唯都沒有見過他,她拒絕了所有的追求者,心中再也容納不下一個人。

陳婧曾經問她︰「小唯,你有沒有想過,當你追隨他成為一種習慣,你在他面前已經矮了一頭?」

宋以唯那時笑著搖頭道︰「改掉一種習慣並不簡單。」所以這種失衡注定了兩人日後不平靜的糾纏。

四年後,宋以唯畢業,而皇覃濯早就在她不知道的時候開始了自己的事業,他從小到現在的經歷就像是一個傳奇,他是最會賺錢的學生,也是最會學習的商人。

而宋以唯從未想到,四年過後,她會在那樣一種情況下听到他的名字。

那日,她本是回家拿東西,工作已經找好,現在只是需要收拾東西搬去一個近一點的地方,可是這次回來,卻讓她听見一個震撼人的消息,听完後,她整個人都站在了那里。

那日,她經過宋衛國的書房前,就被里面一聲很驚奇的聲音給引住了,她听得出來,那是宋以然興奮地聲音。

「爸爸,真的可以嗎?」她听見宋以然這樣問道。

宋衛國應了聲,但是又在叮囑她︰「這不是兒戲,雖然皇覃家家大業大,但是你們並不熟識,所以你要好好經營,不可以再像在家中一樣任性。」

皇覃家?宋以唯驚訝,皇覃家?宋家這是要和皇覃家聯姻嗎?

「然然,听聞皇覃濯有些乖戾,你要記住爸爸的話……」宋衛國在里面絮絮叨叨了一陣子,那些話從書房開著的門縫里傳了出來,宋以唯只听得見那三個字,她的腿就再也邁不動了,心底里被時間壓住的萌芽就像得到了陽光一樣,迅速的生長,抵到了她的心尖,再也不肯放下。

于是,那晚,在宋以然從書房里走出來後,宋以唯帶著心中的念頭走了進去,整整一個小時,父女倆究竟說了什麼,沒有人知道。

幾天後,宋以唯在張美麗的鄙夷和宋以然怨恨的目光中,參加了兩家的第一次聚會。那天的她一身的優雅連衣裙,嫻淑靜雅,那一天的他,一身黑色西裝,面若冰霜,眉目間已然月兌去了當年的青澀,劍眉星目,他本就俊朗的五官在經歷歲月的洗滌後帶著一股致命的吸引力。見他到來,她起身一笑,盈盈的說道︰「你好,我是宋以唯。」

就是這句話,開始了兩人的糾纏。

故事早已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他不知道,在他見到那朵花的時候,在他不知道的日子了,那朵花早已經過了無數個黑夜。就像那句詩說的,我轉山轉水轉佛塔,不為修來世,只為途中與你相見……

早已發黃的回憶隨著那厚重本子闔上而過去,在這場因利益而起,因利用而終的感情里,最後的敗者不是早已下落不明的她,而是被回憶所傷的他。

自那日陳婧走後,皇覃濯工作的更加拼命,一天二十四個小時,他有二十個小時都在工作,然後帶著一身的疲憊回家。家里布滿恐怖的氣息,公司里更是人心惶惶,他對下屬的要求越來越高,對工作的要求越來越嚴格,他將重心完全放到了事業上,唯有午夜夢回之際,才會忍不住一遍又一遍的在心中描繪著女人的容顏,這時,他才知道自己以前錯的有多離譜,即使沒有日記,他也早已刻她入心里,不知多深。

秦歌,蘇城等人見他每日跟台機器似得工作,想要拉他出去,可是每次電話還沒打到,就被李秘書給截下了,現在的他除了宋以唯的消息,誰的電話也不接,一率掛斷。

某家會所里,蘇武瞅著兩個哥哥,無奈的說道︰「四缺一,真是不好玩兒。」

秦歌搖了搖頭道︰「那家伙現在調整成了非人類狀態,要是讓他過來,你等著西邊的太陽出來吧!」

兩人絮絮叨叨的說著,只有蘇城在一旁安靜的坐著,偶爾應一聲。

「我說二哥這樣,該不是愛上嫂子了吧!他那樣的人說不定晚上偷偷在哪里哭呢!」蘇武一邊喝酒一邊說道,相交這麼多年,皇覃濯的脾氣他還是了解一些的。

「很早我就看出苗頭了,只不過那家伙死活不承認罷了,當時我問他,他還罵我有病!」秦歌一把奪過蘇武手中的酒,瞪了他一眼。

蘇武緩緩地搖晃著手中的酒杯,說道︰「他是個極會隱藏情緒的人,但是,這次貌似掩飾的不當!」

本來的三人聚會最後演變成了幾個男人對于皇覃濯感情的分析大會,最後這幾人達成了一致,決定親自去瞅瞅,下班的他,到底在家干嘛。

夜色深沉,三輛車子飛速的朝皇覃濯的住處開去,停車的聲響在這寂靜的夜中顯得尤為清晰。蘇武上前嗯了門鈴,只一會兒的功夫就見才叔披著衣服出來開門。

見到三位,顯然才叔很驚訝,他不明白為何三位少爺會在深夜來訪。

「才叔,阿濯呢?」秦歌問道。

才叔听到秦歌問到皇覃濯,突然嘆了一口氣,指了指二樓的方向,回道︰「先生一回家就進了臥室,沒有再出來過。」

秦歌一听,看了看身後的兩人,心道︰果然是在背後哭呢!

越過才叔,三人直接朝樓上的臥室走去。

臥室的門沒關,輕輕一推就開了,三人還沒進去,就聞到了里面傳出來的酒的味道。

悄悄地進去,里面竟是沒有開燈的,蘇武打開手機,淡淡的燈光在小客廳里亮起,照亮的景色讓人吃驚。

滿地的酒瓶子歪歪斜斜的倒在地上,空氣里彌漫著濃濃的酒的味道。燈光一轉,只見沙發上坐著一個人,高大的身影完全浸在黑色里。

「你干什麼?」沙啞到不行的聲音忽然響起,嚇了蘇武一大跳,他整個人一蹦,指著皇覃濯說道︰「哥,你這樣會嚇死人的你知道嗎?」

房間突然大亮,蘇城站在門邊,朝那邊靜坐的男人道︰「阿濯,喝悶酒傷身。」

「你怎麼知道我喝悶酒。」男人抬頭,猩紅的眼楮抬起,看著三人,聲音沙啞至極,身上的衣服稍顯凌亂,整個人的形象看在眾人的眼里竟是一副頹廢的模樣。

秦歌在一旁指著滿地的酒瓶,嘖嘖道︰「呀呀,你這一晚上,可真舍得啊,這麼些好酒都被你浪費了。」

「這不是第一天了吧!」蘇城上前,將皇覃濯面前的一瓶還未開封的酒拿開,看著他道︰「喝酒,對找到她一點用處也沒有。」

蒼白的燈光下,听了這話,皇覃濯咧出一抹苦笑,帶著沙啞的嗓音道︰「醉了,也好。」醉了就可以在夢里看見她了,他這樣在心里告訴自己。

「切,真見不得你們這些為愛要死要活的人,還是像我這樣自由自在的好。」秦歌拿了個杯子給自己倒了杯酒,優哉游哉的說道。

蘇武鄙視的看了他一眼,又將目光轉回那人的身上,試探性的問道︰「哥,要是找不到嫂子怎麼辦?」海上搜尋本就難上加難,再加上那場意外的爆炸力度,她還存活的概率幾乎是零。

皇覃濯沒有說話,端起杯子又是一口。蘇城嘆了口氣,將他手中的杯子也奪了過來,似喟嘆,又似勸誡︰「阿濯,坦然的面對吧,是生是死,你都看開些。」

「你讓我怎麼看開?」皇覃濯起身,將面前的幾個空瓶子狠狠地摔到了地上,低吼道。

「你讓我怎麼看開。」修長的身影帶著一身的寂寥站在那里,心里的悲傷全都在幾個兄弟面前傾瀉而出,他再也撐不住,喃喃道︰「我怎麼能看得開?」身子頹然的倒下,他將頭後仰在沙發上,攝人的眼楮閉上,遮掩住里面馬上就要出來的濕意。

秦歌倚在一旁,有些驚訝的看著向來最鎮定的蘇城。他沒有想到,皇覃濯已經傷心到這個地步。

蘇城朝兩個兄弟搖了搖頭,轉身就朝外走,臨近門前,他朝那人說道︰「阿濯,若是再喜歡上一個人,千萬要記得珍惜。」人啊,總是這樣,當你對別人的付出成為一種習慣,當別人不再如同以前一樣對待你,或者不再對你付出的時候,你就會覺得難受。說到底,終究還是不知道珍惜,天下沒有毫無緣由的付出。

「這樣的她,讓我如何舍得放下,再去喜歡上另一個人。」一想到那日她淡淡的問他話的語氣,他心里就疼的一陣陣的。終于還是自食苦果,終究還是嘗到了失去的滋味。

「皇覃濯,若是有一日你會失去小唯,我一點也不會詫異。」那日陳婧的話語又浮上心頭,他又是一陣難受,原來,他是這樣的愚笨和混蛋。

……

陳婧沒有想到皇覃濯會親自找上門,而且是在這樣一個特殊的日子里。她還沒走到停車場門口,就被一人給攔下了。

陳婧看著眼前深沉的男人,心里使勁兒的搖頭,時至今日,她依舊認為,他,並不是小唯的良人。

「你找我有事?」陳婧毫不客氣的說道。

皇覃濯站在她的面前,注視了她許久才緩緩地說道︰「我想听听她以前的生活。」那些他錯失的日子。

握緊手中的卡,陳婧突然點頭道︰「好啊,跟上來吧!」

兩人驅車來到了一家A大附近的蛋糕店,還未進門,就聞見了里面傳來的濃濃的女乃香味道。陳婧眼里閃過一抹濕潤,她帶著皇覃濯走了進去。熟練地將卡交到老板的手上。伸手接過,老板見來人是陳婧,笑道︰「原來是你啊,哎,那位小姐呢?怎麼還不來呢?」

陳婧搖頭,道︰「她今天有事,老板,依舊加點女乃油哦!」

老板點頭,道︰「老規矩,我明白。」

刷了卡,同皇覃濯坐在座位上,陳婧冷冷的問道︰「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皇覃濯看了眼前方工作室里忙活糕點師傅,眼楮突然一眯,問道︰「誰過生日?」

陳婧冷笑︰「猜不到?皇覃濯,你是不是以為小唯是從石頭里蹦出來的?我猜,你肯定不知道今天是小唯的生日吧!這世上,小唯能忍受的男人估計只有你了。」

放在桌下的手緊緊的握起,皇覃濯忍住自己暴躁的情緒,問道︰「你說,今天是她的生日?」

「哼,果然,你果然不知道。皇覃濯,你這兩年都不知道她要過生日嗎?」陳婧現在恨不得將他整個人給剁了。

心猝然又一痛,她每次都記得他的生日,可是她的生日,他是一次也不知,就連兩人的結婚一周年,還是別人提醒的,這些事,他承認,他太忽略了。

自動略過男人臉上並不好看的臉色,陳婧接著說道︰「上大學的時候,我們倆每次過生日都會在這里,她偏愛抹茶味的蛋糕,每次還要讓老板加些女乃油,這麼怪的癖好你一定也不知道吧?每次來都是這樣,以至于老板都認識我們了。」

「我不知道。」皇覃濯承認,今天听陳婧這麼說,他才知道,原來她喜歡抹茶味的蛋糕,真可悲,她清楚他的口味,甚至能把握的極好,但是他對于她的口味卻一點也不知道。

「在宿舍里見到小唯的第一面的時候,她一度以為她是個很難相處的人,看起來很高傲,很孤僻的模樣,不怎麼說話,一個人窩在床上看書。」陳婧回憶道︰「但是,事情有時候就是那麼搞笑,我從來沒想過我們倆會成為朋友,但偏偏,我們倆卻成了最好的朋友。皇覃濯,你說命運有時候是不是很搞笑?」

高傲?孤僻?她的這些模樣從未在他面前出現過,他只知她是個極其倔強的人。

「你是怎麼知道我的?」他問道。

「呵呵。皇覃濯,你一定不知道小唯為了你放棄了多少人的追求。你也知道,A大的外號是什麼,小唯那時很少跟人接觸,下了課不是回宿舍就是泡圖書館,從來不會與人,尤其是男生多打交道,性格奇怪,可是人偏偏又長得漂亮,所以追她的男生不在少數,可是每一個人來問,來說,她說的永遠只有三個字︰對不起。那時我才知道,原來她心里住了一個你。」陳婧說道這里,忍不住罵了句︰「她不顧眾人的阻攔來到了A大,沒想到你那時早已拖著行李去美國逍遙了。」

听到逍遙兩個字的時候,皇覃濯的嘴角輕微的抽搐,但是一點不妨礙他听得有多認真,原來,在他不知道的日子里,竟真有那樣一個人的存在。

「皇覃濯,我只問你,即使沒有那本日記,沒有這些故事,你難道就對小唯一點感覺也沒有嗎?你們這些臭男人,就是犯賤,皇覃濯,你再也沒有上次的幸運,還能再將她抓回你身邊了!」接過老板遞過來的蛋糕,陳婧將它放在皇覃濯的面前,平靜的道︰「試試吧,這是小唯的味道。」

說完,一甩利落的短發,頭也不回的走了。

那天上午,糕點房的玻璃窗前,一個眉目凌厲的男人優雅的吃著面前覆滿一層女乃油的抹茶蛋糕,直至見底……

晚上,灑滿月光的臥室里,超大的床上,一本陳舊的日記本靜靜的躺在上面,透明的玻璃窗前,身穿黑色睡袍的男人站在窗邊,腳下落了一地煙頭。

……

宋以唯的失蹤造成了一系列的反應,除了最顯著的皇覃濯,次之的就是宋家了。自從張美麗入獄以後,宋以然對宋以唯的恨就愈發的加深,這次听聞宋以唯消失在海上,心里的激動忍不住爬到臉上,每天都是滿面喜色,一副喜滋滋的模樣。

當年宋以唯的母親將名下的所有股份都轉移到了宋以唯的身上,而眾人所不知的是在一份早年的文件中,宋以唯也是宋家的唯一繼承人。只不過,這件事後來被張美麗給打听了出來,這件事也成了宋以然不喜宋以唯的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假使宋以唯是宋家的唯一繼承人,那麼也就代表,在宋衛國去世以後,張美麗和宋以然的日子定然不好過,宋家的好處,她們一分也得不到。

「爸,我們是不是該考慮一下,姐姐的股份問題。」這天吃早飯的時候,宋以然問道。

宋衛國一听,眉頭一皺,問道︰「然然,這不是你該考慮的問題。」

宋以然心里不悅,回道︰「爸,姐姐生還的可能性有多大,你我心知肚明。還是爸想以後將宋氏給捐出去,讓你一輩子的心血付諸東流,成為他人的囊中之物。」

宋衛國一頓,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女兒。

「你想如何?」想了想,宋衛國問道。

「爸,姐姐若是被確認死亡,那麼股份的唯一受益人就是皇覃濯了,那麼宋氏的情況,爸應該很明白才是。」宋以然頭頭是道的說法讓宋衛國很是吃驚,什麼時候,她這個只會撒嬌的女兒能將他的公司情況分析的這麼清楚了。

宋衛國問道︰「你想要怎麼做?」女兒說的情況,宋衛國這幾天的確想過,而且不止一次的想過,若是小唯真的確認死亡,那麼整個宋氏都會成為皇覃濯的囊中之物。

「我要嫁給他。」宋以然放下碗筷,用一副認真地神色看著宋衛國。

宋衛國詫異的問道︰「你說什麼?」

宋以然又重復了一遍道︰「爸,我想要嫁給他,當年要不是姐姐的破壞,現在嫁到皇覃家的人就是我。」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嫁給皇覃濯,今天失蹤的人就會是你。」宋衛國問。

「爸,我不是她。」她不是宋以唯,自然不會那樣不討男人喜歡。

「然然,當年我可以滿足小唯,現在你讓我拿什麼滿足你?現在的皇覃家已經不需要任何人的注資,你又憑什麼嫁進去?還是你依舊天真的以為,嫁給他是多麼幸福的事情,你姐姐的事情就沒有給你提個醒?我失去了一個女兒,你難道還要我失去另一個嗎?」說道最後,宋衛國吼了起來。這個皇覃濯有什麼好,兩個女兒爭著搶著要嫁給他。

「爸,如果要我不嫁,那麼,就將姐姐的股份轉到我的名下。」宋以然道。

宋衛國怒,起身朝著宋以然道︰「然然,你是嫌宋家的事情還不多嗎?你媽已經進去了,你還不老實些嗎?」

「爸」宋以然起身,與宋衛國對立而戰,說道︰「就是因為我媽進去了,我才要這麼做,要不然等爸將公司交給那個唯一的繼承人,我和我媽要去喝西北風嗎?我們一家生活了這麼多年,難道爸爸心里就一點沒有我這個女兒嗎?宋以唯是你女兒,我就不是嗎?為什麼你什麼都要優待她?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往日的淑女形象在這一刻蕩然無存,宋衛國表情先是一驚,隨後就鎮定了下來,等宋以然吵吵完,宋衛國說道︰「然然,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就和你直說,小唯是唯一繼承人這事在我認識你媽之前就決定了,而且,這份合同終生有效,這件主意,你最好別打。至于你和你媽,我還沒死你們就擔心我死了之後的事嗎?」

說完,不理怒氣沖沖的宋以然,宋衛國獨自回了房間。

宋以然不甘心的摔門而出,心中對宋以唯的憤怒到達了極點。

宋以唯,憑什麼好處都是你的!

有人在搜集宋以唯的資料這件事,皇覃濯在當天下午就知道了,給蘇城吱了聲,不多的功夫就有人將人帶了來。

被人帶進來的男人是青城律師界相當著名的律師關仁。這人名叫關仁,但是為人卻一點不仁,倒是憑著一張巧嘴做了不少指鹿為馬的事情。

「皇覃少爺找我來是有什麼事?」關仁一點也不懼怕眼前的男人,反倒覺得要是自己能戰勝的了這樣一個男人,應該是不錯的。

「誰請的你?」皇覃濯整個人懶懶的倚在椅背上,深邃的眼神落在關仁的臉上,冷冷的問道。

「抱歉,我不能說。」關仁回道,已經有著皺紋的臉上帶著不明的笑意。

「帶下去吧,等他說出答案為止。」皇覃濯懶得搭理這種人,朝手下揮了揮手,將人帶了出去。

半個小時還不到,皇覃濯就得到了答案,看著手機上的那個名字,他的眼里散放出屬于嗜血的味道。

她的東西,誰也不允許動!

宋以然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麼一天,那個男人親自約她,所以這天晚上,在她一身光鮮的踏出房間的時候,房間里面已經亂成了狗窩,沒有人知道她今天有多麼興奮,恨不得將自己打扮成世上最美的女人,因為,她要見的人是他。

帶著眾人的注視,宋以然一身紅色的性感小禮服走進餐廳,目光一掠,就看見了坐在角落里的皇覃濯。她一直認為,他就是那種坐在角落里也會發光的男人。

腳步緩慢的走過去,她把握好每一分鐘,讓自己以最優雅的姿態出現在他的面前。手輕輕的抬起,穿過自己黑直的長發,宋以然笑笑,在皇覃濯對面坐下。

「你好……」宋以然竟有些緊張。

皇覃濯看了她一眼,冷聲道︰「你遲到了兩分鐘。」

「我……」她下意識地就要反駁,可是卻找不出理由。

「你,找我有事嗎?」宋以然這麼近距離的看著面前英俊的男人,心中的好感更是上升到爆表。她謹謹慎慎,生怕自己出現一點差錯,但是又不自覺的安心接受著四周看過來的女性的目光,以一種高傲的女主人的姿態。

抿了口白開水,皇覃濯開門見山的說道︰「你在打宋家股權的主意?」

剛到嘴邊的玻璃杯頓住,手沒有任何動作,整個人僵直在那里。宋以然的眼楮突然睜大,在觸踫到對方那凌厲的眼眸的時候,她突然又鎮定了下來,道︰「你為什麼這麼說,我可是對經商一點興趣也沒有。」

「你似乎對小唯很有敵意。」皇覃濯不緊不慢的問道︰「怎麼?以為請到關仁就可以心想事成了嗎?」

「你怎麼知道?」宋以然放下杯子,吃驚的看著皇覃濯。這件事情,昨天她才跟關仁說,怎麼今天他就知道的這麼清楚。

皇覃濯笑,冰冷的笑容帶著刺人的冰碴,道︰「我自然知道。」

「所以,你今天請我到這兒是為了宋以唯?」長長的指甲刺痛手心,她抬頭,看著這張思慕許久的臉,問道。

「我只是守住她的東西,不是你的,你強求也沒用,這個道理還希望宋小姐明白。」皇覃濯的聲音帶著他特有的清冷,不含一絲感情,仿佛從萬年冰川穿越而來。讓人听了冷颼颼的。

「哈哈,宋以唯還真是好命,都死了,還有這麼多人護著她。」宋以然笑,她竟然不如一個死人,這要她如何能接受?她活著的時候爭不過也就罷了,現在她已經葬身大海了,她竟然還是斗不過她。

玻璃杯破碎的聲音在餐廳中響起,皇覃濯的眸子漸漸變得更冷,他道︰「你敢咒她死?」

宋以然愕然,看著眼前失控的男人,心中極度的不平衡,只不過一想到宋以唯那個女人現在估計在被魚分食,她這心里就暢快了許多。

「那麼大的爆炸,那麼深的海,搜救里這麼多天,你還天真的以為她還活著嗎?」宋以然笑,是啊,活著是她最大的優勢。

冰冷的眸子瞬間就要散發出火苗,若不是顧忌坐在自己眼前的是個女人,皇覃濯早就一錘打了過去,他的女人,不允許任何人詛咒。

「為什麼你們都那麼在乎她,為什麼?」宋以然不明白,為什麼所有的好事都被宋以唯佔了去。

皇覃濯冷眼瞧著她,不作聲。

「呵呵,你現在是在擔心她嗎?我可記得去年可是你親自將她的胳膊卸掉的,瞧不出來,宋以唯那魅惑人的骯髒手段倒是不低。」宋以然笑得愈發開心。

「啪」的一聲,一個狠狠的耳光朝宋以然的臉上甩了下來。

宋以然被這一巴掌給打愣了,直到臉上的火辣辣刺疼的提醒著她,她這才用委屈的目光朝皇覃濯看去,盈盈的淚水馬上就要破眼眶而出,她不可置信的指著已經起身的他道︰「你竟然動手打女人?」

皇覃濯不顧眾人的目光,抽出餐巾,細細的擦著自己的手,嗤笑道︰「我不打女人,但沒說不打賤人!」

「你敢說那日卸她胳膊的人不是你,那麼宋以唯在你眼里也是賤人了?」宋以然大怒,受不了這種對待,朝皇覃濯吼道。

皇覃濯扔掉潔白的餐巾,朝她道︰「我只是看不慣她被別的男人抱,我的女人,只能我自己說,我自己動。」

「宋小姐長得不丑,定然能找到一個男人,你我根本不可能,我的這輩子,只會是她的!」皇覃濯扔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走了,剩下捂著臉的嬌柔女人,眼里恨意明明。

我的這輩子,只會屬于她,若是能夠重來,我不會傷她一分一毫,我會護她一世安穩,歲月靜好……

------題外話------

額,感謝區在評論里,因為題外話有時來不及寫,(∩_∩)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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