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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放你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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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上的溫柔觸感好似一團火把,頓時引燃了他內心的渴望,皇覃濯緊緊的將宋以唯箍住,火熱的吻似燎燃大火頓時將屋內的氣氛給燒了起來。

「放老娘進去,我要見皇覃濯。」忽然外面傳來一聲頗為「豪放」的話,打斷了屋內的一片高溫。「你聾了嗎?老娘要見皇覃濯。」

听見外面的聲音,宋以唯一愣,用力的掙開皇覃濯那幾近霸道的吻,氣喘吁吁的道︰「是婧婧。」這麼大嗓門,這麼大膽量,除了陳婧她不做她想。

「你放開我,皇覃濯。」腳依舊踩在他的拖鞋上,宋以唯不顧後果的在他腰上擰了一把,力氣之大,讓皇覃濯抽了一口冷氣。

「皇覃濯,你這個變態,快給老娘開門。」屋外的叫聲一聲大過一聲,皇覃濯一把將宋以唯扔在床上,帶著冰凍三尺的氣壓朝門外走了去。

門口的一堆保安頭大的看著面前暴躁的女人,一時也不該怎麼辦。

陳婧站在門口,朝著窗口就一陣叫罵,幸好這層樓沒有別人,要不然,非得給她吵死不行。

門從里面被打開,身著黑色休閑裝的男人抬眼,冷冷的看著門外的女人,長得不高,嗓門倒是挺大,他沉聲道︰「進來吧!」

陳婧白了他一眼,拎著包就朝里面進去。

「小唯。」目光在觸到床上那個消瘦的藍色身影時,陳婧的眼里酸酸的,跟進了沙子一樣難受。

「小唯。」她上前走到宋以唯的面前,將她從頭到腳檢查了個遍。

「哪里受傷了?嗯?我哥只是跟我說你住院了,你這個白痴,以前那些橫勁兒哪去了?」陳婧拉著宋以唯細細的手腕,又是心疼又是氣惱的道。

宋以唯一听,想來陳婧並不知道她是絕食才進的醫院,看來皇覃濯是將消息給封鎖了。

「我沒事。」宋以唯露出了這幾日唯一的一個笑容,看的皇覃濯有些恍惚。

陳婧摁著她的手腕,又捏了捏她的臉,大聲道︰「這就叫沒事?瞧瞧你這手腕,只剩骨頭了,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有人虐待你?」

陳婧轉頭瞥了一眼那個站在不遠處的男人,哼了一聲。

「你什麼時候回去?」皇覃濯在這里,宋以唯也不方便說話,只得轉移話題。

「你別給我轉移話題,說,是不是有人虐待你?」陳婧一直拉著她的手不放,視線若有似無的瞟了瞟男人,隨意的說道︰「怎麼,對我你也不說實話了?哎,小唯,要不你病好了搬我那里去吧,我哥在青城有個窩,你就搬去和我住好不好,你這樣讓我怎麼放心把你扔在這個狼窩里,當初你還說要找個能給你安全感的男人當依靠,現在呢,我看你就是找了頭白眼兒狼,安全感沒找到,反而弄了一身傷。」

身後的氣壓瞬間降低,一道冰冷的視線投到陳婧的身上,陳婧也不在乎,眼里閃過不屑的神色。

「婧婧,你怎麼要來青城?安城的工作呢?」听到陳婧說的這些話,宋以唯心中很暖,可是又很擔心,因為皇覃濯那個人,從來不會允許別人對他指三道四。

陳婧扔掉包包,拖過一張椅子,剛要說話,就听見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

「陳小姐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皇覃濯倚在門邊,銳利的視線掃過短發的女人,語氣沉沉的問道。他可不覺得那些話不是說給他听的。

「很好。」陳婧起身,正對皇覃濯,毫不膽怯的說道︰「皇覃濯,實話跟你說,當初知道小唯要嫁給你我根本不贊成,你捫心自問,當日你娶她可有一絲絲的真心,我知道你權大勢大,但是在我看來,你絕對不是一個好的結婚對象。」

「婧婧……」宋以唯拽住她。

「讓她說。」皇覃濯面不改色的制止住宋以唯,示意陳婧接著往下說。

「小唯值得懂她的男人珍惜,而不是你的摧殘,當日她莫名消失在安城,我就知道是你搞的鬼。皇覃濯,若有一日你失去小唯,我一點也不訝異。」

「呵呵,看來陳小姐很愛為朋友出頭啊!」皇覃濯的臉色越來越黑,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勢。

陳婧坐下,冷笑一聲︰「怎麼?想用強權來解決了我?還是解決我老爹的公司?」

「婧婧,你不是來看我的嗎?」宋以唯在一旁為陳婧捏了一把汗,皇覃濯比她想象的要狠……

「皇覃先生,我要和小唯說幾句悄悄話,你能不能先回避一下呢?」宋以唯發現今天陳婧的膽子格外大,似乎是一點也不把皇覃濯放在眼里。

皇覃濯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門剛被關上,宋以唯就扯住陳婧,叮囑道︰「婧婧,你今天太莽撞了,萬一惹禍上身怎麼辦?」

「小唯,你這個白痴。」陳婧走到門邊,打開一道縫隙,探出頭往外瞅了瞅。

「趕緊穿鞋。」陳婧招呼宋以唯,然後就拿出手機,不知同對方說了句什麼。

「婧婧,你要干嘛?」宋以唯被陳婧突然的改變給驚了一下子,她四處查看的模樣,跟一個間諜差不多。

「我要帶你走。」陳婧拉著她就往外走。

「逃不掉的,我這次住院就是和他賭……」宋以唯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陳婧捂住了嘴。

兩人趴在門後面,只听得外面傳來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宋以唯一個勁兒的朝陳婧使眼色,外面看得這麼嚴,根本就不可能跑出去。

「扣扣,扣扣」門板上響起了兩聲有規律的敲門聲,陳婧一笑,打開門,拖著宋以唯就往外跑。

「婧婧,你這是找死!」宋以唯太了解皇覃濯,這樣公然挑戰他的權威,肯定會得到他更狠的「回報」。

門外,,竟然不知不覺的多了一群人,將皇覃濯的人給控制住了,陳婧朝帶頭的男人笑笑,拉著宋以唯的手就朝這頂樓的天台上趕去。

「現在來不及說話,出去以後我再和你解釋。」跑樓梯時,陳婧見宋以唯一臉擔憂的模樣,笑著安慰她。

當雙腳踏過最後一級階梯,天台上呼呼的風將兩人的衣服吹了起來,耳邊也傳來一陣哄哄的聲音,陳婧朝馬上就要接近的直升飛機招了招手,那直升機的主旋翼帶動起不小的風,陳婧緊緊的拉住宋以唯,等待直升機降落。

逆著風前行,宋以唯的藍色病號服幾乎被吹了起來,她穿的少,被這樣的風一吹,有種搖搖欲墜的感覺。

「小唯,快上去,抓緊時間。」陳婧催促道,兩人艱難的朝直升機走去。

「兩位女士,早上好!」一聲從喇叭里傳出來的聲音讓兩人的腳步一停,陳婧眯著眼看了眼駕駛艙,心中疑惑。

艙門打開,一個白色身影從艙內走了下來,那人一身白色西裝,頭發雖是被風刮起,但是一點也不影響美觀。

「你把我的人弄到哪里去了?」陳婧將宋以唯護在身後,朝面前的男人問道。

「哎呀,原來這直升機是你的啊,小小年紀就這麼浪費錢,真是不好啊!」秦歌一副打量的目光看著面前短發俏麗的女人,心里月復誹道︰「這種敗家女,誰娶了她非得把家敗光不可。」

「小唯,玩兒夠了就跟我回去。」又是一聲讓人驚悚的話語,順著那冷冽的聲音的方向,宋以唯見到了一身黑衣的皇覃濯。

「既然你們識破了,那我無話可說。」陳婧笑笑,心里將一群廢物罵了個遍。

皇覃濯上前,一把將宋以唯拉到自己身邊,將手中的衣服披到她身上,抱起她就朝直升機走去。

「放下我,我要和她一起。」宋以唯的頭被風吹得頭疼,也不管皇覃濯的臉色有多黑,她掙扎著就要下來。

「秦歌會帶她。」螺旋翼撥動的風很大,皇覃濯先帶著宋以唯進了機艙。

秦歌站在陳婧的身後,笑道︰「小姐,自家的飛機讓別人坐了去,你不心疼嗎?」

陳婧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回道︰「你才是小姐,你們全家都是小姐。」說罷,就氣鼓鼓的朝機艙走去。

直升機載著一行四人,只一會兒的功夫就停在了一處空地上,待人看清時,才發現,那是一處私人停處。

攬著宋以唯下來,幾人隨著皇覃濯進了皇覃家的老宅。

顏如玉吃驚的看著站在面前的私人,又驚又喜的問道︰「你們怎麼回來了?不是要在那兒多休養幾天的嗎?」

皇覃濯看了眼短發女人,面無表情道︰「托陳小姐的福。」

「真好,這里好久都沒這麼熱鬧過了,你們先休息,我讓王嫂準備吃的。」

「跟我來。」皇覃濯示意宋以唯。

陳婧立馬上前拉住宋以唯的胳膊,一臉警惕的看著皇覃濯。

皇覃濯看了她一眼,沒有吱聲,帶著兩人朝樓上走去。

「今天晚上有事要忙活,你先休息一下。」他朝宋以唯說道。

宋以唯嗯了一聲,轉身就要和陳婧說話。皇覃濯見此,又冷著一副臉甩上了門。

客廳里,秦歌見皇覃濯下樓,面色鄭重的問道︰「這步棋你確定要走?」

「只是觀望,棋盤每天都在變,想法也在變。」皇覃濯回道。

晚上,皇覃家老宅里正專門舉辦迎接宋以唯出院的小型宴會,出席的大都是平日的好友。

臥室里,宋以唯一身黑色小禮服背對著男人站在窗邊,直接道︰「我不喜歡。」

「這是長輩的安排。」皇覃濯對著鏡子整理著自己的衣服,他伸手扯過一條銀白色的領帶朝宋以唯說道︰「過來幫我系一下領帶。」

宋以唯轉身,接過他手中的領帶,踮起腳為他系著。縴細的手指,熟練的動作,看的他又是心頭一動。

手撫上她的腰,讓她無比親密的貼在自己的胸口,他箍著她的腰,感受到她的僵硬,似上火又頗似無奈的說道︰「時間到了。」

陳婧坐在客廳里最偏角落的一角,目光在觸到樓梯里下來的那個男人的時候,白眼一翻,在心底罵了一句。

「陳小姐倒是跟宋以唯的癖好有些像,都喜歡窩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秦歌端著一杯酒在陳婧的身邊坐下。

陳婧懶懶的看了他一眼,懶得理他。

顏如玉見兩人下來,就將宋以唯拉到了自己的身邊,挽著她的胳膊說道︰「今天以唯出院我很開心,難得和你們這些小年輕們一塊同聚一堂,你們好好玩兒。」

「阿濯。」顏如玉轉頭看著皇覃濯,叮囑道︰「照顧著以唯。」

「哈哈,媽,你讓她照顧宋以唯,你難道不知道,害宋以唯絕食進醫院的正是二弟嗎?」皇覃清摟著一個女人從大廳外面進來,嘴角帶著邪邪的笑,陰冷的眼楮一直看著站在最中間的那對男女。

「阿清,你什麼意思?以唯不是生病住院的嗎?」顏如玉問道。

皇覃濯沒有理會,攬著宋以唯朝秦歌他們的方向走去。

「姐姐,你的身體好些了嗎?」跟在皇覃清身邊的女人,嬌柔的說道︰「媽媽說讓你不要鬧脾氣了,回家看看他們吧!」

宋以唯嗤笑了一聲,轉身剛要說話,就听身邊的男人說道︰「警告張女士一聲,若是再擅闖私宅,傷了我的人,我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不……姐夫,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我媽媽不是你想的那種人。」宋以然慌忙解釋道。

皇覃濯冷笑,視線落在宋以唯的左手腕上,目光瞬間變冷,道︰「與我無關。」說著攬著宋以唯就走。

陳婧坐在不遠處抿著嘴,目光一直落在宋以然身上,搖了搖頭,道︰「果真是,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啊!」

秦歌听了這順口溜笑了起來,見那兩人過來了,招呼著他們坐下。

「你家的那個」神仙「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不過,小唯,人家裝可憐的本事可是比你強多了!陳婧攬著宋以唯的胳膊調笑道。」那是她們母女的拿手戲!「宋以唯抿了一口酒,看著宋以然一副乖乖女模樣隨在皇覃清的身邊。」你們女人真是麻煩,一點小事弄得跟深仇大恨似的。「秦歌听見兩人的對話感嘆了一句。

兩人停止了言語,兩道銳利的目光朝他投去,帶著冰冷的溫度,看的秦歌一怔。

陳婧收回視線,滿臉鄙夷的樣子說道︰」偏偏你們男人就喜歡這種。「

皇覃濯整個人仰在沙發上,眼楮看著因為和朋友才一起才有情緒的宋以唯,淡淡的開口︰」太絕對。「」是嗎?但願你是例外的。「陳婧放下酒杯,拉著宋以唯走到了外面的泳池旁邊。

秦歌的目光一直跟著兩人,落在短發女人的身上。他一邊笑,一邊朝皇覃濯問道︰」安城的陳家?「

皇覃濯點頭,意味深長的看著秦歌,道︰」有興趣?「」花錢太猛,沒興趣!「秦歌搖頭,一架直升機都被這女人當兒戲,這不是敗家是什麼、

……

送走陳婧,宋以唯轉身,恰巧撞在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他身後的男人身上。她垂眸,轉個轉個方向要繞過去。」宋以唯,我們談談。「男人開口。

宋以唯抬腳就走,語氣淡漠的回道︰」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如果我放你自由呢?「男人轉身,盯著女人的背影。

宋以唯不耐的笑了聲,說道︰」又要表面上放我自由,暗地里找人整我?「」不是,我給你所有的自由,除了離婚。「皇覃濯雙手插在風衣里,暗黑的天色中,他的身影顯得格外俊偉。

宋以唯轉身,定定的看著他,眸中黑亮,她問︰」你要我如何信你?「

他忽的笑了起來,嘴角微揚︰」你會相信事實的。「皇覃濯上前牽起她早已發涼的手,帶著還有些呆呆的她回去。

洗完澡,宋以唯坐在床上發呆,思考著皇覃濯今晚說的話。

皇覃濯從浴室里出來,一邊擦著頭發,一邊打量宋以唯,見她發呆,他蹙眉,問道︰」你認床?「

宋以唯搖了搖頭。」幫我擦擦頭發。「他在床邊坐下,將毛巾遞給他。

宋以唯接過毛巾,半跪在床上,不輕不重的幫他擦著頭發,目光沒有焦點的在屋內掃射著。」明天開始,你可以決定自己要干什麼,我不會干涉,沒有人會跟蹤你,你自由了。「他說道。

她的手一頓。接著又擦了起來。」不信?「他超前,看不見她的表情。

宋以唯依舊沒有說話。

他一把將頭上的毛巾奪了下來扔了出去,轉身,雙手箍住她的腰,將她撲到在床上。」這種走神的表情以後不準在我面前出現。我放你自由,條件只有一個。「他伸手撫上她的心口,說道︰」這里,只能住進我一個人。「

身上的重量驀然減輕,宋以唯回神的時候,皇覃濯已經起身。

良久,她才坐起來,淡淡的回道︰」我答應。「

皇覃濯的話果然算數,第二天上午,宋以唯一身輕松的從老宅出去,開車在市里轉悠著。她太想念這種自由的味道了。轉了一圈,她在一家花店門口停住了,花店的門口放著停業的牌子,而那牌子的旁邊簇擁著幾株百合。母親的忌日快要到了,當年宋衛國出軌的事情她一定是知道的吧,只是終究沒有說破。

看著門口的那張牌子,宋以唯突然做了一個決定。

……

青城某家咖啡館,陳婧吃驚的看著宋以唯,大聲道︰」什麼?你要開花店?「

宋以唯點頭。」還不如開個咖啡館呢,多有情調,開個花店,你就是有錢沒地花了!「陳婧一個勁兒的搖頭。

宋以唯無奈的笑道︰」這只是一個愛好,我媽很愛打理花,我也學了不少,再說,我可以接稿子啊,生活不會太無趣。「

陳婧笑了起來,說︰」你比我還缺乏身為富人的自覺,我覺得要是換成你妹妹,估計早就安心當她的貴太太去了。「」女人總要**些才好!太過依賴男人,總歸不是太好。「宋以唯接道。

接下來的幾天,宋以唯從找房子到裝修,忙得不亦樂乎,閑散下來的時間少之又少,每天回家幾乎是倒頭就睡,但是早晨卻又能在他的臂彎里醒來,他這些天的老實讓她很是滿意。

這天晚上,她剛打開郵件,幾封郵件就躺在那里,她瞄了一眼時間,都集中在前幾天,一一的打開,無非是正常的匯報,只有最後一封,簡練至極︰」你出事了?「

她回復道︰」無事,只是很忙。「

點擊發送以後,她整個人後躺,窩在沙發里,疲憊的神經緩緩的放松了下來。這幾天實在是忙極了。」回來了?「皇覃濯進門就見宋以唯懶散的窩在沙發里,他上前,將筆記本抽出來,打橫將她抱起,放到臥室的床上。」花店的事情怎麼樣了?「皇覃濯月兌了外套,與她並排躺在一起。

宋以唯睜眼,歪頭瞧了眼身邊的男人,回了句︰」還好。「

男人嗯了一聲。

兩人這幾天的相處模式大抵都是這樣,他不再那麼霸道,她也不再那麼淡漠,一切似乎都在隨著時間的變化而變化。

這天傍晚,宋以唯從建材市場出來的時候已經六點半了,她平常都在六點多回家,這次因為忙過了頭,稍微晚了些。她剛開出去不遠,手機就響了起來。」媽。「來電的是顏如玉。」嗯,西城超市的牛女乃?現在嗎?嗯,好吧!「

掛上電話,宋以唯調轉方向又往相反的西邊開去,西城超市,顧名思義是在西邊了,繞大半個城去買牛女乃,還真是折騰人啊!

跑了半圈,宋以唯終于趕到了西城超市,她直奔女乃制品區,結果卻被告知,那種牛女乃只在周三賣,而今天是周四。

宋以唯看了眼手表,已經七點半了,而她一個勁兒的耍著車技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八點多了。

從車庫里出來,一個高大的身影就站在屋外,宋以唯走近這才發現站著的原來是皇覃濯。」你怎麼在這里?「宋以唯問道。

皇覃濯黑著臉扯過宋以唯就往家里走。宋以唯掙開他的手問道︰」媽呢?「」找她干嘛?「皇覃濯問道。」她要我幫忙買的牛女乃沒有賣的,我要和她說一聲。「宋以唯回答。

就在兩人站在那僵持的時候,顏如玉從廚房里出來了,道︰」以唯回來了啊!「

宋以唯點頭,說道︰」媽,超市里只有星期三才賣那種牛女乃。「

顏如玉驚訝的抬頭,繼而又疑惑的說道︰」難道是我記錯了?「

宋以唯點頭。」跟我回去。「皇覃濯拉住宋以唯的手就將她往樓上扯。

男人的氣力極大,宋以唯無奈,只得跟著他走。」以唯,待會兒讓王嫂給你送飯上去。「顏如玉看著兩人拖拉的身影,朝宋以唯說道。

宋以唯看著皇覃濯黑著臉將自己拉回房間,心中浮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關上門,轉身接過她的包扔在沙發上,皇覃濯面正對著他,臉色有些難看。

宋以唯約莫他這時候心情並不好,心中卻又想不到他是為何?難道是自己回家晚了?可是他不是說過給她自由嗎?」以後盡量早回家,即使晚了,也要打個電話。「皇覃濯看了她許久,這才憋出一句話。」嗯?「宋以唯倒是很奇怪,本來以為他又耍脾氣,沒想到這次竟是……

見他抬腳朝又要朝外走,她應了聲,嗯。

心中沒有感觸是不可能的,難道他剛才的臉色,真的只是因為她回家晚卻又沒有告知他?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花店裝修已經基本完工,現在只等著開業了,忙活了那麼多天,宋以唯終于有空歇歇了。

舒服的伸了個懶腰,宋以唯下樓去吃早餐,結果就在三樓的樓梯口看見了已經許久不見的皇覃清。皇覃家的老宅有四層,二層住著皇覃厲和顏如玉夫婦,皇覃清住在三樓,皇覃濯住在四樓。」弟妹在這兒住的可習慣?「皇覃清也看見了宋以唯,干脆停住腳步。

宋以唯點點頭,不想太多的與這人交流,他太過陰冷的眸子總是讓人難受,再者,皇覃清的手段她早已見識過,這種人還是離得越遠越好。」是嗎?這里可是吸血鬼的靈柩,我還以為住不得弟妹這樣的人呢!「皇覃清抿唇笑道。

腰上攬過一只手,皇覃濯提醒道︰」不是去吃飯?「

宋以唯點頭,跟著他走,可是腦海里不知為什麼就記住了」吸血鬼的靈柩「這幾個字。」離他遠些「他親昵的湊近她的耳朵,低聲叮囑道。

今天吃早飯的人特別齊,顏如玉高興地笑道︰」難得人湊得這麼齊,你們先吃著,我先上去照顧你們爸爸。「

宋以唯听見顏如玉這麼說,這才記起這棟老宅中還住著皇覃厲。而皇覃厲的身體狀況貌似並不樂觀。她轉頭看著端著盤子上樓的顏如玉,心中閃過一絲疑惑。」吃完飯去哪兒?「皇覃濯問她。

宋以唯這才收回視線,抬頭,正見兩個男人齊齊的瞅著她,她朝皇覃濯答道︰」去店里忙活忙活。「

他點頭,嗯了聲,道︰」我陪你。「

皇覃清見一臉邪笑的看著兩人的恩愛模樣,陰冷的眸子閃過精光,他呵了一聲,笑道︰」是該多靠近花,要不然,這里腐爛的空氣,弟妹怎麼會受得了呢?「

宋以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皇覃濯牽起她的手朝外走,走到一半,停住對身後的人說道︰」滅了,就不會有味道了!「兩兄弟一句一句的話,就像在猜謎語,宋以唯是一句也听不懂。

什麼腐爛,什麼靈柩,弄得皇覃家老宅跟個吸血鬼老巢一樣。

……

花店里早已裝修完,里面現在已經擺上了花架子,就等移入花草,正式開業了。」這個高架子不能放在這里。「」這個架子要移到右邊「」……「

宋以唯搬著架子哼哧哼哧的移動著,而施號發令的人正站在門外,一件件的指揮著。」你學過花藝?「宋以唯問道,要不是學過他怎麼對花架的擺放這麼精通。

皇覃濯搖頭,道︰」選修過美學。「

宋以唯了然,搬著花架接著干。」小宋啊,這是你男朋友?「隔壁婚慶店的老板張大哥出現在門口,好奇的眼光打量著站在門口滿身貴氣的皇覃濯。

皇覃濯听見男人的聲音,臉頓時又拉了下來,黑著臉看著店中忙活的宋以唯。

宋以唯笑了笑,點了點頭。當然,她沒有忽略某人越來越黑的臉。

張大哥瞧見宋以唯搬著花架子忙里忙外,而她的男朋友卻一手插在褲袋里,閑散無比的指揮著,不由得上前對皇覃濯說道︰」年輕人,這種體力活都是男人干的,小宋一個人肯定應付不過來!哎,這年頭娶個媳婦都不容易,你再讓你媳婦干活兒,這說不過去。「

皇覃濯听著張大哥的話,這才注意到那些架子的確是很重,可是讓他直接去踫,他又有些猶豫。」你在這兒干嘛呢?家里的活還沒干完呢?回家又想跪鍵盤是不是?「就在皇覃濯猶豫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幾聲大嗓門,身旁的張大哥一听,立馬灰溜溜的回去。

宋以唯看著這對搞笑的夫妻,心中不禁聯想到,若是有一日,皇覃濯也能跪鍵盤,那該是多麼詼諧的一個場面。一想到那個場景,她就嗤嗤的笑了起來。

皇覃濯不解她為何突然笑了起來,只是他不否認,那笑真的很真。」有沒有,圍著的東西?「他看了眼隔壁門口那跟在老婆身後忙活的張大哥,上前朝宋以唯問道。

宋以唯嗯?了一聲,不明白他的意思。」算了!「他直接伸手拿過宋以唯手中的花架,朝已經設想好的位置走去,花架上的灰塵將他的黑襯衣上抹了好幾道,看起來髒得特別明顯。」你……「宋以唯其實是有些擔心的,他這人的潔癖太過嚴重,尤其是黑白對比這麼明顯。

皇覃濯將襯衫的袖子挽起,見宋以唯站在一旁發呆,他皺眉,道︰」發什麼呆?「」沒事。「她低頭,也利索的忙活起來。」過來給我擦擦汗。「」能不能換一條毛巾?「」算了,就這條吧!「

一上午,宋以唯就拿著毛巾跟個小丫頭似得跟在皇覃濯的身後,忍受著他的大少爺脾氣。」回家。「當一切東西都已特別順眼的姿態擺放整齊以後,皇覃濯拉著宋以唯就往車里塞。

見宋以唯還在磨蹭,他催促道︰」三十分鐘內必須到家。「天啊,他忍受不了這一身的灰塵了。

宋以唯嗯了一聲,踩了油門就往前趕。

車剛停下,皇覃濯就快步下車朝樓上走去,而王嫂見皇覃濯回來,話還沒說出口,就見皇覃濯風一樣上樓。」少夫人,您中午想吃什麼,夫人有事出去了,特別交代我問您一聲。「王嫂禮貌的說道。

宋以唯看著早已沒影的人,搖了搖頭,笑道︰」我自己就行,麻煩你了。「

王嫂還想再說什麼,宋以唯卻是走在前頭了。

浴室的水嘩嘩的響著,宋以唯只覺好笑,估計他得在里面呆個一兩個小時,換了件衣服,她又將自己埋進了廚房。

皇覃濯之前倒是听見了屋里有動靜,可這時出來,卻是連個人影也沒看見,下樓時剛想問王嫂,結果就看見她端著一盤菜往外走。」你在做什麼?「他問,沒事怎麼跑廚房去了,廚房那味道可不好聞。

宋以唯放下菜,頭也不回的回道︰」謝謝你。「

皇覃濯就坐在餐桌旁,看著宋以唯系著圍裙前前後後的忙活著,他的目光很不自覺的就會被她的身影帶動。」看我干嘛?「宋以唯皺眉,被他那雙眼楮看著,一般人可是受不了的。

皇覃濯剛要說話,就被巨大的推門聲給制止了。皇覃清一身戾氣的進門,見到餐桌旁系著圍裙的女人和冷著臉的男人,他目光一頓,似乎是很訝異。但隨即就帶著風上樓,陰冷的氣息讓人生寒。

四菜一湯,皇覃濯看著桌上的菜,抬眼問道︰」這算是犒勞?「

宋以唯點頭。

他拿起筷子,夾了一口洋蔥雞蛋,面不改色的道︰」換種方式比較好。「

臉刷的紅了,宋以唯低下頭,幾乎要將頭埋進了碗里。」說來,時間也不短了「他咬看了看她的發頂,夾了一塊肉放在她的碗里。」滾!「宋以唯從牙縫里咬出一個字。

皇覃濯這次並沒有生氣,反而心情不錯的微笑起來。

下午,皇覃濯有事回了公司,宋以唯下樓,正準備去花店,結果就在二樓看見了一個身影。

輪椅上的男人安靜的靠在窗邊,眼楮也望著窗外,宋以唯止住腳步,看著開著的窗戶,心中有些猶豫,現在是初春時節,雖說天氣已經回暖,但是今天的氣溫並不高,這樣吹風,貌似不太好。

想了想,她終究還是邁步走了過去,身子蹲下,將地上的毛毯撿起來蓋在他的腿上。」額,要幫您關上窗子嗎?「宋以唯站在窗口,那風吹得她發絲凌亂,俯身看著輪椅上的男人,她小心翼翼的問道。」回屋,回屋。「皇覃厲無神的眼楮看了一眼宋以唯,指著旁邊的屋子說道。

宋以唯看了眼空無一人的走廊,心里有些毛毛的,可是對上皇覃厲那如死灰一般的眼楮,她點了點頭,推著他進了房間。

上一次和皇覃濯進這個房間,宋以唯根本就沒有注意過里面的擺設,這次進來,她才發現,房間里的擺設處處透著一股蒼涼,雖是簡單至極,但是隱隱的總給人一種蒼涼氣息。」手……手……「皇覃厲開口,朝身後的宋以唯說道。

宋以唯一愣,在他身旁蹲下,看著他依舊凌厲的面龐,疑惑的問道︰」您在跟我說話?「」手。「皇覃厲的臉上沒有表情,眼楮內一片死灰。

宋以唯猶豫著將手掌攤平在他的面前。

冰涼的觸感讓還處在雲里霧里的她回神,一枚精致的銅錢躺在她的手心里,年歲已久的銅錢被一條銀色的鏈子串著,倒也不沖,看起來還是很順眼。她詫異的抬頭,看著皇覃厲,目光之中盡是不解。」秘密,秘密……「皇覃厲收回顫顫抖抖的手,神志不清的躡嚅道。」少夫人,您怎麼在這里?「王嫂站在門口,吃驚的看著蹲在地上的宋以唯。

宋以唯握緊手中的東西,收起剛才的神色,面色嚴肅的看著王嫂道︰」我還想問一問王嫂,為什麼讓爸爸一個人在窗外吹風,連毯子掉到了地上都沒有人管?媽不在家就沒有人管爸了嗎?「

王嫂不料宋以唯會是這種反應,趕忙出去將外面的窗子關上,恭敬的回道︰」是我疏忽了。「」王嫂,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只是每天看媽對爸那麼上心,萬一爸再被風吹出個好歹來,你說這責任放在誰的頭上?「宋以唯嘆了口氣,叮囑了王嫂幾句,握著手中的東西走了出去。

王嫂目送那身影一直轉過樓梯,這才上前,將門關上。

花店里,宋以唯摩挲著手中的銅錢久久沒有放手,這銅錢雖是年代久遠,但是看起來並不像是古代的那種銅錢,沒有特殊的花紋,只有銅錢口上下並排的兩個字︰」皇覃。「這銅錢,倒更像是自制的。

皇覃家還真不是一般的特別呢!」小唯,我就猜你肯定在這里。「一片陰影落下,陳婧站在門口,嘴上帶著大大的笑容,趁在她俏麗的面龐上,整個人都帶著一股喜色。」什麼事情這麼高興?「宋以唯將東西收起問道。

陳婧神秘兮兮的道︰」你還不知道吧?我有一個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訴你!「」放!「宋以唯笑道。」你才放呢!「陳婧白了她一眼,扯過一把椅子坐在她身邊,呵呵著止不住笑聲的說︰」小唯,你們家的老巫婆被抓了!你說,這是不是一個好消息?「

宋以唯瞪大眼楮,滿臉不可置信的問道︰」張美麗被抓了?你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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