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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斷了線的風箏

酥胸半露,雙臂外露,雙腿外露,眼看著身上的白色浴巾緩緩下滑……

「色豬!放開我!」春花怎麼能輕易忽視掉兩人的危險距離呢!健壯的身體包裹著她,身上的浴巾經受不住彼此身體的廝磨……紐帶逐漸崩開!「你放開啦!」

好吧,吳毅原本好意的想提醒她,此刻浴巾就是靠著兩人的貼合才沒徹底掉光光的……既然,老婆大人連打腳踢下命令,「好的。」恭敬不如從命。

下一秒,跟預見效果基本沒出入。

「哇!你轉過頭去!」

春花快要被溫泉水煮熟了……慌里慌張的將浴巾再次裹好包嚴,大勢已去,該曝光的沒一處落下的。她真後悔自己之前瞎賭氣,她真不應該被臭豬的激將法算計,這下好……原以為能瀟瀟灑灑大大方方的泡個溫泉,展現她實際奔三年齡的成熟魅力……現在真是自己挖坑往下跳自找苦吃。

賠了夫人又折兵。

「噗!」

「笑什麼笑~還不都賴你!死豬!」

吳毅也不想笑呀~是看著春花的大紅臉大紅胳膊,真的說不上來的滑稽嘛~如果不知道春花真實心理年齡還好,這不是知道嘛,看著眼前人,想象著一個二十大幾的剩斗士在自己面前的扭捏羞澀樣兒……他不笑才奇怪呢。

身體輕輕靠向石沿,努力將臉部的肌肉拉平,「剛剛不是你說大女子不拘小節,何患無夫?難道是我听錯了~」

「哼!搞笑!我要是拘小節你認為你現在還能享受這溫泉時光嗎?」春花被吳毅點到要害,很糗耶~這樣硬著頭皮拽道理,她也感覺沒底氣,很失面子,很失風範~

嗨……春花也不想呀,她就是做不到坦胸露背面不紅臉不羞的嘛~小腳往後扯呀扯,直到踫到另一頭的壁沿才被迫停下。

听著水流緩緩滑動的聲音。看著逐漸模糊在視線中的春花,吳毅趕忙投降放軟話語,「是是是,謝謝春花寶貝饒為夫一命。放心啦,為夫只是單純的想跟你享受一下二人時光罷了~」既然以前想清楚要等春花長大,自然不會設想太多。

堅持高調的與春花二人共浴是為了打破一些人的最後底線,保證他們二人在春花中學期間少出紕漏。進來後逗她,純粹感覺打情罵俏很好玩,為了不太無聊而已。

「這還差不……」多。

「怎麼了?」聲音戛言而止?吳毅不知道是離的太遠沒听清尾音,還是春花的話沒說完?霧氣縈繞中很難看清春花臉上的神情,傳到耳邊的情緒明顯從開心到……驚愕?!

「沒怎麼,我王春花大大方方沒什麼好怕的,我這就過去找你。」聲音都像是在吼的節奏。

「是不是泡溫泉不舒服了?你待著別動。我去找你。」就是不對,就算離得遠一些,也用不著吼著說話呀~明明能感受到春花清晰的情緒變化……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邊想著,邊快速的朝對面跑去。

離近,入眼簾的卻是一張微微輕笑的臉。

「我沒有不舒服。逗你玩的!誰讓你也逗我,這叫以其人之身還治其人之道,懂不?」

「真的?」吳毅還是不太信,眼前是那張戲耍別人的調皮樣兒沒錯,只是為什麼自己來到春花跟前……她的手會躲到身後呢?春花一般整蠱,都會有順其自然伸出小指頭猛戳自己胸膛的小動作,這次……

吳毅伸出雙臂向春花背後探去。不過半路被截了回來,握住春花的雙手上上下下打量半天也沒現什麼異常……

「你這是干嘛呀?難道還怕我私藏了什麼寶貝不成,放心啦,我們彼此不是透明化的存在嗎?有寶貝也會主動告訴你的!」

「哈?誰惦記你的寶貝呀~」吳毅拉著春花的雙手在水中晃了晃,確實沒什麼不對的地方,一時間懷疑自己太敏感了。是的呢。他和春花彼此間都沒秘密,都承若會共同面對生活中的酸甜苦辣……

想太多吧。

「那你惦記什麼?」

「還惦記跟你聊聊天,談談事,商量商量……我說,你是不是也現謝……」

「就說話。沒別的了?!」

「不然呢?」被春花這麼一問,吳毅乍一下還真沒反應過來,他一心想著好好聊聊「忘我散」的事……對呀,不說怎麼聊,不然呢?

結果吳毅的回應,不知道短短三個字什麼地方能惹春花不滿的,留下了一水的落寞、委屈、孤單。

看著這樣低頭靜默的春花,吳毅心中的弦又崩起來了……好好的又是怎麼了?這次見面春花……「我是哪里做的不對了嗎?」先認錯總不會錯吧~

雙手剛欲攔住水波間的縴腰……便被一把揮開?

劈頭蓋臉傳來的就是春花震天吼的咆哮,「放著這麼好的氛圍,視而不見;放著這麼豪華的總統套房,視而不見;放著我這出水芙蓉的美嬌娘,視而不見;難道我在你眼前晃悠半天都是入不了眼的了?蠢豬,我沒見你撞樹上呀!你難道轉型變異啦!」

「啊?這……」吳毅模不著頭腦了?

「啊什麼啊?我感覺自己育的也挺春色撩人的呀,難道你沒看見嗎?」

「我看見了。」是挺凹凸有致的,這個時候說這些干嘛?吳毅只想好好說說話,現在是再鬧哪一出?不會又是出的什麼整蠱難題,逗自己玩呢吧?

「那就是不合你的脾胃,配不上你的審美?我現自始至終你跟個沒事人似的,這不符合常理呀,跟電視上演的一點都不一樣嘛~是不是你吃慣了山珍海味看不慣我這清粥小菜了,嗯?!」

「你這些話,都是跟誰學的呀……」吳毅一下子根本沒辦法把這些驢唇不對馬嘴的話,前後聯系起來。只是前面的小身影已經把他逼坐在溫泉池里……水沒胸口,一時的心懷不暢。

「哦,你沒否認是不是,你就是看不上我是不是,難道我只配當你的精神伴侶嗎?我是說你以身體上的需求找別人,如今看來。是不是得寸進尺泄過度才對我一點想法都沒有?!」

哈?吳毅算是徹底听明白前因後果了。

不能怪他良久才想到好不好,明明某女羞澀的表情尚在眼前,這麼一會兒思維也太跳躍點了吧……解釋為上,「我沒有找別人。我們在一起舒心快不最重要嗎?至于什麼其他想法。我沒有往那方面想自然不會起什麼生理反應……也不是~我也不知道怎麼跟你說了~你不是說滿18周歲才會想什麼實質關系嗎?你今天怎……」

「停停停!就算我不懂男人好不好,那現在我推翻之前的話,不用18歲了。」

什麼?!吳毅身體後仰,一口水嗆入肚月復鼻腔,渾身的酸麻,「春花?你到底怎麼了?泡個溫泉泡傻了吧?咱們出去再聊。」

「我認真的。我都不怕吃虧,你怕什麼,你又沒有損失。」話落,春花俯身撲去,濺起滿水的亮花。

吳毅被突來的沖擊一撞。一時鎮在當場,表情漸有不悅一色,「我是沒損失,你還不知道為了誰嗎……」他不喜歡听到春花說出這般的話。

與此同時,更能證明春花極不正常。不悅也就那麼一段,吳毅暗自批判自己的毛躁,擔憂之心馬上涌現滿滿的關懷,尤其,春花果真被自己凌厲的氣場嚇到了……

「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不該說那樣的話。我知道你是為了我,我知道你是真的愛惜我,我自己的情況我自己最清楚呀,你看古代12歲的女孩就能出嫁了,我這都快15歲了,以的。」

「春花~」不知為何。吳毅再次感受到的竟是濃濃的悲傷……後面的話想說卻梗在咽喉,一時間只能先將春花攬入懷中給予安慰,尋求答案。怎麼了,春花你到底是怎麼了?有什麼事情說出來一起分擔,就像以前一樣。好嗎?

「你是不是認為我什麼都不懂都不會,很麻煩……我很努力的,我知道你以前想教我的應該是舌吻,那個時候我笨確實什麼都不知道,現在不同了,我惡補了好多知識,真的。」

明顯有輕微的顫抖自胸前傳來,哭了?「乖,不哭,不要想太多。沒有你說的那些事,我喜歡你,自然很願意教你,我珍視你,自然不會煩你嫌你。」

「嗯。」

「那能告訴我生什麼事情了嗎?」吳毅這段時間一直跟春花在一起,他也不確定是不是又出現什麼不控的事情,鑒于春花的異常反應,必須問清楚。

從吳毅第一次見春花開始,她在他的眼中就存在太多的大喜大悲,每次應該是很難讓人承受的心里挑戰,她都會很快的恢復爛漫開朗,真的真的心中毫無芥蒂嗎?不要總是佯裝堅強,他也希望有機會傻傻的多安慰春花幾次……每次春花總是在幾不查的時限里完成自我調節,吳毅便分不清那笑容里的其他成分了。

初次見面,短短幾分鐘後,便開懷大笑揚言將自己拿下;軍訓奇遇,僅僅一晚後,再次看到的又是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王春花;震區救災,明明心中後怕,對未來能再次莫名出現的時間交錯擔憂……卻不知何時再次漸漸恢復成讓人放心的存在。

這會兒呢……是又生什麼他沒能參與進去的奇異事情嗎?!這樣才說的過去,一直以來,也是只有這些模不到邊際的事情才能讓春花過度失常……

「春花~」

「我擔心自己過不了18歲,我忘記告訴你,我是18歲生日那天重生回來的。」

「……」為什麼之前沒提,沒擔心過,現在為什麼有無端提起?什麼都不管,這些太荒謬了!他不能接受!失去春花的所有能性都是不存在的!

「重生重生,世界上真有這麼好的事情讓我此生擁有更多,擁有你嗎?書上的重生,我看了,都太快、太控、太人定勝天、更不真實了。18歲重生,18歲會不會就是我生命的坎呢~我也是突然想到的。你不是說見過全身熒光幾近透明的我嗎,我當時還在想,會不會很美很夢幻……剛剛我看到了,我的雙手在水中隱現出晶瑩的光,真的好美~只是……剎那間便不見了,吳毅你那時在我身邊就好了,真的好美呢,估計比你見到的更要吸人眼球。惜……不能用這個方法俘獲你的心了。」

原來把手藏起來是因為那個……俘獲他的心嗎?他的心已經不是他自己的了。春花不見了,他何去何從,留下的人必須雙宿雙飛,在他的世界里沒有形單影只這個詞。

環在春花腰間的雙手已經緊握到莫木無感了。

「誒呀!開心一點嘛!你知道我都是個馬上晉升‘黃金剩斗士’的人了,我饑渴難耐,我色迷心竅,我被你真心俘虜,你就從了我吧!」

「……」听著募得變換語調的話,吳毅心中莫名的痛,又是如此,春花永遠都是那個解月兌出來開導別人的人,永遠給別人寬慰。是真的解月兌了嗎?吳毅是要開心,開心代表一切會順利,會萬事大吉。

在不預計的將來,春花能留下能把控的只有「自私」。是她自私的把吳毅一同卷入了時間競技場,是她自私的想要在吳毅身上留下自己的影子,是她自私的要讓吳毅永遠記掛著自己,是她自私的現最對不起的人會是吳毅。她為太多的人做了太多的事,唯獨沒顧慮過吳毅。

就如此刻,她不想帶著假面具了,她想將自己的負重找人承擔,「對不起,對你我做不來應對自如無所畏懼的樣子了,我現在很害怕,我希望你能幫我,我要成為你的人是因為我怕有一天自己不在了,或許你還有能記得我、惦著我、想著我、念著我。對不起,我知道這樣很自私,讓你獨自付出情感得不到回報……也放心吧,或許隨著我的消逝,你對我的記憶也會一起不見,那樣應該對你更公平……劇本一般都會這樣設……唔。」

吳毅听夠了,他不想再听下去了,沒有什麼以後不以後,現在春花願意依賴自己,現在他就要得到她。人要在他身邊,心要在他心上,記憶要在他腦海,統統所有都是他的,是甘是甜他承受,只有福沒有禍,所有的事情他來扛。

「吳……唔。」

春花再要說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了,全數封在吳毅的口中,封在吳毅極近失神的心頭。她不明白為什麼好好的心情瞬息萬變,她不明白為什麼跟吳毅在一起的時光總會出現差錯,她不明白未來的路到底還能不能腳踏實地的走下去,在親眼目睹自己一觸即散的身體後。

像斷了線的風箏,捉不住線的開端,找不到線的盡頭……

總是被吳毅擁著,那不住的暖心安逸在陣陣襲來……

又何須再說,只要她願意依靠,吳毅的心一直在那里,值得信賴。所有事情也已心靈相通心領神會了。

吻霸道掠奪沒有節制不見盡頭,手上的動作溫柔輕膩與吻得情緒形成鮮明對比。說吳毅心中不怕,不真,他對于不預見的事情也怕,吻中舌搗的甜蜜亦讓他真實心安,手下溫柔環起的嬌軀卻不能輕易踫碎。他不是對她沒有想法,是看的太珍貴。

穩健的步伐帶著芬芳進入內室,他不能讓她在室外被夜風侵襲,他會盡力給她留下一段真摯的情。

星空璀璨,薰衣草陣陣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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