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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2【故意找茬】

殘情和殘愛就那樣對望著,兩個人誰也沒有再說話。

看著那張自己日思夜想的臉,殘愛的心疼得幾乎在滴血,可她不管有多痛苦,都必須要這樣做。

只有這樣做了,才能夠讓殘情一輩子都過上自己想過的生活。

當初殘情之所以娶她,也不過是為了拿到兩極丸的解藥。

如果用這樣的婚事來束縛住殘情的話,殘愛從心中就不願意。

她愛殘情,從心底也想和他廝守終生。

但是如果不能夠給殘情他想要過的生活,那麼殘愛寧願放棄這樣的愛,放棄自己想要和殘情長相廝守的想法。

只要殘情能夠快樂,只要殘情能夠好好的,那麼就讓她用這個失憶的借口,成全殘情的心願吧!

「公子以後還是不要來軟香閣了,這里……不適合公子!」

殘愛終于開口了,映著燭光,能夠看到她的臉上沒有任何的神情,但是眼中卻有著說不出來的苦澀。

這一生,她注定了要為面前這個男人心傷一輩子,只是能夠擁有一個這樣讓她不顧一切深愛的男人,是不是也是一件難得的幸運呢?

「你不讓我再來,我一定不會再來!」

殘情看著殘愛,似乎想要從她的臉上捕捉到哪怕是一絲一毫地眷戀,或者是舍不得,亦或是是曾經屬于殘愛的表情,只是他失望了。

從進來到現在,殘愛一直就是這樣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除此之外,沒有再露出任何別的神情。

他的心中有著細微的疼痛,到底是什麼原因讓殘愛選擇了忘記過去,選擇了忘記他。

真的像她說的那樣嗎,過去是屬于不快樂的,所以她寧願忘記了也不願意再記得。

只有現在才是她想要的開心生活,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殘情覺得自己不能夠這樣自私,只為了讓自己的心里好過,就一定要讓殘愛在忘記的前提下承認自己的身份。

「夜色不早了,公子還是早點回去吧,香兒也要早點休息了!」

殘愛淡淡地說著,走到一邊的門前,打開了房門。

低著頭,沒有再去殘情的臉色,她的心在流血,可臉上還要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這對她來說是一種折磨,可一想到只要自己永遠都不承認殘愛這個身份,那麼殘情也許就能夠真正地放開心中的事情,過上開心的生活了。

只要這樣一想,殘愛的心中就有了動力,讓殘情幸福,這是她現在活下去的最大動力了。

面對殘愛這麼明顯的逐客令,殘情也不好再說什麼了,最後看了殘愛一眼,從身上掏出了一塊玉佩,放在了桌子上。

「這個……本來就是我打算送給殘愛的,雖然你已經忘記了以前的事情,但是我還記得,所以,我還是把這一塊我娘留給我的玉佩送給你,是留還是丟,你看著辦吧!希望你真的能夠得到你想要的開心生活!」

說完,殘情快步離開了殘愛的房間,身形靈活地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了。

關上房門,殘愛坐在桌子前,顫抖著雙手拿過了殘情留下來的玉佩。

他說,這是他本來就要送給殘愛的玉佩。

他說,這塊玉佩是他娘留給他的東西。

他說,希望她真的能夠找到自己想要的開心生活。

想著想著,殘愛的眼淚就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

曾經在血營中,只流血的她,現在卻捧著一塊極其普通的玉佩不斷落淚。

如果不是殘情先愛上了夏侯賞樂,如果他們都不是血營中的人,是不是他們現在也許能夠成為一對最普通的平凡夫妻呢?

可是所有的一切都不能夠改變現在的狀況,他們有著太多太多的顧慮,這些顧慮讓他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安心地在一起。

上天既然注定了他們兩個人不可能同時幸福的話,那麼就讓她犧牲掉自己的幸福來成全殘情的幸福吧!

殘愛哭了好久,才找了一根絲線,把玉佩穿起來,貼身帶了起來。

這是殘情給她留下的唯一一件東西,如果以後真的見不到他了,至少在看到這塊玉佩的時候,她還能夠想起,曾經殘情也是那樣盡力地想要好好地跟她在一起生活。

能夠有這樣一份美好的回憶,殘愛自己作為殺手的這一生也就已經沒有任何的遺憾了。

殘情的心,不知道為什麼有些微微的難過,不過他想到殘愛說過,他喜歡現在作為香兒的生活,如果這樣她會開心的話,那他以後也就絕對不會再去打擾她了!

這樣一想,殘情長舒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

他還要進宮去保護夏侯賞樂的安全,這是他曾經許下的諾言,已經辜負了對殘愛的諾言,那麼就讓他現在能夠好好完成對夏侯賞樂的承諾吧!

借著夜色,殘情很快就回到了梅園的門外,誰知道在他剛要敲門的時候,一邊閃過了一抹大紅的身影。

「宮中過了子時就不能夠再出去的,難道你不知道嗎?」

對于殘情他們,顏如玉早就從心中看不順眼了。

一直以來她都在嫉妒,嫉妒夏侯賞樂的身邊怎麼能夠有這麼多的高手來保護她。

可那時她是貴妃,而夏侯賞樂是皇後,她縱然是嫉妒也無濟于事。

可現在不一樣了,她是皇後,而夏侯賞樂也已經死了。

殘情不過是皇上把他分在梅若雪身邊的一個侍衛而已,既然是侍衛,那犯了宮規,她這個皇後一樣有權利來處罰他們。

「殘情見過皇後娘娘!」

雖然不甘願,但是殘情還是停下了敲門的手,對著顏如玉行了禮,如果不是為了夏侯賞樂的話,他早就一走了之了。

可現在他有了牽掛,就不能夠像以前那樣隨心所欲了。

對于皇宮里的規矩,他還是還遵守的。

「殘情,本宮記得你進宮也有一段時間了,怎麼難道不知道宮規嗎?還是說,你的主子根本就是有意要跟本宮作對,讓你故意違背宮規?」

殘情看了看顏如玉,他終于發現了,為什麼這個女人會這麼讓人討厭了!

「原來是皇後娘娘駕到,臣妾真是有失遠迎!不知道娘娘大駕光臨是為了什麼事呢?」

夏侯賞樂適時地打開了梅園的大門,對著顏如玉輕輕地行禮了。

「梅妃雖然是剛剛進宮,但是你身邊的殘情可是在這皇宮中呆了一段時間了,難道不知道宮中入夜是不可以出宮的嗎?你說,你的手下私自出宮該當何罪呢?」

顏如玉趾高氣昂地說著,她現在是皇後了,是這個後宮中呼風喚雨的人了,所以,她現在有足夠的資本來傲慢。

「那娘娘想如何做呢?」

夏侯賞樂只是淺淺一笑,對著一邊的殘情點了點頭。

「放肆,你這是跟本宮說話的口氣嗎?綠竹,掌嘴!」

綠竹走到夏侯賞樂的面前,什麼話都沒說,伸手就在夏侯賞樂的臉上打了一巴掌。

顏如玉這才滿意地冷笑,她就是要在這個後宮中立威,現在這個女人不過是雲朝被休的女人,她又怎麼會怕她呢?

「你……」

「雪舞,退下!」

夏侯賞樂看到雪舞要發火,厲聲把她喝了下去,雪舞只能夠氣得在一邊跺腳。

「皇後娘娘教訓的對,是妾身錯了!」

輕柔地說了一句,臉上卻傳來了絲絲的疼痛。

一邊的殘情看不過去了,明明是這個顏如玉來找茬的,現在卻成了夏侯賞樂代替他受苦。

「娘娘,私自出宮的人是我,你要罰就罰我吧,和別人沒有任何的關系!」

听了殘情的話,顏如玉冷笑。「什麼叫和別人沒有任何的關系?你是這個梅園的人,而梅妃是梅園的主人,所以,你私自出宮和梅妃也月兌不了干系!」

這一下,夏侯賞樂也明白了,這顏如玉是專門在梅園這邊等著,等著來抓梅園中的人私自出宮,然後再來找她的茬。

她只是低頭笑了笑,這麼久過去了,顏如玉還是這樣囂張,一點都不懂得隱藏自己的鋒芒啊!

「確實是臣妾的疏忽,還望娘娘這次能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臣妾這些人計較!」

夏侯賞樂又行了禮,顏如玉看都沒有再看她,只是仰頭冷哼。

「這麼晚了,梅園還這樣熱鬧?」

白御辰帶著海城,看到了梅園門口的這些,忍著不悅冷冷地開口了。

「皇上,這殘情私自出宮,臣妾不過是在這里跟梅妃妹妹講講這宮里的規矩!」

在心中冷冷地哼了一聲,不過白御辰看向顏如玉的時候,還是帶著淡笑。

「哦?那皇後準備怎麼辦才好呢?」

「私自出宮已經犯了宮規,按照宮規,出宮的那個人應該杖責一百!」

「我接受杖責,只是這件事和小姐沒有任何的關系,是我想要出宮去見一個朋友,還望皇上明察!」

白御辰看了看夏侯賞樂,又看著殘情,良久之後才緩緩開口。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朕就懲罰你一次,要不然你永遠不知道什麼叫宮規!」

顏如玉在一邊對著夏侯賞樂得意地笑了笑,這不過是剛剛開始而已!

「皇上……」

「小姐,我沒事,能夠撐得下去!」

白御辰示意夏侯賞樂不要說話,轉身看著站在一邊的海城。

「海城,帶著殘情下去受罰,要是誰徇私,朕連他一起罰!」

「是,奴才這就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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