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基地里面居然也有貧民區,那里隨處搭建帳篷,男女混亂,一般這里沒有精神異能者,有能力的都能出去殺喪尸,殺變異獸,給自已賺取一份生存保障。
領取了幾頂帳篷,找了個比較空的地方搭起,蕭肅他們便去熟悉環境了,順便看看有沒有接取任務的地方。
蘇庭單獨行動,她要去找一個人,如果他還活著,應該能在這里混得很好了,找到他,也以給自己解決很多問題。
城里順便找幾個持槍的人問了下,果然打听到了他,現在是這金陵基地的上層人物了,倒也不是說見就能見到的了。
蘇庭來到他所在的一處高樓,下口有穿迷彩服的人端槍守衛,說明來意,然後報出了自己的姓名,讓為通傳。
果如所料,不多久,那人傳話,卞易涯便請她一見。
在一間會客室,蘇庭見到了這個真是許久未見但也稱不上朋友的故人。
此時卞易涯一身白大褂,末世前他是個醫生,現在倒像是個科學家的派頭。
「蘇庭,沒想到我們真後會有期了,看你現在這樣,還不錯嘛!」卞易涯招呼她坐下,給她倒了杯水。
「哪有你混得好,我是一路奔波才來到了這里。」蘇庭喝了一口水,說。
「當初,你若選擇和我一起來金陵,便也……對了,你和你弟弟找到親人了嗎?」卞易涯自己也喝了一口水,隨意問了一句。
看蘇庭眼神黯淡,他明了,頗有些尷尬說道︰「對不起……」
「沒事,都已經過去了,你對這里的人熟嗎?我跟我弟弟分散了,他能在這里。」蘇庭說。
「這里很大,人口也很多,目前大概有四十多萬人。想要找到,不容易。」
「四十多萬?這麼多?我們在申城的時候也只有二十來萬人。」蘇庭驚訝道,在這麼多人里要找兩三個人,不比大海撈針容易啊。
「其實這里原本也沒這麼多幸存者。跟申城差不多,也只有二十來萬。但這里有全國四大軍區之一的金陵軍區啊,軍隊很快幫這里的幸存者清理出了一塊安全區域,並建起了防御圈。防御圈上布置了大量的重武器。自從喪尸也開始進化後,普通的槍械已經不能對它們造成有效的殺傷,但重武器以,所以金陵守住了初期的喪尸潮。後來周邊的一些城市比如咸城、通州、泰城听說了這里比較安全,都舉城來投奔。後來申城遭遇了喪尸潮,但沒能像這里一樣守住,淪陷了。部分逃出來的人逃到了我們這里。這樣,這里才匯聚了四十多萬人口。」卞易涯慢慢向蘇庭解釋。
「這麼多人,每天要吃掉多少糧食。光靠外出冒險搜索的話,也養不起這麼多人啊。」
「呵呵,這里的生活物資雖說不上很充裕。但也餓不死人。要知道,這是多虧了金陵軍區的總司令啊。蘇庭,我問你,你知道國家戰略儲備倉庫嗎?」卞易涯像是有些得意地問蘇庭。
「不知道。」蘇庭听許延霆說起過,但她現在搖頭表示不知道。
「沒什麼,我原本也不知道。是金陵軍區總司令告訴我們,國家為應對突緊急事件。在全國各地都建有一些戰略儲備倉庫。有存放武器彈藥的,也有存放生活物資的。這樣的儲備倉庫,全國共有五百多個。這都是國家機密。而金陵軍區總司令的權限也就只知道三個。我親眼看到了其中的一個,打開後,里面一個個比集裝箱還大的冷凍櫃,里面裝的全是肉啊。足有上萬噸啊,當時所有的人驚呆了,光搬那倉庫,我們就搬了三天三夜。另外兩個倉庫後來也打開了,一個裝的是大米。一個裝的軍用物資。」
「哦,那是很多了,難怪我剛進來時看到即使是貧民區的人也沒太多絕望的神色。這樣總會坐吃山空的,四十萬人,每月的光食物的消耗就得數千噸,兩個倉庫再加上外出搜索所得,這個基地也只能維持大半年的時間啊。」蘇庭和弟弟如打算在金陵呆上一段時間的話,也得考慮到整個基地的生存能力。
「嗯,這本來確實是個問題,但前不久從申城過來的一批人里,有人在路上現了一種變異玉米,有微弱的攻擊性,但口味很好,而且富含能量,一個成年人一天只需一顆玉米就維持正常的能量消耗。這種玉米在能量充足的情況下,三個月便成熟。」
「這能量充足是什麼意思?難道普通的地還不能種?」
「普通的地倒也是能種的,不過那就要一年一熟。剛我不是說它有微弱的攻擊性嗎?它是會吃人的,吃尸體,人的,動物的,喪尸的都吃,一株玉米每月以分解掉兩具普通的尸體或者一具變異的尸體。所以你看我們現在外出的人員在回來的時候還會帶著各種各樣的尸體,喪尸或喪尸獸的尸體回來做肥料,而變異動物的尸體則會成為我們的食物。」
一下講了那麼多,卞易涯也口渴了,端起水杯,一氣喝完,又對蘇庭說道「怎麼樣?我們這里不錯吧。」
「嗯,是不錯,對了,你剛才說,那變異玉米是申城逃過來的人帶過來的,是誰啊?說不定我也認識呢。」蘇庭問道。
「那個人叫許延霆,現在待在金陵基地的東南角,手下有兩三萬人,大多都是從申城過來的。」
許延霆……蘇庭心一動,隨即按捺下去,「手下有兩三萬人?什麼意思?你們金陵基地不是統一管理的啊?還自治?」
「嗯,一開始是想統一管理的,但由于外來的人太多,而且又自成勢力,表面上服從金陵基地的領導,實際又劃分區域自治,說到底還是舍不得手里的權利。」卞易涯無奈說。
知道了許延霆在哪兒,那就好辦了,自己弟弟一定也和他在一起,馬上就去找他們,自己的住處也順帶解決了。
于是和卞易涯隨意聊了幾句,便要告辭了。
「等等,你初來乍到,在這里很難站住腳,不如加入我們?正好我們這次有一個行動,有沒有興趣听听?」
卞易涯有一抹探究的神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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