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差不多將近兩米高,周圍堆了很多破舊不堪的物件。
金水站在牆下,比劃了下。
「嬸,這是不是高了點啊?」這根本不是高了點,真的是很高啊。
金水望著沈氏,實在覺得這很為難,她一個才十三歲的小女孩,個頭還不到一米五呢,就想從著二米高的牆翻過去,是不是太難了點。
沈氏皺著眉,左右看了一圈後,突然想道︰「家里有梯子,嬸子去搬過來,你從梯子上爬過去。」說著就要去搬梯子。
金水也跟在她後面,幫忙搬梯子。
待梯子放好後,還沒等金水從這邊翻過去,便听見白家那邊出事了。
「你們不要打我哥哥,放開我哥哥,快點放開。」緊接著就是一陣大叫,還夾著著哭聲。
為首的一個中年男子,膀大腰圓的上前扯開白荷,讓她一邊待著去,「你最好老實點,不然老子可不管三七二十一,打你個娘的。」
自家閨女受了欺負,白老爹哪能袖手旁觀啊,沖上去就要和那人動手。
可白家勢單力薄的,怎麼可能斗的過那幾個人。
這時候,一個精瘦的男子,上去就對著白老爹一頓打,白荷顧的上這邊,卻顧不上那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白老爹讓人欺負了去。
白老爹雖然被打的躺在地上起不來,可嘴上依舊硬氣的很,「你們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讓我閨女嫁過去,有種你們今天就給我打死,不然我死也要和你們拼了。」
白家這邊打的不可開交,金水這邊急的不行,單憑她一人,就是過去了又怎樣呢,根本幫不上忙。
金巧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過來了。
「二姐,白荷姐,沒事吧?」金巧也是一臉的擔心。
金水又往里面瞧了一眼,「你快去找黃大伯過來幫忙,說是白家出事了,讓黃大伯快一點過來。」
沈氏听著那一聲高過一聲的喊叫,心里也是急的不得了。
「偏偏這個時候,你胡大伯不在家出去了,要不然也能過去幫把手啊。」
金巧一路上跑的很快,生怕耽誤了時間,眼瞅著就快到黃丫家里了,一不留神摔了一跤。
顧不上腿上的疼痛,金巧忍著痛,半跑半走的去瞧黃家的大門。
「黃大伯,在家嗎?」砰砰砰,連續不斷的瞧著門。
沒一會就听見有人出來開門。
不是別人,正是黃大伯。
「是你啊金巧,啥事啊,這麼急?」
金巧簡略的把大致情況和他解釋了一番,「事情就是這樣,黃大伯,你快點去幫幫白大伯他們吧。」
「居然囂張成這樣,當我們村里沒人了嗎?」說著,在院子里拿起一根粗棍子,就跑走了。
金巧因為小腿部分擦破了皮,上面還滲著絲絲血跡,看著挺嚇人的。
一撅一拐的金巧就這樣慢吞吞的走著。
「疼死了。」金巧小聲的嘀咕,咬著唇忍著痛,走了有一會了,這會兒累了,就近尋了快干淨的地方,坐了下來。
原以為這地方沒人,金巧悄悄的挽起褲腿,在破皮的地方吹了吹,不知道是心里作用還是這樣真的有用,吹一吹果然就沒一開始那麼疼了。
「你還真是沒用。」冷不丁的冒出這麼一句話,把金巧嚇了一跳。
金巧連忙把褲腿放下去,震驚的扭過頭,居然是孟令銀在他身後站著。
「你這人走路都沒聲音的,想嚇死我。」說著捂著自己的胸口處,心里不由的在想,他剛才有沒有看到不該他看的,也不知道他在這站多長時間了,一想到可能孟令銀瞧見了,金巧的心里就一陣火氣。
可她又不能直接問他到底什麼時候站在她後面的,更不能直截了當的問他到底有沒有看到她撩開褲腿的小腿。
有些難看的瞪了幾眼孟令銀。
孟令銀哪能不知道金巧心里所想。
其實他真不是故意站在她後面偷看的,只是很不巧了,正好被他撞見而已,也就只是看了那一眼。
「你別跟看仇人一樣看著我,我可是什麼都沒看見。」孟令銀別過臉去,仔細觀察可以看以看到他一對泛紅的耳朵。
由此可見,孟令銀也是個臉皮極薄的人。
金巧依舊瞪著她,沒吭聲。
僵持之下,金巧便站起來,準備走。
孟令銀本想上前扶一把的,可最終也沒付諸行動,就這麼一直看這金巧走遠。
他最近有些奇怪,至于是不是腦子有毛病了,孟令銀是一點也想不通,他說不上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就特別在意金巧這個人,就連從什麼時候在意上的,都不知道。
孟令銀緊擰著眉頭,俊俏非凡的小臉上全是不解,過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自己居然發呆了,而且還是沖一個女人的背影在胡思亂想,心里又是一陣煩躁。
由于黃大伯的到來,白家算是有了一個幫手了,怎麼說也比三個年輕體壯的欺負一老一少強的多吧。
金水扶著白荷站起來,退至一旁,看著黃大伯和他們對峙。
「你們是誰指使來欺負我白老弟的?」黃大伯瞪著眼珠子,仿佛要吃掉他們一樣,「不說,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這時候他手里的武器已經換成了明晃晃的菜刀了,粗壯的胳膊,直指對面的三個人。
「你甭管是誰讓我們過來的,我只知道,這拿人錢財就要**解難,你也別怪罪我們三個,要怨就怨你們自己,貪圖別人的銀子,這既然收了別人家的聘禮,就必須要履行承諾。」一開始的那個壯漢說道。
白老爹忍不住開口道︰「是你們欺騙在先,我閨女要悔親也是正常,你們別把黑的說成白的了,這親事不算,我白家不認,絕不可能讓我閨女嫁給一個已經年近五十的糟老頭子。」
「原來是這樣。」黃大伯唰的一下,就要拿到砍人,「我白老弟說不行就是不行,你們要是還不走人的話,那就小心我這心里的菜刀。」
三個人,都是有家有妻兒的,哪能真拼命,銀子拿到手,就行了。
臨走的時候,又叫囂了幾句,這才走了。
屋內,白荷,白老爹,黃大伯,沈氏還有金水每人一個座位。
白石因為傷的嚴重,躺在床上睡著。
金巧先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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