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汪小妮恍然大悟。
看來,這溫氏酒店早已是一池深不見底的湖,自己的到來,不過是一顆小石子濺起了千層浪。
汪小妮本來是到酒店來掙錢給父親看病,用來給弟弟娶妻,用來養活整個家的。但是,這一場兼職之事,竟引出蟄伏在溫氏集團的一條大蟲。
那個死娘娘竟然丟下自己的父親在這兒孤獨苦撐,自己卻跑到什麼破電台當播音員。
「好吧,我知道了,謝謝你楊主管,我回去就叫溫軒來這兒上班,讓他自己接手自己的家業。」汪小妮如是說。
「現在?」楊加敏問
「當然了。」
「那不行。」楊加敏干脆地說
「為什麼?他家的事他不得自己來處理,把我們牽扯進來干嗎?」汪小妮不解。
「你想啊,現在沈拓已經盯著你了,你再突然讓溫少來上班,那不是正好讓沈拓更加懷疑你倆是一步步地來對付他的嘛,你得等一等,這樣太明顯了。」楊加敏分析著。
「那怎麼辦呢?不能眼睜睜看著那沈什麼一口一口吞掉溫家的財產吧。」汪小妮雖然覺得這事與自己毫無瓜葛,就算吞沒了,也是溫家的家事,但是,想著那娘娘對自己也是一直很照顧的,就算是好朋友的事,也不能坐視不管。
「我認為最好的辦法是,你回去和溫軒商量一下吧。然後我們做出一個更好的對策比較好,你說呢?」楊加敏問汪小妮。
「嗯,你說的有道理。」汪小妮點頭稱是。
「還有,你和溫少真的沒關系?」楊加敏還是不相信。
「我要說真沒有,你準不信,要說有,你肯定也懷疑,隨你想吧,這種事沒法解釋。」汪小妮說。
「如果你們真沒什麼,這段時間,你們倆最好保持一點兒距離,至少,不要讓他再來接你了。這樣,對你們兩個都比較好。到時候,人家的家庭內部出了戰爭,你也能把自己摘出來,保護你自己。」楊加敏建議。
「嗯,好。那我們先吃完這些吧,要不然怪浪費的。」汪小妮繼續揀了一串兒吃起來。
「你吃吧,我不能陪你吃了,要不然,明天早上起床又是滿臉痘了。」楊加敏本也不喜歡吃這些街邊的小吃,一直覺得髒。
回到家後,汪小妮等著溫軒回來,卻一直等到很晚也沒有見到他。
只到晚上十一點,溫軒終于回來了,一臉醉意朦朧,說話有些口齒不清,走路只打晃兒。汪小妮正要準備兜頭一盆涼水讓其清醒,然後再擰著他的耳朵和他說說自己家內已經起火,但不料他的那個狐朋狗友也跟著回來了,汪小妮不知道他叫安靖東,就知道自己第一天入住,這人便來過一次。
汪小妮什麼也沒法說,也沒法當著安靖東的面兒潑溫軒冷水,只好咽下這口氣,不發出來。
溫軒進門時見她從臥室沖了出來,便知道她有話要說,便問︰「那麼氣勢洶洶地跑出來干什麼啊?要打人啊?」
汪小妮不理他,剜了一眼便進臥室收拾東西準備回醫院上夜班。
「哎,我今天這麼高興,你都不問問我為什麼這麼高興啊。」溫軒把著汪小妮臥室的門框和汪小妮講話。
汪小妮依然不搭理他,自顧收拾東西,心里很生氣,這個娘娘如此不務正業。
「哎,我說,小妞兒,知道嗎?我今天被台里評為‘金嗓子’了,一年整個市只評一個,今年是我,厲害吧?」溫軒自覺自己成績卓然。
「金嗓子?」汪小妮回頭問。
「對呀。」溫軒一臉自豪。
「沒把你評為‘喉寶’?」汪小妮瞪他一眼,轉頭拎包出門。
「哎,我說,你怎麼說話呢,真是的,一點兒也不懂得與我同樂。」溫軒回頭望著汪小妮關門走人,兀自嘟嚷著悻悻然回屋,倒在床上,靠著安靖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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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立秋,外面陰雨綿綿,終于熬過了苦夏,秋高氣爽的日子到了,親們要記得添衣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