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德澤一身白衣,面無表情的俊臉,從側面看,儼然一冷面書生的氣質,任誰都想不到,此人當年也是從戰場上踏著萬千人的尸體走出來的戰神;
眼看一盤棋就要收尾,端木德澤的眉宇間閃過一絲啞然,隨即便將手中的棋子放入盒中,薄唇淡淡的吐出一句︰「你贏了。」
同一時間,二當家的也不說話,白子一收,淡笑道︰「前輩棋藝精湛,晚輩自嘆弗如。」
有求于人,讓他一局又有何妨?
連端木德澤這麼心高氣傲之人都能讓步,他一個陪客,根本就不在乎什麼輸贏。
無雙老人方才喜笑顏開道︰「年輕人,難得知道進退!」
說著,又將手中的茶斟滿,笑道,「看在老夫今天高興地份兒上,也不妨將這‘火烈膽’送與你們……」說著,便將一只古樸厚重的烏木盒子放在了桌面上;
端木德澤看了一眼那盒子,並沒有著急伸手去拿,反而是淡淡的掃視了一眼對面的無雙老人,「條件,隨你開吧。」
沒辦法,他知道史林最近心痛的頻率越來越頻繁,雖然那丫頭私自逃跑讓他很不高興,但是,他知道找到她是遲早的事情;
而現在,他還要趁著這一時間,找到‘火烈膽’入藥,哪怕是有一線治愈她的機會,他都不會放過。
無雙老人大笑,隨手一指旁邊沉默不語的二當家,「他留下來,陪老夫下一個月的棋。」
「隨你。」端木德澤伸手將桌子上的‘火烈膽’收入手中,轉身便離開了座位;
留下一臉無辜的二當家在原地滿臉黑線;
靠!這混小子!
……
這邊,杜子騰腫著一張豬頭臉,肥碩的身體死死地躲在衙役身後,
「救救我……救救我……」
衙役知道了故事的來龍去脈之後,第一感覺是……杜子騰真是活該!
終年打雁,也有被雁啄的一天;
可是……再看看杜子騰被對方揍得的那慘樣兒,不由得一陣犯了愁;
興炎鎮上的百姓們誰不知道,這杜子騰有個很有錢的老爹,尤其是這杜家三代單傳,杜子騰他娘又是個極其護短的潑婦……
要是被這杜夫人知道了她兒子被人揍了之後,他們還把那人給放了……
衙役們似乎已經可以想象到,他們被杜夫人堵在家門口連著罵三天不帶換氣的下場了;
最後,還是那帶頭的衙役想了想,走到史林面前說道︰「姑娘,請跟我們到城管司的衙門走一趟!」
史林扔下手里的板凳,拍了拍手心,「可以,正好我也想見見你們大人。」
眾人一听……哇塞!怪不得下手這麼狠,原來還是有後台的啊!
人群中,君非墨的嘴角抽了抽;
他高興有衙役能把這個禍害帶走了,但是他很憂郁……
不是因為他不能把人帶回去,因為現在的君非墨已經對此事不抱有任何的希望了;
但是……他之後的解藥怎麼辦?!
君非墨無奈,只有暗暗的跟在衙役的身後,想著找個適當的機會進入到大牢里把史林給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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