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丫頭書歌見主子露出這番表情,不由有些擔心的輕喚了一聲。
「快將他扶到馬車上。」書歌的聲音拉回了少女的思緒,急急地將一旁的侍衛召喚過來,眼里閃過一絲隱隱的擔憂。
「小姐,此人來路不明,恐怕不妥……」
「他是千秋侯之子,世子東籬!」少女說的有些急,末了還略顯不悅的抿了抿嘴,復又轉身去催促一邊的侍衛︰「快些將他抬上馬車。」
「是!」書歌一听是千秋侯府上的人,頓時也禁了聲,那侍衛更是露出一臉恭敬的模樣,迅速的將昏迷的人抬到了馬車上。
「小姐,要不讓書歌進去照顧世子吧。」見自家主子跟著進了馬車內,書歌仍是有些不放心的抓著馬車轅詢問著。
「不用了,快些進城。」說罷擋下車簾退了進去,書歌無言,只得讓車夫加快速度,直奔城內而去。
城外的路畢竟不比城內平坦,加上馬車又行的快,不停的顛簸終于致使昏迷的人幽幽轉醒,東籬吃力的睜開眼看著面前一臉擔憂加不安的少女,困惑的微皺了下眉頭,伸手扶額,頗為難耐的長呼了一口氣,待氣息調節好了之後才又抬起眸子看向少女,輕聲的問道︰「是你救了我?」
「嗯。」少女一听,卻忽的紅了面頰,羞澀的點了點頭,隨即擔憂的說道︰「你先忍忍,到了城內馬上給你請大夫。」
「你在哪里救得我?」東籬有些吃力的坐了起來,扯動肩上的傷口讓他不由的皺了皺眉,卻是未曾吭一聲,只是試著動了動,傷口顯然是有人幫忙上過藥了。
「永息湖邊……」說罷不忍的瞥了眼東籬的肩頭。
「……」那麼,是誰將他從湖里救上來的呢?自己明明被暗算掉進了永息湖,不識水性的自己若不是抓到那塊浮木,只怕早就葬身湖底,根本不可能自己上岸。
「你受傷了……」見東籬並不再回應自己,少女便又擔心了起來,深怕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湊過腦袋不安的看了看他肩上的傷。
「無妨。」少女身上獨有的香味充斥了東籬的嗅覺,才有些遲鈍的反應過來,不動聲色的拉開彼此之間的距離,禮貌而疏離的吐出兩個字。
「傷口好嚇人,一定得找個好大夫才行……」少女並不介意東籬的疏離,看著滲出血水的繃帶焦急的蹙著眉,一臉無害的認真模樣,只是話還未說完又被東籬有些無理的打斷。
「到了城內,放我下馬車便行。」這點小傷可奈何不了他,更何況傷口都已經有人幫忙清理,毒也去了,這會兒他只想去解決掉那個不知死活的人。
「這可不行,你如果在路上暈倒了怎麼辦。」這話倒是讓少女急了起來,一臉似乎是自己要被丟下馬車的表情。
「不勞姑娘費心了。」東籬不解的瞥了眼面前的人,困惑的眯起了雙眸。
「那,那便送你回千秋侯府上好了。」總之不能讓他一個人下馬車,誰知道那些行凶的人還會不會來找他呢,少女擔憂的想。
「你是誰,怎麼知道我是千秋侯府上的人?」說罷才忽的想起什麼一般,掀開馬車簾查探了一番,一眼便看到了丞相府的標志,一只丹頂鶴栩栩如生的繪在馬車的車簾上,想必馬車的周身一定也紋有丹頂鶴的圖紋。
「現在你可以放心啦,我不會害你的。」少女見東籬方才瞬間變冷的臉色終于緩了過來,復又露出甜美的笑容,眨了眨眼楮儼然一副俏皮的模樣。
「……」某人一听這話,不由嘴角隱隱的抽搐了一下,別說是眼前這個小小的少女了,就算外面的侍衛要加害與自己,也未必能讓自己害怕,他只是想盡快去解決那些想要害自己性命的人而已,然而少女天真的模樣倒是舒緩了他焦躁的心里,不由微微的點了點頭問道︰「不知丞相千金如何稱呼?」
「我叫秋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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