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國良已經打開了蝴蝶飛舞的第一層密碼，只剩下第二層了。這一層，對方設置了問題回答，這個問題是︰我的爸爸叫什麼名字？
這問題很簡單，但是對于是電腦高手的鐘國良來說，他無從入手，打字的手硬了下來，停在半空中好半響了。鐘國良對著電腦罵了一句︰「去你的，真糟糕。」
「這會不會是iq問題，還是純粹的簡單的智力問題。」麥志森在問鐘國良，他的目光直直地瞪著鐘國良，他在憤怒，也在生氣。簡單的問題已經變得復雜起來了，這一次，麥志森不會無緣無故地生氣的了，他又學著方偉杰剛才的樣子低呼了一聲︰「嗯」。
所有的一切都變得復雜起來了。
不用多說，蝴蝶飛舞這個人太狡猾了，等了好半響，對方下線了，距離上線和下線的時間只不過是十分鐘。在這幾十分鐘停下來的次數只是相隔了十秒而已。這十幾秒鐘幾乎可以讓蝴蝶飛舞更改密碼n次了，這n次對于鐘國良來說，又再一次感到麻木的。無論怎麼樣都好，他們已經成功地對方鋪設的第一層密碼了，鐘國良把電腦關掉。他又在抽煙了，手指和手指之間拍打煙頭的次數已經無數次了，更夸張的是鐘國良對著電腦又在罵粗口，在重重地吮吸著煙，他顯得很無奈很無奈。
「這個問題是不是太奇怪了？會不會又是一個圈套？讓我們導致一個錯誤的方位？」
沈用低低地在說他對這個問題的猜疑，只不過，他留了一個心眼，比鐘國良還要猜疑。不敢馬上下結論︰蝴蝶飛舞，蝴蝶飛舞。
「對，我也這樣想。」方偉杰也在抽煙。
「如果這個問題解不開的話，是不是無法戳穿蝴蝶飛舞的第二層密碼？」
麥志森也正在想這個問題，奇怪的思緒又油然而生了，他和沈用的目光一樣是冷淡的，緊緊的目光之下是一張繃緊的臉。他隱隱約約地感到有事要發生，一听到鐘國良粗粗的語氣，整個人處在恍惚之中，他又想起了關內的墓地。這一刻，麥志森意識到無助了，握住水杯的手發抖了很多下，他很明顯地在緊張，只是，緊張之中夾帶著慌亂，煩躁。這些情緒一下子被麥志森打破了他原有的思緒。
室內，煙幕彌漫了半個辦公室，窗簾從兩邊被拉開，又合了起來。繼續這樣打打開開，反復了很多次，落地空調機又輕輕地放慢了它的冷度，所有的人都在屏著呼吸。
「對，只有這種可能了。」鐘國良停了一停，下意識地把煙扔在煙灰缸里。
「這很難辦了，沒有人知道這個答案，除了蝴蝶飛舞，這對我們的調查已經很不好了。」郭燕芬立刻表態。
「對「許華不再在沉默了，過分的壓*又開始出現在她的身體上，壓*之後是迷惘。
「如果我們可以再騙他一次，怎麼樣？以周鑫的名義去騙他。」許華突然想到了這個很笨的方法。
「不過，他會相信嗎？」沈用在接著許華的話，說話的聲音很慢，似乎在想什麼，似乎又不在想什麼。總之，他和許華的反應一樣是冷淡的。于是，他喝了一口茶，握住茶杯的手緊緊的，似乎怕茶杯會跌落在地上，他有這種怪異的想法。一整晚，他的思緒都很不安靜，很煩亂，很急躁。
空調的聲音讓他感到很不舒服，另外，外面寂靜的空氣讓沈用再一次感到難受了。
室內，又是一種非常沉寂的氣氛，很不對勁地落在全部人的身上，又再一次沉悶了。
「有一個辦法，我們可以試一試。」方偉杰凝視著沈用，手上的抱枕變得重了起來了。
「是什麼辦法？」其他人同時在問沈用，聲音激烈的，很激烈，所有的人目光很空洞。方偉杰把頭靠在沙發上︰「讓我好好想想吧，我一下子想不出來。」他側著臉，看向露台。露台外，月光的光線是格外的沉寂，比人的心情還要沉靜。
「我們沒有時間了，如果對方在換了密碼的話，我沒有辦法再把它解開了。」鐘國良再次點燃煙， 嚓一聲地打響了打火機，打火機的火光照亮了鐘國良的半張臉。
打火機又 嚓一聲地被關上，鐘國良握住打火機在手上把玩著，眉頭再一次在緊湊。
方偉杰，許華在相互凝視著對方，兩個人用眼神在交流中。
鐘國良、麥志森、沈用也在低下頭，看向那兩台擱置在玻璃台上的兩台手提電腦。
他們的目光一樣是冷冷的，尤其是沈用，他看向手提電腦的眼神是非常的尖銳，尖利，他同樣在想事情。
這一邊，方偉杰站在露台上，背對著月光的光線在抽煙，右手在托著下巴。
月光的光線射入了室內，月光一半的影子落在玻璃台上。
露台中，只有方偉杰。
室內，鐘國良板起臉，手上的煙已經燃燒了一半了，他把煙再次扔在煙灰缸里。
「真的沒有辦法了，只要答會問題的答案嗎？」郭燕芬很不服氣，她在喝茶，干干的喉嚨里有一種感受的感覺，她定定地握住茶杯，顯得很落寞。
「沒有了。」鐘國良再次地輸入密碼，蝴蝶飛舞他已經下線了，他是在另一台放有跟蹤器的電腦上再次輸入他要破譯的密碼。
第二層已經無法打開了，對方的反應很大，已經把第一層的密碼換了，鐘國良在低呼︰「糟糕，他已經換鎖了，而且是有三層，這個人太聰明了。我佩服他，真的佩服他。」鐘國良緊緊地看向電腦屏幕，在生氣，在皺起臉，皺起的臉色很嚇人。
「怎麼？他又換密了？」麥志森來到鐘國良的身邊坐下來︰「你沒有辦法了？」
「對不起，我的能力有限，只要對方不加密的話，這一切就好辦了。但是，對方已經警覺起來了，我沒有能力再打開了。」鐘國良在發泄怒氣，沒想到，對方比他們早一步識破了周鑫不是真正的周鑫，蝴蝶飛舞已經很在意了。他不得不往這個方面想，不得不佩服這個人。
許華幾乎想把手提電腦扔在地上︰「這個人，怎麼，怎麼會這樣？」許華居然在發怒了，所有擠壓的情緒全放在一起，讓她幾乎忘記了自己在做什麼。一切的一切又委屈起來了，許華在想。幾乎，幾乎讓她的情緒全發泄在身上，發泄已經讓她快要承受不住了。
「許華，你為什麼不可以冷靜一點呢？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影響我們大家的心情的？如果你再這樣，我就趕你出去。」麥志森在對著許華發脾氣，甚至想把許華趕出去。他從未對許華發過脾氣的︰「許華」。
「你以為我很喜歡呆在這里嗎？好，我走。」許華從沙發上起身，準備離開。
站在露台上的方偉杰沒有阻止許華要走，他繼續沉默地在抽煙，沒有表態。
許華的眼神直直地落在露台那個方偉杰的身上。
「你，你——」許華被麥志森的話說不出話來，終于按耐不住激烈的反應，她坐回在沙發上，眼神再一次是直直的，許華在生氣。
「許華，你暫時不要走，留下來和我們一起對付蝴蝶飛舞。」郭燕芬在穩定許華的情緒︰「許華，你不要生氣，我們會給你一個答案的。」
「燕芬」麥志森愣愣地在直視著許華，再一次表現得淡淡的。
「麥志森，我和許華是一樣的想法，我們對柳欣欣的懷疑是不是一個錯誤呢？」
她直盯著麥志森，在解釋她的想法，她在排斥麥志森。
「不，不是。」麥志森在否認，否認郭燕芬執著的態度，對許華的失態不再感到生氣。他對許華不再有愛慕的感覺，以前是有，但現在沒有了。
問題從柳欣欣的身上移開，現在，所有被麥志森和郭燕芬懷疑的人都列入了黑名單里。這一次，美之森和郭燕芬已經針對了很多人的了。
現在，他們變得莫名奇妙地生氣了，是麥志森和郭燕芬。
「你們不要再猜疑了，我听起來很煩。」鐘國沒有興趣听下去了。
一想起這些煩人的事，鐘國良就在生氣，內心里的躁動也越來越多了。難受的直覺始終在他的腦袋里擴散出來。
「鐘國良，你——」淡漠再一次沖洗在麥志森的身體里，無奈在約束著他。
今晚，每一個人都在發脾氣，麥志森已經意識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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