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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離開的柳屏不知何時再出現,只是手中多了把匕首。等了這麼久還以為沒有機會了,沒想到今日等到了她獨自一人,真是天助我也。

冷傾洛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屏兒??你為什麼」不!她不是假扮的,是易容術!頓時想到一個人的名號,隨後又恢復了平淡的神色「你可是千面郎君?」

這下輪到千面郎君詫異,自己易容術獨步天下,號稱千面,游走江湖每次都是不同面孔換男換女易老易少,無人識破。今日卻被一名女子認出!看著被自己要挾的女子,這是一張多麼完美的臉。蒼白的容顏,平添了幾分憔悴,反而托出一種不尋常的氣質。「你怎知我是千面郎君?」

「只是瞎猜罷了」她對江湖之事了解不多,知道會用易容術的,也只知排名第一的千面郎君而已。

「瞎猜的?呵呵」千面郎君一抹嘲笑「不愧是獨孤絕至親之人」這麼貌美聰明的人,竟然是那個邪魔的姐姐「告訴我地牢如何進去?或許看在你這漂亮的臉蛋上,還能饒你一命」

這山莊暗陣連連,路線復雜,只見帶著腳鐐的‘囚犯’從假山出,卻找不到半點路可進。

「地牢?什麼地牢?」冷傾洛有些糊涂。

「哼!獨孤絕勾結烈獄組織首領血洗整個江湖,還把各大門派掌門長老都關押在這山莊中盡情折磨,如今的江湖早已尸骨堆砌。你生為她的姐姐怎會不知道!少裝無辜,快告訴我,否則休怪我無情!」千面郎君一轉語風,有些憎恨的看著冷傾洛。

那架在頸部的匕首又近了幾分。

什麼勾結烈獄組織?什麼血洗江湖、尸骨堆砌?不,不會的

冷傾洛激動的有些顫抖道「你你胡說!」

緊貼在頸部的匕首劃開了彈吹可破的肌膚,雪白的肌膚裂開一條紅線。

「胡說?我所見所聞,皆是如此。你莫不是在拖延時間?快些告訴我」匕首更近,傷口劃的更深。「再不說,我便殺了你!!」

那一條紅線暈開,鮮紅順著匕首流出,與蒼白的容顏相比,更加的鮮艷。

頸部的疼痛讓冷傾洛暫時從震撼中清醒過來「我不知道,剛才你說的可是真?」

「你在耍我嗎?還是你真的以為我不會殺你,快說!」千面郎君低吼道,院子外滿是侍衛,那個真正柳屏也不知何時出現,多在這里頃刻,便多一分危險,已經暴、露自己,便不能隱藏下去,必須趕快知道地牢的位置。千面郎君眼中殺意盡顯,若真未找到,或許殺了邪魔獨孤絕的姐姐,讓她嘗嘗失去親人的滋味也值了。

「若你說的是真,那我便幫你」冷傾洛咬著薄唇,眼中閃過掙扎。

「幫我?」

「你就算地牢的位置,恐怕也救不出囚禁在地牢里的人,我可以幫你把他們救出來」

千面郎君一听,也覺得她所言不假,以自己的身手,驚動了侍衛,能不能逃出去都很難說,何況是救人。匕首離開了冷傾洛頸部一寸「你打算怎麼救?」

「我」

「休得傷害小姐!!!」

冷傾洛剛開口,便听到遠處真正的柳屏大喊一聲,直奔過來。

頓時四周如同驚弓之鳥,紛紛涌來。

不好!!!

被發現了!

千面郎君有些驚慌,正打算拼個魚死網破時,冷傾洛在一旁說道「挾持我做人質!」

頓時千面郎君因為冷傾洛的一句提醒,眼中看到一絲生機,他怎麼忘了他手里還有她。頓時自信大增,緊緊勒著冷傾洛,另一只手快速從身上抽出一個花筒,從空中綻放。

「小姐!」

「你們後退,否則」匕首再一次貼近頸部的肌膚。

欲欲上前的侍衛,嚇得趕緊後退幾步。

「不要,不要傷害小姐,求求你」柳屏見她家小姐被挾持,大急!尤其看到那頸部的鮮紅,都快哭出來了。

「屏兒,我沒事」冷傾洛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她給他做人質,只是想確認一件事。

原本被侍衛包圍的滴水不漏的千面郎君,退出了一條道。

千面郎君一邊拖著被挾持的冷傾洛,一邊小心的往外走。

侍衛中武功高強的人大有人在,卻誰也不敢嘗試,生怕小姐受到傷害。

所以千面朗君每走一步,侍衛們便緊跟一步,保持相等的距離。

正當千面郎君有些暗喜走出了院子,卻發現不遠處的樹梢,立著三人,最前面便是一紅衣女子。

耀眼的紅衣飄絮,紫發猶如銀河傾瀉,絕美的容顏,蟬簾般的羽睫微垂,留下一層剪影,手中依然握著她鐘愛的白玉琉璃杯,右腳潔白無暇的腳踝處系著銀色鈴鐺,腳尖若有似無的立在一片樹葉上,幻仙幻妖,似神似魔

「獨孤絕!」千面郎君,看著出現的獨孤絕莫名產生幾分恐懼,不由得退了半步。

獨孤絕睜眸,映入眼簾的便是冷傾洛頸部那一抹鮮紅。

紫眸沉色,瞬間移動。

還未等眾人眨眼,便听到空中有擊掌之聲。

便見獨孤絕如同放飛的風箏,寬大的紅色衣袖猶如風箏之翼,飄向天空。一個回轉,又滑翔回來,停在原來站立的樹葉上。

與此同時,千面郎君面前落下一名白發仙骨般的老者。

隨後一名持劍男子跟著白發老者停在千面郎君一側。

「道~!」千面郎君驚喜不已。

易有道朝千面郎君點了點頭,看著樹梢處的獨孤絕。

「主人!?」

「莊主!?」

夜十七和烈焰有些難以置信。

獨孤絕紅袖一揮,斷了他們兩個的話「沒想到江湖中還有如此隱世高手,前輩好深厚的內力~」

只听白衣老者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獨孤施主種因得因,種果得果,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獨孤絕嘴角微揚「前輩莫不是犯了什麼戒被掃地出門的出家人,說起話來倒是跟那群禿驢一模一樣」

「你這魔頭,口出狂言敢辱世尊!!」恐是見到自己心念之人,又來了幫自己的高人,千面郎君信心大增,勢氣正升。

獨孤絕紫眸一寒「你最好拿穩手上的匕首」

千面郎君被這詭異的紫眸一瞪,心竟然有些忐忑。看了看旁邊的易有道,為自己鼓氣道「你最好別亂來,你至親還在我手上」

千面郎君示威般的搖了搖挾持在手上的冷傾洛。

冷傾洛身子本就弱,如今,又流了這麼多的血,臉色蒼白的如同薄紙,身子有些艱難的支撐著。

白衣老者感受到獨孤絕不同尋常的殺氣,也知如此下去必定兩敗俱傷「獨孤施主,老朽不想傷害無辜,若你能放了被你囚禁的武林人士,老朽保證至親安然送回」

獨孤絕對上白衣老者深邃的濁眸,吩咐道「烈焰」

「莊主,放虎歸山啊」烈焰不忍提醒道,可知他們囚禁的都是不歸順的掌門、長老,一旦放了,定會結合自己門派進行反撲。

「照做!」

不容拒絕的語氣,讓烈焰只得遵守。

白衣老者這邊听了這話似是松了一口氣,而冷傾洛,听了獨孤絕的話語,如同晴天霹靂,原來是真的

眼眸充滿淚水,看著高高在上的獨孤絕,痛心疾首。

而獨孤絕卻未露出任何情緒,只是看著她的酒杯,仿佛未瞧見般。

白衣老者隨即點了冷傾洛頸部和肩部穴位,快速送了一顆藥丸進了冷傾洛的口。

「你給小姐吃了什麼?」夜十七不安道。

「放心,老朽不會加害這位姑娘,那是保命丸」他若不是擔心這臉色蒼白的女子撐不到他們離開,他才不舍得把珍藏多年的保命丸拿出來。

「主人」夜十七有些不確定的看著獨孤絕。

獨孤絕罷了罷手,在等待中,繼續玩弄著她的酒杯。

待到一路上鐵鏈相撞的聲音,越來越近。

「世伯,邱掌教,玄機大師」易有道見來的一群人,激動的喊道。

「世,世佷?」

「是,是我,我是有道,特來救各位世伯出去。」說完,易有道拔劍,把眾人的腳鐐手鏈削斷。

「你真的是」

「該放人了!」一個冷清的聲音打斷重逢的喜悅。

「獨孤施主,待我們安全離開山莊,便會放了這位姑娘」白衣老者說道。

「有道,這位尊者是?」

「各位世伯,等出去有道再向其介紹」

眾人點了點頭,跟隨著白衣老者移動。

眼見快要出山莊,易有道才發現一件事「等一下!」

眾人皆望。

「魔獨孤莊主,似乎少放了一人」

武林人士互相對視,看有誰未在。

「你敢質疑本首領!」烈焰大怒。

獨孤絕輕視一蔑,看著自己的酒杯,隨意的問道「誰?」

「我弟弟,易——天——行」

啪——

白玉琉璃杯在獨孤絕手中粉碎。

冷傾洛的瞳眸隨著那三個字,微縮,身子不由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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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拼了三個月看書,終于今天等來了換工作的消息,以後就要去誤人子弟了。今天同時收到編編罵人催更的消息,~~~~~~~~霏羽知道忽略了你們,之後會馬不停蹄的更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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