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節約時間,三人在附近吃中餐——瀏覽器上輸入-www.6zw.看最新更新——前後只花了50分鐘。回到家里不到8點。陳武仍沒有信心,隨手寫了兩幅字,一幅是王維的《相思》︰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另一幅是晏殊的《浣溪沙》︰一曲新詞酒一杯,去年天氣舊亭台。夕陽西下幾時回?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小園香徑獨徘徊。
白蘭伸手就搶,把《相思》抓在手里,雙頰紅紅的看著他,說她願意出5000元買這幅《相思》。陳武斷然拒絕,她真的需要,過兩天幫她寫一幅新詞,這詞是他自己編的。是贊美護士的詞,詞名《天使》。最初是想送給他們班的班長余海燕,作為畢業留念,現在覺得沒有必要了。
「天使?」白蘭興奮的發抖,問他能不能把詞的內容念一遍?
「到時再說吧。」他放下毛筆擰緊墨汁瓶子的蓋子,「如果今晚賣不掉,這幅相思就送給你,分錢不收。」
「格格,我要這幅浣溪沙。」葉媚挺貪心的,伸手搶過《浣溪沙》捧在手心親了一口,「希望沒有識貨的人,我們就可以揀便宜。」
「你美吧!」白蘭放下字幅敲她的腦袋,彎腰從茶機下面抓出一個白色塑料袋,把墨汁瓶、毛筆和宣紙裝了進去,「真的好賣,你就再寫兩幅。」
陳武不相信能盡快月兌手,卻不忍拒絕白蘭的好意。白蘭提後備物品,葉媚拿字幅。他空手同行。出了小區卻不知道去什麼地方。葉媚靈機一動,想起下午那個賣字畫的,慫恿他們過去看看。
三人步行到了中年男人賣字畫的地方,早就沒有影子了。白蘭和葉媚系好繩子,小心的把兩幅字掛了上去。不到2分鐘就有人問價格。陳武只想試試自己到了何種水準,剛想說1000元。白蘭伸手在他背上擰了一把,側身擋著他報價2000元。
白胡子老大爺還價1500元。陳武知道壞事了。喊價2000元還1500元。他可以肯定一點,這幅字不只值2000元。白蘭也知道報價低了,話已出口不能反悔,一口價2000元,絕不二價。白胡子大爺還了三次價不再討價還價了,掏2000元買走了《浣溪沙》。
「哥,你成功了。這次書法大賽一定可以奪冠。」葉媚尖叫撲上,玉臂勾緊他的脖子從後面抱緊他,搖晃著放嗲,「再寫一幅。」
陳武拉開她的小手沒有動,看著越來越多的人群,他開始懷疑自己的境界,難道真像白蘭說的那樣,以現在的年齡練到這種境界已是極限了?這現象也能合理的解釋這兩年沒有進步的原因。如同練武一樣,到了某個瓶井階段就無法進步了,想要突破這種局限必須另尋途徑。
他想起于榮光演的《翡翠鳳凰》,其中有個橋段就是練習書法。基本功就是練碗力和指力。如果《星宇訣》真像葉媚說的那樣神奇,突破第一重境界後就能擁有強大的能量。配合這種超越人體極限的能量或許可以突破現在的局限。
他默不作聲想心事。葉媚的心事比他更重。當初她不清楚陳武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以為他只是一個普通的護理,走投無路想利用他,編了一個「合情合理」的故事騙他。紙是包不住火的,一旦讓他發現她的真實身份和來歷。別說幫助她,可能連普通朋友都做不成了。
這一刻,她清晰的感受到她對陳武動了情。可她欺騙在前,動情在後,現在也不能說明真實身份。她的心一陣莫名抽痛,不知道如何面對?就算現在冒險說明身份,陳武也未必相信。這時更不能表白她的感情。她做事從沒有後悔過,這一刻真的後悔了。後悔當初太急了,應該先接觸幾天,多了解一點再把身世告訴他。
情況超出他們三人的意料之外,過了3分鐘時間,《相思》被一個貴夫人買走了,高達3000元之巨。白蘭氣得跺腳,知道報價還是低了。她報價3000元,那個貴夫人沒有還價,直接換掏3000元拿走了《相思》。
陳武站著發呆,白蘭和葉媚同時催他再寫幾幅。幾乎是在她們的逼迫下動筆,現場寫了一幅《相見歡》︰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胭脂淚,留人醉,幾時重?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這首詞是李煜寫得最淒婉的一首,字里行間暗示著亡國之痛的悲思。
他還沒有放筆,一個40歲左右的中年男人主動出4000元搶購《相見歡》。白蘭和葉媚想買5000元。陳武發現對方眼有悲傷之色,明白此人和李煜有類似的遭遇。主動降價以2000元賣給他。
中年男人顯得十分激動,爭執近5分鐘付了3000元。臨走之時給了一張名片給他。陳武接過名片細看,證實了他的猜測。王世仁是王氏財團的行政總裁。一個月前公司股票狂跌,無奈破產。這情況和亡國的李煜十分類似。
葉媚和白蘭都知道這消息。白蘭沒有什麼,葉媚的心更痛了。經此一事,她對陳武的認識更深了。他不但有非凡才華,而且眼光獨到。
在眾人呼叫聲中,陳武又寫了一幅,仍是李煜的詞,《浪淘沙》︰簾外雨潺潺,春意闌珊,羅衾不耐五更寒。夢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獨自莫憑闌,無限江山,別時容易見時難。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
這首詞也比較淒婉,只是比《相見歡》淡一點。還剩最後兩個字,一個年約50歲的男人主動出價3000元。白蘭氣得咬牙,不好再叫價,忍痛以3000元賣了。
眾人嚷著再寫幾幅。白蘭和葉媚也催他還寫兩幅。陳武對眾人歉意笑笑,
說他每晚只寫三幅字。今晚是第一次,已經破例多寫一幅了。真有需要,明晚請早。除了下雨天之外,他每晚上8~10點都會在這里寫字。星期六和周期天晚上可能會賣畫。
畫是現場發揮,客人需要什麼樣的畫,他就按要求畫。以後每幅字不低于3000元。畫的價格更高,估計在5000~8000元之間。以山水畫為主,可以素描,也可以是丹青。眾人堅持了近10分鐘無法改變他的決定,呼嚷著失望而去。
「哥,我們再去好好的吃一頓。」葉媚強壓心中傷痛,盡量把握相處時的一分一秒,「這次吃好的,以後天天吃香喝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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