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3點35分,護士長羅小容回來了——瀏覽器上輸入-www.6zw.看最新更新——因為王麗的關系,陳武很快見到了羅小容。他以前听別人說過羅小容。15年前是第一民醫院的超級院花。如今年近40歲了青春不在,卻是風韻猶存,風華如昔。成熟與妖艷不是楚依人和葉媚這種少女可比擬的。
羅小容听了王麗的說法,先入為主接受了陳武,簡單的問了幾句另作了安排。陳武也不喜歡在婦產科,進了婦產科的人不是少婦就是成熟婦人。醫院的美女雖多卻沒有外遇。在其它科室工作同樣可以看到醫院的美女,隨時都可以看到病美人。
住院部5樓全是癌癥病人,所謂的重癥,全是與死神喝過酒,握過手的人。5樓和6樓全是腫瘤病人。藍馨兒住505病房。
離門口還有4、5米距離,濃烈藥味撲鼻而入,陳武擰了擰眉頭,感覺這股藥味太強烈了。懷疑羅小容故意整他,這種病房應派專職護理人員負責。他只是一個剛來的實習生,醫院職工忙不過來時,偶爾幫幫忙,打打雜就可以了,怎麼能當作醫院的正式職工使用?
想捂著鼻子走過去,又怕病人笑他,忍著刺鼻藥味跨了過去,房門沒有關,他站在門口掃了一眼。里面放了四張病床,靠門口第二張空著。另外三張都住了人。
進門第一張病床是一個40多歲的中年男人,守護他的是她的妻子,前列腺癌晚期,隨時都會回老家放長假。第三第病床是一個50多年的老年婦女,陪她的是她的丈夫,乳腺癌中期,快和死神簽訂死亡合約了。第四張病床,也就是靠窗那張,住的是一個20歲左右的少女。
看清她的面孔,陳武有種觸電的感覺。昨天在醫院踫到冰美人楚依人,後來遇上活潑刁鑽的葉媚。下午租房遇上嬌小玲瓏的白蘭。這時遇上患白血病的藍馨兒,懷疑這兩天在做夢。
別開藍馨兒的病容不談,只看她的五官面孔,絕對是曠世美女,五官魅力指數至少是。在陳武的眼中,這個指數已是極限了。他不相信還有人比藍馨兒更美。
遺憾的是,她也和死神簽訂了死亡合約,隨時都會離開這個世界。陳武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痛惜,難道正的要應那句俗語︰紅顏薄命。更令他心痛的是沒有人守護她。
他像風一樣沖進護士值班室,在電腦里查看藍馨兒的資料。看完她的個人檔案,陳武的心更痛了。藍馨兒今年19歲,單親家庭長大。一年前畢業于河南市工商學院金融管理系,學士學位。同年底,她母親和相戀三年的男人結了婚。婚後,她母親和繼父很少管她。親生父親和別人結了婚,早就不聞不問了。
目前的金融系學生不好找工作,她在華陽市流浪了整整6個月,靠打臨工過日子。今年4月才找到正式工作。好景不長,上班不到2個月發現患了白血病。
她是6月底住進第一人民醫院的。現在7月初,住院時間不到10天。她個人積蓄不多,現在已經欠醫院1200多元的藥費了。醫院已下了最後通知,三天之內不把欠費補齊,就強行送她離開。
陳武關了個人檔案握緊了右拳。他很想幫助藍馨兒,卻是心余力拙。他的經濟條件一直窘迫。母親沒有工作靠打臨工賺生活費。他的學費全靠他父親一個人賺。生活費全是他自己賺的。假期打臨工,平時做家教等。節約一點,勉強可以渡日。實在沒有辦法就寫幾幅字賣給認識的朋友。
幫助幾餐生活費是可以的,可藍馨兒需要的不是幾頓生活費那樣簡單。任何一個和癌字沾邊的人,沒有10萬或是8萬別想月兌身。
這是最樂觀的結局,60~80%的人花了若干萬元全是白費,幾經掙扎仍逃不過死神追捕。20~40%的人一是運氣好,二是處于早期就治療。凡是沾癌的病,一旦到了中期就麻煩了,幾乎意味著和死神同居了。
他失魂落魄的回到5樓,坐在藍馨兒的床邊聊了幾句。簡短的交談,他了解到更多的信息。藍馨兒不想給父母增加困難,這樣大的事一直瞞著他們。
4點25分,陳武沉悶的離開了505病房。到三樓找葉媚。他知道葉媚有錢卻不知道如何開口。有幾次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快到5點了還是說不出口。葉媚一直在打游戲,沒有注意他的為難之色。
5點過10分,葉媚以產期出錯為借口辦了出院手續。陳武幫她收拾好行李,陪她離開了醫院。途中,他看到一個賣字畫的人。書法以100分作為極限,這人的書法最多打60分。畫藝同樣以100分作為權限,這人的畫最多打65分。
他初中畢業就達到這種水準了。可他一直不滿意,想突破一種極限到達一個全親的境界。否則,他早就以賣字畫為生了。從去年開始,他的書法和畫藝都沒有明顯的進步了。
他從沒有和相關的大師人物交流,不清楚他到了什麼級別了。想到藍馨兒的處境,想幫她又是力不從心。靈機一動決定試試自己的書法和山水畫。
他過問聊了幾句,大致了解字畫的市面價格。這種60分左右水準的字畫,標準尺寸大約值200元左右。他估計自己的字畫可以賣500元左右。在附近的文具店買了相應物品,和葉媚鑽進出租車里,催的哥快點趕到花園小區。
進門放下行李,陳武迫不及待的清理茶機上的物品,鋪開宣紙信手寫了一首詩,李白的《行路難》。葉媚一直站在他的側邊,見他寫完了立即搶了過去,「哥,這幅字送給我。」
「這是我目前惟一的謀生手段,想要就就掏錢買。」
陳武板著雙頰,一幅六親不認的樣子,「別說是你,我親妹妹也沒有商量的余地。」
「守財奴,你要多少錢?」葉媚雖不懂書法,但她真的很喜歡這首詩,更喜歡這種別具一格的瘦金體行書。
反正她有錢,先解決燃眉之急。趁機敲她一筆幫幫藍馨兒,陳武打定主意獅子大開口,「2000元,一分錢不少。」
「成交。」葉媚格格大笑,小心放下字幅,從小挎包里掏出血紅色的兩折長款錢夾,立即抽了20張100元額的鈔票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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