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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誅魔

不僅音攻沒能奏效,對方又是極其凶悍,一出手便是三件頂階法器。曹姓修士這才有些慌了神,連忙催動法劍和鐵爪迎戰。

寶象環力大勢沉,壓得兩件法器節節後退。而此時長有一丈多長的鬼頭大刀也砰然劈在銅鈸之上,那銅鈸雖然也是一件頂階法器,但卻只是擅長音攻和煉化收藏精魂,如何敵得過曾經是黑風雙煞中瘦老大使的鬼頭刀?

一聲鈍響,銅鈸被劈飛的老遠,上邊的一面銅鈸出現了細細的裂紋。

一見銅鈸被損,曹姓修士惶恐不已的臉上頓時溢滿惡毒,不顧已經被銀光匕消磨的難以支撐的白色光霧,猛地雙手掐訣朝銅鈸一分。

本是一直合二為一的銅鈸「 當!」一聲突然完全分開,銅鈸分開的一剎那,一頭渾身包裹在濃重黑霧中的厲鬼桀桀怪笑著竄了出來。

隨著曹姓修士口中念念有詞,將手向周宇一指,那厲鬼裹著渾身黑霧,張牙舞爪地撲向周宇。

這一幕,早在北海沼澤的火山下,熔岩湖上,周宇就見識過了。況且剛才又親見了蔣榮的紅蓮靈火如何對付這陰邪之物。

所以面對張牙舞爪撲來的厲鬼,周宇絲毫沒有慌張,取出一張中階的火屬性防御符朝身上一貼,頓時周身閃起一道火光閃閃的光罩。

光罩閃起的同時,周宇已經暗暗將朱雀靈火放出,融進光罩上的火光之中。做完這些,再祭出一柄上品法劍,接連劈向厲鬼。

厲鬼還沒有沖到近前,便被法劍劈成了數段,轟然潰散開來。

而周宇做的這一切,卻讓曹姓修士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惡毒的陰笑,再次掐訣一指。那厲鬼潰散而成的黑霧驀地聚合一處,忽然化為了萬千縷黑絲,向周宇纏繞而去。

在曹姓修士看來,銅鈸總算沒有白白受損,周宇這次是死定了。笑話!以為區區一張中階的火屬性防護符篆便能擋住自己的噬魂絲?你以為那火罩也是紅蓮靈火呢?

丟下已被噬魂絲層層裹住的周宇不再去管,曹姓修士開始全力往頭上的森白圓珠中注入法力,抵擋銀光匕的攻勢。

十數息時間過去,怎麼銀光匕的攻勢不減反增,愈加犀利地將圓珠中噴薄出的光霧攪得搖搖欲墜?而且半空中的法劍和鐵爪也在寶象環愈加強猛的攻勢之下,發出一陣陣哀鳴!

怎麼回事?曹姓修士疑惑地一抬頭,眼前所見卻讓他的臉色刷地變得煞白。

你道怎樣?曹姓修士眼前所見的,不是一具他所料定的干癟癟的尸體,竟還是一個活生生的周宇!

不僅是活生生,而且在他身前,火紅的防護光罩上竟然生出了一個一尺大小的火焰漩渦。所有萬千縷噬魂絲如飛蛾撲火一般,盡數被吸入到了那火焰漩渦之中,已是煙消雲散。

怎麼可能?那分明只是一張中階的防護符篆,怎麼會竟然將噬魂絲盡數吞噬熔煉了?

銅鈸法器兩大殺手 ,音攻和噬魂絲,俱已被周宇破除。此時曹姓修士早沒了陰狠狂妄,只痴怔了片刻,慌忙往擂台邊抽身而退。

周宇豈會如他所願?鬼頭刀早已將銅鈸再次劈飛,朝著正抽身而退的曹姓修士攔腰斬去。前面是銀光匕,後面是鬼頭刀,曹姓修士頭頂上的那枚白珠終于再難以支撐,哀鳴一聲跌落下來。

此時那曹姓修士離擂台邊不過丈余遠,他也知道,失去了銅鈸法器這個最大的倚仗,自己絕不是對手,看樣子對方也不會輕易放過自己。認輸求饒實在是難以開口,最好的結局就是迅速逃下擂台,這樣即便是敗了,總不至于送了性命。

心里打算雖好,白珠防護被破,他也胡亂祭出了兩件法器格擋,只差一個箭步便能逃出生天。

可是,剛剛抬起腳,身形尚未躍起,「噗!」的一聲,曹姓修士的胸口便濺起一篷血花,一根長不過五寸的黝黑鐵刺從他的背後穿胸而過,現出原形。

人還沒有倒下,失去了阻擋的銀光匕也隨之洞穿了他的月復部,同時鬼頭刀光華一閃,一顆還圓睜著驚恐雙眼的大好頭顱「骨碌碌」滾落擂台之下!

並不是周宇有殺人斬首的嗜好,而是對于這樣的惡徒,決不能給他留下一線生機。

所以周宇在曹姓修士就要逃出擂台的一剎那祭出了可以隱匿行跡的鐵刺法器,重創對手之後,又沒有絲毫停頓地催動銀光匕和鬼頭刀將其徹底殺滅。

一路氣勢如虹,接連擊殺擊敗四名靈雲門修士的曹姓陰柔修士,竟然不到半盞茶的功夫,便被周宇以雷霆之勢斬殺于擂台邊。

本來一臉陰郁,幾乎已經料定本次大比必輸無疑的眾靈雲門修士終于舒了一口氣。任誰也沒有料到,周宇竟然如此輕松地,便破了那詭異的銅鈸法器。

青元宗還有兩人沒有上場,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此時站在周宇對面的,是那位年約三十的中年漢子,朝周宇一抱拳,說了聲︰「青元宗樸岳討教!」,隨即祭出了一面上品盾牌,三件法器。

漢子法力還算渾厚,只是祭出的三件法器中,除了一柄頂階法劍,其余兩件都只是上品法器。與周宇相比,不管是法力還是法器都是相形見絀。

而周宇此時卻一改剛才的咄咄逼人,步步殺機,沉穩地操控三件法器與對方纏斗了不到半個時辰。最後是以寶象環的重重一擊,將中年漢子轟下了擂台,並沒有重傷對方。

雙方各剩下最後一名弟子!

人不可貌相!最後一名對手雖然看上去只是個其貌不揚的五六十歲老者,一臉謙和,笑容可掬,仿佛不是要上台與周宇斗法,而是來敘舊的。但周宇也不是修仙初哥了,自然不會因此有任何的大意。

雙方略一抱拳,便各自催動法器纏斗起來。

見對方只祭出了兩樣法器,一根扁尺,一桿鐵鉤。虛實未明,周宇也收起了鬼頭刀,只催動最趁手的寶象環和銀光匕對戰,不過卻將渾坤盾祭了出來,盤繞在身前。

不徐不疾地纏斗了足有大半個時辰,看著依舊神完氣足的周宇,老者眼中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訝異。

心中暗道,這小子什麼來頭?前面連斗了兩場,又與自己斗到現在,怎麼一點沒有靈力虧虛的樣子?這樣一來,想要找出對方破綻,使出自己的兩樣殺手 來一舉擊殺,還是不太保險!

要說老者納悶也正常,連露台上的不少兩門築基期修士的臉上都似乎有些疑惑之色。周宇確實不能按照常理論!

有誰知道,他這五行偽靈根每次艱難進階之時,都要承受常人難以忍受的經脈漲裂之痛的折磨?經脈和丹田之中蘊藏的法力當然也較普通同階修士要渾厚的多。

周宇此時雖然面上一臉的波瀾不驚,心里其實也在暗暗分析。這老者一副不溫不火的樣子,仿佛只是在磨時間,但斗了大半個時辰,卻看不出一絲破綻來。

如果所料不錯,這應該是個深藏不露的家伙,極可能留有什麼厲害的後手。前面只是在消磨自己的耐心,尋找破綻罷了!

如此拖下去也非上策!既然對方是在苦苦尋找自己的破綻,那何不就賣一個破綻與他?所謂藝高人膽大,周宇決定模一模對方的底牌。當然,他也不會真的露出致命破綻來,否則,弄巧成拙可不是玩的!

老者正暗暗著急,卻發現周宇臉上漸漸出現了急躁之色,從儲物袋中又祭出了那把鬼頭大刀,攻勢也驟然猛了起來。

心中暗喜,老者臉上卻露出了一副惶恐之色!也急忙從儲物袋中又祭出了一件上品法劍,左支右絀地抵擋周宇的攻勢。

不多一會兒,周宇臉上已經冒出了汗珠,同時操縱三件頂階法器和一面上品盾牌,也漸漸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差不多了!老者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一拍儲物袋,祭出一個黑乎乎的葫蘆,拔開木塞,朝半空一扔。

老狐狸終于露出了尾巴!周宇心道。抬頭看向那黑乎乎的葫蘆,只听得一陣嗡鳴,葫蘆里涌出一陣黑霧。

黑霧越聚越多,片刻間便在半空中形成了一片丈許的黑雲,嗡鳴之聲不絕。

這是什麼?周宇定楮看去。這哪里是什麼黑雲,竟是數千只墨黑的蚊子!每一只比普通的蚊蟲要大上十倍,尖尖的長嘴足有一寸,看著叫人不由寒毛倒豎!

「去!」老者一聲厲喝。那蚊蟲黑雲在空中一個盤旋,帶著令人心悸的嗡鳴聲,猛地俯沖向周宇。

妖獸妖蟲周宇也見識過不少,但這麼恐怖的一群黑色蚊蟲還是真的從未見識!不過周宇倒也不至于慌張,凡是妖蟲之類,大多懼怕火攻。

一面急速抽身向後,周宇一面取出了數張中階火屬性攻擊符篆,略一催動,朝黑壓壓的蚊群扔了過去。

 里啪啦一陣爆響!數十個火球在黑雲之中炸開,烈焰迅速吞沒了那俯沖而下的一大片黑雲。

然而符篆爆出的火焰還沒有熄滅,一陣令人惡心的嗡嗡聲又響了起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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