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主任有女朋友了嗎?」
紀冉︰「……」實事求是的說,「我沒有女朋友,只有男朋友。」她有一個談了七八年的男朋友,一直不溫不火的處著,男朋友不提結婚的事,她也無所謂。
白韻文像听到什麼笑話一樣笑得花枝亂顫,險些連方向盤都握不住了,「紀主任別逗了,你怎麼可能喜歡男人。」
紀冉︰「……」若不是為了司辰,她真不想坐上白韻文的車,「怎麼著,是我臉上刻著字,還是我長得不像喜歡男人的樣子?」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跟司辰做朋友,多少耳濡目染吧。」白韻文分析得有條有理。
紀冉當然知道司辰喜歡李昕的事,當年司辰感情上受挫,一意孤行要嫁給顧知行,她還從旁規勸來著,不能為了一個不喜歡自己的女人拿自己的終身做賭注,可惜司辰不听她的勸,現在又以離婚收場,不免讓人唏噓,冷嘲︰「白助理跟李總監走這麼近,合著你跟她一樣,遍地是女友?」
白韻文否認,「別,我比她專一。」
信她就見鬼了,白韻文長得就不像個良家婦女,紀冉只在心里月復誹,不再答話。
白韻文也不說話專心開車,停車時,司辰也剛到,正從車上下來,白色長款襯衫,黑色修身長褲,luo色的平底鞋,很隨意的一身打扮,顏很正,身材也好,關鍵是她身上那股獨有的氣質很吸引人,難怪把李梓迷得神魂顛倒,再看不上其他女人,白韻文在心里給司辰打了個高分。
司辰也早就從紀冉口中听過白韻文這個人,很容易辨認,夸張的煙燻妝,利索的短發,卻不失女人味。
「司小姐,常听阿梓提起你,總算見到真人了。」白韻文從車窗里伸出手臂。
司辰禮貌的握了手,「紀冉也常說到白助理,說你幫了她不少忙,其實是在幫我,謝謝。」
「是嗎?」白韻文轉頭看副駕駛座上的紀冉,有些不敢相信的說,「我以為你會把我貶得一文不值。」
「我這個人一向對事不對人,不會因為對你沒好感,就隨意抹黑你。」車一停,紀冉就迫不及待打開車門下車,深呼吸一口,總算不用再聞白韻文身上的香水味,倒不是難聞,也不是不喜歡香水的味道,只單純的不喜歡它風騷的名字,gucci的一款,叫什麼獵艷……
司辰不見李梓下車,有些失望,她還想如果李梓也在,正好省的她上樓,她真不覺得跟李梓有什麼話好說。
白韻文看見了,解釋說︰「阿梓先回家準備晚飯了,說實話,我認識她這麼久,還是頭一回知道她會下廚,今天也是第一次到她家。」言下之意,李梓對司辰與眾不同。
司辰想到回國那晚,李梓給她煮的面條,什麼味道已經忘了,只記得李梓穿著性感睡衣的樣子,臉上頓時有點不自然,走在前面,搶先上了電梯。
白韻文按門鈴,等半天沒人來看門,只好看著司辰,只有司辰知道門鎖的密碼。
司辰站著沒動,只說︰「或許她不在家。」
白韻文說︰「不可能,上車前我還給她打了電話。」
紀冉也說︰「打開門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司辰能肯定李梓是故意的,這是在測試她是否記得她家的密碼?這個人真是無聊的可以,迅速按下一串數字,嘀的一聲,門開了,客廳里的電視開著,滿屋子充斥著飯香,李梓果然在家。
李梓也听到了開門聲,從廚房里出來,就見她穿著淺灰色居家服,系著天藍色圍裙,長發用夾子隨意夾了,妝也卸了素面朝天,如此居家模樣,把外頭進來的三個人都看愣了,都只有一個感覺,她不是李梓,只是長得像李梓的人,李梓怎麼可能這麼「親和」。
白韻文連忙掏出手機,拍下一張照片,李梓問她做什麼,白韻文說要留著紀念,怕以後再沒幾乎見到,李梓不理她,見司辰兩手空空,嗔道︰「哪有到人家做客,空手而來的。」
那腔調激得司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扶額,李梓明明在電話里威脅她見面,現在又唱得哪一出?司辰沒打算久留,直接說︰「我人已經來了,說吧,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急什麼,我特地為你下廚,不會連吃頓飯的面子都不給吧。」
有紀冉和白韻文在,司辰估計她也出不了什麼ど蛾子,便拉著紀冉上樓,樓上有個書房,司辰住這里時,最喜歡待的地方。
「你老實說,是不是愛上她了?」白韻文問正在廚房里忙活的李梓。
李梓翻炒食材的手頓了一下,嗤笑,「怎麼可能。」
白韻文指著那一道道色香味俱佳的菜問︰「這些呢,你可別告訴我,你是做著玩,我可從來沒見過你為一個女人做這麼多事。」
李梓反問︰「那你什麼時候見過我愛上過誰?」
白韻文還真沒見過,李梓向來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多少痴男怨女恨李梓恨得牙癢癢,但直覺告訴她,李梓對司辰不一樣。
「再說,我跟她才認識多久,見面的次數一個指頭都數的過來,何況她還躲了我一個月,這樣就愛上了,那愛情也太廉價了。」
白韻文更肯定了,李梓根本就沒必要跟她解釋,如此說反倒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也不戳穿,只說︰「還跟以前一樣,玩玩而已?」
李梓沉默了一會兒才點頭,「嗯。」
白韻文笑,「就目前形勢來看,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須努力啊。」
「別說我,你那個紀主任呢?什麼時候弄到手?」李梓問她。
白韻文忙不迭的跟李梓撇清關系,「我跟你不一樣,我可是認真的,我已經很久沒踫到這麼有感覺的。」
李梓不高興了,白韻文避她的樣子就像避洪水猛獸,哼哼︰「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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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李梓十有*是看上你了。」紀冉把玩著桌上的水晶相框,里面是李梓的單人照。
司辰冷笑,「我謝謝她了,我可無福消受。」
紀冉冷不丁來一句,「你還想著李昕呢?」
司辰微愣,搖頭,「沒有。」
紀冉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口是心非,忍不住潑她冷水,「你想也沒用,你是離婚了不錯,人家夫妻感情可好著呢,前一陣子兩口子上我們電視台一個訪談節目,人家那叫一個伉儷情深。」
司辰沉默,其實那天她打李昕的電話,被韓維安接了,她已猜到七八分,李昕還當著她的面稱贊韓維安,意思再明白不過,不由得嘆了口氣。
紀冉最見不得她唉聲嘆氣,苦口婆心的勸道︰「你們以後低頭不見抬頭見,你總這個樣子可不行,我看你還是盡快開始一段新感情,才能徹底忘了她。」
說得輕巧,談何容易,再說她也不想忘了李昕,這麼多年早就習慣了,習慣心里某個角落住著這麼一個人,沒有婚姻的束縛,至少不會再良心不安,她已不奢求什麼,更不會去打擾李昕的生活,她心里有這個人就足夠了,有時候甚至覺得李昕是她臆想出來的一個人,實在太過完美,太過美好了。
李梓在下面喊她們吃飯。
紀冉說︰「其實她們姐妹倆的本質是一樣的,都喜歡玩弄別人的感情,區別在于,李昕只玩弄你一個,而李梓玩弄無數個。」
司辰冷然,「不許你這樣說李昕,她沒有。」
紀冉聳肩,李昕在司辰心里還真是神一樣的存在,連玩笑都開不得。
李梓還真夠夸張,不過四個人,竟做了一桌子菜,還說沒有討好司辰,白韻文笑而不語,問紀冉的廚藝怎麼樣。
紀冉隨口說做幾個家常菜不成問題。
白韻文立即打蛇隨棍上,說一定要嘗嘗她的手藝,還約好了時間。
紀冉無語的同時,還真沒好意思一口拒絕。
席間說了一些圈里的八卦事,白韻文每提到一個女星,紀冉就多嘴問一句有沒有被李梓潛過,一頓飯下來,李梓的臉已黑成鍋底了。
司辰還是遵循食不言寢不語,一句話沒說,當然更多的是不想跟李梓說話,她實在搞不明白李梓葫蘆里賣什麼藥,李梓既然已經知道她跟李昕的關系,就不該纏著她不放,再則听到李梓亂七八糟的情史,越發沒有好感,就算她不是李昕的妹妹,正正經經的追求她,她也不會接受。
碗筷收拾干淨後,李梓給白韻文使了個眼色,兩個人狼狽為奸慣了,白韻文給她一個明白的手勢,找了個借口,把紀冉騙下樓,家里就只剩李梓和司辰兩人。
李梓一句話不說,只直勾勾的盯著司辰。
司辰隱約有不祥的預感,跟著眼前一黑,李梓又強吻她!
我去,這是有蛇精病吧!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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