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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只羨鴛鴦兮不羨仙5

「姐姐的興致真好,這麼冷的天還出來賞景!」

未見其人,便听見淑倩的那鈴般的聲音。隨後,穿著一身藍色宮衣,外披白色裘袍的淑倩笑吟吟地來到我面前。

我笑了笑,說︰「待在屋子里太悶了,清蓮她們又要忙著做事,所以我就出來透透氣。」

「姐姐不是只有一天就能解禁了,這冷著身子了可就不好了!」說著便把我往屋里推去,我拗不過她,也就隨著她的動作走進正殿。

紅菱幫淑倩把外袍退下,清蓮拿了火爐子放在離座位很近的地方,然後從我懷里接過雪靈喚來紅荷,將雪靈抱走。

我和淑倩坐下後,便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話,聊到林婉玉時,淑倩也想不通她是唱的哪出戲,怎麼會忽然送那麼珍貴的雪狐犬給我。我也不太在意這個,一只狗而已會有什麼陰謀在里面。

沒多久,一個小太監由小玄子帶了進來。

我問道︰「這位小公公是?」

「奴才是福公公手下的,名小甘子,跟著公公在萬壽宮當差。今兒個來是奉了太後娘娘懿旨,娘娘禁足的日子到今日就算解除了。因今夜要在庭余殿設宴為尊驊長公主回宮接風,太後娘娘說了娘娘您是不能缺席,反正也不差這一天,便讓您提前解禁了,故喚奴才來通告一聲。」

听完後,我笑著回說︰「那兒媳就在這兒謝過母後了,清蓮!」

清蓮拿著一個荷包給了小甘子,小甘子謝過了之後便退下了。

「真是恭喜姐姐了,能提前解禁也是好事。」淑倩高興地說。

我只是笑了笑,說︰「這也是托了尊驊長公主的福。」

尊驊長公主?怎麼從沒听司馬流雲提起過,太後不是只有兩個兒子麼,怎麼會忽然冒出個女兒來,也不知道這公主是個什麼人物。

「清蓮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多的頭飾啊!」

我有些無奈地看著清蓮在我的頭上拿著首飾插來插去的,弄得我的頭不由自主地朝後仰。

「娘娘,這麼重要的場合怎麼能馬虎呢?長公主可是先皇的子女中最寵愛的一個了,娘娘得給她留個好印象。」清蓮邊做著手上的動作,邊解釋道。

還要插頭飾?我忍不住了,把頭上的東西全都拿了下來,說︰「我又不是孔雀,留好印象也用不著開屏吧。」

清蓮看我下定決心了不要那麼復雜的發飾,于是無奈地將我頭上的飾物全都拆了下來,把頭發從頭頂平分兩股,結成髻垂掛于兩側,然後在中間插上幾簇紅色的珠花,兩側的髻上挽了兩條紅色的長絲帶。這裝扮比剛剛要輕松多了,畫好了眉眼後,清蓮替我穿上了宴服。那是一件紅色的上面繡了金色飛天鳳的鳳服。

鏡中的人嬌艷而不俗,世間萬物仿佛因她而暗失顏色。想到上官菁雅那風華絕代的容顏,再看看這鏡子里的人,我也不經感嘆。

來到庭余殿外,我驚訝地看見司馬流雲站在那兒,似乎是在等我。看見我來了,他先是一愣,隨後笑著向我走來。

「參見皇上!」眾人面前,我朝他行了禮。

「免禮!」說完,他湊近我的耳邊說,「阿裳,你今晚真美!」

我羞澀地一笑,在他牽引下,我們走進了庭余殿。司馬流雲牽著我的手走上主位,接受朝臣的跪拜。

隨著葉順那一尖聲道︰「跪拜!」

殿下的人紛紛跪下去,齊聲道。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殿中響起了雷般的問安聲,我還是第一次在這麼多人的面前接受跪拜,場面真的很壯觀,似乎這整個朝中的大臣都到了。尊驊長公主身份比我想象的要尊貴很多,太後竟會為了她這麼用心。

隨後,司馬流雲拉著我坐了下去,我的眼楮瞄到了坐下左下方的甄天穎。

他朝我點頭笑了笑,我也只能朝他笑著點點頭。古代是要講究尊卑位份的,即使是親人也不例外,彼此間要行禮問安,見了面都不能很輕松地談談家常。就像在這宴會上,我和甄天穎也只能做到如此,不能向他撒嬌,坐他身旁為他夾菜,心里有些失落,再怎麼說他也是這世上唯一與我有血緣的人了。

「太後娘娘駕到!」

眾人又是一番起立,然後行禮,我和司馬流雲也站起身來行禮。

今天太後穿了身明黃的鳳服,頭梳凌雲髻,正中上面戴了一支金色的鳳簪,兩邊插了金色的花邊,雍容華貴一詞在她身上體現得十分合適。

「眾卿家平身!」

「謝娘娘!」

隨後,太後坐在了右邊靠下的主位上。

只是那個尊驊長公主怎麼沒見到人影呢?今晚不是她是主角麼?

忽然,一陣鼓聲響起。一個身著大紅長袖綢衣的女子站在一個大鼓上旋轉著,由十個壯漢抬著走到了殿中間。

鼓上女子的眼楮時而迷離時而明亮,時而飛蹦至左邊用腳面拍打著鼓時而又飛蹦至右邊,隨著鼓聲的密集,她腳上便拍打得越快,身體也旋轉越來越快,就好像一團火,讓看的人也為之熱血沸騰。隨著一長串密集的鼓聲後,鼓上女子以展開式結束了這動人心魄的舞蹈。

眾人不經爆發出了陣陣贊嘆聲,都為了鼓上之人折服。

忽然鼓上女子雙膝一彎,朝著我們福身道︰「司馬霓給皇上,皇後娘娘,太後娘娘請安,願龍吟國國泰民安!」

剛剛贊嘆的人們皆是一陣惶恐,沒想到為他們獻舞的竟然會是今晚宴會上的主角尊驊長公主。

各朝臣忙下跪說︰「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臣等該死,請公主降罪!」

司馬霓揮了下衣袖,站在鼓上說︰「都起來吧,本公主就是想看看這新學來的舞蹈效果如何,與你們無關,恕你們無罪!」

「胡鬧!」一旁的太後微怒道,「堂堂一國公主竟然給臣子獻舞,還不快給哀家下來。」

司馬霓扁了扁嘴,讓那些大漢將鼓放下,然後再踩在其中一人的身上跳了下來。

等到她走近了我心里一驚,這是怎麼回事,剛才離得遠我沒看清楚,現在我看得一清二楚,司馬霓的眼楮我太熟悉了,怎麼會那麼像上官菁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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