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看看其他首飾行不,這個已經被人買了。」
只听一個男聲為難地說道,語氣十分卑謙。
「這東西明明還在櫃台里,那我就可以買它,而且我說了出雙倍價錢,你沒听明白嗎?」
一趾高氣揚的女聲響起,夜萱忍不住皺了下眉頭,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她,當真是冤家路窄。
「哎,小姐你可來了,你看這位小姐想買你看中的彩釉碟……」
踫見夜靜,實在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情,夜萱剛想朝後退去避開她,店小二卻像是發現救星似的叫住了她。
「我出雙倍價錢,這彩釉碟我要了……夜萱,怎麼是你!」
夜靜仍舊目空一切地說道,一轉頭才發現比她更先訂了彩釉碟的竟然是夜萱,忍不住驚呼出聲,一雙眼楮怨毒地看著她。
「是我,姐姐近來可好?」夜萱見逃不過了,幽幽上前,淡然地問了一句。
「哼,我當然好咯!你且說這彩釉碟到底能不能轉給我,價錢由你說。」
夜靜語氣很沖,自從夜萱嫁到齊家之後,她就派人暗地里留意她,知道她在齊家受到冷待,心里就十分爽快,也因此更加確定當初拒嫁是正確的。
但是偏偏昨兒個得到消息,齊天磊前幾日竟然留宿夜萱房里,這讓夜靜很不高興,今日見著夜萱自然就沒好臉色給她看。
「這個啊。」夜萱一點都不在乎夜靜的無禮態度,只是峨眉一挑道,「這彩釉碟是妹妹先看中的,不如姐姐還是讓給妹妹如何?」
尊老愛幼是女子美德,夜萱就不信她這麼說了,夜靜這個當姐姐的還好意思跟她搶。
「姐姐實在喜愛這夾子,妹妹難道要跟姐姐這樣置氣不成?」
沒想到夜靜竟還是不依不饒,仍舊不肯放棄,本來也只是個夾子的事情,不值得鬧大,但想到當初夜靜對自己的「厚待」,夜萱決定還她一些。
「彩釉碟,可是我要送給我家夫人的生辰之禮,姐姐當真要跟我搶嗎?」
夜萱伸手將彩釉碟握在手里,細細撫模了一番,很滿意地看見夜靜臉色驟變,搬出余氏來當擋箭牌,就不信夜靜還敢爭。
「你!」果然,夜靜氣得臉都成了豬肝色,但又找不出反駁的話來。
「哎呀,同是姐妹倆,何必為了這個小東西傷了和氣呢,我說夜靜啊,你就讓著你妹妹又何妨呢。」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之時,夜靜身旁的女子突然開口說道。
夜萱瞄了她一眼,這女子她認識,是夜靜的閨中好友,名為沈白絹,以前沒少幫著夜靜欺負她。
沈白絹倒真是好本事,她這麼一說,不但將夜靜搶東西的過錯抹得一干二淨,還皇而堂之地給她安上一個禮讓的賢名。
「好吧,那這東西我就不要了。」
听夜萱說是買彩釉碟送給余氏之後,夜靜自然是不敢再爭,現在沈白絹給了她一個台階,她自然樂得騎驢下坡。
「那我這就給小姐包起來。」
店小二見夜靜讓步,松了一口氣,像怕她變卦似的,趕緊地將東西包起來,往夜萱身旁的熙兒手里塞去。
「那妹妹先告辭了。」夜萱並沒有和夜靜多話,拿了東西去櫃台結賬,接著就領著熙兒出了百美莊。
在出門的時候,眼楮余光撇到沈白絹,驚訝于她投射過來的怨毒眼神,夜萱身子打了個激靈,有個想法火石電光之間竄進腦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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